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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犯罪长篇小说《血与钢》第十九章,渣翻

2023-03-29 10:38 作者:战锤翻译庭屁精  | 我要投稿




感谢Atlias对本书的支持,这位兄弟帮助我翻完了术语表的内容,非常感谢他的付出!!

二十章

欢乐之家

普雷努斯信守诺言。第二天晚上,他和我坐着他的扑翼机前往盐石城。他很少乘坐空中交通工具出行。像往常的外出他会由乘着高等级防护的车辆到处转转,这由家族雇佣的保镖提供保护,他的座驾比我们执法者的那些车可是要好多了。

当我走进机舱时,他品评起我的穿着。我实在是不想听他批评我的衣着品味,所以我全力以赴,买了我能找到的最昂贵、最时髦的衣服。我的妆容是最时髦的,香水用了在这些高楼大厦里最流行的款式,这身打扮然我感到无法呼吸。独自穿上这样的衣服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任何这样的穿戴都需要在十几个仆人的帮助下完成。普雷努斯的打扮也更加滑稽可笑,他浓妆艳抹,假发高耸的几乎要碰到客舱顶棚。

“很好,”他赞许地点点头。“你看起来英俊,甚至很时髦。我原本以为我永远看不到你这样的打扮了。”

“不,我觉得穿成这样很可笑。”虽然我承认我对他的恭维暗自感到高兴。我装出一副坏脾气来掩盖内心的想法,如果我说出去,普雷努斯会受不了的。“有喝的吗?”

他指了指柜子,柜子无声地打开了,里面堆满了蒸馏过的各类酒品。

我自己动手。

除了假发,普雷努斯还穿着喇叭裤,还有用黄铜垫片加厚加宽的护肩,这使他的肩膀宽了两倍。他穿着那套衣服不可能感到舒服,尽管他懒洋洋地躺在皮座椅上,一边喝酒,一边在我的数据板上戳来戳去,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真的什么也不能让他看。他礼貌地坐直身体,我们开始闲聊,聊起共同认识的兄弟姐妹。我很高兴看到他没有提及父亲的存在,我们放松了一会儿。这座城市在扑翼机下悄悄掠过,向北飞了几百英里,到达海岸线旁的盐石城。

大海以它的缺席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瓦兰图阿一片光明,反观黑色的海洋黯淡无光。工厂和贫民窟在海岸想的破碎地形上均匀散布。他们身后只有阿莱克托的油田。地区的中心灯火通明,天空中有探照灯打出的广告屏,跳跃的全息显示器和所有其他繁华的商业标志。那些伟大的庙宇和宫殿像海洋残骸的堆积物一样相互碰撞。

梅内姆巴这样的奢华场所在港口很是显眼。普雷努斯告诉我,这座贪婪的大厦曾是一艘太空星舰。 不管是哪个造船厂孕育了它,那都早已不复存在了,我想知道它是通过什么机制从近地轨道放下来的。 因重力的原因,这些穿梭于虚空的舰船通常是在太空中建造的。普雷努斯热衷于炫耀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他让他的驾驶员绕着这栋建筑飞了几圈。我可不想做他的保镖,普雷努斯的行为从来都不可预测。他突然命令他的驾驶员在不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偏离预定的航线。他的保镖及仆人们的生活一定很是艰难。

梅内姆巴紧靠陆地,灯光闪烁的道路吸引着赌徒们通过桥梁进入,但整座建筑却坐落在水中。 我想,这很可能是一个贵族的愚蠢行为,或者是一个被误导的船工的梦想,那是对皇帝的忠诚的表现,但违背所有的智慧建立的这栋建筑就如同瓦兰图阿这座古老的城市。

无论真相如何,它都已成为一种奇特的奇观。在海边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整艘船有几百码长,它的外部覆盖着低强度的激光投影仪,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显示投屏。商业广告,跳跃旋转的动画人物。它是如此丰富多彩,在这些投屏中没有帝国或是政府的恐怖宣传。梅内姆巴是一座纯粹的享乐主义纪念碑。

但这艘船严格遵循阶级隔离制度。那些流水线上的工人们在吃水线下方的大厅里赌博,在那里他们用辛苦挣来的工钱换取几个小时的欢愉与放松。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空手而归。中间甲板接待了更多上等阶层的客人。这两个区域被进一步细分为更精细的等级,有餐馆、欢乐之家、酒吧、剧院,当一个人的名声与威望达到了一个高度之后,他才并被允许进入精英的领域享受放松。

