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凡妮莎篇——Fleeting relation
夜色婉凝，仿佛一块尚被研磨的墨宝，而这并未凝固的波纹中尚有着朦胧的余温与声光，光徜徉清晰如琴键跳动的星辉，如若河汉间茕茕飘飞的萤火，略显静谧地光耀着路灯零星的游园。 安沉的稳眠却在此刻并不曾主宰所有人的世界，此间有人高呼、有人垂泪，有人欢笑。
“.....前辈....请问这样可以了么？”绮丽灵动的粉淡发丝随着女孩拔枪的顾盼微微挥洒，仿佛要似阳光下的棉花糖般晕染开，名为希卡的年轻少女肃穆地维持着举枪的动作，似乎静默等待着谁人的检阅。
“....把手肘靠在肋骨的地方，这样就找到了一个支点。”他在寂静无人的训练室内缓缓踱步，哪怕自己的鞋底并不生硬，但在如此掷地有声的情景之下，自己的脚步似乎介乎擂鼓与心跳般鲜明，“....虽然实战中这样的姿势不实用，但最起码....不会让你手抖。”
“.....我明白了，谢谢前辈点拨！”希卡那修长拥簇的睫毛如枭鸟的羽翼般舒展，那长久以往困扰自己的窘迫似乎在他的指点下终于烟消云散，她似乎下意识想要表露释然而和煦的笑意，但随后又再度恢复了方才俨乎其然的模样，“...那我在练习二十分钟。”
“....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的，不要紧张。”忍俊不禁的弧度因自己陪练的疲乏稍微淡化了些，虽然自己很乐意给后辈首席指点迷津，但自己似乎真的大大低估眼前人磨练的心性，“....虽然你的体能实战并不算强，但是作为你们这一届意识链接最优秀的预备指挥官，你应该不会遇到需要自己拔枪的窘境。”
“.....但是教官说过，战场上的突发情况永远比预料中的复杂，前辈。”希卡银铃般的声线如此忠实投射着那位五大三粗教官的至理名言，着实有些诙谐的矛盾感，她微微蹙眉，举枪的手臂始终丝毫不敢懈怠，“....他还说，他亲眼见过不少后方的指挥官被砍了个稀巴烂，所以这是避免我们变成稀巴烂，前辈。”
“....你们这一届他也这么说吗...都快成唬新人的杀手锏了。”他不禁轻笑着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藏匿的因素挑动了自己的笑意，眼前人那介乎灵性与天然的气质似乎便是罪魁祸首，他在她的身边缓缓踱步审视，随后又故作轻松地随口说道，“....以前我们老被他训斥跑圈，现在没想到我还能偶尔当当教官。”
“....说起当教官，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前辈。”希卡那繁华般浓簇的睫眉装点着她同样美丽的眼瞳，此刻的它终于不再严阵以待地直视前方的虚无，而是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他的身影，以至于某人不得不颇为诡异地斜视，”.....当时我们这届的预备指挥官都非常希望前辈您能来短期指导，有些女预备指挥官都差给学院写联名信了。”
“....有这事么？”听闻希卡平淡无澜，仿佛汇报今日工作般浅淡的陈述，他的脚步却不如眼前人那般镇定....法奥斯一直有毕业指挥官回校进行三天短期指导的不成文规定，但自己似乎一直都没那个闲暇，“....这个嘛....我一直都在出任务，所以学院那边也就没给我发邀请函，挺遗憾的。”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能受此殊荣了，的确非常遗憾呢，前辈。”完成既定任务的绮丽眼眸暂且放弃了跟踪，那张俨乎其然的稚嫩面庞再度忠实地恢复为一成不变的模样，“....凡妮莎前辈也没有去过，分明两位前辈的呼声是最高的。”
“.....我觉得她不去倒是意料之中的。”似乎回想起那要将冷漠疏离别在胸前的某人，这类涉及友好人际交往的话题便有些不合时宜了，他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比起她来参加短训，还是今后每天晚上学院都会发放茶歇更靠谱些。”
“......前辈，凡妮莎前辈也是这么说您的。”那不动如山的绮丽短发似乎暂且恢复本该纤畅的形体，希卡似乎终于不再雷打不动，而是缓缓偏头，以某种匪夷所思的神色凝视着他，“....她说——因为学院的漂亮女孩都不是构造体，所以前辈没兴趣来。”
“....额....她经常这么瞎说，别信她的。”在那澄明如镜的眼眸之中，哪怕是问心无愧，自己还是想要尽快洗刷这莫须有的怪名......似乎是自己也无法否认对于某人那半真半假的话语，他也只能无奈抚额，“...说得我像个什么怪人一样.....”
