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91-成人(6)| 卷炸/卷西【华晨宇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我要变得更像你,换你对我多用心。
炸炸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久,倒也没个什么明确的理由,只是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人都走了好久,他待过的位置早就凉了,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炸炸低着头,用手指抹掉眼里所有那人不想看见的东西。
衣柜敞开着,十爷送的那套西装还完整地挂在里面,炸炸望着那边出神了许久。
要是,阿卷能对他多上点心就好了,炸炸想。
他能明白阿卷一切情绪失控的缘由,他全都能明白,不然他不会在卷儿冒出那些无名火时抱住他。
但他也只是想好好地过一次生日而已。
就算今天没有那么完美,让那人伤心难过了,可他也很伤心难过,他也想成为被抱住的那个。
总是自己抱住自己,然后幻想那就是阿卷在安慰他,却从没有得到幻想中那样的机会。
阿卷……从来不会安慰他。
刚刚擦掉的眼泪难掩失望地又掉下来,一不小心掉在他唯一的生日礼物上。
炸炸眼泪都顾不上擦,手忙脚乱地想找张纸弄干净,可才瞬间就被布料吸收,弄湿了一小块。
……也还好只有一小块,炸炸松了口气。
其实他只是有些心疼,因为舍不得弄脏自己的新衣服。
特别还是阿卷送给他的——没有什么目的,单纯为了庆祝一个有重要意义的生日而已。
是不是今天这个日子,在他的日历本上,在他手机里,又或是在他脑海里记得有这样一回事。
只可惜这样一个生日,与卷儿的预设截然相反,于他而言又何尝落在预料之内。
只可惜他的心愿没能实现。
……
卷儿把车开的飞快,也多亏是郊区人少,笔直的马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
即将驶离远郊时,卷儿猛地调转方向盘。
这个点虽算不上晚高峰,但人群车辆也不少,一想到马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车,堵在路上动都动不了,卷儿本就烦闷的心情越发焦虑起来,索性走小路,不仅快人也少。
车一路横冲直撞,颇有不管不顾的架势,全凭着卷儿的好车技才没出事故。
前两天刚下过雨,路上有些泥水,小路上坑坑洼洼,溅脏了卷儿向来喜爱的兰博基尼。
卷儿的车在一幢并不起眼的独栋前停下,他用力关上车门,掏出钥匙。
钥匙在锁眼里摸摸索索半天硬是没有插进去,卷儿眉心压得更低,似乎很是不悦。
妈的,早晚把西兰家这个破锁给换了。
钥匙好不容易插进门锁,门就一把被拉开,西兰穿着一身休闲睡衣站在门口,眼镜也没戴,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明显是刚洗过澡。
卷儿的表情明显不悦,西兰有几分诧异。自从那人十七岁从天使岛回来,他就很少能看到他把自己的情绪明摆在脸上了。
“怎么了,谁惹你了?”
卷儿不说话,一把拉过西兰往楼上走,西兰有些莫名其妙地被扯着上楼,走路都趔趄了两步。
“松手,我说你闲的没事跑我这啊。”
西兰快步跟在卷儿身后,卷儿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把人拉进房间,西兰刚想继续发问就直接被甩在床面,卷儿顺势压上。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闭嘴,不要你管。”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耐烦的怒火从喉咙里冒出,落在西兰耳中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听着莫名有几分赌气。
他大卷儿整整九岁还要多,即便知道那人成熟的过于早,知道那人情绪波澜不惊得可怕,也忘不掉那人才不过二十八岁而已。
很年轻,也一直很杰出。只是落在他眼里,和小时候奶里奶气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缠着他叫“西兰哥哥”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卷儿的动作有些粗暴,西兰的衣服已经被拉扯得不成样子,吻也毫无章法地落在他脸上,西兰应接不暇,最终还是用力把手挣脱,把卷儿搂进怀里。
“好了好了,卷卷乖,不生气了。”西兰的手温柔地拍着卷儿的背。
又是很熟悉的方式——只是他抱着他的感觉,印象里一共才两三次。卷儿坚强得有些过分,强大到似乎可以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以至于这样的机会少得令人感到虚幻。
“好了,没事了……”
西兰搂着卷儿,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卷儿一头长发就那样散开,和人一起安静下来,任由西兰亲吻他额头。
声音闷闷的,落在西兰耳边,“……我今天情绪失控了。”
“为了什么?”
“……”
险些脱口而出的答案似乎令他感到难堪,卷儿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
“不想说就算了。”
“……我觉得他不听话了。”
西兰只是笑了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不喜欢了就不要了。”
卷儿没说话。
“不生我气了?”
西兰捧起卷儿的脸,吻上他的唇,以温柔化解那人所有急切与失落的动作,“想我了没有?”
卷儿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想。”
……
“炸少爷,十爷的车在楼下了。”
炸炸正对着镜子整理仪态。领带已经被那人扯松,他又不会系,索性丢在一边。
见有人过来,炸炸也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那样的眼神吓着了平时常见面伺候他的佣人。
炸炸目光收回落在镜子上。镜中人面容清冷,白皙脆弱如易折断的纸,的确是一副引得上位者趋之若鹜的样子。
他嘴角努力勾起一丝寡淡的笑意,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从未见过他这副冷淡模样的佣人。
人靠衣装,镜子里的样子的确比往常成熟了些。或许这就是阿卷认知里的“成长”,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事,就咬着牙野蛮地疯长。
阿卷,你又是如何知道这样的意义呢。
你经历过什么,会感到难受心痛吗,以至于话在嘴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会教每一个人同样的东西吗,所有人都能明白你吗。
或许能对我多用一点心吗。
……
炸炸整理好了衣服,对着镜子说道:“他还算有诚意。”
他转过身走出房间。
“走。”
阿卷,你既不愿承认,又不想我成为你的软肋。
那我就做你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