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兽人小说《Seven-Live》48①
第四十八章:鲸落，通向未来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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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城，联邦大剧院，三合一大型商议会议第一天上午场]
多么伟大，又是多么美丽。
当初参与联合了所有兽人部落，邦城，村落等各种兽人群落，并一起建立了联邦，为联邦书写下第一部宪法草案与国歌的开拓者曾在去世前对着建立起的联邦以及完善平衡的权力体系与阶级细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但已经过了700年的时间，最初的平衡与所谓的完善似乎已经名存实亡了，无论兽人在形体与生理上如何变化，古代人类早已揭露了人类国家与社会的规律，这是一条无法被动摇的客观金律，而作为人类后代的兽人当然也不能逃脱这条金律的束缚。
巨大的隐患在建立初期就已埋下……
700年的历史时间对于在这颗星球上生息过的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已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是继续生存下去还是被覆灭……
是生存还是死亡……
有些人知道答案，有些人寻找答案，有些人否定答案……而有的人……
正在创造答案。
………………
“……对于幼兽，未成年兽应该设置义务教育，设立由政府出资的公办学校，加强联邦内幼兽的整体教育水平....”
“......将联邦的医保联的限制对象减少，扩大到每个联邦州的所有一般平民，应该督促所有联邦州将医保联对象扩展至一般平民，而不是只提供给上层甚至贵族享有....”
“....税收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议会院与理事会不应该参与税收的环节，应该全部由政府负责，但对于每个税收起征点应该进行修改，应该从上倒下依次减少比例，而不是两头小中间大.....”
教育，医疗，税收，这些都是与一般平民兽联系最为紧密的东西之一，教育可以减少全联邦幼兽的童工行为，并大大为这些孩子增加未来的筹码；医疗如果能解决，就能让更多平民兽人看得起疾病，买得起药物，幼兽能健康的长大，老年兽能安稳的度过晚年；而税收，会对现有联邦收入“沙漏型”图像大大改善，减少了低收入兽群的压力以及兽数，非常有效改善了中间收入兽群不再争先恐后地攀附权贵与贵族，上层收入者的社会现象，最后大大打压了现在贵族对联邦各项资源的全方面垄断.......
不愧是被很多平民兽所支持，完全与民心站在一起的兽人，成为联邦大多数平民兽人的代表，艾丽卡女士一定见识过各种悲剧吧.....
坐在议会院区域内的百多烈看着台上这位虽然年岁不低但每一句话都渗透出，迸发出力量的雌兽不由得这样想着，他曾经对联邦也充满着希望，自己将联邦视作自己的家，曾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联邦，但在经历过种种后，自己.....
为什么艾丽卡女士在见识到那些悲惨的真相后，甚至是常兽都无法知道的兽体实验后还能如此坚强，如此势不可挡，如此屹立不倒.....
联邦需要改变，但我们可以动摇它吗？
“百多烈...百多烈？你还好吗？”
“啊！凯瑟琳长官...抱歉刚刚分神了...”
“最后一个议题的提问环节已经结束了，上午的议题已经全部结束了，马上就要进行投票环节了，艾丽卡女士思考的角度与我们很不一样呢，如果她说的那些都可以实现的话，我们一定会活的更好，对吧。对吧？百多烈？你....”
“我没事，真的。”艾丽卡女士或许真的可以突破现在联邦面临的禁锢局面，哈斯特议会长....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了？
作为曾是孤儿，流浪在街头，没有受到过良好教育，见识过底层兽人们如何生活的凯瑟琳对艾丽卡女士所提出的议案发自内心的支持与激动，她很清楚自己只是运气好才会走到现在的位置，但其他更多的孩子呢，那些没有住所的流浪兽人，那些工资微薄的兽人们，那些看不起病的兽人们....他们会孤独又寂寞地死在一个没有任何兽知道的角落里，而与成百上千与他一样的兽人也将最后步入他们的后尘....自己如果没有那次机会有可能会在一个没有兽知道的夜晚默默死去吧...而这其实不应该发生，这些数以百计的平民兽才是联邦的主体...
