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残忍,微笑多温柔
(标题乱起的)
没有cp,里面的人都是玩家 并不是角色哦。
“园丁啊……该不会又是一个秒倒的吧?”
“不知道诶……希望她能好好躲着不要被找到,不然这一局就崩了。”
“唉,不要用园丁多好啊。”
“嘘!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艾玛眨眨眼睛,不知道该不该掉眼泪。
也许不应该,因为她们说的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鼻子酸酸的,她没有办法控制了啊。
“啊!她、她哭了啦!你们不要再说了!”
“切,娇滴滴的小白花,没有用还拖后腿,说说也不行?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好笑死了!”
“不要这样啦……”艾米丽摆摆手,勉强地转过头,对艾玛笑笑,“她们说着玩的,不要放在心上。”
艾玛愣愣,突然笑了。她原地转两个圈,蹦跶起来冲艾米丽招手,大声喊到:
“谢谢你!我没有事的!”
那笑容是多么温暖灿烂啊!像是一道刺目光线,一下子划破了流言的厚茧,展示美丽翅羽,滚烫红心。
医生看她乐观,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游戏里,艾玛身兼数职,救下了空军两次,空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很是羞愧。艾玛不在意这些,她笑着摇摇手,“快走吧!”
“嗯!”
其实有的时候也会非常难过的,比如游戏里的不顺心。
队友恶意放板子,抢窗户,监管放血,故意把她放在地窖那里,等她快要爬到的时候又牵回来,这些都在一次次折磨着她,可是不管她怎么哭泣指责,得到的只有谩骂或讥诮。
“瞧瞧她的蠢样,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cp,她也配哦!”
“无脑拆椅还秒倒,哪里来的脸玩游戏哦!”
这是开始,不知不觉,这样的言语越来越过分,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冰冷,怪异。艾玛被巨兽的利爪划破皮肤,跪倒在地,队友却蹲在一旁,不停贴着涂鸦,做着意味不明的动作。艾玛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好痛啊,真的真的好痛啊!
艾玛想起来,他们在准备的时候,玛尔塔说:
“园丁?你没有其他角色了吗?换掉!”
“可是……我只会玩丁丁啊……”
“你不换?好,拿园丁我演!演死你!”
对面的屠夫想了想,他好几次是因为园丁拆了椅子输的,于是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园丁。
“我要放血死这个园丁!”
于是就是这样的景象,这样就是演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艾玛!”
熟悉的声音令她心头颤抖起来,她寻这那呼声看去。是医生,艾米丽小姐。
她看起来真糟糕,因为冒险家和牛仔把她卡在了一个角落,她没有办法救她了。
为什么要救艾玛呢?艾玛是不能被救下来的呀,艾玛被救了,屠屠就不会放你们走了呀。艾玛不明白为什么医生执意要救她,当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其他队友如此相信屠夫会放人,但是他们相信的话,她也赞成吧,只要她死掉就好啦,也就是,疼那么一小会儿……
艾玛感到眼皮沉了好多,也许要解脱了。
之后她去观战,可是杰克谁都没有放过。看着队友一个一个倒下,艾玛迷茫极了。
是她做错了吗?
看着艾米丽被狠狠打翻在地,她心口突然绞痛起来。
“为什么要杀我们?你不是放血园丁吗?”
“就是啊,我们都帮你了!我一直在给你爆点!”
原来,冒险家一直炸机,不是因为失误呀……
艾玛垂下眼,看着他们推卸的责任,颤抖着手指叉了赛后,没看见“杰克”的话。
“我是恶心园丁,但我更恶心你们这种为了一己之利而出卖队友的人,相比起来,那个医生要有骨气的多。”
之后,“杰克”也退了。
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暗暗下决定,下次看见园丁,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好转,医生没有再匹配到艾玛,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看见园丁,越来越残忍,好像园丁不算是这个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了,而是一只外来的、肮脏的臭虫,善待就是错的。
“换园丁,不然我演!”
“我不救园丁!”
“搞什么?园丁演员吗?不溜鬼也不破译,只知道满场乱拆椅子,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飞啊!”
“是园丁我就放血!搞死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赛前赛后的指责,质疑,赛中的针对,流血,出卖,嘲弄。
明明拆了椅子上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你好摇下来,明明你们溜鬼养乌鸦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在修机,明明全场不发任何消息、赛后却骂不补电机是演员,明明是你让我开的机子却怪我压了一刀斩,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呀!
承受着这种种有理由的、没理由的针对,艾玛突然发现,原来,人可以这么坏。
但是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队友飞天,只好明知道屠夫拙劣的计划,还跑过去,木然跳下,看着队友和屠夫得意洋洋的嘴脸,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要她说的话,就是有人拿着小小的一枚银针,非常非常小的那种,仍旧扎得她的心脏千疮百孔。
终于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佣兵过来了,他救下了艾玛。艾玛愣愣的看着监管狠狠打了佣兵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从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景象了,她被救了?有人救了她?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佣兵看她呆呆的,气死了,一边大喊着:“快走!”一边又为她抗下一刀。
最后,平局,佣兵死了,她,还有机械师爬着出门,狼狈的不像话。艾玛屈膝坐在大厅黑暗的角落里,双手环着自己的肩膀,努力地缩成小小一团,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她好怕、好怕又被指责。
艾玛死死闭眼摇头,拒绝了特蕾西的手。特蕾西顿了顿,慢慢说:“没关系,我不怪你,反正屠夫没有赢。”
清清凉凉的女声,温和的安抚了颤抖的心脏。艾玛眼睫毛抖得厉害。她终于抬头,看见了回来的佣兵,又立刻埋下了头。
佣兵走过来了。
“嘿,你在干嘛?”
“我、我……对不起!”
“哈?”他有些诧异,看怪物一般都上下打量她,摸了摸有了小胡渣的下巴,“为什么要道歉啊?”
“我……我害你没有跑出去……”
“噗,这样啊!多大点事儿嘛,这种事情不用那么在意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比我早很多入服的吧,被救下来竟然不跑吗?”
“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好奇起来。
“因为……没有人救过我,我,我今天是第一次没有被骂,也是第一次被救下来。”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撩着头发别在耳后,“以前,都是我去救人呀。”
“……”
“没事!”佣兵沉默了一下,突然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加好友吧!这样,我要是被抓了,你就去拆了那里的椅子,小特只管修机和自保,你要是被抓了,我就去救你,怎么样?”他说的那么清楚,那么洪亮,一下子镇住了艾玛,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变得那么高,参天大树一般护住了她,这是奇妙无比的体验。她转头看看特蕾西,触及到相信的目光,害羞极了。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
他们的配合很好,不久就一起打排位了,尽管只有两个人可以参加,但是他们仍然强势。艾玛拆椅子、救队友,溜监管,突然找回了从前的样子,她变得自信了。
每当队友被监管牵起来,熟知每一个椅子位置的她总是可以迅速拆掉离队友最近的椅子来拖更多挣扎的时间,赛后被人夸爆是从前想都不敢想想的事情,现在是如此真实。
“干得漂亮!艾玛!要不是你我就二挂飞了!”
“谢谢艾玛!可以拆椅子保护队友又可以自保,你真的很棒!”
艾玛看着队友的笑容满面,烫到了心窝里。
纵使世间诸多不公,我还有你,艾玛,谢谢你陪我坚持这个游戏啊,爱笑的姑娘。
自己看完之后有点自闭……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啊好丢人(∗∕ ∕•̥̥̥̥∕ω∕•̥̥̥̥∕)
但是还是厚着脸皮发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