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第38章
自从电视上播出了黑河城保卫战胜利的消息，游击区的日子就开始变得相对清闲一些，黑手没有再发动过大规模攻势，战线也不再密不透风，出现了很多漏洞与破绽。根据GDI间谍卫星拍摄的照片显示，黑手正在逐步将部署在这一方向上的兵力撤走，显然他们如今也感受到兵力上有些捉襟见肘，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暂时放下相对不重要的进攻方向转而专注于一条线。至于这条线是什么、会指向哪里，都和游击区没关系，借着这个宝贵的机会，雪怪与GDI驻军配合发动几次反攻，夺回了不少失地。
另一条消息更加让叶莲娜感到振奋，那就是腐朽落后的帝国终于毁灭了，黑手爆出帝国达官贵人与萨拉热窝秘密勾结的猛料让朝廷最后一点信誉彻底丧失，被全体有良知的世人所唾弃。不久后，旧都黑河城的进步人士在GDI的扶持下建立了新的乌萨斯联邦临时政府，废除一切贵族与特权并为所有曾经被朝廷残酷迫害的受害者们平反，此外为了表彰十二月党人的先驱作用，临时政府还宣布任何幸存的十二月党人与他们的家属都能保留曾经的贵族头衔并获得一份中高级公务员的工作，不再需要为活命而奔波。出乎叶莲娜的意料，她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赫然在列。
“叶莲娜.泽连科娃，伯爵？……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在上面？”
“叶莲娜，不，现在应该称你为伯爵阁下了。你虽然没有参与十二月党人革命，却收留了逃亡的十二月党人并被帝国残酷迫害，而且你还带着他们继续战斗，可以说你的斗争延续了这场革命，临时政府作为答谢就将你也排进去了。”
“叶莲娜！叶莲娜！”
多洛霍夫大步跑进客厅，他的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
“你看到了吗？临时政府要恢复你的伯爵头衔了！真是恭喜你！杰尼索夫已经因为这个开心得把自己泡在伏特加里了。叶莲娜，以后我可就要叫你伯爵女士喽！”
“谢谢你们，也祝贺瓦西里。但是这个伯爵的头衔，我不要。”
“啊？为什么？”
“我已经对贵族那吃人民劳动成果并受人伺候的生活方式感到深深的厌恶，始终希望能与人民走得近一些却不能如愿。格拉丹科，格里高利，在帝国军掳走我的父母、杀害我的二弟、烧毁我家的房子时，其实我依然有机会继续当一名贵族小姐，一位我父亲的朋友愿意收我做她的养女并告诉我她已经说服了当地政府保留我的头衔，可我决意要像真正的人民一样生活，就拒绝了她的好意，带上十二月党人和愿意跟我走的农民们组成游击队继续抗争，直到今天。”
“泽连科娃，你太伟大了，我永远也达不到你的高度，请收下我向你献上的最崇高的敬意。
赫拉格向叶莲娜深深地鞠了一躬。
“叶莲娜……”
多洛霍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我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感觉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愿意追随你了，你心中永远是将人民大众放在第一位的。不过嘛，你也应该要适当变通一下，电视上说了这个头衔是不能被继承的，并且没有封地与家仆，你就当成是临时政府赋予你的一项殊荣嘛。”
“你的话也有道理，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泽连科娃，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将你视作伯爵对待，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担当得起这个荣誉。”
后来的消息则喜忧参半，黑手集结起了一支新的百万大军朝南方一个叫龙门的独立城邦发起进攻，阴霾与血腥再次笼罩了旧大陆的天空，未来局势也变得难以预料。对于这个龙门，叶莲娜有所耳闻但并不熟悉。
“霜星，你去过龙门吗？”
“没有，怎么了阿玛利亚？”
“罗德岛曾经与龙门有过合作，虽然现在已经因为与那里的最高长官理念不合而中止了。”
“那看来你对那座城市的印象不怎么样？”
“不，虽然最高长官很恶心，但城市却很奇妙。它在乌萨斯边境上，却归遥远东方的炎国的管辖，同时名义上还是独立的城邦国家，相对宽松的环境让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跑到那里去寻找改变人生的机遇，以及大肆挥霍的借口。”
“对，我在画册上看到过龙门，确实与乌萨斯的城市很不一样，到处是布满霓虹灯的摩天大楼。它很年轻，没有黑河城那样的厚重历史倒也没有包袱。”
“等这场战争结束了，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玩玩？”
