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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整备,回忆》 MK1 「上」

2022-12-28 12:42 作者:联合议会VALLETTA  | 我要投稿

    

    黎明未起,0500。杨永涛缓慢的从床上起身,上半身抬起。揉了揉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昨晚右手又开始发出阵阵的隐痛。在上次的战争中他被对方名为腾跃之龙的机师使用战术激光系统ATLS击伤,右臂被直接击中。虽然那只手臂保下来,但血肉模糊、骨头和肉都是绞在一起的,但当时在坠机幸存下来时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有的只是一条渐渐不能使唤的手臂。在去后方的路上,那个时候是冬天。搜救到我的联队已经全部阵亡,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连遗物都没带走一份,右臂的知觉已经在渐渐消失。它现在只是一条依附在身体上的废物部位,不能使用,失去所有的感觉。饥饿的空腹感充斥着我的大脑,笼罩我的整个身体。我躲进一个山洞,因为右臂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借用着那个联队遗留给我的尼泊尔军刀把右臂给砍下来,一口、一口、狼吞虎咽般的吃掉自己砍下的右臂,用上面的一点脂肪烧烤剩下一点部分。从那次砍臂充饥以后自己都在用集团军里配发的机械臂,但后面的那次基因改造实验让我的右臂完全恢复。可以脱离机械臂行动,但也不知为何留下后遗症。继续折磨着他,有时是撕心裂肺一口一口吃下自己手臂的疼。有时也是小猫爪子抓黑板的烦闷和隐隐的阵疼,断臂的痛苦和隐痛一起带来的痒痛一直在折磨着杨永涛的心智,折磨无比。

不知道配啥图,要不发情记录吧。()

    此时,右臂的隐痛已经渐渐的停下来。杨永涛开始全体起身,活动全身的胫骨。呼…………呼………呼惨哥的打呼声充斥着整座宿舍间,杨永涛快速的爬下床。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的洗手台上洗一把脸。拿起廉价塑料制作的漱口杯,刷牙,在清理好牙齿后杨永涛迅速的换上一身空军司令部以往配发的常服,或者也应该叫战斗作训服。黑军把常服和作训服给混合杂糅在一起,理由是为了省钱造更多的导弹和大口径弹药。给航电、雷达、发动机、先进飞行控制程序的研发提供余钱。拿上一台昨天交给玉田修理的随身听兼便携式收音机,一块空军配发的手表,以及一个被装在衣服内包印着铁十字的银色怀表,银色怀表是他放内包里的,除玉田以外没人知道,也不会被检查出来,同时也是前面那个“我”留给杨永涛为数不多的遗物。在确认完脖子上同时挂有雪狼牙和一杠歪横的十字架的项链还在身上后。杨永涛以几乎无声的步子走出门外,没人吵醒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响。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像太阳那样用月光晒着陆地上的一切。

  黎明未起,夜还没明。杨永涛徒步下楼去,提前比别人早一个小时起床上岗。这是杨永涛以前养成的一个习惯,当然,当初那样做是为了能看某人可爱的睡颜。但现在完全是为逃避回忆和梦境带给他的痛苦和折磨,杨永涛也至今还能记起教官在柏林格勒保卫战临时前最后留给世界的遗言,同时也是那最后的请求。

“找到我的女儿,并一直照顾她,直到成人。”

   即使记忆已经因为混乱嘈杂的思维模型而开始模糊,但他依旧还记得找到教官女儿的命令。杨永涛在柏林防卫战被腾龙击落下来后带着教官的遗书和一把求生枪跟着搜救到他的联队撤退到后方,但在路上遭遇一些变故,因为误进入伏羲军的包围圈。导致所有临时编入一个营的幸存部队和搜救联队全灭,即使他听说那次有一个对地打击中队正在支援他们的路上,但那时已晚。他不知道其他和他一样的机师有没有逃出来,在战场上不知道去向的人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在活着。只是他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里继续活下去而已,他一直在寻找着教官的女儿。即便在听见废墟里收音机关于德苏解体建立伏羲罗西亚共和国后也一直在寻找着,直到他花光身上所有的积蓄只能流浪在国土外的陌生街头的时候。只不过学园环星的义务教育法案救了他这个死人一把,让他能继续以学生的身份接受着补助,不然自己早就在几百年前早早睡在土里。他不想在陌生的土地下沉睡。

   走在前往机库的夜路上,在与通宵打电动已经成德国熊猫的玉田坂井汇合过后两人准备先解决每日机体维护和检查的工作。但玉田建议杨永涛让他去战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确认没事后才有希望能回到天空。机库内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玉田摸索着裤兜把战术平板掏出来,手动调整至照明模式,但突然闪过的光亮让杨永涛有点不适,玉田在察觉到杨永涛的不适应后便将亮度调小,吐槽道。