如果能解决联邦内部的种种问题，这个国家就能走的更远....
察觉到百多烈神情微变的凯瑟琳也大概明白百多烈的心情，曾经的百多烈也拥抱着一颗火热的正义之心，不然爱丽丝也不会被他带回来，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联邦，去将那些错误纠正，但他却小看了“联邦”，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奋斗，只凭借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去扭转那些悲剧发生的根源的，无数次被议会院所警告，凯瑟琳也清楚记得百多烈在圣约利中央学院的办公桌左侧的第三个抽屉里塞满了各种警示文件，很多议员要不是看在哈斯特议会长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将百多烈革职，最严重的那次.....在哈斯特议会长的干预下，只是被惩罚永久不能自由使用自己的机甲，只允许使用比较简单的机甲部件，整套机甲的使用权必须由议会院审核通过才能使用，百多烈的机甲——白芒也被永久封锁在议会院的某处地下室中。
百多烈那颗正义之心在这些年中被打压了不少，可能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很多希望都寄托在Seven-Live战队上，或者说他会希望如果有一天他死去了，消失了，会有兽继承他的意志，但...百多烈....我这最出色也最愚钝的学生...你应该将目光转移，你并不需要对“联邦”进行螳臂当车那般的自我斗争....能解决问题的兽自然也是有问题的兽本身....
而眼前的这位年岁已中年的雌兽早已走在你前面的前面了，站在“有问题的兽”身边，你的问题才能解决.....
我与你，并不适合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是力量，而不是施力者。
这是曾经百多烈邀请凯瑟琳一起参与解决一些联邦问题时，凯瑟琳拒绝并回答百多烈的话。
看着似乎陷入思考的百多烈，菲比什么也没说甚至她悄悄在所有兽注意力都在艾丽卡女士的宣讲上时，她默默移动到了走道的一旁，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的会场，但霍斯特好像看见了不过他没阻止就是了。
“第七个议题结束，请艾丽卡女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午所有议题已全部结束，接下来将进行....系统错误！系统错误！吱————”
艾丽卡刚刚从台上下来回到座位上，原本应该宣告上午场全部议题进入投票流程的电子雌兽音却突然故障报错，但很快被技术兽员停下，但表示需要耐心等待几分钟才能修理好。
无论这是不是意外还是兽为......
这突然多出来的空余时间，无疑又引起了各个党派与阵营的兽之间相互议论与揣测，而议论的焦点便是艾丽卡女士与她提出的那几点议题。
这些有利于改善平民生活，削弱贵族及上层利益的议题每次大会都会有几个，但很多时候都会在评议环节被“扒”得“体无完肤”，其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提出者也都是贵族或者上层学者，提出的方案过于理论化，且漏洞百出，那些兽其实并不了解底层兽人的生活状态，或者只是短暂拜访而非深入其中，所以很少有兽能真正提出符合实际并能付诸实践的议案，但...这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艾丽卡女士在面对来自议会院，政府，理事会三方阵营势力兽员苛刻且刻薄的连环询问下，她不但都能回答上来，而且回答内容并非纸上谈兵，仿佛她自己已经在实施这些措施了一样，具体数据的预测，政府的相关政策，引发产业与民生的后续影响，牵扯到的紧密社会发展，经济发展，环境发展....
这让原本只对艾丽卡女士有简单背景了解的兽一度怀疑她高中老师的身份是假的，这只雌兽难道不是什么资深的社会学者吗，一位高中教师怎么会如此精通这些事情....