“到时候再说吧。看，那不是维菈蒂将军吗？”
“对啊，她是这场战役的总司令，出现在电视上很正常啊。”
“天哪她真的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霜星，我知道你很崇拜维菈蒂，但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按理来说应该满足了啊。”
“不不你看她这次穿的衣服！”
“曾经的法兰西亚大军团老近卫军制服，很正常啊。”
“关键就在这里啊，这可是维菈蒂在大革命时期就穿过的！她当时就是穿着这套衣服带领共和军横扫了半个旧大陆，打出了无挡之军的名号。现在她终于再次披上了这件只属于她的战袍，我们一定能胜利的！”
“啊？”
之后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龙门对于游击区来说实在太遥远了，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能影响到那里，大家只好每天守着电视与收音机，试图捕捉到来自前线的丝毫消息，各种新闻节目俨然成了游击区情绪的晴雨表。战线不断朝龙门城区靠近，大家的脸色日渐灰暗；GDI与黑手在城内进行着血腥惨烈的巷战，每天的阵亡人数以万千来计，人们的情绪也如同乌云一样，每天都闷闷不乐的，仿佛战斗就发生在身边，而不是旧大陆另一端的那座陌生城市。大家都十分清楚这场战役至关重要，一旦龙门失守了，就意味着GDI在战斗中损失了绝大多数的有生力量，黑手将获得龙至关重要的工业设施与周围的大型气田，届时再也没有力量能阻止他们在旧大陆的横行，游击区也将覆巢之下无完卵。
好在维菈蒂最后还是没有辜负叶莲娜对她的期望，成功地将黑手主力部队牵制在城内长达三个月有余，一直坚持到从东方赶来的炎国增援部队抵达并在稍作休整后发动总反攻，一举消灭了超过九成的黑手进攻部队，获得了这场至关重要的大会战的圆满胜利。捷报传出的那一天，整个旧大陆都沸腾了，游击区也没有例外，对于刚刚见证了维菈蒂军事手笔的叶莲娜来说更是双喜临门。
正好几天后罗德岛将要举行一场小小的庆功宴以庆祝阿米娅的顺利出院，叶莲娜因为在阿米娅康复期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收到了请柬，不知怎么的，多洛霍夫也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
“叶莲娜，你要去参加罗德岛的宴会？”
“怎么，你也想去？”
“当然了！现在又不打仗，你去哪儿那我也要跟着去，陪你啊！”
“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找点醉吧！”
“哎呀，别那么快戳穿别人嘛！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酒了。”
“以及到处‘烦’我和跟人乱打赌。行吧，格里高利，我会去问他们的。”
“如果可以的话顺便问一下最多能带多少朋友一起去，一个人喝太没意思。”
“我相信罗德岛那边也会有很多酒鬼的，以及别闹得太过分，这是人家的庆功宴，不是你们私下的酒会。”
还没等叶莲娜动身，霜叶就先来找她了。见面后她先表达了问候，接着便拿出笔记本开始就上面的列表一个一个询问叶莲娜的意见，比如当天大厅的装潢、乐队演奏的音乐以及供应的菜单等各种零碎的问题，仿佛叶莲娜才是这场宴会的主宾。
“饭菜不要太热就行了，我吃不了太热的东西，你应该也一样吧。”
“在下了解了，那么阁下想要在晚宴上喝什么酒呢？”
“把你们最烈的酒拿出来就行了，我们在这方面没什么讲究。”
“明白了，接下来……”
“我说霜叶。”
叶莲娜打断了霜叶的话。
“什么事，阁下？”
“你我上次相遇时，态度还没有现在这样客气，这不像是你说话的风格。”
“这个，是凯尔希要求我这么做的，她说现在你已经是伯爵了，应该用对贵族的礼仪来接待，所以让我来处理这事。”
“已经是伯爵？霜叶，我一直是泽连科娃伯爵，可我并不想当伯爵，我希望能与人民们走在一起，加入他们的行列。这点事你先放一放，这是阿米娅的宴会，应该让她最开心。我会自己去找凯尔希的。”
“哦，好的。”
等霜叶走后，叶莲娜就去罗德岛开设的医院找到凯尔希，明确地告诉她自己不想做高人一等的存在，应该用平等的方式对待每一个人，然而凯尔希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临时政府已经恢复了叶莲娜的伯爵头衔，那她作为一名维多利亚女爵就有义务以伯爵的利益对待她。叶莲娜本想与她就此争辩下去，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于是便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对话与凯尔希告辞。
