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序章）

“坏消息是，就算我们赢了，想把莫洛安上的绿皮扫荡干净也起码需要一个世纪的时间；而好消息是，这会让接下来征募的新兵受训程度提高最起码五成以上的水准。”

——军务部官员葛格尔曼·赛多斯瓦姆在对莫洛安星保卫战的局势做过评估后的结论，他的演讲赢得了场下所有莫洛安钢履军军官的嘘声。

对于那些到过莫洛安的人来说，比起除了少部分只有生态穹顶内才有的绿化植物之外都是各种锻造厂、矿井和隧道这类让人大跌眼镜的南半球工业巢都，大部分初来乍到的来访者都会更倾向风景优美（前提是不去农业大棚区）的北半球去疗养身心，不过那已经是入侵之前的故事了。

当撕裂帝国的大裂隙出现的时候，一支庞大的兽人Waaagh!部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莫洛安星的上空，并在顷刻之间击溃了轨道防御舰队开始入侵星球地表。虽然莫洛安人靠着纪律、信仰和热忱还死守着他们的母星，虽然他们陆续得到了各个帝国军事组织的援助，但这场战争何时结束尚不可知。

愿帝皇保佑生者，愿殉难者皆魂归王座。


143.24.VCM

莫洛安星北方圣多罗森省，距离圣艾森特镇约十公里处

一辆莫洛安式银色迷彩涂装黎曼鲁斯坦克行驶在广袤无垠的农业平原上，精金履带在平整的田地上留下了并不协调的碾痕，就好像哪个好事之人在一位画家费心创作多年的油画上划了一道口子一样。

黎曼鲁斯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坦克全身上下都是打击和劈砍留下的伤痕，车头、炮塔和侧舷武器舱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虽然包括主炮、车顶重型伐木枪、车头激光炮和两侧的重爆矢枪在内的武器还能正常开火，但武器的枪口和炮口也都因为长时间持续开火烧蚀状况严重。虽然不清楚坦克内部机械的情况，但毫无疑问这辆坦克是一场残酷战斗的幸存者，这或许变相说明了星界军的战斗坦克有多么坚实耐用。

坦克顺着田野一路开到了一处公路上，然后继续向公路的尽头全速驶去，坦克旁边的一块几乎面目全非的路牌上还有几个能勉强看清的字。

“欢...来到...特镇”

而在坦克闷热的内部，莫洛安402装甲团第4连的赫斯特中尉靠在车长席上，回想着自己被从忠嗣学院征召的这段时间的经历。

五个月前，绿皮入侵了莫洛安，赫斯特和其他成年的忠嗣学院学员以士官的身份奔赴前线，学院将这场战争当做了他们的结业考核——挂科即是死亡。而在战争爆发第一天就有四分之一的人不合格：死者当中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唯一分辨死者身份的方式就是看裹尸袋一上的标签——前提是他们生前留下了足够多的识别信息的话。

四个月前，波克——那个拳击比赛中打掉赫斯特四颗牙的家伙，死了，一只被叫做鼻涕精的绿皮生物在一阵噼啪闪光过后扒在了他的脸上并在被其他人打死前几乎抓烂了他的整张脸。斯提鲁，一个聒噪的小报告爱好者，几天后被一只绿皮老大捏碎了脑袋...尽管死掉的人当中不乏一些令人讨厌的家伙，但当他们真的以尸体的样貌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三个月前，赫斯特成为了学员们当中最早毕业的那一批——他被命令与一支民兵和行星防卫军的混合部队一同坚守了一座仓库，等到援军抵达并消灭了进攻的绿皮的时候守军从一百号人打到了只剩十个，其中只有三个还能站起来。他很幸运只受了点轻伤，除开几处跌打伤以外最严重的伤口是左臂上的一道咬痕。这是个深刻的教训，警告所有人不要小瞧那些被叫做史古格的古怪共生生物，不过这也给他带来了几枚奖章和晋升至少尉军衔的机会。

两个月前，希尔塔巢都攻防战，在保护其中一条工业生产线的时候赫斯特和几个士兵找到了一辆被遗弃在流水线上的黎曼鲁斯坦克，然后靠着他在忠嗣学院学到的东西指挥其他人驾驶这辆坦克守住了西南方攻过来的拾荒小子意图盗取工业生产线零件的阴谋。那场交火为他打开了加入装甲部队的大门，但也是在授勋的那一天，一座野战医院被一发误打误撞的欧克火箭弹夷为平地，而听说了这一消息的赫斯特一段时间里都显得十分消沉——他手下的坦克兵们猜测那场袭击可能夺走了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的生命。

一个月前，赫斯特和他手下的坦克手们在后方基地度过了相对平静的一段时间，他也是在这段时间了解了。驾驶员克雷提斯是个前帮派成员，因为非法赛车和其他法典上常见的罪名被扔进大牢，战争爆发的时候他主动参加了征召兵部队然后在机缘巧合下调离了那支炮灰部队成为了坦克的驾驶员，而他的驾驶技术不止一次救了整车人。主炮手迪比乌斯曾经是某个工程连的独眼巨人爆破坦克操作手，现在却被按到了炮手的位置上，但他很快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能胜任这一职位，只是他有些惜字如金，基本不会在战斗之外的场合说闲话；装填手马力略则是一个手脚和脑筋一样转得快的人，但他奇怪的宿命论和黑色幽默让大家不大喜欢和他相处；除此之外还有侧舷炮手哥比森和谭迪尔，他们都是从征召兵的队伍当中提拔上来的新兵，正尽力证明自己配得上他们的新职位。这么一批人就这样组成了驱动这辆黎曼鲁斯的关键力量，在拿下了四个有效单独击杀后，坦克手们都觉得有必要给这辆坦克起一个名字，于是它就有了“铁履一号”这么一个并没有军务部认证的名字，赫斯特起初还对此颇有微词，但短暂的休假结束后他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构思一个更好的名字了。

约十四个小时前，铁履一号跟随402装甲团参加了马达洛克平原上爆发的大规模装甲会战，就在双方撕杀正酣的时候，某种巨型爆炸席卷了整个战场，爆炸的火光同时吞没了人类和兽人双方的阵线，而铁履一号因为处于爆炸的外围幸免于难。当赫斯特推开坦克的炮塔舱盖探头查看外围的状况时，眼前除了漆黑的焦土和扭曲的残骸以外什么都没剩下。

没时间对死去的同胞表示哀悼，赫斯特命令克雷提斯将坦克开出化作无人区的战场，寻找着可以补充物资和维修车辆的据点。他们在路上不敢停留，生怕遭到绿皮流寇的攻击，尽管铁履一号的武器还算完好，但它的弹药储备已经见底了，届时它将毫无还手之力，尽可能避免战斗并非下策。

“头儿，你看前面。”克雷提斯的说话声打破了年轻军官的沉思，他从车长席的显像板调取了车头的鸟卜仪的镜头影像上，从中看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景象。

一座城镇的轮廓正在显像板上若隐若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