【江枫余火】【医警/警医】怜君恰似江楼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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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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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之失踪了？！
准确说来是陈余之在没有对江月楼透露任何一星半点儿消息的情况下，擅自失踪了！
其实是陈余之……请假了。
“陈医生？我来接你了。”江月楼敲敲隔壁的门，“人呢？”
“人呢？”江月楼站在办公室里，对着手里的尸检报告并不满意，陈余之不在。
可是没人能回答他。
“啊这……是不是陈医生被咱们的活儿给吓跑了？”孙永仁头上还贴着纱布，可能还没有从上一次的无妄之灾中恢复智力。
宋戎白他一眼，“头儿，要不去总务科问问？”
江月楼遥遥的用手指点点孙永仁，无声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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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务科。
“江科长，这不合规矩啊！”总务科长是个矮矮的厚眼镜，厚眼镜用他的小胖手推了推他的厚眼镜，眼镜模模糊糊的反了个光。
“少废话。请假单拿来。”江月楼一伸手，不容拒绝。
厚眼镜表示为难，“这……请假单也不在我这儿啊……”
“你管内务！不在你这儿在谁那儿？！”
“这不是现在金科长总管嘛……都……汇总过去了……”
“什么时候轮到他总管了？！姓钱的呢？”
“钱科长度假去了。”
“……”
这段对话成功的拉高了江月楼的怒气值。
“对了，赵小春呢？”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急问道。
“赵小春？啊，他啊，上周说他姨奶病重，回老家了。请了一个月的假吧……”厚眼镜对他似乎印象很深刻，“他的单子倒还在我这儿，那天他来的急匆匆的，连存根都忘了撕。”
从厚眼镜手里接过那张巴掌大小的存根，江月楼只看到了“事假”、“一个月”等字样，批假的人是金大成。
也对，那本就是他的人。江月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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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突然会想到这个人，实在是刚才尸检报告里看到的内容在脑中一闪而过，让他联想到了赵小春这个人。
排出他脑中“自带”的记忆不谈，尸容描绘的那部分内容——
“尸体左手拇指食指虎口均有薄茧，右手查无，左利手。”
“尸体右胯有陈旧性锐器伤。”
“尸体面部损毁，但左耳上仍有耳洞。”
……
江月楼一一对应，发现和他认识的左撇子、微跛、左耳穿耳洞的赵小春体貌特征多处相似。
所以还是赵小春么？为什么他并没有查到香港和卢卡斯的事，赵小春也被人当做了替死鬼呢？他又是做了谁的替死鬼？！
不过说到这个……
江月楼忽的灵光一闪，他知道陈余之请假去哪儿了！
还能是哪儿？！
“行了，把陈余之的存根也给我吧，我看看他是不是借着去香港学习的机会请长假跑了。”江月楼貌似不经意的说着，还叹了口气，“唉，这警察的活儿……不好干啊……”
“啊，您知道啊？嗨，不能够，陈医生说他就去半个月，最多不过二十天就回来。”
行了，陈余之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消息，跑香港去了！
怪他，怪他大意了，以为把陈余之拴在身边就好，却忽略了陈余之的绝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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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长办公室。
“什么？！香港？！”白金波拍桌而起，这说的是什么异想天开的话？！
江月楼站在他面前，虽然觉得这样给人家出难题的确不好，可是……
“对，香港。”可是陈余之独自在那边要他怎么放得下心？！
“你去香港做什么？！”景城禁烟的问题还不够他忙的么？还想去香港？！白金波对江月楼大概充满了两种情感——心疼和头疼。
有时候就是单纯的疼痛感。
香港……他没有在第一次交锋中抓到王猛，没有在审讯中得到卢卡斯的消息，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香港和景城的鸦片走私有直接关系，他要用什么理由去香港？江月楼快速地思考着，还有什么可以说给白金波听的。
“理由！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白金波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希望江月楼去香港，甚至听江月楼提到“香港”这两个字他都恨不得立刻完全否决掉。
“金（码-石）堂。”白金波的表现并没有让江月楼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毕竟上次他得到的也是这样的反应。所以这次他加码了，“我在查案的时候收到了金（码-石）堂的消息，有一批鸦片会被他们从下清港运到景城来。”
“那也不许你跑到源头去围追堵截？！”怎么就是和他说不明白？！白金波也很着急，他不止一次的提点过江月楼，不要绝人后路！不要绝人后路！不该伸的手，不该管的事一律不要放在心上！可江月楼偏就不听！
“我从当上警察的第一天起就发誓，我要景城无烟！所以一切危害景城的犯罪行为我都有必要也有义务去制止。”江月楼不会和他大声说话，但言语中并不服软。
谈话有些僵持，白金波站了起来，“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上次你问我的事，今晚先去办了。”
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现在忽然一方偃旗息鼓了，江月楼酝酿好的话都没地方说了，差点脱口而出“我问什么了”……
他要见展君白。
上次他去找了白金波可不是为了吃一碗馄饨。
原本论起他和展君白的交情，完全没必要把白金波放在其中，只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以后，他再单独和展君白见面会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今晚去趟展司长家，他说得了瓶好酒，要和你品品。”白金波依旧生气，不过江月楼很得展君白这位省长面前的大红人的赏识，想必今后的路也不会太难走，他还是少操点儿心吧，后院的火还没灭呢，这两天白头发都多了不少……
“我知道了……”反正他不去香港的话陈余之还能是安全的，江月楼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先解决手头的事比较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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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公馆。
江月楼慢慢地踱着步，一点一点靠近那扇黑色铁艺的大门。
这里他常来，但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他心情复杂的推开了门。
管家认识他，恭敬的把他请到了二楼，“老爷在书房等您呢。”
“多谢。”
站在门外，江月楼就听到了里面“笃笃”有声，展君白干什么呢？这样想着，他敲了下门，“笃”的一声。
“进来吧，江兄。”是展君白的声音。
江月楼没有迟疑，伸手推门。
门被打开的时候，江月楼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危机感瞬间俘获了他，调动起全身的肌肉和注意，眨眼间，一个黄色的东西朝着他的眼睛飞了过来。
展君白就站在书桌后面，手还保持着一个“投掷”的动作……
瞥到这一切的江月楼迅速做出反应，他头一偏，右手一夹，一只黄色的金属制的飞镖就被他停在了半空。
“江兄好身手。”展君白叫了声好，甚至鼓起掌来。脸上的阴鸷感瞬间消失，快得好似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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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