庆功宴设在罗德岛医院二楼的宴会厅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家医院里会有专用的宴会厅，除了阿米娅、诺亚与凯尔希外参加过阿米娅治疗过程的医务人员几乎都来了，叶莲娜、多洛霍夫、杰尼索夫与赫拉格也纷纷到场，多洛霍夫还带来了好几个酒友。
“啊，你一定就是叶莲娜口中的凯尔希了，我是……”
“很荣幸认识阁下，瓦西里伯爵，在下是凯尔希勋爵，请阁下多多指教。”
没等杰尼索夫说完，凯尔希就向他行了贵族之间才会用的屈膝礼，搞得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我也很荣幸认识你，勋爵女士。”
等各种客套话说完，大家也都基本就座了，正式开吃前还有祝酒环节不能忘，诺亚率先起立，托着酒杯说道，
“在座的各位，不论你们来自罗德岛、雪怪、整合运动还是GDI，我相信都是怀着共同的目的来到这座大厅的：为阿米娅的顺利出院表达祝贺，以及与亲朋好友开开心心地宿醉一晚。因此，让我们暂时地放下身外的悲欢与恩怨，为大家的朋友阿米娅的健康而举杯！”
“为健康而举杯！”
所有人都举起自己的酒杯。
“阿米娅，轮到你了。”
“嗯，博士。”
阿米娅从座位上起立，机械右臂中握着果汁，
“感谢大家今天能挤出时间来参加这场晚会，感谢所有帮助过我、关心过我的人，让大家为这些好心人们举杯。”
“为好心人举杯！”
其他人纷纷献上自己的祝酒词，而压轴留给了叶莲娜，她托着满满一杯伏特加，按照乌萨斯传统讲了一个没什么逻辑的小段子。
“所有的鸟都飞往南方过冬去了，可一个骄傲的小鸟却夸口说：‘我要直接飞到太阳那儿去。' 它越飞越高，但很快灼伤了翅膀，掉进了最深的一条峡谷里。唉，为这只可怜而脱离集体的鸟干杯！”
“为这只可怜的鸟干杯！”
感叹完这句话，所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拿出先前发的辣味糖送入口中，感受着口腔内奇异的味道，这是诺亚为了感谢叶莲娜而特地定下的“规则”，第二杯下肚前，只能吃叶莲娜的辣味糖，为此她还找了好几个人帮她做好足够所有人下酒的糖。
酒过三巡，桌上的饭菜被消灭得差不多，可大家依然没有散，趁着酒劲在宴会厅里尽情寻欢作乐。在一张圆桌旁，多洛霍夫正在与一位蓝色头发的菲林干员拼酒，桌上摆放着至少十个空瓶，她代号为煌，也是个老酒鬼。
“看来罗德岛和你们雪怪还是挺合得来的嘛！”
“是啊，我们的领袖都是兔子，怎么可能合不来呢！”
“不说了，继续喝！”
“我说煌，就这样纯喝太没劲了，我们找点有意思的打赌吧。”
“行啊，格里高利，赌来赌去也不过我给你十块钱，你再给我十块钱，你有什么好建议？”
多洛霍夫张望一圈，眼光停在一扇方形大窗户上，他立刻有了主意，起身用力拍拍手示意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来。
“注意了注意了！要开始打赌了！”
他这么一喊，周围人果然全都围了过来。
“什么？有人要打赌？”
“算我一个！我最喜欢别人打赌了！”
“我希望与喝酒有关！”
等人到齐后，多洛霍夫清了清嗓子，嘴里冒着酒气宣布道，
“我，格里高利.多洛霍夫，现在要与罗德岛的干员煌打赌，要是谁能坐在这个窗台上不扶任何东西完整地喝完一瓶酒，另一个人就要给他50块钱。另外，如果你们中有人也能做到，那我与煌都会给他50块钱！”
“好啊格里高利！你要是敢做到，我再额外给你50块钱！”
同样醉醺醺的杰尼索夫也上前凑热闹并怂恿多洛霍夫做出这个危险的举动。有了他的“鼓励”，多洛霍夫更加斗志高昂。
“好！那么拿酒来！”
一瓶朗姆酒被送来了，这是罗德岛专门从总部送来的玻璃瓦尔原产朗姆酒，质量非常好。多洛霍夫接过酒瓶就准备往窗台上爬，却发现自己被窗框挡住了。
“谁来拆掉这个碍事的玩意儿？”
“我来吧！”
煌走到窗前抓住横杠用力一拉，随着木头断裂的声音，窗框被整个扯了下来。多洛霍夫小心地爬上窗户，双手撑住窗沿，垂下双腿，坐稳后他接过酒瓶凑到嘴边，仰起头大喝起来，为了保证平衡又举起空着的手。这里是二楼，虽然不是很高但窗台有些向外倾斜，想在上面坐稳并不容易。
“这是在胡闹，他会摔死的。”
“别碰他，你这样会吓到他的，然后他就会真的摔下去。”
多洛霍夫举着酒瓶的手有些颤抖，脑袋也更往后仰，酒瓶逐渐举过了头顶，围观者全都看得出神说不出话来，有些胆小的人干脆把头背过去，不敢看这危险的场景。
然而多洛霍夫最终还是喝完了一整瓶酒，他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将空瓶子像奖杯一样瓶口朝下高举起来，证明自己没有作弊。
“大家都看到了，空了！”
他将瓶子扔给煌，看到她灵活地接住后就从窗台上跳下来接受众人的欢呼。
“好极了！这才叫打赌！真不得了！”
“煌，愿赌服输，50块钱拿来！”
多洛霍夫自豪地向煌伸出托起了右掌，然而煌并没有拿钱的意思。
“太有意思了，我也要试试看！拿酒来！”
“行啊！你想试就试！”