但没有法律规定说资深的社会学者不能是一位在高中教书的雌兽教师，在古拉多为首的政府阵营里有几位是与艾丽卡女士来自同一联邦州的政府官员代表，他们在艾丽卡的议题评议环节里可真的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位雌兽的来头与实力，毕竟在温塞克州这位女士既是由平民兽们选出的地区代表而且还是各种公益活动的组织者与带头兽，而且还会三番五次的在各种政府听证会上提出问题......一开始温塞克州政府确实很反感这位女士，并且不只是政府反感，就连很多贵族很不喜欢她，因为她的很多行为与做法言论并不“站”在他们这边。
以及无论使用什么威逼利诱的方法，她都不会选择放弃与屈服，那些高深的社会学，经济学，伦理学等等都是她自学的，她组织建立平民兽工会要求那些贵族企业提供基础的工作环境与薪资，组织自治医会免费治疗与帮助那些需要药物与生病但付不起医院高额医疗费用的兽人....
这么多年以来，从最开始一个像是愤青，冲动勇敢的青涩教师，变成了带领平民兽走向公平和谐社会的社会学者....她始终没有主动攀附任何一个贵族，她永远会是那个站在平民兽身边为了他们生活的兽....
以及温塞克州的政府官员最后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些年政府一点点采用艾丽卡女士所提出的政策与法案，温塞克州始终是全联邦兽口迁出数最低的，以及居民投票幸福感最高的联邦州，经济并没有落后反而持续发展，即使很多贵族并不满意政府的作为，试图希望政府能出面组织艾丽卡女士的各种行径与言论，但政府却在潜移默化中站在了艾丽卡女士的这边。
毕竟说到底...地方政府里的不少官员也是一般兽出身，他们当然也清楚艾丽卡女士这样做的好处，只是他们也会担心这样一位与贵族作对的普通平民兽会不会有一天遭遇什么不测....
这次在大会中，艾丽卡女士所抛出的第一个重量级议题，就足以让她以意外死亡方式而惨死在联邦城里，她也一定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来了，这么多年她一定自己调查了很多事情，也一定将这件事情作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但能通过吗.....在场不少兽心中都浮现出这个问题，要通过一项议题议案就需要超过半数的同意，简单来说需要赞同的票数超过否定的票数，票数持平的情况下，就会需要安排到最后一天的再议再投票环节，如果还是持平，则该议案下次大会继续审议。
（议会院阵营）
“哈库斯堡大人，这只能暂时拖一会....争取不了太多时间...”
“无妨，只需要等待一个消息就好了....”估计他已经得手了，百丽儿·克莱顿议会长死或者不死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一定不能让这些事情流传出去，网上的信息要封锁起来，关于这项议题...也一定决不能通过！
瓦坎尔紧锁着眉头，而手中的杯子也越捏越紧，他没想到会这样半路杀出个“黑马”，百丽儿我不管你那破生物实验害死了多少兽，牵扯了多少兽，我只希望议会院不会因为你的事情而失去大众信任，影响到后面议题的投票.....或者我可以借用百丽儿的死来....
....
“这位叫做艾丽卡的女士可能是我到现在看见过的最勇敢的兽人了，她的议案可以说是相当大胆啊，而且...神奇的是即使是作为会被议案削弱的一方，我却讨厌不起来她，我好像能在她身上看见她不灭的火焰.....”
“但....如果通过这些议案，会对我们的家族生意还有公司等造成一定影响，对于贵族来说这确实是不愿意接受的。”
贝伦仔细地再次将刚才自己向艾丽卡女士提问后得到的答案进行了整理，可以说是让她受益匪浅的，她曾经是联邦皇室的公主，之后又成为了贵族家族掌权兽的妻子与其一起掌管家族公司与生意，可以说她从来没有过过一般兽的生活，充其量只是在看一些社会新闻时感叹一声，她现在年岁也与艾丽卡女士差不多了，她也明白联邦的黑暗，家族的垄断，政权的腐败....但即使作为一位贵族，贝伦还是觉得艾丽卡女士说的是对的，这个社会不应该两极分化太严重，不然....联邦还能顺利度过下一个百年祭吗...还能安全和平的继续发展吗...
