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2)(abo)
前朝小皇帝羡(O)&臣子叽(A)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带崽玩,雷的出门左拐拐拐拐不要杠我
*文题取自刘禹锡的《乌衣巷》。
没有啥想唠嗑的,下个星期期中考试,复习……感觉还行吧【】
还有,某几位朋友,那条评论后边我明明讲了我不是卖*片的我是活人,你举报我是啷个意思撒??

寻常百姓的一天是由日复一日的劳作开始的。
但皇宫中众人的一天,是由寻找小殿下开始的。
一众宫女摸黑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到了自己太子殿下的寝宫前,带头的那名手中端着国子监教书的蓝先生给他的千字批语,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
“太子殿下。”
不应。
再问,还是不应。
那领头宫女长叹一声,后边的人一听见她叹气便知大事不妙:
她们的魏小殿下,又双叒叕不见了。
“侍卫!!!上街!!小殿下又跑了!!!”
被叫的侍卫转头叫身后的白衣少年:
“二公子。”
那少年神色淡然:
“我会随你们一同前往。”
清晨的街头,空气清新,人声鼎沸。
魏无羡叼着糖葫芦将钱袋在手中转得飞起,笑嘻嘻地搭住了一旁脸黑得宛若锅底的江澄的肩:
“我说江澄,难得蓝老头没派人送他的墨宝给我们,你板着个脸作甚?很煞风景的知不知道。”
江澄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没送?还嫌他烦得不够狠是吧,今天陪你最后一回,下次再出来作死不要带我。”
魏无羡呸他:
“嘿,有本事每次你出酒钱饭钱,别喝着我的酒倒头骂我,要不要脸?说好了一起跑的。”
江澄翻了个白眼,想到虽然每次挨打挨训是惨了些,但也确实是魏无羡掏的钱,撇撇嘴不作声了。
话绕回来,这一行宫里出来的富贵公子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个个使劲了浑身解数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普通人,有的从府下家仆那儿偷了粗布衣裳穿着,个别讲话文绉绉的特意大着舌头高声搭话,左相府出来的江澄一众少年扣了几个渔夫常用的草织斗笠在头上,以聂怀桑为首的将军府下的小公子则把脸抹得黑里透红,宛若街边小摊上几文一筐的熟樱桃。
至于他们之中身世最显赫的太子殿下,仗着满城的人“只闻其名不见其真容”愣是什么都没干,最终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按着穿了件麻袋似的外袍。
这边魏无羡一回头没见聂怀桑,于是问身旁的一名少年:
“怀桑兄呢?”
那少年咬着糖人含糊不清道:
“应该是去古董铺了吧。前些日子他大哥朋友的弟弟分化成了乾元,他大哥生怕府里有个不成器的废物,给他置办了好些辅佐分化的药物,据说还砸了点他的宝贝,闹得挺不愉快的……现在去铺里估计是想再买点回府存着。”
魏无羡咂咂嘴。
那少年扔了竹签,见他沉默,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
“聂兄自然是要担心日后会是中庸还是乾元这个问题的,魏兄你还用得着?太子殿下哎,不是乾元说出去谁信。”
江澄冷不丁岔了进来:
“那不一定。你也不看看,就他这样,细皮嫩肉半点伤没受过,指不定日后便宜了哪个乾元给人家当夫人去了。”
魏无羡一脚把他踹得一个踉跄:
“滚滚滚滚,有本事下次猎场上你第一?我是不是不重要,就算全城都是坤泽也轮不到你找着一个姑娘。你看看现在这儿有哪个乐意搭理你的?嘁。”
江澄被人揭了短,在一片哄笑声中怒道:
“你给我闭嘴!”
众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过了一会儿,没见聂怀桑回来,一人道:
“聂兄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多久了,再过会儿我们就得回去了,我可不想在蓝老头眼皮子底下看佛经。”
魏无羡捏着下巴道:
“再等等。别人被侍卫抓了倒好说,几句话就能过去,但怀桑兄是万万不能。过会儿等不到他了记得赶紧跑。”
聂怀桑此人胆子极小,一受恐吓必定会把自己和他人的老底全部一五一十地抖出来,上到逃学的同伙下到偷懒的家仆全盘托出,细致如府上老妈子绣花的针眼,密密麻麻让记录的官员眼珠子发酸。别的暂且不论,单说若是让人逮着了将军府上的这位小公子,那这些同行的富家子弟无一例外必定会倒惊天血霉。
街头忽地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号:
“别告诉我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跑哪儿去了啊!!”