另一瓶朗姆酒被送来了，煌接过酒爬上窗台，像多洛霍夫一样仰起头将酒灌进嘴里，又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几分钟过去了，她也成功地在窗台上一口气喝完整瓶朗姆酒，众人再次欢呼起来。
“太有意思了！这才叫拼酒！还有谁？”
“下一个能做到的人，我愿意给她50块钱！”
叶莲娜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凯尔希竟然也在围观群众的行列中，便两脚轻飘飘地挪了过去。
“凯尔希，要不你也试试？”
“不用了阁下，我看看就好。”
“那么你再喝一瓶就行了，就在这里！”
“不必了阁下，我希望能保持自己的清醒。”
“这样，我陪你喝怎么样？”
“感谢阁下的好意，但真的不必如此。”
眼见凯尔希依然满嘴拒绝，叶莲娜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的一个主意。
“凯尔希勋女爵，你不是说要用对待伯爵的礼仪来对待我嘛？”
“是的，阁下，这是我认为我需要坚持的义务。”
“那么，一位伯爵邀请一位女爵共同进酒，女爵有理由拒绝这项殊荣吗？”
“这个……”
“所以说你还是喝吧！一整瓶哦！”
凯尔希万万没想到会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只好拿来杯子一杯一杯地喝掉叶莲娜手中的伏特加，须臾之后，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那么要打赌吗？”
“打赌？什么打赌？”
“坐在窗台上喝一瓶！”
“我……让我想想……”
“同志们，凯尔希也要参加这个打赌！”
人群立刻沸腾了。
“什么，凯尔希也要赌？这可真罕见！”
“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快下注！”
“我押100元！”
“我押200元！”
阿米娅见事态有些不对劲，走上前询问，
“凯尔希，霜星，你们还好吗？”
“阿米娅，感谢你的关心，但这是凯尔希自己的决定。”
“可是……”
“我……我好着呢！让我喝！”
见凯尔希这么说，阿米娅也只好忧心忡忡地走到一旁看着。叶莲娜带凯尔希走到窗边，扶着她爬上窗台，随后递给她一瓶朗姆酒。凯尔希确认自己大概坐稳后，接过酒瓶也大口地喝起来，她不像多洛霍夫或煌那样是经常喝酒的人，身体明显抖得有些厉害，似乎有滑下去的趋势，看着的人全都提心吊胆，害怕她真的摔下去。其实不用担心，楼下是柔软的草坪，就算真的摔下去也不会有严重后果。
仿佛过了半个多小时，凯尔希终于喝完了一瓶酒，她踉跄地坐着转过身，将酒瓶倒置着举起来，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这下，宴会厅里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欢呼声。
“太漂亮了，凯尔希！”
“今天能来真是太值了！我愿赌服输啊！”
“这种事我出1000块也愿意！”
来了三次，人们的兴致也基本满足，又从窗台前散开聊自己的事去了。叶莲娜走到诺亚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诺亚啊，看你们罗德岛的气氛那么好，如果这场战争结束时我还活着的话，不如也到你们那边去做干员吧？我也是源石病患者，也有别号，应该能符合入职条件的。”
“好啊，不用等战争结束，就现在只要你肯宣誓，我们立刻就能为你写一份简历出来。”
诺亚也半开玩笑地回复道，于是叶莲娜放下手中的杯子立正，右手举到太阳穴边，郑重地“宣誓”道，
“我，叶莲娜.泽连科娃，愿意加入罗德岛成为干员，我的代号将会是霜星。”
“好！很有精神！明天我们就把简历发给你，记得查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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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晚宴实在是闹得有些过分了，等第二天大家都清醒过来后立刻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两位最主要的策划者多洛霍夫与煌受到了严厉的责罚，连凯尔希也惩罚自己做了一个星期的勤务。至于叶莲娜，她有值得自己无地自容的事。
“霜星，昨天你是不是说想要加入罗德岛？”
“啊？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是真的，昨天你在晚宴上和博士勾肩搭背的，还煞有其事地宣誓说什么‘我愿意加入罗德岛’。”
“天哪！一定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好像只能期望昨天大家都喝得跟你一样多，把发生过的事情都忘记了吧。”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