“估计又跳闸了,昨晚后勤师团负责电力供应的那部人跟我说那群伏羲的笨蛋把基地的电路组搞的一塌糊涂,电路乱焊,电线乱接,而且还接的是那一根都不知道,食堂厨房那边因为接的是地下核电设施的电力炸了几组灯泡。军务部那边又阴差阳错的连上宿舍的电力,导致根本无法给智械战那群人工智障提供大量的电力,包括中央指挥室所有设施,基本上全都是处于停电状态的。昨晚他们通宵才解决这些问题,只不过电路问题还没怎么解决完,像这种突然停电都是正常的,还好老子自己带一台发电机。不然通关老人环的计划就没法实现。”

“呵,伏羲傻子名不虚传。那个,我先去战地医院,的会在食堂的民用区回见。”

“等等我啊喂!反正我也没事干。”

  玉田急忙跑过去追上杨永涛,和他一起步行前往战地医院检查身体伤势。这种时候医师们已经在岗位上,检查完过后并无大碍。在喷了一些药水并换下创可贴过后,两人准备先去食堂用餐,之后在去机库检查机体。虽然不进食也一样可以工作,但那样效率会减少很多。

  来到窗台,浅灰色制服的前台人员正略显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在听到脚步声后便立刻放下挂在脸上的书从沙发上起身,慢步走到前台。

“早上好,两位,请问要来点什么?我们推荐鸡排。”

“在新的一天起床后就吃荤食可不太好,食用荤食会让大脑不协调产生紊乱现象,进而影响思考和察觉一切事物的知觉,就算是基因合成食物也一样。来一份黑麦面包、黄油、普洛萨红茶、梨子酱、还有一杯波特兰亚酸奶,记得在里面加果干和枸杞。谢谢。”

“好的,先生、您稍等会,凌晨有些懒猪还没睡醒、后勤效率可能会低一些。”

“知道了,那家伙可不太常说话,给我一份味增汤加东煌小面就行,再来瓶可乐吧。”

“收到”

   此时在两人的不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清晨时分,外面已经探出了些许亮光。埃尔温看向左手腕上的飞行员手表,表上的时针和分针分别指向着12和6,现在距离其他人上岗还有一小时的时间。玉田在手中做着其他人不理解的动作,或许他手上拿着PSP掌机会让人觉得更好被理解一些。他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彩色的照片,手指反转。照片对到杨永涛这边,这是要给他看的,杨永涛接过玉田手上的照片。照片上,一个黑发的男性正拿着头盔站在一处看上去像是航母甲板的地方,男性的身后有一架右翼被涂红的Cy-27。杨永涛意识到照片中的人正是自己,只是他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但,一旁空出的大片画面让他有点疑惑,尤其是在上面漂浮着的红带。

  但同时也无法思考,因为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不是同一人。玉田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手捂在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嘭!——嘭!——

  航空发动机的轰鸣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发动机声盖过服务员的脚步声。刚刚在前台预定的餐饮已经被前台服务员端到两人的桌前,杨永涛把头转到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两台灰色无尾,双三角翼身融合结构的但整体外形和雪茄片差不多的战斗机,正在食堂外面测试着机体装载的MTR-5涡喷发动机。机师和地勤组的人还在旁边一笔一笔的勾画着手中计划板上的各种自检程序。

试图掩盖画不出雪萨博的事实PNG

“Saab-35AM(Darken),机头前有德苏系机的标志光电探头装置。机下和МиГ-23SM同样TRIS系统吊舱和机背的一对翼状天线,都是让我比较好辨识的特征。话说,玉田。我们之前的服役序列里有这些机体吗? ”

“那是在柏林格勒地下仓库和地表在当年处理的各种隐藏仓库以及摆在明面的仓库里翻出来的,K-5和K-4这种老兵都能找出来。Saab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里面不少的歼击-11B和歼击-11A都被智械战和第三航空战队的人给抢完了,只不过昨晚上他们在翻库的时候找到过起码五仓库被油布包裹着的МиГ-19和МиГ-15。剩下那一批发现的FW-190和BF-109等老式螺旋桨飞机被训练师团的人给拖走,今天早上试飞的时候我看跑道上那些世界之战末期的老古董都还能继续飞行,简直是奇迹。”

“也得亏这些玩意因为生产材料特殊导致的寿命异常,不然换成其他学园都市的一飞就得散架。”

“也是”

  玉田看着食堂外的Saab-35和其他也正在接受整备的机体,同时也看了看杨永涛。他用桌上方糖块的残渣划出几个符号,杨永涛看着桌上用方糖残渣划出的符号有些发愣。他看到自己拿黑麦面包的手有一丝轻轻颤抖,内心涌出一种像是在见到死去父辈时的愧疚感。

“Kämpfen für alles Gute in der Welt”

  玉田口中吐出一句话语,而杨永涛似乎是想起什么。把手中的黑麦面包使劲往嘴里塞去,手一直捂着嘴,久久无法从情绪中脱出。

“咚咚!”

