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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同人】假如舰娘退役了(高雄)

2020-02-07 00:25 作者:风萧H水寒  | 我要投稿

(人设崩坏,酌情观看。但是求你们别取关,抱拳了)

战争已经结束。


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钢铁巨兽在残风中腐锈,曾经为战斗而生的人,现在要为了生存而战斗。

人类不再需要舰娘,人类也无法支持舰娘的运转,她们都不得不退役,离开港区。

有的舰娘,嫁作人妇,与一同退役下来的海军官兵结为伉俪,小两口的日子甚是幸福美满。

也有的舰娘,跳不出离开指挥官的痛苦,于是放浪形骸,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痛。


然而高雄既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她是例外。因为她还有一个身份是武士。

指挥官于她而言,不止是心中的爱人,还是她的主君,离开了主君的她,成为了浪人。


她走不出离开指挥官的阴霾,她扑空,她成疯。

她爱上了喝酒,她离不开酒精对她的麻醉。

她喝醉了,就会去江户的歌舞伎町,去找最好看而且最年轻的牛郎,然后打开榨汁机,在机器运转的声音中度过一整晚。

她的钱像流水一样的流进居酒屋和牛郎店,可是她毫不在乎,因为有人会大把大把地给她送钱。

每次给她送钱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手里的太刀又要饮血了。

从武士到浪人,最后变成江湖帮派雇佣的打手。

她是最贵的打手,因为没有人类可以赢她,她是效率最高的打手,因为她可以一个人团灭一个帮派。

她什么人都可以杀,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她不喜欢杀人,但是她一直以来被训练的所有技能都只是用来杀人。

她只会杀人这一个技能。


她堕落成了极道女,在身上纹了通体的刺青,给她纹身的师傅是一位老手艺人,他说自己给无数的人入墨刺青,只有高雄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不出一声的人。

她并非感受不到疼,只是她习惯了忍痛。


帮会里的大哥,对她的身材特别满意,经常会找她,她从来不拒绝,因为第二天早上时,她会得到一大笔钱,她可以继续酗酒,宿醉,然后找牛郎,只要让自己醉生梦死,心就不会痛。

她不想清醒,清醒太痛。

可她又是个极端的人。

杀人之前,她特别冷静,特别清醒。她的刀,精准而优雅。


她刚榨了一个,完事后,便跟游魂似的,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一直到一处樱林。

“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樱花都开了呢。”

她看着枝头上那一朵朵纯洁的小花,神色黯然。

“可是我已经不再是配得上这樱花的武士了。”

她叹道。

嘴角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鱼腥味。


“美丽的小姐,您是为什么而叹息呢?”

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高雄身后响起,她蓦然回首,看见的是一位留着长发,背着画板的年轻画家。

“我在为我自己叹息。”

“此生何用声声叹,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小姐姐,为什么不去找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呢?”

“我找不到……”

“小姐姐,你有纹身诶。”

高雄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很少,貌似外套忘了穿出来。

她下意识的去挡,但是画家却笑了笑说:“这图里一共有三条毒蛇,五朵牡丹,九条鲤鱼,卷云浪花更是无数,后背正中应该还有一阿修罗像,小姐姐,这么复杂的图案你竟然能忍下来,佩服啊。”

“你,你怎么知道这刺青里的内容,你明明只看到了我的胳膊而已啊。”

“这图是我给歌川师傅的,当时他还跟我打赌,说这么复杂精细的图不会有人选它的,没想到你竟然选了它,哈哈哈,歌川老爷子,你得请我喝酒咯……哈哈。”

“这样啊……”

高雄仍是之前的模样。

画家却说:“小姐姐,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儿啊,我想看看我设计的刺青呈现在人体上是什么样子。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给你。”

画家的眼神充满了真诚。

高雄端详着画家的脸有了好一会儿,说:“可以。不过,钱我不要。我要你陪我玩游戏。”

“爽快。”


画家的没有家,只有一间画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骨骼标本,还有木头制成的手脚模型,墙边堆放着一人多高的旧画,全部都是人体速写。

看上去杂乱无章的画室里,唯有一块净土,那是一张朴素的双人床,没有华丽的床单和被子,但是十分干净,是一尘不染的白色被褥。


“你就坐在床上,背对我就好。”

“你是画我,还是画我背上的刺青。”

“我画的是画。”

画家在贴着铁皮的墙壁上铺上了毡子,用磁铁把它牢牢地定在铁皮墙上,然后在毡子上铺上六尺的宣纸,也用磁铁固定。洁白无瑕的纸,很快被墨汁沾染。

很淡的墨,那是一碗清水里加了一滴墨所呈现出来的浓度,即便很淡,衬在白纸上也是很醒目。


就好像,一个人,做了一辈子好事,突然为自己做一件私事,这件私事就会被无限扩大,让别人再也看不到他做的好事。


狰狞鲜艳的刺青,一点点的浮现在一具洁白,而又肉感十足的躯干上,画家一遍又一遍地塑造,把虚实关系推到了极致。

对比拉开,令这画极为夺目。

“画好了,要看看吗?”