“....没有，前辈是正常人。”似乎是温驯体贴地察觉到眼前人那陡然敏感的自尊心，女孩微垂繁盛如花的睫眉，柔柔荡漾开一抹知性而浅淡的微笑，那倒不是友人间的某种打趣，仿佛是真心想要让他宽慰几分....类似于没关系，不必太难过之类的意思。
“..........”他一时间蓦然语塞，他下意识想要反驳那照顾病人情绪般的态度，但为了不被她当作货真价实的怪人，他也只能长叹一声便作罢，“....唉.....”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去清点装备，然后差不多就要登机了，前辈。“在那般温婉的微笑之后，女孩方才严阵以待的态势似乎也随之一同自然溶解，她按部就班地将配枪塞入枪套，随后将双手轻搭在膝间，毕恭毕敬地九十度鞠躬，“.......也很抱歉打扰前辈休息了，也非常感谢前辈的耐心指导。”
“....不必这么拘谨，你也辛苦了。”尽管自己已然饥肠辘辘且昏昏欲睡，但眼前女孩以银铃般的声韵与朦胧似垂泪的眼瞳所烘托的前辈之称让他不得不保持人设，他似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明天就是第一次任务了，记住.....最重要的是保证队员和自己的人身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前辈的指教我一定牢记于心。”希卡笃定地点点头，随后又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随后她又忽然扬起繁盛如白花的清澈面庞，其间缓缓绽放起一抹纯净而不杂污秽的微笑，“....前辈可以给一个鼓励的拥抱吗？谢谢。”
“.....诶....拥抱么.....”虽然这对他而言是分外唐突的请求，但从眼前人那理所当然得近乎天经地义的神色来看，似乎一切扭捏计较都是对这份纯真的亵渎和曲解，那平时的语气仿佛要他帮忙拿一双筷子或者递本书那么朴实无华.......是的，朴实无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很自然地伸出双臂，将比自己矮一个头地希卡搂入怀中，又因为身高的差异，他的一只手只能轻揽过她的后脑，被那细软如绸又散放着凤凰花香的发丝亲昵地刮蹭。
“....谢谢前辈，这次任务一定不会辜负前辈的期望的。”希卡从他的怀中探出稚嫩绵软的脸庞，那素白透红的肌肤似乎并无任何情绪的波澜，一如平常般赏心悦目。回到正常的距离之后，她最后桀然一笑，便挥手告别，“....那么我先走了，前辈再见！”
“....嗯，再见。”他的笑容和煦而爽朗，但如此完美的笑容必定不能持久，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于训练房的走廊转角，他那一直藏匿的倦意这才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都凌晨三点了，哈......困死了......”
......那是自然，毕竟从晚上六点开始时，他以为这样的临时特训并不会持续多久，但现在看来与其说临时抱佛脚，用成为佛祖的腿部挂件的来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但在闷头大睡之前，还必须先抚慰自己的饥肠辘辘的胃，于是他轻车熟路地攀上训练房左侧地楼梯，再经过储物间的转角，来到了附属于执行部队作战训练室的厨房。幽暗明而细长的藏匿式地灯仿佛压缩的月光，就如同厨房冰箱里的各色食材般，毫不张扬地让来者各取所需。
“..........”他动作娴熟地从冰箱里取出速食三明治以及几块培根和无菌蛋，又从半满的饮料盒中倒满一杯冰镇柳橙汁，这简单的配置自己也只能堪堪料理。他按照凡妮莎处理食材的模样照猫画虎，三明治是用来微波炉加热的，培根和无菌蛋是放好油之后细细煎炸的，不过就算是她那般雷厉风行的人，煎蛋都会很执着地煎两面。
“大功告成。”他端详品鉴着自己这一盘有些极简主义的夜宵，随后心满意足地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起来，饥饿使他变得专注，以至于自己如此风风火火却对始终静默安坐于餐堂角落的人浑然不知。他品味着那照虎画猫做成的煎蛋，随后不以为意地评价道，“....两面煎有什么好吃的。”
“..........”清淡如栀子的清香平静而矜持地浮现，清晰得仿佛如幽夜中的白色光束，它并未平易近人地夹杂于食物地馨香中，而是颇为高傲出挑地在他身旁稳稳落座，那银白的斜发温软静谧地垂落于侧颊，似乎让那凌厉的眼眸也安稳了些，“....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把握好火候，那我肯定会为你堪称悲剧的味觉感到悲哀。”