  玉田轻拍了两下桌子,把杨永涛瞬间从身体产生的情绪反应中拉回现实。看着食堂外已经渐明的天气,和照射在玻璃墙的日光,两人准备前往机库进行日常的停飞。虽然自己已经因为昨日维修报告上的操作失误,以及负伤的状态导致被间接宣布停飞静养。但维护这类的事他还是有权参加的。

“我让你当空中声呐,我让你呐!我让你………!”

“啊!真姐不要!”

    一路上传来不少似曾相似的杂音,像这样的比比皆是。包括昨天那位人形声呐现在也是在挨打的路上,一台车身印着潘兴娘化形象的M4潘兴重型坦克和后面的两台玛蒂尔达MkⅢ和斯图亚特MkⅡ/Ⅰ轻型坦克组成的队列从两人身旁路过,至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还算是能让人感到熟悉,只有ACGN阵营内的国家才能看到的景象,独有物。虽然这里已经被解放,但被伏羲统治的阴霾似乎还并未散去。但总归还是有一些光亮的,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机库门前,在玉田对着机库门使用一个反恐式破门后。门后地勤组的两人开始分分钟停止手中的工作,并用如同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玉田。

“看什么看呢?修发动机去!”

  在玉田的一声呵斥后那两人又回到原先的任务中去,但有一个小矮子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

“那个日聋鬼又回来喽”

在那个矮子很平常的说完这句话后,玉田立马跑过去双手架着他的脖子亲切的问候道。

“个头矮的不行,歪人比野猪都凶,骂人比祖安机还狠。”

  在矮子的抱怨声和玉田的吐槽声不断下,杨永涛面无表情的玉田身后走出,在机库四周望了望。一切都还是如昨日一样,熟悉且陌生。玉田在教训完那个矮子后便向杨永涛介绍起他们王牌中队专属地勤组的成员。

“那个在清理进气道杂物的是倪思成,那小子脸上雀斑有点多,而且言行和长相一看就是讨打型的,非常好认。”

    还在清理沙克达Cy-35进气道的思成把脸上的防火面具摘下,用充满着怨念的眼神看着玉田。而玉田只是催促他赶紧去干活,而他也随着催促又回到维护飞机的岗位上去。接着玉田又指了指被拿捏在自己手上的小矮子继续说着。

“这个冤种叫谌宝片,哦说错了是肾宇航,主要和倪思成一起负责搬运物资,扔垃圾,以及一块修发动机和每天不坏个几十次都不罢休的柔性蒙皮。”

    说完玉田把谌宝片晾在一边,顺着玉田手指的方向,一位比倪思成和肾宝片还要高大的消瘦男性正在给惨哥那台印着西西伯利亚大仓鼠的机体补着漆。

“余建,你也可以叫他鱼剑仙人,是地勤组里补充涂装油漆和兼职维护/维修的一位,昨天你Cy-35右翼的红漆是他帮你补上去的。例外他舌头有点翘,不管说什么语言听起来都有点儿化音。”

“哦”

     那位地勤走到玉田跟前汇报着任务已经完成,玉田分别看了一下杨永涛和余建两人,嘴角一撇,说。

“你们两位握手认识一下吧,以后就是同一个战线的同志了。”

“好”

     余建领先回答道,而杨永涛只是一言不发的伸出自己的左手。余建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两人在象征的握一下后就立马松开,杨永涛在他身上感知到一个跟惨哥相似,但不一样的气息。而自己面对这种气息就和面对亚太八一五星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理及心理的厌恶和恐惧,所以他并不信任对方。就像ACGN人遇到伏羲人一样,两方通常只会打起来分个你死我活,或者一方对另一方的劫掠。一般都只会有这两种结果,但现在却要共同对抗伏羲邦联的缘故,互斥的这两类人必须合作。因为有伟大理想的战士和兼持着最高道德的骑士已经在与伏羲侵略者的战斗中死去,这也许是他们最后对人民的告别,以惨烈的方式,被迫的。劣币驱逐良币,由最落后愚昧且反人类的主义取代最先进高效并且得到过实践的理念。这完全是场龙傲天逆袭的垃圾歌舞剧,而和垃圾歌舞剧相同的是我们的悲哀基本也是为对抗比街道垃圾牛羊粪还脏还臭的玩意而不得不和更脏更臭并且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下水道老鼠合作的喜剧电影。

