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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怪文书 毕业后干脆地对担当马娘说再见,前往了地方的训练员(IF线(中))

2023-07-18 03:59 作者:红桃皇后假说  | 我要投稿

昏暗的办公室内,随着火机咔哒声的响动,电火花打出的火苗燃起着些许光亮扰动着昏暗的幽波。

随着移动而稍有摇曳的火苗在昏暗中拉出一道不长的火线,最终停在嘴边的七星,点燃了烟草和纸卷。

些许的烟雾从刚刚点燃的烟头沁出着,火机的火苗熄灭,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下那随着呼吸忽明忽灭的烟头火点。

火点带着些许的拖影上下游走着,苦涩的尼古丁过肺,又化作灵魂般的白色虚影从口鼻中呼出升腾上黑暗的天花板。

身后百叶窗后的天空已微微发亮,但或许是阴天的缘故,仍是一片深沉的灰蓝。

武丰有马就背对着这块方形的灰蓝,坐在昏暗办公室的办公椅上,默默地吞吐着香烟。

火点游走着,烟雾从口鼻中呼出。

生命摇曳着。

摇曳着。

是几时开始吸烟的呢?

是从冲野请的那根开始的吗?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稍稍发呆了一会儿,手中香烟上所燃烧掉的烟灰火星便一下子崩溃着整个碎散了开来 。

像廉价的烟火一般。

“Master。”

少女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响起着。

未经敲门便一下子打开的办公室门所阻挡的走廊光线一下子射入房间之内,有马不由皱了皱眉,挡了下眼。

“干嘛?”

他稍有些不耐烦地问着。

“Master,您在吸烟吗?”

美浦波旁平淡地问道。

“所以?”

有马反问。

“对身体的健康不好。”

波旁如实说着。

“无所谓。”

有马随意地耸了下肩。

“我是说二手烟对我的身体健康不好,

Master。”

“……”

有马稍微沉默了下,轻咂了下舌,在烟灰缸中拧灭了烟头。

“所以大清早的你是来干嘛的?就是来抓我吸烟的吗?”

他抓了抓后脑的头发,叹了口气问道。

“不,我有别的事情。”

波旁像是报告一般一板一眼地回着。

“什么事?”

有马刚不太在意地问了下,便因波旁的回答一下子愣住了,

我在晨练的时候被跟踪了。

波旁带着一如既往的平淡认真回答着,全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受伤了吗?被做了什么吗?被谁?看到对方的脸了吗?”

知道波旁不会开玩笑的有马立刻询问着。

“不,我并没有受伤,也没被做什么。至于对方是谁……

我把她抓住带过来了。”

说着,波旁抓着门外的什么右移一步,有马这才注意到门外竟然还有一人。

而虽然瑟瑟发抖着的那人穿着连帽外套包得严严实实。

但从那帽子两侧凸出的形状,以及能跟上晨练的波旁的速度来看——

这家伙明显是赛马娘嘛……

…………

“……,波旁,去把窗户打开。”

在灯已打开的办公室内,面对着这对面的“跟踪狂”,有马坐到着“接客”的沙发上考虑了下该如何处理,顺便让波旁去开了下窗。

“是。”

波旁应着走到窗前拉开了百叶窗帘,又推开着玻璃。

清晨有些发冷的清风灌进着屋内,让对面的那跟踪狂本就未停的颤抖又猛了些。

“你……记得是叫米浴来着。”

看着对面已经摘下兜帽的那“跟踪狂”赛马娘瑟瑟发抖的脸,有马回忆了下,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是!非常抱歉!非常抱歉!米浴其实并没有要跟踪波旁同学的意思!”

听到对面那风评极差的有马甚至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米浴更是连连低头道歉,几乎都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先冷静一点。”

有马稍显冷淡地回应着。

因为他本身就有过被狗仔队跟踪后捏造恶性绯闻的经历,所以倒也并没有简单相信米浴的说辞。

“你说你并没有要跟踪波旁的意思,但从波旁的说法来看,这并不是第一次吧。

——波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着训练员的问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隔间的洗手台上清洗起烟灰缸的波旁回了下头回道,

“就我所知,应该是半个月前。”

“就波旁所知是半个月前,也就是说,你‘跟踪’的时间绝对超过半个月吧。”

训练员逼问着米浴。

他是知道的,因为成为了他的担当,波旁因此遭到了多少无端的恶意。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波旁’的?”

