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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巫师纳迦什】第十八章:封棺入墓

2020-06-10 11:56 作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原作者Mike Le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归Game 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未经允许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部分个人添加图片来源于网络

译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校对:曼光头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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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封棺入墓

喀穆里,生者之城——荣光之佩特拉四十五年(帝国历公元前1959年)

 

       大金字塔深处,王座厅中同时回荡着惊恐的哀嚎与庄严的咏唱,两股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纳迦什正站在一个精心绘制的仪式魔环内,距蛮族女巫杜鲁齐拉丧命的地方不远。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前,杜鲁齐们迎来了自己悲惨的结局。战斗结束后,卡夫如拼命干活才将满地的碎尸及时清理干净,随后他找到了一块还算完整的地板,在上面绘制出一个法阵图案。空旷的大厅中只有阿萨芙神像的破碎头颅与遍地疮痍默默昭示着前一晚在此地发生过的决斗。

       火盆中的焚香烧得很旺,贵族们头顶上已是烟雾缭绕。纳迦什所有的盟友都已聚集在此,总共有四十人,平分为两组。当一组贵族站成一圈加入施咒时,另一组人负责密切看管待宰的“祭品”们。大部分受害者都是刚刚从市场上买来的奴隶。另一些人则是醉鬼或赌徒,当纳迦什的人搜寻猎物时,这些人不幸地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他们的感官已被酒精、熏香或迷药搅得麻木不堪,但即便如此,俘虏们依旧能感受到那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的可怕命运。

       纳迦什引导着每次施法,他强有力的声音每每随着受害者开始燃烧而升高。他吸取他们的灵魂,再将这能量投入已于数小时前开始运作的强大咒法中,以此延续那蔓延在喀穆里贵族阶层间的诅咒。他裹藏在长袍里的身躯缠满绷带,他的脸被杜鲁齐巫术灼伤,他的伤臂剧痛难忍,纳迦什已经虚弱到几乎动弹不得,更别提去抓住一个挣扎的奴隶再扯出他的灵魂了。此刻支撑着他的,唯有先前战胜导师的狂傲之情,以及对王位唾手可得的愿景。只要再过一星期,最多两星期,瘟疫就将带走这座城市里的最后一个贵族,并激怒那些暴民发起暴动,而他也已做好了准备。

       奴隶的尸体在他手中灰飞烟灭,但纳迦什几乎已毫无知觉。他将窃来的灵魂之力编织到那巨大的诅咒之网中,这场收割咒也告一段落。死灵法师醉醺醺地摇晃着。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杀死了半数囚徒。

       “你们退下,”纳迦什对站成一圈的人群说道,“换下一批人过来。”随后他又向在阴影中待命的卡夫如示意:“酒。”

       仆人捧着酒壶和一支金杯上前。纳迦什直接从卡夫如手中夺过酒壶,将它举到嘴边。他已喝得酩酊大醉,但仍旧口渴得要命。

       “好多了,”他嘶哑地说,把酒壶还给了仆人。但那壶却从卡夫如松弛的手指间径直掉落,在地板上摔的粉碎,酒液随之泼洒到了仪式留下的灰烬中。

       “笨拙的蠢货!”纳迦什大吼,“马上把它弄干。必要的话你给我把它喝了!要是因为你的粗心大意破坏了仪式上的铭文......”死灵法师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年轻祭司脸上的表情异常惊恐。纳迦什一把揪住仆人的耳朵,“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卡夫如的脸一片煞白,他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一边哭泣的受害者们。

       “那个女孩,”他说道,“那个年轻的,胳膊上戴着金环的那个。”

       纳迦什转而怒视那些蜷缩成一团的可怜人。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了祭司说的那个人。她很年轻,柔韧而强壮,眉宇间略有一股异国风情。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在奴隶市场上的价值能跟与她等重的白银相当。

       “她怎么了,混账东西。”

       “她不是奴隶,”卡夫如的声音充满恐惧,“您看不出来吗?她是个莱弥亚人。我以前见过她,她是王后的侍女!”纳迦什懵了一下。

       “胡扯,”他开始更加仔细地打量那个姑娘,“她可能是被人从莱巴拉斯或者玛哈拉克商队那里绑架来的。”

       “不!”卡夫如哀嚎着,“我在王宫里见过她!什么样的奴隶胳膊上会戴金环?”祭司激动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一把拉住纳迦什的左臂。“我警告过您,一次又一次!某个人,也许是谢普苏-胡尔也许是阿克汉,会变得又懒又粗心!然后在街上随便抓人!现在我们完蛋了,王后在查清是谁掳走了她的女仆之前绝不会善罢甘休!”

