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凛冬终逝
她们的故事与明天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消逝,她们终将背负上逝者的意志,一步一步走向未来。

夜晚,罗德岛舰内却警报声大作,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罗德岛的甲板上。以为是奇袭,凯尔希医生与一众精英干员火速赶往甲板,却发现砸下的不明物体居然正是三天前失联的坏家伙号。
甲板上一时火光冲天,浓烈的黑烟四散周边,机械师的防火屏障迅速展开,为众人打开道路,精英干员煌没了往日的嬉闹神情,飞快的冲向机舱的位置……博士可能就在这艘船上。
随着链锯的轰鸣声,坏家伙号的舱门被强行拆开,严重变形的船舱出现在众人眼前。博士正跪坐在其中,面罩已经粉碎,苍白的发丝被不知谁的血染红,怀中抱着个难以分辨身份的血人。
本来喧闹的甲板上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赶到现场的医疗干员也停了下来。破碎的钢铁零件从后方刺穿了博士的身体,将他与自己的爱人,那位冬将军紧紧相连。
新婚燕尔的博士和凛冬因为一次外勤任务失联三天,被发现时已经双双奔赴黄泉。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古米呆呆的望着告知她这个消息的真理,她的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真理漂亮的蓝色秀发与精致脸庞被月光微微点亮,谷米想要看看真理姐的表情,双眼却渐渐模糊不清,一滴一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溢满而出。真理没有说话,默默将哭泣的古米拉入自己怀中,温柔轻抚小熊背后,明明才入冬不久,自己却也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烈夏举着珍藏的蜂蜜默默坐在凛冬的床头,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床头柜上摆着凛冬最喜爱的酒,不知过了多久,待虚无缥缈的月色洒满整个单间。烈夏慢慢拿起那个酒瓶,啪的一声将其握碎,酒水混合着血水淌在凛冬的床铺。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一起喝一杯吧?在学校那会没条件,到这里来之后你又有大堆的事总说没时间……今天时间多,咱们慢慢喝。”
先锋组的会议开了一整夜,最近罗德岛的情况容不得任何部门有任何松懈。精英干员早露抱着一大堆文书资料从会议室走出。
“接下来还有凯尔希医生那边的会,唔……已经早上了吗。”
通向凯尔希办公室的走廊里有一扇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冬日清晨特有的清爽气息伴随着微明瑕光从此侵入,提醒着早露已经渡过了不免不休的第二个夜晚。
“凛冬这家伙,还真是给我留了个不小的烂摊子啊……自己却安然睡大觉去了。”
早露驻足看向窗外,朝阳顺着地平线正慢慢升起,她感觉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早露姐姐。”
意想不到的身影从走廊阴影处走出,暖阳洒在来人的月色长发上,使其染上一抹橘黄。
“凛冬姐姐,不会回来了吧……”
早露从窗外收回视线,好好打量这面前的小姑娘,相比于初次见面,当初粘在凛冬身边的小家伙现在已经亭亭玉立,说不定现在比古米还高了。眼角红红的,刚刚应该才哭过,早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勉强自己嘴角扯出个笑容,半蹲下来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
“凛冬姐姐去了一个……”
“我知道,凛冬姐姐被坏家伙杀死了……这是她自己太弱了。”
小家伙的身体微微颤抖,朝阳此刻也高高升起让其整个沐浴于暖阳。
“明年…明年我就结束训练,可以转为正式干员了,我要去先锋组,当上比凛冬姐还厉害的精英干员!然后…然后为凛冬姐报仇!”
早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小家伙抱到怀中,失声痛哭。
博士和其夫人凛冬的葬礼举办于春天即将到来前的某个暖冬正午,教官苦艾换上博士曾经为自己买的纯白西装,提早了一会来到墓前,却发现那里已经满是熟悉的面孔。
乌萨斯自治团,除了留在舰内身任教职外,全员都是精英干员,在罗德岛上,好像还是首支这样的队伍。
目送她们暂且离开后,苦艾走向墓前。米色的墓石刻着自己老师的名字,那个总是摸我头家伙终于不在了。苦艾在心里默默念道,你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帮我和父亲问声好。”
初春的风将乌萨斯人的长发吹散开,略待着的暖意提醒着人们凛冬已逝,在春天到来之前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