“不看。我累了。”

“你可以在这里躺一会儿。我还要给画题字。”

“等会儿再题,你先过来一下。”

画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来到床边,一把被高雄拖到了床上。

“填满,把空缺的色彩填满!”

高雄像一头发疯的野狗,把猎物死死地咬住。


“小姐姐,你,你别这样。”

“你,你知道吗?你和我爱的那个人,长得真像。可惜他不在了。我,我,我,我好难受啊。”

“那你也不能……唔”

“画家,谢谢你了。明天,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高雄走了。

她不带任何留恋。

画家摸着脸颊上的口红,一脸的彷徨。

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高雄接到了任务,需要去摆平一个组织。她冷静地去执行了。这是她根深蒂固的武士信条在驱使她。

任务完成之后,继续酗酒,逛夜店,找牛郎,她不停的换人,直到下个任务到来。


但是最近高雄在榨汁的时候感觉不到欢愉了,她只要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画家的画室,画室里那一尘不染的白色被子,以及与画家相遇的樱花树下,那纯洁的花瓣在风中飞舞的样子。


画家也很久没有再创作。他一直看着墙上那一幅,背后满是刺青的小姐。

她太美了。而且是热烈的,来自俗世的美,浓烈而妖冶的美,直击人的本能,那种来自古老祖先的动物一样的原始本能。

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她的脸。浮现出那天,她坐下又起来的姿势。


数个月之后,画家出门,在一个阴暗的街角,见到了高雄。

她醉倒了,躺在冰凉的地上,一边的酒瓶早已经空空如也。

“可怜的女人。”

画家把她背回了画室,把她撂在床上,自己打了个地铺。

并不是夏季,可画家觉得周围的空气特别的热。是令人难以入眠的热。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人像是离开水的鲤鱼,来回地扑腾,却无济于事。

画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床上的那条小狗。

他蹑手蹑脚地起来,抚摸着小狗的毛发,轻柔地捋着,看着它睡得香甜,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这时,高雄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画家。

画家想要解释,但高雄却抱住了他,说:“我想你。”

画家摸着她的头,捋着头发安慰道:“我在呢我在呢。”

高雄泪眼婆娑,把头埋得更深了。

“我心好痛,我想我的指挥官。画家,我把照片给你,你给我画一张他可以吗?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好吗?”

“你答应我少喝酒,我就画。”

“我答应。”

“行,你好好睡觉,别到处跑了啊。我天一亮就给你画,好不好?”

“好。”


高雄的过往,画家不问。

高雄的生活,画家也不问。


第二天,画家把画给了高雄,是a4纸那么大的小画,高雄说:“我没有家,没地方存这画,我怕把它弄坏……”

“你住我这儿吧。”


画室有一百多平,只是因为杂乱显得小了。

画家收拾出来一间房,这原本是放置标本的房间。他搞了张折叠床,自己睡在这儿。大屋留给了高雄。

“美女,你的事,我不问。但是我劝你一句,不要糟蹋自己身体了。这次是我捡你回来,如果是个坏人,你怎么办。”


“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我活得像行尸走肉。”

“不,你不是行尸走肉,你是上天遗落在人间的至宝,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不对,倾国倾城不够,什么形容词都不够描绘你的美!做我的模特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以吗?”

高雄惨然一笑。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关心我,这可以温暖我一辈子了。”


高雄仍会去歌舞伎町,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画室,画家从来不问她去了哪儿,但是画家知道她干了什么。

高雄的口红变浅了,她一定是吻过什么人。

画家心里有些难受,他喜欢她,不想再让她这样沉沦。

可自己又无能为力。因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高雄从前是个正经人,越是正经,把自己压得越紧,崩溃时的反弹就越大。

“喂……画家,我们去唱歌吧,怎么样,你也应该学会放松。不要这么绷着嘛。”高雄说。

“好吧,陪你。”


包厢里,只有两人,高雄狂嚎了半天,一直到自己嗓子干涩喑哑,才往沙发上一躺,歇着了。

画家点了歌,看着高雄,目光一寸不离地看着高雄,唱道: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

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

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

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高雄听出了曲外之音,只是她自己觉得,不配。

樱花树下,高雄说:“我不瞒你,我不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对我有情,可是我配不上你,我甚至不配让这樱花落在我这个肮脏的身体上。我……以后还是会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漫无目的地活着。忘了我吧,画家。”

画家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管你曾经如何,我只问今后如何。我离不开你了。我的画,我的生活,都离不开你。你闯进来,想走,我不让。”

“你真的,很不一样。”


高雄抱住了画家,眼中含着泪。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在意我关心我的人了。谢谢你。”

“那,在一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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