可是看情况，估计大部分贵族是不会同意这些议题的，以及议会院中筏盟成员的贵族们比起这些影响不深远的议案，更多的是在等待有关政权变换的议案，其中就包括了联邦南州的归属问题。
以瓦坎尔为首的议会院阵营将会否定艾丽卡女士的所有议案，而以筏盟为主的其他多数贵族也将否定艾丽卡的大多数议案，议会院阵营一定是投否定票。
（国王，政府阵营）
“艾丽卡女士是一位经验丰富，且与民意相通的社会学者，她所提出的议案是具有前瞻性的，我们州认为可以一试。”
“可是额外的费用又该由谁支出，你知道这几项议案政策一旦施行起来，贵族会亏损多少钱？你们州是你们州的情况，我们州的贵族才是主要财政支柱....”
“我们州连兽口普查都次次报错，老是涌入难民的又不是你！”
“可是这些政策不就是为了未来而打好基础吗？教育医疗本就是...”
“你们华夏古州早就全面推广基础教育，起点根本不一样好不好！医疗？现在全联邦由政府出资的医院有多少啊，你不怕被美帝奇家族.....咳咳....”
联邦内每个联邦州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友善，每个州的具体情况不同，贵族影响的范围与程度也不一样，基础设备与平民素质等等因素都不一样，这也经常导致一项法令的实施需要前前后后多次修改，甚至最后被允许由联邦州自己制定法案，而让联邦州自身制定法案这个行为是由古拉多的父亲所开创的，大大改善了一项法令无法做到每个联邦州都适用的情况，但也导致了各个联邦州之间法令相差甚远，更加导致了平民的迁入与迁出等等问题...
“够了，安静！”
“.......”
象征联邦城政府的代表兽一出声，各个联邦州代表的声音就慢慢小下来了，毕竟对方是总府，是总览管理监督整个联邦政府的总机关，上面说到的自己制定法令的一个大前提就是要交于总府进行审核通过才能真正意义上执行。
“国王陛下，您看....”
金毛狼王一只手撑着头闭着眼仿佛在休憩着，但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有节奏的叩击在座椅把上，那些联邦州的代表之间争吵其实意义不大，最后政府这边的投票还是完全由国王古拉多·奥斯维托一只兽说了算，如果有兽敢说不同意的恐怕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不急，让他们等一会我们。”
（皇室理事会）
相比于议会院贵族之间的内斗，政府之间的明争，理事会这边只考虑的就完全性质的贵族的，以及对商业经济的影响，他们没有时间与精力浪费在一只平民兽上，如果议会院投了否定的票，那么他们投弃票就好，政府那边肯定也是不会投给这样一位平民的，不过就算法令要施行起来，依靠着理事会里来自各个联邦州贵族的影响力也足以将原本对贵族不利的内容修改成至少对贵族无害。
反正向来如此不是吗？
有了钱与权，哪位活人又会去置理那死气沉沉的法律呢，制定的死律可比制定“活”律要省力的多。
为了完全垄断用于制作机甲芯片等部件的元金属，艾伯特·克里斯蒂安可没在各州法令上下功夫，保证只有克里斯蒂安家族旗下的工厂还有工坊才能开采特殊矿石，使用稀有特殊的制作工艺，并且所有的机甲都必须使用这种金属才能运作。
矿石开采与加工这是克里斯蒂安家族从曾祖父辈开始的主业，而更久远的年辈则是作为一种谋生手段。在漫长的时间里，随着联邦经济的不断发展，贵族权利的日渐膨胀，克里斯蒂安家族以独特的加工金属方式成功替代淘汰了当时除了他们家族以外的所有制作机甲的金属，这为日后克里斯蒂安家族垄断整个行业，成为这个行业一把手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无数采矿业企业倒闭或者被兼并，一个个矿坑被克里斯蒂安家族以高价收走，由于联邦早期并没有对这些自然资源的归属进行细化，但考虑到国家政权分化的问题，最后也只会变成贵族之间的博弈，而这场博弈的胜者便是克里斯蒂安家族。
目前克里斯蒂安家族拥有超过95%的矿坑，全联邦的金属加工制品占75%，矿石能源超过55%，可以说联邦的一半“生命”被紧握在克里斯蒂安家族手中，而当属占比最多的便是元金属，一种用于制作机甲芯片和高端机甲部件的珍贵金属，占比是100%，在普通市场上你能买到的元金属商标是克里斯蒂安家族，在黑市上以低廉价格买到的元金属其商标也是克里斯蒂安家族。
凭借着巨大的财富与可怕的垄断能力，克里斯蒂安家族的掌权者一直是皇室理事会的代表，是联邦经济贸易委员会的会长，代表的就是贵族与金钱。
“克里斯蒂安大人……那克莱顿议会长一直以来的交易……”