江澄的嘴角抽了抽。
魏无羡干脆利落地把钱袋往腰间一塞,推了他一把喝道:
“跑!”
一众少年霎那间作鸟兽散跑得干干净净,翻墙的翻墙躲水缸的躲水缸,不出片刻便有宫中的侍卫提剑追来,街上的行人目瞪口呆,眼见着这群人浩浩荡荡地从街上卷着尘土冲了过去,一时间竟无人开口发出半个音节。
不出片刻,一边该抓的都抓完了,侍卫长提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小崽子,转头问手下的人:
“太子殿下呢?”
有人小声回他:
“弟兄们都追不上,二公子自己去了……”
侍卫长:
“……”
这边魏无羡窜得飞快,凭着数场围猎第一积攒下来的轻快身手转眼间冲出了几条巷子,他估摸着侍卫应该追不上自己了,便跃下了高台,斜斜地挂在了一处屋顶上。
正暗自得意,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平淡如水的“太子殿下”,他吓得差点一个滚从瓦片上摔下去。
魏无羡迅速起身,回头悚然道:
“谁?!”
蓝忘机站在他对面的屋顶上,白净如玉的面颊上豪无波澜:
“您又逃学了。”
魏无羡之前没见过他,以为这又是个侍卫,心道这新来的小侍卫倒是长得挺俊,决心逗逗他,道:
“逃又如何?你一个小侍卫能把我抓回去吗?”
耳边忽地掠过一道呼啸的凌厉掌风,他匆忙往旁一闪,望着这道近在咫尺的白影惊道:
“不是我说,你究竟是谁啊?!侍卫长都抓不住我的好不好?!”
蓝忘机不应,只是将一张脸绷得更紧,出手如风,直取魏无羡肩头要穴,魏无羡向后一仰身子,同时伸手挡了两下,感受到腕间传来的阵阵酥麻,暗骂了一声该死,使了个假动作,拔腿就跑。
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还是第一次碰到能让自己受制于人的对手。
跑了几步,一块碎瓦蓦地从他腰边擦过,夹挟着劲风直直地转了个弯回头朝他右肩打来,明摆着是想点了他的穴把人打得动弹不得。魏无羡一脚把它踢得四分五裂,心中微微有些怒意,大声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究竟是和我有多大仇多大……”
他踩着的那片瓦不合时宜地“咔嚓”了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魏无羡脚下。
那玩意儿又“咔嚓嚓”了一声。
然后它碎了。
魏无羡还没来得及像话本里讲的那样叉着腰恐吓对面无辜的小美人几句,身子就猛地一歪,宛若断线风筝般从屋顶上滑了下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此刻立刻扯着嗓子魂飞魄散地吼了一句:
“对面那个,我要是摔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目眩神驰间,耳边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魏无羡悄悄把紧闭的眼晴睁了条缝,发现那白衣小侍卫竟然凭这一会儿工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在空中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子,带着他一个滚摔落在了路旁的草堆里。
“砰”一声,灰尘四起,魏无羡在吃了一嘴枯草的同时不忘暗暗感叹:
这小白脸身手倒是真不错。
啧,人好像也挺好看的。
当侍卫委屈他了。
他摔下去有个活人垫背倒是没什么大事,蓝忘机则是直接挨了两个人的重量,半天才支着身子起来,腕间皆是草划出的伤痕。
魏无羡好心道:
“没事吧?要不要回宫了让父皇宣太医帮你看看?”
蓝忘机几乎是极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拍拍衣摆,一瘸一拐地走了。
魏无羡拖长了声音“嘁”了一声,心想这人倒是俊秀,性子却真真是无聊,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逃学的后果就是他又收了几封蓝老头的千字批语,活活抄了三十遍经书才被允许去国子监听课,临走前魏长泽一再叮嘱他小心点别和右相府的那位二公子过不去,这是未来有望成为他左膀右臂的人才,魏无羡嗯嗯啊啊地应着,一转头便只记得一句这公子性子冷了。
性子冷…
魏无羡又想起了那名白衣小侍卫。
等到了国子监坐下来了之后,他一瞥前边正襟危坐的那白衣少年,吓得险些打跌。
这不是几天前救了他的那小侍卫吗?!?!
他哆嗦着问江澄:
“我前面那个…是是是谁?”
江澄道:
“右相府二公子,蓝湛啊。”

天哪又写了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