       纳迦什甩开惊慌失措的卡夫如,不耐烦地向第二批贵族招手,谢普苏-胡尔和阿克汉都在此列。

       “快!”他厉声说道,“让她先来,那个年轻的,胳膊上戴金环的。立刻马上!”卡夫如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您不是想杀了她吧?”他问到。死灵法师双手紧紧握拳。

       “那你觉得在她看见了这一切之后我们应该把她送回去?”他咬牙切齿地说,“有点儿胆子,白痴。我们就快成功了,再过一个星期,最多两个,这一切就无足轻重了。”

       出乎纳迦什的意料,卡夫如竟然拒绝服从:“您不能这么做!我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王座厅南侧的走廊里突然传出一阵聒噪的叫喊,纳迦什的仆从们紧接着也惊恐地喊了起来。

       大厅南侧的立柱间射出一片金光,就连石柱似乎也隐没在了这耀眼的光芒中。纳迦什看向阿克汉,他正带领着第二组贵族,手里挽着年轻女仆的胳膊,同样被吓得脸色发白。女仆则抓住机会从阿克汉手中挣脱,朝亮光跑去。

       纳迦什转身登上布满裂缝的王座石阶,直到他能俯瞰惊慌失措的人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凝视着图特普愤怒的双眼。

       这位年轻的国王身着戎装,披挂青铜铠甲,头戴塞特拉金饰,胳膊与小腿上缠着一圈圈硬皮甲,手中紧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镰形剑。十二名乌沙比特护卫着图特普,正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佩特拉之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影。他们同样全副武装,怒发冲冠。在侍卫的保护圈内,国王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哈普舒尔(Hapshur),奈鲁的高阶女祭司。女祭司紧握手中纤细的法杖,愤怒地扫视着眼前喧嚷的人群。王后的年轻女仆跑去跪在国王脚前,附身叩首。

       图特普看向他的哥哥,英俊的脸庞悲痛欲绝。

       “伽兹德曾试着警告过我,”他有力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穿透喧嚣,“他说你是一个威胁,不仅仅是对我,而是对整个喀穆里。诸神在上,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是正确的!”

       纳迦什对着国王冷笑起来。“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我的兄弟。你太多愁善感,不敢伤害你周围的人。你想被人爱戴,但作为国王,你必须令人畏惧。”

       死灵法师张开双臂,“然而整个尼赫喀拉没有一个人畏惧你,弟弟。尤其是我。”

       “异端!”哈普舒尔挥起法杖指向纳迦什,“你在众神面前可憎至极,你背叛了你的祭司们!你的审判即将到来!”

       图特普也举刀指向纳迦什,“你无处可逃了,哥哥。城防军已将金字塔彻底包围,我们清楚这里所有的出口。以天父佩特拉的名义,你和你的追随者都将被逮捕。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将被审判,因你在喀穆里犯下了滔天罪行,众神的仆人将联手审判你。”

       纳迦什的仆从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呻吟,但死灵法师只感到心中燃起冰冷的怒火。

       “你想要一场审判,兄弟?那就开始吧。”

       死灵法师抬手念咒,射出一发闪耀的魔法飞弹。嗡鸣的魔力掠过众人头顶击中了哈普舒尔,她的身体立刻被无数魔法利齿撕成碎片,女祭司的尖叫余音绕梁。图特普和他的保镖们一时间只对着一地碎肉目瞪口呆。

       “灭了他们!”纳迦什下令。

       目睹了如此伟力后,他的追随者毫不犹豫地拔刀上前,从四面八方冲向国王侍卫。然而,虽然纳迦什的仆从在人数上有着绝对优势,但在乌沙比特面前他们只是以卵击石。佩特拉的祝福赐予了这些年轻护卫超人类的速度与力量,再配上他们自身修习多年的精湛武艺,国王卫队热切地欢呼着,开始屠杀。

       虽然这些乌沙比特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但他们的武艺与残暴皆已令人生畏。叛乱贵族就像地里成熟的麦子般被砍倒,许多人甚至没能来得及挥刀。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战斗将就此结束。

       纳迦什在人群之后不断吟咏着收割咒,汲取着被杀贵族的生命能量。灵魂之力在他体内充盈沸腾,死灵法师再次抬手施法,向国王护卫射出数发黑色能量球,纯粹的黑暗之力径直击穿了那些受祝福的护甲与血肉。乌沙比特在这般打击下摇摇欲坠,但随即又一次奋起而战,呼号着自己曾向佩特拉许下的忠君誓言。

       死灵法师的随从们开始变得更加谨慎,集中攻向受伤最重的护卫。黑魔法轰飞了一名乌沙比特的右脸并将其击晕,一名贵族抓住机会向前冲去,一剑封喉。乌沙比特则在倒地前猛地反手一击,将攻击者一劈两半,同归于尽。

       纳迦什仍在不断收割亡魂,将之转化为一道道致命魔法。当乌沙比特们向前推挤,试图以纳迦什的仆从为盾躲避咒语时,他却直接在他们脚下召唤了暗影深渊。而当幸存者仓皇后退,他又用咝咝作响的黑火之枪将他们一一刺穿。乌沙比特要担心的不仅仅是纳迦什,阿克汉和其他一些已经掌握法术的贵族也开始施法攻击,他们从四面八方向本就四面受敌的乌沙比特发射法术飞弹,为那些肉搏中的贵族同伙创造更多机会。