“真的非常抱歉!米浴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的!”

“回答我的问题。根据你的回答,我会考虑要不要报警解决。”

看着对面的米浴,训练员无比认真、严肃地说着。

而看着有马那可怕的眼神,米浴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几近要哭了出来。

“……

还请不要吓唬她,Master。”

而一旁清洗完烟灰缸的波旁擦了擦手,走到了训练员的身后说道。

“我没吓唬她,是说真的。”

根据事态的严重与否,训练员真的会考虑是否报警。

此话一出,对面的米浴更是害怕地难以沟通。

而发现了这一点的波旁只是平淡地道,

“看得出来,Master并不擅长沟通。”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赛博格。”

突然被波旁打乱着节奏,训练员也只得叹了口气,移了个位置,让波旁自己过来问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晨练时跟着我的呢?”

同样在沙发上坐下来后,波旁看着米浴如此问着。

“那、那个……!”

“别担心,Master只是嘴上很坏罢了。”

“……不、不会报警的对吧!”

“根据你的回答而定。”

“!!

……那、那个,是、是两个月前开始的……”

此言一出,波旁和训练员一下子都愣住了。

因为,就这个时间跨度来说,确实有不是跟踪的可能,而是……

“那、那个!米浴并不是想跟踪波旁同学!而是想跟着她学习她的跑法!所以才会在晨练时跟在她身后跑!

……但、但从结果上来说是一样的吧……真的非常抱歉!”

米浴九十度鞠躬着,诚恳道歉着。

“……,看起来是我误会了的样子呢,Master。”

“不……是我平时跟你讲太多如果被跟踪怎么办了。而且我确实有些着急了,仔细想一想,对方本来就是特雷森的学生,如果真是跟踪狂、狗仔队的话,没必要在校外晨练时跟踪,厕所、宿舍、公共浴室反而更容易得手。

不过,两个月前就开始跟练,这半个月才被波旁察觉到,也就是说……”

训练员察觉到了什么,看向着米浴。

“……是、是……这半个月我才刚能跟上波旁同学的速度。

……那个!给您造成困扰真的非常抱歉!但能请您不要报警吗?米浴……米浴不想给训练员添麻烦……”

而听着米浴的话,训练员反而起了些好奇心,

“你的训练员是?”

“是、是佐藤训练员。”

米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训练员有些惊讶了,

“佐藤训练员记得是……是为还没有专任训练员的已出道马娘们暂时提供班级单位指导的那位老先生吧。

……他有提供个人指导的这种精力和时间吗?”

“?”

米浴不太明白为什么训练员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不……因为佐藤训练员平时已经够忙了,所以我才更不想给他添麻烦……”

看着那环抱住自己手臂,稍低着头有些担忧的米浴,训练员再一次地惊讶了。

……也就是说,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只凭借自己的努力,就逐渐追上了由他所单独指导并且还不断成长着的波旁了吗……

“你……为什么没有训练员?”

他不由问出着。

“那、那个,米浴……出道赛成绩并不好……,而且…也不像大家那样活泼开朗…懂得表现自己……大概,根本没有多少训练员记得有一名叫米浴的赛马娘出道了吧……”

而且……米浴会招来不幸……

米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封存在内心之中,顾虑着没有真正讲出来。

但,就算是这样的米浴,也想要改变自己。

“那个……!非常抱歉!虽然这样说有些太厚脸皮了!但,之后波旁同学晨练的时候,米浴还能跟在后面吗?

非常抱歉!但是米浴最近感觉好像抓到什么了的样子!”

