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我与罗德岛

2020-10-02 15:56 作者:----Blind  | 我要投稿

本文套用史铁生《我与地坛》,结合个人游戏感受和剧情体验,博士视角,纯属娱乐。

以下正文:

我在好几篇回忆录里提到过一座移动的城市,其实就是罗德岛。许多年前感染者运动还没有兴起,岛上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罗德岛离我很近。或者说我离罗德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命运。自从我和凯尔希带着阿米娅离开巴别塔,就一直待在罗德岛内了——十多年间去过泰拉的许多地方,可是游历来游历去总是在乌萨斯周围,而且越是游历,乌萨斯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乌萨斯的整合运动就是为了等我,而潜伏暗中谋划了那么久。

他们等待我出逃巴别塔,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疯狂的时候忽地失去了理智记忆。十多年里,他们拉拢了走投无路的感染者,聚集了来路不明的武器,推翻了切尔诺伯格,又引导了天灾降落,泰拉世界上的矛盾愈见激烈,到处的暴徒也都猖獗得肆无忌惮。这时候想必我是该醒了。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从石棺中苏醒转移到罗德岛,它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岛上弥漫的凝滞氛围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2020.6.14

接上文

自从那个下午我再次回到这岛,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另一篇日记中所说的:“在矛盾对立尖锐的泰拉大地上,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回到岛上后的最初一段时间,罗德岛接不到大业务,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带着干员做了许多制药以外而能带来收入的事,仅为着这是可以逃避一个问题的另一种方法。我在那篇日记中写道:“制药没有进展的罗德岛就一整天耗在剿灭整合运动的暴徒上。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带着干员去清剿要塞。岛内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基建工作的干员从岛中穿过,岛内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舰桥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大片荫凉,我空闲时走过去,到了甲板上,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握着一颗源石上下把玩,恢复那些不明白为什么失去了的理智。”这都是真实的记录,罗德岛荒芜但并不衰败。除去几个最高权限部门我起初无法进去,除去那座舰桥的顶端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以及偶尔被挂在它上面的华法琳,罗德岛的每一个楼层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寸甲板上都有过我的脚印。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罗德岛里呆着。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办公室,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感染者和正常人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介入其中。这样想了好几个月,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被源石感染或不被源石感染,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感染者和正常人的对立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矛盾尖锐化是一个伴随着生产力提高而必然会降临的结果。这样想过之后我清醒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混沌。剩下的就是怎样调停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哪怕整合运动消失了,矿石病解药研制出来了——怕是介入这场对立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罗德岛的甲板上,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五年中,罗德岛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磨损,幸好有些东西是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穿过舰桥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甲板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岛上最为落寞的时间,年轻的干员便出来高歌,把罗德岛叫喊回热闹的样子;譬如训练室地板上被撬动、划开或烧焦的部分,总让人猜想这么做的干员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冷色调的过道,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散发着惨淡的白光,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散发着惨淡的白光,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发着光,从你早上出门一直站到你晚上回宿舍;譬如暴雨骤临罗德岛,激起一阵阵激烈而单调的拍打声,让人想起那个汐斯塔的夏日;譬如冬雪忽至,再有一地冰渣,岛中播散着回忆里鲜明而苦涩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感受,要你身临其境去感受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想到它时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2020.6.25

2020.10.2(微调了部分字词)


我与罗德岛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