“当时所签订约束期限是100年，我们没有理由先违反交易条款，就算她死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份交易协议不是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优待与财富吗？只要给一些物资就能换来某些地区的‘特别通行证’，对我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交易，我们没必要停下……而且只要我们想停下，就可以停下，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是！不愧是克里斯蒂安大人，对于资金的权衡与预测无兽能敌！”
“我们就好好看戏就好了。”
艾伯特轻轻捋了捋自己嘴两边略长的狐狸胡须，每一根仿佛都是他老谋深算出谋划策的“老朋友”，这么多年以来他将克里斯蒂安家族的地下生意扩展了数倍，而且打通了各个联邦州的“隐秘”交易通道，这不仅为他节约了大量的运输成本与原本需要缴纳的税金，再加上与外族的一些交易....艾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领带还有衣袖，仪态优雅地拿起白葡萄酒微微浅尝，大会会场禁止带酒入内，但规章是规章，用来约束一般兽，而让贵族享受特权的“一页纸”罢了。
艾伯特现在唯一的牵挂与心中悬而未决的石块便是那只从自己手心里逃脱的狐狸崽子，自己的外甥，带着象征克里斯蒂安家族荣誉的“破岩者晶矢”加入到联邦机甲队现在在联邦东州任命....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从没有对外宣称自己是克里斯蒂安家族的兽但或许有一天依旧会威胁到自己的家族地位...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而且自己其实还挺享受那十多年来囚禁他的日子....
艾伯特发出微微的笑声，吓得周围的其他贵族兽纷纷避开退后，艾伯特每次这样笑都没有什么好事....
被安排坐在远处的劳勃面对周围贵族对艾丽卡女士议题的嘲讽与冷笑，他默不作声，这个议题本身并没有什么异状，一经实施后也大体会达到提出者原本的目的，只是自己作为贵族客观分析这份议题确实是不利于自身家族的，或者说短期来看不利于....劳勃不同于那些老牌权势贵族，这个相对年轻的家族与相对年轻的家族掌权者在贵族与一般兽的关系上会有不一样的看法，特伊士家族的企业与轻工业有关，大多为纺织品，所以产业上需要很多工人，可能是受年轻时经常与父亲进厂参观学习的影响，劳勃对于工人总是会希望他们能过的舒服，尽力提高生产环境与福利，也拜此所赐特伊士家族在劳勃接手后家族财富积累的更加迅速，规模也越来越大。
即使最开始被其他贵族嘲笑说那是浪费成本的事情，但劳勃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劳勃自己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但在今天听了艾丽卡女士说的话后，劳勃似乎明白了一些，回想起了曾经年轻时所阅读过的古代人类所留下的一些文学著作，尤其是关于国家构成组成以及一些不同政权的内容，联邦贫富差距的问题不是这几十年的问题，可能已经持续了好几百年，但没有兽去阻止，贵族以及上层兽仍然不断积累社会财富，底层兽人们生活越发艰苦，所有兽仿佛在尝试这个国家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可一旦这个极限被突破....这700年的和平再次结束....兽人们再次陷入到战火中？联邦再次瓦解？
古代人类的历史我们无法全部知晓，有太多断片的地方，或许这里面就有我们永远都不知道的警告....但如果这个现象也曾经出现在古代人类社会上，那么....联邦破灭的倒计时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我的孩子....我的贝伦....这个家族....在未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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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请看48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