因此,即便紧张,即便害怕,即便羞耻,米浴,依旧如此坚定地发问着。

“……”

而训练员沉默了,一言不发地沉默了。

“……”

……也、也是啊,毕竟只是米浴单方面获得好处的事情,就算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

“波旁,你自己来决定。”

而沉默了会儿的训练员,只是看向着波旁如此说道。

“我觉得没关系的。和我本身的训练计划并没有冲突的地方。”

等待训练员发话的波旁立刻回道,

“而且教练(父亲)也说了,和他人打好关系,可以有效改善训练员和我的风评。”

“别因为那种理由去跟别人交好什么的。别有用意反而会让人恶心。”

“为什么Master会知道呢?Master也并没有称得上交好的人吧。”

“……说得好像你有一样。”

“我有Master。”

“啧……!”

看着自顾自说起话的两人,米浴不由有些发愣了,

“那、那个,真的可以吗?米浴真的可以跟着波旁晨跑吗?”

“嗯,毕竟波旁自己没有意见。”

训练员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并不强迫波旁。

“Master是信赖我的。”

“信赖?呵。毕竟后果由你自己负责,又不是我要当长距离选手。”

“……”

波旁以那无机质的冰冷眼神默默地盯视起训练员。

“那个!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面对着两人,米浴真心诚恳地鞠起九十度的躬。

“……道谢就不用了。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训练员并不擅长被道谢什么的,真心不擅长这个。

“是。/是!”

…………

“哪个,非常感谢!波旁同学。”

“不,如果Master说不行的话,只靠我自己是无法决定的。”

“我当然也感谢武丰训练员!但是!如果波旁同学不同意的话,米浴还是不能跟着你跑……”

“因为和我的训练计划并不冲突,并没有什么特意拒绝的必要。”

“就算是这样……!米浴也要感谢波旁同学!

而且……有些吓到了,武丰训练员竟然和传闻、想象中差别那么大。”

“是吗?”

“是!实在没想到竟然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

虽然自己清楚这点,但波旁没明白米浴是从哪看出来的。

“因为,波旁同学说过二手烟影响自己的健康之后,虽然米浴这个‘跟踪狂’还在这里,但武丰训练员还是让窗户打开了啊。”

“……”

“……嗯?”

“……说得…是啊……”

…………

惯例的特雷森训练员会议结束之后,一位出乎意料的人,叫住了有马。

“武丰君。”

循声转身过去,意外发现竟然是那位提供班级指导的佐藤训练员。

“请问怎么了吗?”

有马有些意外,但对于这位把一生都奉献在赛马娘事业上的老先生还是比较尊敬的。

佐藤训练员温和地笑了笑,解释起来,

“其实我听说前些天米浴偷偷跟在波旁后面,然后被她当成跟踪狂带到你那去的事了。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不,只是虚惊一场,两人都没出事,这比什么都好。”

没太看懂佐藤训练员态度的有马只是实话实说着。

听着这话,佐藤训练员不由又笑了笑,

“哈,说真的,接触到武丰君你本人,就不免开始疑惑网上的那些风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哈……”

有马还是不太明白佐藤训练员到底想说什么。

而似乎看出了有马的疑惑,佐藤训练员也不免轻笑着叹了口气,

“我还是直说好了,有一件事情想麻烦武丰君你。”

“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有马疑惑着。

“是需要帮忙,但并不是我。”

“?”

“能请你担任米浴的训练员指导她吗?”

“……”

有马沉默了,不太明白怎么会是这种展开。

“武丰君你的话是明白的吧,那孩子,是个非常努力的赛马娘。

虽然她的出道赛成绩确实不太理想,甚至可以说中下偏差,但那孩子本身确实是个懂得努力的好孩子。您也看到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只花了一个半月,她就凭借自己逐渐跟上了由您单独辅导的波旁的脚步。

而这意味着什么,清楚自己实力的您比谁都要明白。”

对有马这个后辈同样使用敬语的佐藤训练员给予着他相当程度的尊重。

而有马虽然明白佐藤训练员所说的那点,但他不明白的是……

“您为什么那么看重米浴?

