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小说《无尽的束缚》（22）恶魔（3）
“轰隆隆~~”窗外雷声不息，满天的黑云宛如一潭倒映在空中的深黑色的死水，不起一丝涟漪。仿佛自很久以来都未曾打破过。
窗内，教会孤儿院的院长托比正坐在办公桌前，他已经记不清这场雷阵雨到底持续了多久，但他清楚，他现在的处境比天气要糟糕得多。他靠在椅背上，有了一种无力之感。
“院长，新来的那批小鬼现在该怎么安置啊？”在一旁的亨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孤儿院已经满员了，让他们快点找户人家好好养着，至少现在还别打他们的主意。”托比闭着眼说道。
“可是这几天，并没有人来领养啊。”亨特小声说道。
“算了，那就赶紧把他们打发回那个什么白沙街孤儿院。”托比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道，“这个时候，事情能少一件是一件，我再也忍受不了那个马修的说教了。”
“这，这可是一大笔生意啊。是不是太亏了。。。”亨特嘀咕道。
“哼，你当我不知道？”托比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吓了亨特一大跳。“要不是出了这档事，我现在早就赚得盆满体满了。”
“那，那属下这就去办。”亨特赶紧往门外跑。
“对了，记得让外面的那些人近期不要活动，以免露了马脚。”托比又紧接着命令道。
“是，知道了。”亨特在门口又朝托比鞠了一躬，便又朝门外跑去。
听着亨特渐渐远去的声音，托比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冷峻。他为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来到窗边，看着天空中密布的阴云，手中的酒杯朝着天空高高举起，又紧接着把那苦涩的液体一口倒入嘴中。
“马修？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圣人吗？那我就和你好好碰一杯吧。”
“嘿，老板。你这里的酒怎么又涨价了？”一个一身破烂的彪形大汉正站在小酒吧的吧台前跟理论，不少酒客也聚集在一旁看热闹。“不说个清楚，我是不会付钱的。”
“哼，我明明之前就有跟你说过酒涨价了，你自己不听，没带够钱，怪我？”吧台里的服务生翻了个白眼道。“要是再撒泼的话，小心我们不客气。”
“呦，你个小白脸脾气倒是不小，我还就。。。你们干嘛？”那彪形大汉突然察觉到周围有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靠近，底气一下子就没了。“这，不就几杯酒吗？先赊下了。”说着，便转身想跑，却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一时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想走？可以呀，要么把之前欠的钱也一笔还清了，要么就留下根手指头。”服务生朝那想耍无赖的汉子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周围的酒客也纷纷开始起哄，甚至有人开始为那根手指头的命运打起了赌。
“我替他还了。”一个男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了酒馆的门口，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所以说，你之所以要帮我，就是为了要从我这里套出些情报？”那个大汉看着眼前的男子，疑惑道。
“对，别告诉我你忘了，当天我们可是还一起搭伙的。”男子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叫史密斯对吧。”那汉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
“对，就是我。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史密斯严肃的说道。
“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的而已。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负责放风的罢了。”汉子说道，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别给我装，我可不会相信你们只做过上回那一次。”史密斯冷冷地说道，“如果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那保不齐我那天真的会找人剁掉你的手指！”
“你，你敢！”那人顿时急了，急忙威胁道。然而，他的话却毫无底气，虽然不清楚这个史密斯的身份，但是他清楚地认识到，史密斯绝对属于上等人的范畴，无论是从谈吐语气，还是资金财力。这里是伦敦，黑暗的伦敦，仅仅是这些差距，就已经意味着他毫无胜算。
看着史密斯不容置疑的神态，那人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教会孤儿院的某个角落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史密斯说道。说实在的，作为一位老师，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威胁别人，这感觉还真的有点别扭。
“嗯，也就是说，他们每次都会把那些他们所说的货物送往一家医院。但是由于那些货物从始至终都被盖住，所以除了托比的几个孤儿院里的亲信，没人知道，那些受雇的人也都是负责搬运或放风，也对这些一无所知。”马修微皱眉头，总结道。
“是的，他还提到托比一直警告他们，一旦被发现就全完了之类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合法的活动。”史密斯说道，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幸亏将杰克送到了里奥一家，要是在这种环境下继续待着，搞不好他的人格分裂会更加严重。”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救的不仅仅是杰克一个孩子，还有教会孤儿院里的那些孤儿。我感觉托比做的这些事情肯定和孤儿院脱不了干系。”马修分析道。“可惜了，现在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没办法，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史密斯苦笑道。
“嗯，你先回去吧，不然托比那边会怀疑的。” 马修说道。
“那，再会了。”打了个招呼后，史密斯便迅速离开了。
随着史密斯的逐渐远去，马修的眉头也皱得越紧，他感觉到在这偌大的孤儿院内，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哼，托比，看来当初我还是太高看你了。” 马修的目光显得越来越阴冷，“没想到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还要堕落得多啊。。。”缓缓将视线投向窗外，仍然是一片乌云密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天，好像变得越来越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