当然,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当我们的飞行器被引导进一个曾经作为虚空战机的机库时,护航的炮艇离开了。不管它是否曾经容纳过这些东西,这个机库成为阿莱克托最富有的居民的机库。机库的装修风格带有严酷的军事风格。长长的横幅上展示着帝国士兵的肖像,他们随时准备战斗,我大胆猜测,他们在与敌人交战之前绝不会穿上如此华贵的礼服,头上也不会摸那么多油。

我们进入地面入口。传送带将我们引导至一处平台。我们一下来,穿制服的侍从就冲上来开门。

我还得提一件事。盐石城的空气非常臭。

你以前从来没有闻过,在你闻到盐石海之前,你再也不会闻到了,你吸收了它的咸味微风。

那首老歌就是这么唱的。这首歌很糟糕,但人人都知道他。这里臭的浓郁,这是真的。

侍从在前面引导着我们。你可以感觉到他们卑微态度背后的紧张情感。这些可怜人无时无刻不被折磨着。

普雷努斯走了出来,他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精心修饰过的笑容。“这就是大海的味道,亲爱的兄弟,”他拍了拍我的背,好像他闻不到那浓郁的味道一般,但我看得出他在用某种气味抑制剂。化工精炼厂、工厂、破损的污水处理厂和非法工业排放的所有污物都被排放到大海。别担心!一旦我们进去,你就只会闻到香水和花香的甜美气味。”

前门打开了,飞机的驾驶员被礼貌地引导到一扇油腻腻的门后面的等候区。我看见大人物们的司机或是飞机驾驶员们们穿着十几个不同贵族家族的制服在那里休息闲谈。

其他人都没有跟着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

“你让你的保镖呆外面?你没有保护者吗?”

“他们会在车里等。”普雷努斯看到我满脸疑惑。“拜托,这可是梅内姆巴的地盘!城里最安全的地方。”

事实并非如此。“别天真了,”我说。普雷努斯对一切都是玩乐的态度。我看见这里的卫兵,有穿制服的,也有穿便衣的,他们潜伏在各处。这让像普雷努斯这样的人安心,但并不能让我放松下来。

“这边走,先生们,这边!”侍从们引导着我们。

我们喝了酒。侍从礼貌而坚定地把我们带离平台。

平台石阶而上,机库腾出另一处空旷的空间,刚刚降落的飞机被引导到里面,就像一颗子被推入弹膛。

“太匆忙了,是不是?”普雷努斯问。

“是的,”我心不在焉表示同意。

我们被带到一处衣帽间,那是一扇门通向梅内姆巴的正厅区域。

一个随从挡住了去路。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鲜红色制服,制服襄着金边,他已经适应了他的角色,他胸腔的上半部分被一个布满传感器的安全增强装置取代,左臂内部植入的武器被隐藏的很好。

那个男人的身体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他的眼睛闪着光。除机仆之外,他的脑壳与墙上的电缆相互连接,蜿蜒入墙。他可能是有知觉的。

“梅内姆巴向您问好,普雷努斯·迪马克西翁大人,西蒙斯·迪马西翁大人。在你们被带到欢乐之家之前,我必须要求你们把武器留在这里妥善保管。”侍者解释道。

“我什么都没带。”普雷努斯骄傲地说。但在这里,只有傻瓜才会手无寸铁的走在街上。

“您的同伴西蒙斯大人呢。”他毫无情感的看向我。

我把警徽拍在桌上。“我要带枪进去。”

“没有例外,警探大人。最近出了不好的事。有人死亡,所以没人能带武器进入。”

守卫们根本不在意我的态度。我犹豫了一下

我心里咒骂着解开了终结者的枪套,把它放在台子上。然后拿出备用弹夹和脚腕子上绑着的匕首。

侍从把他们装进盒子里。

“请按一下大拇指,”他指着胸前的一块面板说。

我听从他们的指示。

“先生们,祝你们在梅内姆巴过得愉快。”他把我们被领进了一扇金门,进入了星舰内部。震耳欲聋的音乐从另一边传来。

还有一个穿着金色制服的人在等着我们,他的眼睛被手中一个可以遮挡的镜片遮住了。这可能是为了让他在人群上方看得更清楚。

“诸位大人,巴爵士恭候你们的光临。”

“你知道,”普雷努斯对着我的耳朵喊道,“很少有人能让你直接去见梅内姆巴本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大口地吸了两口。

“这是我欠你的,”我说。

侍者们等着我们;他承受的压力比机库服务员要小得多。他只在普雷维努斯把他吸的东西交给我,而我拒绝之后才吩咐我们跟着他。

我们行进在中间区域,有些钱的人就可以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噪音和气味混杂在一起。沉醉于违禁药品神游的狂欢者在女孩的怀抱中摇摆,梅内姆巴的赌桌无处不在。一切都笼罩在狂热的欢乐气氛中。人们暂时忘记了目前短缺的食物和水。