而且,您那么看重的话,自己亲自来教导不就好了。”

“……”

佐藤训练员稍稍沉默了下,才给出回答,

“有关这两个问题,我能给出的回答是一样的——

我是一个才能平平的训练员。”

说着,他感情复杂,又不乏缺憾地长叹了口气,

“像我这个年纪还待在中央当‘临时训练员’的不常见吧。因为和我同届的那些训练员们,要么早就升职当了高层,要么已经有了自己的马场学前教育机构,要么就当了十几年专任训练员功成名就早早退休了,剩下的不是认清自己的才能上限转职做了其他工作,就是我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死黏在学园里的老不死了。

我年轻时实际上也专任过一名赛马娘一届,但哪怕我说出名字,你恐怕也从未听说过她。因为我们的成绩简直烂透了,连哪怕区区一次的上榜都没有。

……我一开始也是相信什么努力的,哪怕是现在也相信,也想要相信。

但哪怕一天只睡个三四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制定、考量训练计划,也仿佛有堵过不去的墙一般,连所谓的‘区区上榜’都做不到……

你明白吗,武丰君,我不是因为什么老了,没精力了,所以才当什么‘临时训练员’,而是因为,我就只有这种水平,从一开始就是临时训练员。

……我说了,我是相信努力,想要相信努力的。所以我不想让努力的那孩子、米浴被出道赛成绩不好这种初印象被埋没,那孩子和没有才能的我不同,是拥有作为长距离选手的才能的。

所以,我恳求您,武丰君,虽然只是我这个老人的任性、无理取闹,但即便如此!我也想看到那孩子在赛场上奔驰、胜利的样子!

拜托了!哪怕押上我的全部身家!”

“……”

有马,大概明白佐藤训练员的请求了。

说得粗俗直白一点,不过是佐藤训练员将他那年轻时未燃烧的梦想,擅自托付给了他认为和自己很像的米浴罢了。

但,有马并不能否定这一点。

因为,和怀着不纯想法而来到特雷森进而撞得遍体鳞伤的他相比,佐藤训练员的梦想是多么赤诚,并且纯粹啊。

纯粹到,仿佛不能用目光直视般耀眼。

说这是空有热血的中二也好,说这是不合现实的天真也罢,自顾自地打碎了无数梦想的有马是没有资格否定这份纯粹的。

但他攥紧着拳头,还是这么做了,

您是没有为米浴做选择的权力的。

佐藤训练员一下子愣住了。

您所考虑了的只是您自己的梦想吧。

米浴会怎么样您根本没想过。

有马攥紧着拳头,一字一句地击碎着老人的一腔热血,

“您真的知道我的风评到底如何吗?还是说,明明知道,却为了自己置之不理了。

我长期被炎上,并且目前也处于炎上之中。社交账号全部删除,手机号一个人也不敢告诉,如果不是住在教职员宿舍,连一片完整的玻璃都留不下来。

我的存在本身已经被互联网所扭曲,成了任谁都能打骂的‘千古罪人’的一种概念、惯性,哪怕是不认识我、没见过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的三岁小孩提到我的名字都能因为他人、父母的态度对我唾口唾沫。

在这种情况下米浴跟着波旁晨跑风险就已经足够大了,您还要我担任米浴的训练员?真的如此了的话,米浴会怎么样您真的想过吗?

我现在能担任美浦波旁的训练员就已经非常异常了。

如果不是因为美浦波旁迟钝得要死,极端得要死,古板得要死,跟个机器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她连一丝能够安然的可能性都没有。

作为天生的短距离选手,为了能够跑长距离比赛,她付出了多少辛苦、多少努力才拿到如今的两冠!但就是因为训练员是我,根本没人对她的胜利表示一丝的认同、高兴。

想看米浴奔驰、胜利的样子?谁也不会认同谁也不会高兴,反而嘘声连天的奔驰、胜利到底有什么意义?自我感动吗?

在网络上关于你自身生命、存在的恶意否定之下,自我感动屁用没有!

米浴是个好孩子这点我不否定,但就因为她是个好孩子,所以她才会在意、尊重、接受他人的想法。让这样的她当我的担当,

您是想‘杀’了她吗?

听着有马的自白,佐藤训练员被震得没法再说出口任何一句话。

最终,有马默默地转过身去,要离开了,

“……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的担当……只能是美浦波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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