        图特普站在原地大力声援着侍卫们,他曾数次试图加入战斗,却一次次被自己的部下推出战局。乌沙比特一个接一个地战死,他们的英勇与献身精神令人叹为观止。战斗开始后数分钟内,最后的乌沙比特倒下了,他的剑深深地没入一名纳迦什随从的胸膛。

       幸存贵族爬过他们死去同伙的尸体,像豺狼一般围向国王。图特普蔑视着死灵法师的追随者,手握兵刃蓄势待发,他忽然想起王后的侍女,那姑娘仍伏在国王脚边。图特普低头向她悄声下达了一道命令,侍女感激地跳起狂奔,跑向图特普身后的阴影,逃向安全的地面。

       这也是图特普此生最后一次按自己的意志行动。在那一瞬间,纳迦什施展出一种强大的法术,牢牢禁锢了他兄弟的思维。图特普立刻全身硬直,他的表情由怒转惧,纳迦什的意志淹没了国王。

       贵族们觉察到了国王的转变,纷纷松懈下来。大多数人筋疲力尽地后退一步,为战斗已经结束而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国王和他倒下的侍卫旁边满是破碎淌血的尸体,纳迦什失去了半数盟友,其余的人知道自己还能站着喘气纯属侥幸。

       纳迦什走下高台,仅凭其惊人的意志力维系着将图特普钉在原地的法术。他走近他的弟弟,冰冷的脸上闪动着胜利的光芒。死灵法师站到图特普面前,他伸出手,故意放慢动作将国王的头饰摘了下来。

       图特普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但他却动弹不得。死灵法师笑了。

       “继续,”他说道,“砍我啊。你还握着剑呢。你需要的仅仅是使用它的意愿。”纳迦什不紧不慢地将塞特拉金饰戴在自己额头上,然后伸手握住了图特普的手腕。“来,我帮你。”

       他抬起图特普执剑的手,将镰形剑的弧形剑刃贴到自己喉咙上。”现在你只需要轻轻挥一下手腕就可以切开我的动脉。再简单不过了不是吗?来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图特普全身颤抖。他怒目圆睁,脸因用力而涨得通红。一滴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流下。镰形剑纹丝不动。

       纳迦什鄙夷地冷笑了出来。

       “真可怜,”他转身离去,吩咐手下:“把他捆上,跟我来。”

       控制国王的力量忽然解除了。图特普还没从僵硬中缓过劲来,只能无力地落入纳迦什的仆从手中。他们夺走他的武器,将他的手臂反扭到背后。国王一瘸一拐地走着,被贵族们一路押送紧跟在纳迦什身后。

       他们押着国王穿过大厅北部通道,前往金字塔深处柯特普的墓穴。先王墓穴仅仅是大金字塔内众多墓室之一,这里还为他的妻子、他的保镖和他的仆人提供了墓室,当然,还有他的孩子们。金字塔内埋葬着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有一位国王,而是一整个王朝。

       当他们进入墓穴时,纳迦什身上散发出一股惨白的微光。图特普很快便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开始反抗那些押解他的人。

       “你不能这么做哥哥,人民不会允许的!你是祭司,要为神祗奉献终生。你不能坐在王位上!”

       “葬仪祭团不为任何神效命,我的兄弟,”纳迦什说,“我们只忠于塞特拉——万王之王的意志。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今晚之后,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遗憾的是你看不到它的辉煌了。”

       图特普愈发用力挣扎,最后只得由两个壮汉用蛮力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过阴冷的石头地板。

       “你疯了!”他喊到,“你不明白吗?其他国王会以此为借口联手反对你!”

       “我比你更懂政治也更现实,小老弟。让他们来吧,我会做好准备的。”

       纳迦什停下脚步。他们已走到一条长通道的尽头,两侧都是光滑的白墙。建筑师们故意将此处墙壁留白不做装饰,这样,在图特普死后,工匠们便可在上面雕刻精致的马赛克,描绘他辉煌的统治。过道尽头是一个狭窄的门廊,两侧竖着两颗石头,还有一块巨石斜靠在右边。

       死灵法师身上的微光照进墓室,房间里四白落地,中央则是一个用来托起国王石棺的底座。纳迦什指示他的手下将图特普推了进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打了个滚,但他的表情仍旧高傲。

       “你有胆亲手杀死我吗,兄弟?”他咆哮着,“还是说你打算站在走廊里,让你的走狗来完成任务?嗯?众神绝不会容忍弑君之罪,自文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如此。戮我者将不得好死!”

       纳迦什笑了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杀死你,兄弟,我的人也不会动手。我不敢,但并不是因为你以为的原因。你看,毕竟还有另一条律法我必须遵守,甚至比你刚才提到的那条还要古老:杀人犯是不能娶被害人的遗孀的。”

       图特普脸上震惊和痛苦的表情对纳迦什来说简直是无价的奖赏,他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直到阿克汉他们用石块堵住了门廊,将国王活埋在此。

在现场,很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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