我们在人群中穿行,穿过纯水晶制成的宏伟门扉,里面的彩色灯光随着音乐的节拍跳动。我们走过去,大门在我们身后紧紧关闭,那躁动的音乐就变成了几乎听不见的脉搏,就像一只沉睡的海怪的心脏跳动。

普雷努斯大笑起来,挽起我的手臂。我的耳朵嗡嗡响。

侍从们带我们参观了各种各样的赌博大厅,从安静的塔罗牌游戏,到热闹的纸牌,再到吵闹的骰子和拉杰特,位于交通枢纽处角斗坑,来自其他世界的奇珍异兽为了兴奋的人群撕咬伺服角斗士,现金飞速的在人群中易手。 在瓦兰图阿可以合法买到的每一种乐趣和大多数不能买到的乐趣都在我经过这条路线故意迂回。我知道这是梅内姆巴安排的。他在告诉我他有多强大。他很清楚地告诉我,我要觐见一位比泰拉上的帝皇更直接,也更危险的人。

就像大多数权力的展示一样。当我向外看时,我瞥见了巨大的空间,舰船的龙骨巧妙的融入进黑色的的夜空中。腐朽的船舱里回荡着轻浮的笑声。星舰只有一小部分被使用。香水和空气清新剂都无法阻挡海水的臭味。

我们等候电梯,面板上面镀着闪闪发光的异形合金,上面镶嵌着椭圆形宝石,宝石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

“这是艾达灵族的魂石”普维努斯说,他说出了被迫与我们共享银河的主要异形之一。“梅内姆巴拥有广泛的收藏。”

“那很危险,”我说。“对此类物品的收集会引起危险的关注。”

普雷努斯笑了。“哦,我亲爱的兄弟,梅内姆巴才不在乎这种事呢。”

没错,我想。他就是要向我们炫耀这些。

在那奢华的私人电梯间内。我们的向导大张旗鼓地向我们展示收集此类物品的困难。当电梯的门打开时,普雷努斯低声与我交谈。

电梯门打开了,发出一声精心调好的华丽电子音,我们沐浴在芳香的空气中。更多的异形文物被放在襄在电梯间墙壁的展柜里,在透明的玻璃之后是空洞黑暗的电梯井

“请进,各位大人们,”侍者举手示意。

我们跟着他进去了。

电梯慢慢上升,这再次向我们展示了这里的主人是多么富有。我们可以看到竞技场,我怀疑这是少数几个允许富人和穷人混在一起的地方之一。大部分的甲板都打开,阳台上的植物纷纷掉落。每上升一层楼,我们都能窥见一个全新的颓废世界。一个很大的餐厅坐落在另一侧一片庞大的升降平台上,它以平静的速度从我们身边移动。它穿过的地方原本是船脊通道,后来改成了拱廊。透过屋顶,我们瞥见全息照亮的夜空。我们升到整座星舰的最高处。那是阿莱克托统治阶层的私人游乐场,飞船上层建筑突出的舰桥位置。

电梯停了下来,在指挥甲板处开门,这里是最具权势人物的集散地。一个水晶圆顶占据了远端。一张高台,有几名看守,绝大多数是半人半机械的大块头,他们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人群。保镖机仆增加了透视扫描的环境感知系统。普雷努斯穿过一群年轻人的富家子弟,准备往那边走,但护送我们的侍者清了清嗓子。

“这边走,大人们。”

他把我们带到舰桥的另一端。伺服颅骨漂浮在我们上方。许多人把产业工人一生的工资压在一次投掷的骰子上。

我以前从未坐过星舰,无法想象如果它完工了会是什么样子,但那宏伟的东西用于这样的用途让我感到俗气。

我们来到一个用绳子围起来的地方。在保镖解开一根丝绒绳子后,领着我们走过去时,他们上下打量着我们。我感到一种微弱的刺痛,仿佛一不祥的大瀑布穿过我们。里面有一片私密的区域,从游戏桌上传来的欢乐的声音变得沉闷。

在沙发和共用的水烟管后面,有一扇圆形的门,上面还印着帝国的鹰徽标志。四名保镖看守着它。他们穿着西装,墨镜遮住眼睛。

其中两个人走上前来,踏着僵硬沉重的脚步,那东西与其说是肉体,不如说是金属。

“扫描结果异常,”其中一人说,语气就像单任务机仆的白痴一样。

我举起增强手臂。“是这个吗?”我问。

大厅里人都或多或少有体内植入物,但没有一个具有我这样的能力。这是一件武器,一位看守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显然有人联系了看守。

“请进”它说。

两人散开。侍者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大人”侍者说道。“梅内姆巴大人有请”

普雷努斯的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恐惧与拘谨。

“让我来谈!”他低声说。

“不行”

“西蒙斯!你不熟悉这里的情况!”