“.....诶？”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下意识抬起头，同时也让自己残留于嘴角的蛋黄碎屑不加防备地映入她的眼帘，在看到眼前人那似笑非笑的反应的下一瞬间，他便已然开始后悔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和你一样吃夜宵啊？”凡妮莎目不斜视地清浅颔首，以与他盘中别无二致的食物回应了他的明知故问，那纤长的睫眉宛如羽翼般整齐轻垂，摇曳于银色月辉的爽利短发宛如流苏装点着白鹭般的颈项，若不是他深知这是某种故弄玄虚的揶揄，他似乎都会开始感慨岁月静好了，“....首席不会觉得这不是凑巧的缘分吧？”
“.....凡妮莎小姐也有半夜吃夜宵的雅兴么？”他处变不惊地将嘴角的蛋黄轻轻抹去，若是自己胆敢露出任何局促与游离，那么自己便已然在这轮交锋中再度落败，“.....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你的生物钟也太自由了点。”
“.....咱们彼此彼此，首席。”凡妮莎优雅沉着地将十指轻叩于桌上，那矜持而冷峻的面容斟酌出一抹略含危险的寡淡笑意，，被郁紫蝴蝶遮蔽的眼眸似乎委婉曲折地藏匿着寒光，“.....能在这个时间点碰上首席，想必首席也是在做些正事吧？”
“....说得好像我成天不干正事一样.....”他不禁无奈抚额，但自己的潜意识却又忙不迭地劝诫他不要如此安逸，因为某人笑容背后藏匿的....似乎是某种潜在的危险，他沉吟片刻，随后颇为刻意地收捡好餐盘，以此表明自己的酒足饭饱，“.....那个......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再吃点？”凡妮莎不动声色地微微挑眉，随后漫不经心地将餐盘推了推，那斑斓如蝶翼的眼眸如此凝视着他，宛如灿烂的黑洞，似乎其中既空无一物又深不可测。
“....额....可是我已经饱了.....”哪怕自己仍旧饥肠辘辘，这般极简鸿门宴的架势也不得不让人敬谢不敏，他的眼眸飘忽向别处，陡然有些闪烁其词，“....你也早点回去先休息吧.....”
“.....再吃点？”那似曾相识却也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再度缓缓绽开，仿佛一把温柔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间，就问是吃刀子还是吃砒霜。
“....................”沉默良久之后，他只是战战兢兢地拉开桌椅再度坐下，以略微颤抖的双手接过某人递来的餐盘，随手摆弄其对自己而言已经味同嚼蜡的食物，“.....谢谢凡妮莎小姐大恩大德......”
“.....哪里哪里，首席这么辛苦，犒劳一下不要紧。”某人轻簇起纤长睫眉下宛若璎珞的眼眸，在那克制而幽明的柔光中，其间似乎荡漾着某种游刃有余、步步紧逼的平静，“....毕竟和后辈深夜训练很耗体力。”
“...........”他强忍住没把柳橙汁一口喷出来的冲动，费力下咽后这才忙不迭开始为自己辩护，“....真的只是训练而已，希卡明天第一次出任务,所以我们只是在临时特训。”
“......是么.....练到最后抱在一起了，这是首席的独家训练方式么？”她微微扬起令人屏息的面庞，似不屑一顾地对他投以不以为意的一瞥，她轻轻扬起散漫而柔顺的白发，再度袒露出绵里藏针般的微笑，“....首席的确很懂怎么训练。”
“.....那个.....那个只是战友之间的......”他本该如此问心无愧，但话说到一半却又似乎有些如鲠在喉，战友间的拥抱....似乎此情此景这样的解释又有些苍白无力。
“....那么我们也来个战友间的拥抱吧？”凡妮莎有些故弄玄虚地微扬眉梢，但那沁透着些微平淡的言语又随着她紧随其后的愠色而涨溢起不怒自威的涟漪，她搂抱起双臂， 深郁的眼眸似乎某种试金石。
“.........”束手无策的他蓦然伸手抓住她的双臂，似乎想要让她在咫尺之间见证自己的眼眸中的问心无愧，他凝视那那份渴求着某种刷之率直的扭曲，随后闭上眼眸不由分说地在她凝结着揶揄与漠然的脸庞吻了吻，“............”
“....唔....大晚上发什么神经！”凡妮莎蓦然将他推开与之拉开距离，她忙不迭伸手遮掩那宛如遭遇奇耻大辱的局促面庞，似乎想要甩落悉数踌躇重返利落，但在那爽利银发的披靡与垂落之间，浅淡的嫣红又似乎是在柔灯的渲染中显赫一分，“.....莫名其妙的....”