  杨永涛走到那架右翼涂红的机体前,按照以往的自检程序手动检查起自己的座机。加斯特机炮的转动声响起,机身前半部分的两台40MM多管转轮机炮正常。右边的机炮封口也能正常运行,杨永涛顺手拿起桌上的远程操纵器。左右鸭翼以正反方向的角度旋转,运行正常,开始测试方向舵和升降舵。那对升降舵以正45度旋转,又以负45度旋转。运行正常,方向舵左右开始转动。没有卡住,运行正常。机械的运作声对于常人而言是刺耳的,是会损坏听力的噪音的。但对于他来说确实悦耳的,虽然和听古典乐和电子乐有点区别,但亮着相较于蚊子或虫豸的惊叫唤来说还是显得不折磨人一点,甚至还有点让人冷静及修身养性的作用。

这应该算是符合主角机布局的一张了()

  但在某些细节的地方上又开始令人头疼起来,杨永涛走到翼下的几个复合挂架上,发现有几个地方没有上保险杠,也不知是哪个笨蛋处理的。杨永涛抬起物资箱被随意扔在上面的红色保险杠,一个一个的把它们上好。以免因为操作失误造成的后果而再停飞一个月,机头的雷达罩被玉田打开。从里面牵出的数据线接入到他的笔记本里,大概是在按照智械战的知识再给雷达的主/子系统修理各种bug,亦或是日常的输入「Durchführung von Inspektionsverfahren」来一键检测可能会出现故障的部位或系统。

“话说杨永涛,你那个《想做斯图卡小姐的狗》抄的怎么样了?”

   玉田坂井向杨永涛问道,而杨永涛只是用手指了指停机坪倒数第二位,垂尾印有一只全身披有冰霜的老虎的Cy-35。

“我交给潘总抄,一共是2箱可口可乐的酬劳,但这个抄写发情文章的惩罚队内其他人也有,沙克达3箱,加上惨哥的4箱以及沙克达又跑伏羲军事基地搬来的1箱。总共十箱。”

“但我也没看见你和他当面说过啊,清水。”

“我用私人频道短信传达的信息,Cy-35Meta的那套先进系统可以链接到智械战的数据链,那也就代表也可以链接至军用的互联网,两者通常都是绑定在一起的。但只要不占用机体电子设备本身的内存而使用云服务器的话,那基本上所有电脑的功能都可以实现,就算是听音乐或者玩游戏也应该是可行的,但仅限在基地内的时候。”

“HH,也是。”

     两人继续着之前的工作,外带那专属地勤组的三个冤种一起。玉田抿了口放在桌上的清酒,望着一旁停机坪北极虎的电战Cy-35META机体忍不住的狂笑起来。

此时 机师宿舍内

     在所有人都去柏林格勒城区寻找自己在战争中的失物或跑去波兰尼亚/伏羲军事基地捞战利品的时候,在宿舍留下,头顶绑有一条“必胜”字样头巾的潘虎达还正坐在陈旧的木椅上奋笔勤书的抄写着3人份的罚抄文,但也可能是几十人份的《想做斯图卡小姐的狗》。而这其中还包含着他自己的那份抄写,虽然有沙克达从波兰尼亚临时行政中心搬来的3台自动写字机和一箱原味薯片,但还是无济于事。有这些东西的助力固然很好。但面对这繁杂重的任务还是显得有点几丝无力感,况且抄写的数量还增加至九倍到十倍以上。几乎整个第二航空师第2航空战队只要是失误被罚和不小心犯事的都会来找他代写罚抄,潘虎达转头看着从门口堆积到他桌前的可乐箱,以及刚刚有人送来的一把中国湖泵动榴弹发射器和沙克达搬来的微缩谢尔曼M1A2模型,和一把在单兵武器辨认课程中见到过的李·恩菲尔德栓动步枪,但关于武器型号一类的复杂问题是他不想纠结的事,因为他在那门课上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摸鱼,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些枪的型号比他家族谱都还多!潘虎达一时间陷入深深的怨念之中,在看看自己手上的抄写和自动写字机抄写的70遍,加剧他内心无比想骂娘的崩溃心理。

“我愺了我,要是让我逮到原作者我一定要他尝尝抄写这离谱玩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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