“你不清楚我找他要干什么。”

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

我先进去。

梅内姆巴是一个皮肤光滑的人,他身体强健。身穿金色的单色套装,手指粗壮有力,他与他的保镖身材相呼应。他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左右两侧各搂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她们时髦的瘦削的身体突出了他粗壮的手臂。在他身后的笼子里有一只看起来很可怜的动物,有着隐约的人形的小手。房间里的墙上镶着银光闪闪的图案,但除了沙发、动物还有姑娘们和梅内姆巴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是一个私人空间。我甚至都不想去想这个场所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人们。”他说。“款待那些个大家族的子嗣总是一件愉快的事。“他的声音很尖,但又不像女人的声音,但声音与他庞大的体型显得很有差异。“请坐。”

其中一名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微笑的女孩那样。皮条客教会她们如何微笑。那种笑声不带个人情感,只是为了奉承和刺激他们的客户。它们靠在他的主人身上,温柔地抚摸着他。我们坐在他对面时,梅内姆巴给了我们一个吝啬的微笑。没有什么茶点。那么,这只是一次简短的会面。

“梅内姆巴先生!非常感谢你接受我们的会面。我是——”

梅内姆巴打断普雷努斯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那双狡猾的眼睛只盯着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他说。“在你开口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之所以同意这样做,只是因为我很好奇,想见见著名的刑事警探诺提斯,那个主动离开天堂的人。”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我名声在外。我得感谢普雷努斯把你推荐给我。”

梅内姆巴冷哼一声。“你表弟固执得令人讨厌,他在这里花了很多钱。”他终于屈尊向普雷努斯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骄傲与不屑。“现在我不得不问,你找我究竟是为何?”

“我有一件刑事案件要查个水落石出。我想我应该问问某些领域的专家。”

“我不是执法官,诺提斯警探。”

“但你是个罪犯。”

梅内姆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尖锐的笑声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小心了,警探。我是个商人。我相信你已经参观过我的地方了。我可是正直守法的公民。”

不,他不是。梅内姆巴有很多身份,但绝不会是什么守法人士。

 

“我听说近钢区的机仆惹了些麻烦,还有机油佬的事?”他接着问。

“你还真是消息灵通,”我以前和梅内姆巴的同类打过交道,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记得我说过有关危险人物的凝视吗?他有。他的目光很难把握,但我没有移开目光。

他玩弄着女孩们的头发。“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最后都死了。”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那我们就谈正事吧。”

我卷起袖子,从我的数据通过全息影像传到空中。

“你能告诉我这些数字是什么吗?””

他看了看他们,然后又看了看我。“船,”“我对船没什么兴趣?”

“我想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谁的船。你能让你的人帮我吗?当然,我会付钱的。”

“呵呵,真是个慈善家!烧他父亲的钱来挽救危局。”

“你能做到吗?”我时间很紧。”

“不需要浪费时间,”梅内姆巴说。“我认得他们。这是我认识的三艘船的龙骨铺设日期。”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他说。

“你怎样才能告诉我?”

“这么说吧,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像我这样合法的商人,我们也存在着竞争。”

“那么你想从我这里获得商业上的优势?”

梅内姆巴举起一只粗壮的的手臂,那差点把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掀下来。

“我知道谁在做什么。我自己也有生意要经过沃比斯空港”

“为什么要查龙骨铺设日期?”

对空港局来说,这是一种可以接受的身份识别方式,通过龙骨铺设日期,可以查清那些刻意隐藏身份的船主信息。

这就是鲍罗斯汀对我说的。

“我猜你来找我是因为你相信正式的调查会让你想抓的人警觉起来吧?”梅内姆巴接着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数字被用来代替常规代码。”

我说。“你愿意出多少钱卖这个消息?””