“....因为我和你可不仅仅是战友情。”尽管自己被颇为蛮横地一把推开，但感到已然大功告成的他还是喜不自禁地微微一笑，以略显微妙的神色凝视那坚硬却也易碎的傲慢，“....对别人当然只是拥抱，对你自然肯定不一样。”
“....切，以前在学院的时候也没见得你这么一套一套的。”某人不禁略显踌躇地轻垂眼帘，那无意的举动似乎与那份雍容装点的华美迥乎不同，宛若镜面上破碎的裂痕，不经意间暴露出精致下炙热的真实，“....对了，什么时候再去我家吃顿饭？”
“....额....最近有点忙.....”大脑那已然疲乏的边缘系统似乎此刻神经质地振臂高呼，让他不禁再度回想起先前的尴尬与挫败，以至于自己满是敷衍的回应都如此不假思索，“.....感觉阿姨并不喜欢我。”
“....直接说你不想去不就行了么，找什么理由....真没出息。”凡妮莎搂抱着双手，以不怒自威的眼神示意某人不要将自己一番心血如此浪费，而后者也是颇为自觉地拿起三明治又咬了一口，“...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她觉得你不好的？”
“....上次我们不是在你家弄了桌菜吗.....阿姨说她很忙，结果让我们和娜塔自己吃。”他轻轻拍去指尖的吐司碎屑，哪怕内积郁起几分货真价实的挫败感，但那顽强滋长的笑意却不敢轻慢，“....所以我觉得是不是没戏了.....”
“.....她那天只是刚巧工作在身没空而已...蠢货首席。”她轻扬志得意满的瞳眸，那时常蒙尘的眼底似乎闪烁起夺目而温润的辉光，高悬着投射下复杂而多情的光线，凡妮莎将手臂倚靠于桌上并轻撩银发，似乎故意漫不经心的目不斜视，“.....所以这次是她提出要你再来一次，否则我为什么忽然这么邀请你呢。”
“.....呼....那就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都感觉自己的笑意提高一层亮度，“....那麻烦你转告阿姨，我后天再登门拜访。”
“....好啊，你其实可以带几件衣服在我家住几天。”她的嘴角的弧度却早已看似漫不经心地袒露出揶揄，但那般云淡风轻的笑意似乎更是某种自嘲，“....如果你能忍受我的家庭环境的话。”
“.....诶？去你家？”若不是手边摆着杯柳橙汁，自己似乎会被三明治给噎死。
“....差点忘了说了，这也是她提议的，不过我倒不清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凡妮莎并无讶异地挑起眉目，摄人心魄的双眸因为她半掩的睫眉簇拥于一，她戏谑而雍容地扬起嘴角， 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表露出某种克制与疏离感，但那似不是对他的，而是对她自身的归属，“....可能是要用几天的时间观察观察你？我建议你小心点。”
“....我考虑了一下，其实倒可以去。”他沉吟少顷，直到眼前人那略显质疑与古怪的凝眸中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诚然如她所说自己的确应该谨慎，但是自己也不想错过进一步了解某人地机会，“....毕竟机会难得。”
“....你还真不为我着想，家里多个人你知道多麻烦么.....”凡妮莎的眼底再度浮现起令人如履薄冰的凛冽，但又似乎只是浅尝辄止地表明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秉持的立场，随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让眸光流溢开，“....算了，随你的便。”
“....嗯，那后天我联系你。”他微微一笑，短暂踌躇后伸手轻抚那似乎凝结着月光地银白短发，那氤氲着柔柔馨香的发丝并未闪躲他的贴近，反倒是让他的手指暂且流连迷失于与生俱来的温存，“....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回宿舍休息吧。”
“............”某人微微瑟缩片刻，随后又在他的轻抚中刻意潋滟起刻薄而揶揄的眼色，“....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然后我们六点又要去部队里报到，有必要吗？”
“.....但终归要休息一下吧....反正我是困得不行了.....”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言之凿凿，他也言出法随地打了个哈欠，“....不行了，得睡会儿。”
“..........”朦胧如泡影的柔光中，她那清晰如凿刻的清秀面容似乎在仅有两人的幽夜中静默而迟缓地软化了些，她只是默不作声地端详着身边人慵懒而随意的表露，随后忽然伸手揪起他的黑发，不由分说地牵引着他的脸庞枕于自己的双腿之上，“....那就将就着睡会儿。”
“.....唔？”如此温柔而蛮横的礼遇泫然欲睡的他在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如果不是白天做梦的话，那这就应该不算白日梦吧，他在错愕中如此想到。
“.....怎么了，不如构造体的舒服么？”尽管动作是如此直率，但在此之后那份直率似乎又逐步有些不知所措，某人似乎执着而略显执拗地凝视窗外静默流溢的高楼明灯，那丝缕分明的柔美发丝仿佛紫罗兰藤曼般攀附，垂落于水晶天鹅般高挑纯净的颈项，似乎自如此的角度欣赏，便更容易找寻那素白面庞中的昙花一现的绯红。
“.....没...没有.....”他似乎一时因涌动的喜悦而有些语塞，女孩的温软与馨香宛如棉云般将他的内心轻轻托举，似乎自己的脸庞也陡然有些滚烫起来，“...只是，那个.....你裙子好像没弄好......”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