梅内姆巴噘起嘴唇。他从那两个女人身上挣脱出来,身子前倾。女孩们得到了暗示,悄悄地离开了。他又看了一眼编码,然后透过那双坚定的眼睛看着我。

他说,“这可能是一个你不想付出的代价。”

“请说”

“现在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情,警探。 考虑到这是一个善意的行为,是我对瓦兰图阿人民的深切关注,以及希望看到更少的犯罪困扰我们的社会的一种姿态。 但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个时候,能以你的官方身份方便行事。这是一个小小的互惠行为。”

我们知道了。这是他的最高出价。他会帮我的忙。嗯,我认识像梅内姆巴这样的人,这和我父亲相比,他只是利益交换游戏的业余玩家。我想我应该碰碰运气。

“我同意”我说。

普雷努斯看着我。“你确定吗?”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说。

“就连你的堂兄也知道我给你的出价意味着什么,西蒙斯·迪马克西翁·诺提斯。或许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好吧,”梅内姆巴说。“那里的三艘船是马尔钦斯卡运输公司的财产,四域航运集团是他们的子公司。它们参与运输物流,总之大气层之外的运输业务他们都有所涉及。三艘船的名字分别是“绿山”“先民”和“归途”。名字古怪,但都是好船。”

马尔钦斯卡。看来他和这件事搭上了联系。这就是他雇佣的混混和齐里亚·普兰提斯机仆制造厂的看守都拿相同型号电棍的原因,也是他女儿失踪也是因为有人给他施加了压力。开始有些眉目了。真是有趣。

“你知道这些是因为你也涉及此类生意吗?”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消息灵通。”

马尔钦斯卡是做大宗生意的。机仆不是他的菜。”

“据我所知,警探,你追捕的很可能是那种人。”

“这么说你还知道一些?””

梅内姆巴说“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之所以会纵容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是因为我现在心情愉悦”

我关掉了全息投影。

他说:“有传言说,将高等级机仆卖到其他世界这种交易正变得越发频繁。这有机油佬那边的人共谋。”

“那是肯定的”我说。

“高级机仆在各个世界的首府中的各个部门应用广泛。”

我不想让梅内姆巴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更多的了解。显然机油佬与各个行星政府之间有某种勾结。难怪莱克斯会追查此事。

“我听说你对相关行业很感兴趣,可以这么说吗?”

“我对什么都感兴趣,”梅内姆巴说。“我曾经也做过很多卑微的工作。有些人甚至说我曾经是一名罪犯,但即使我有犯罪倾向,我也不会参与其中。奴隶制在阿莱克托是非法的,你知道的。”

“但机仆不是奴隶。”

“那要看你对机仆如何定义了,”梅内姆巴接着说“大多数机仆都是为简单、重复的任务而设计的,但人脑是宇宙中最复杂的物体之一,可以被用来做很多事情。那些眼光敏锐的客户想要不同寻常的机仆,他们就会付一大笔钱。他们几乎都是男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渴望对他人意志的完全支配。将人的一部分保留机械之内,要求他们灵活聪慧,那么原本的神经结构就必须保留得越多。但保存得越多,这些机仆就越不可能仅仅只是机械了。这种交易是赚钱的。有人出售被异形技术束缚住思想的公民,并把他们当作机仆使用。这个银河深邃又黑暗,警探。任何事物都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事物或行为的类别之间的界限也从来不像我们的统治者让我们相信的那样明确。你比如,在某些世界里,你的表兄会因为他的性取向而被处死,但在这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做错什么。”

“那不是我的重点。人类行为和观点是多种多样。”他有一口完美的牙齿。“我们身处的银河虽然广阔,但这远远容纳不下人类的邪恶。”

“那么我很高兴我们没有生活在某些世界上。”我说。“我很惊讶。米利乌斯·马尔钦斯特卡可是自称正直守法的公民。”

梅内姆巴笑了。“米利乌斯·马尔钦斯卡 ?不!不,不,不!”他摇了摇手指。“那一行编码,在船名后面,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莱托利安,”我说。

“很好,”他说。“但你知道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知道,”我说。

在古代人类神话中,莱托是古代神话中十二个伦尼特人的母亲。当人类来到这里时,一些家族的人把这个名字当成了自己的姓氏。它原本是贵族的标志,但多年来,很多人都继承了这个姓氏。人们说模仿是真诚侍奉的标志。但这姓氏变得普遍时,它变得毫无价值。”

“叫莱托里安的人有很多。”我表示赞同。

“你要找的人的身份线索就在他的名字里,诺提斯警探。人们总是忍不住要炫耀些什么。”

“是谁?”我说。

梅内姆巴噘着嘴“我给你留下的提示已经够多了。你得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我很清楚他说的是谁。

门开了。两名侍从走了进来。

“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先生们,”梅内姆巴说。“请原谅,我给你开了500块的信用点数。用它们去找点乐子吧。”

“谢谢你的礼貌和慷慨,梅内姆巴先生。”看着一个来上层人向这名暴徒卑躬屈膝,真令人作呕。我对梅内姆巴点了点头。我确信他得到的远比我给予的要多得多。

“你可以留着你的钱,”我说。“我们要去赶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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