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夜中寻画仙 第二夜

第二夜:巧遇画中仙
“娘子,我找的你好辛苦。”
张洋儿呆愣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竟忘了移动,也忘了做出反应。
“你是画中的男子?”
带着疑惑,她呆呆的问着。
男人一脸认真,在她呆愣的时候,上前抱住她,也不管她的反应,等张洋儿挣扎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头顶居然不知何时有了泪珠。
温热的泪珠,在自己的头发上慢慢的滴在地上。
她继续不知所措,男人的泪水让她惊慌,不知道他为何而哭,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想推开他。
很神奇吧,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了熟悉的感觉。
“娘子,我找了你好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
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心疼,她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触及到了一双带着眼泪的桃花眼,啊,她突然感觉到,长得好看的人,连哭起来都是我见犹怜。
她轻轻推开了他,在他讶异的眼神中牵起了他的手。 说她为色所迷也好,傻里傻气也罢,她就是看不得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哭。
男人乖乖的被她牵着,她突然升起了男人是条忠犬的错觉,他一言不发,就这么乖乖的被她牵着。
将他牵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椅子冰凉的让她缩了缩手,男人却毫无察觉,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炙热的让她害怕,到最后只能用手半捂着自己的脸,半晌之后,男人会意,收敛了眼神。
“我不是你娘子,你认错人了。”
对于男人把她错认成娘子这样的事情,她并不反感,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否认。
“娘子,我不是故意不回将军府让你空等,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看来,是自己长得像他娘子,才会让他认错了。
“公子,你的名字是?”说出来之后她发现他可能听不懂她的话。
“相公,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这男人是谁,现在她止不住的好奇心,因为这个从画里出来的男人。
“娘子,你的意思是,你连我都忘了?”
看着他垂下来的眼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罪,不该让这男人难受。
“没有的,我只是。。。时间太久了,忘了自己是谁,但绝对不会忘了相公的。”
是什么把一向不善言辞的她逼成这样?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抬起头看向因为她一句相公就惊喜的再次迸发眼泪的某人,她摸了摸鼻子。
当然是因为美色了。
“你你你,你别哭啊。”
她手忙脚乱的拿来纸巾给他擦眼泪,很疑惑别人不都是男人给女人擦眼泪,怎么到她这,就变了。
“我是太高兴了。”
男人紧紧的握住给他擦眼泪的手,能等这么久还能等到媳妇给他擦眼泪,他真的。太高兴了。
“相公,你征战沙场太辛苦了,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按照他的思维模式来,一切就都不奇怪了。
回头看了看放置在一旁的画像,画里已经徒留桃花树,却没有了那个被称为画中仙的英俊男子。
“为夫不渴,娘子只要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
说完,他还咽了咽口水,以证明自己不渴。
张洋儿失笑,在心里想着他娘子真有福气,这么英俊潇洒的大将军作为丈夫也就算了,这丈夫还这么紧张她,她真的很羡慕。
再对比一下自己一个人多年的处境,她就更羡慕了。
“娘子,你的衣服,为何如此奇怪?”
张洋儿在心里吐槽,不是我奇怪,是你复古好么?她突然想起了去年去古街和朋友一起买的古装,或许现在是穿的时候?
“相公,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等她穿好古装坐在床上,想起今晚的事情,她才想起感慨,她召唤出了画中仙,成了他的娘子,还为了他穿上了古装。
这段故事,写成小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
她站起身,从卧室出去。
“相公,感觉如何?”
。。。。。。
他从不知道还会遇到这般喜悦,还会有那么一天,可以和她相拥。
他一直都觉得,娘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就比如现在也是。
说来也巧,张洋儿买的古装,很像他最后一次出征时,穿的一袭白衣。
他记得,娘子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除了出嫁时她穿的那身红美了他的眼外,其他的都只是一身白衣。
虽然很素,也与其他将军夫人或者朝廷其他夫人不同,但在他眼里,是最美的。
他出征那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在门口与他依依惜别,没想到,再次相遇,她穿的,也是这身衣服,所以,她就是他的娘子,他认定了。
“很美,娘子是世上最美的。”
他一人一身一心,只系她一人。
“那就好。”
看着她一袭白衣,胜似当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待在画里,不是被困在画里,而是自己还想再见娘子一面,才会在画里,画地为牢,没有了明天。
如今见到了梦里才能见到的人,他终于知道了,也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变轻,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慢慢看向了女子。
她很美,但不是她,也是这一刻,他才了解到,自己已经死了,娘子也已经随自己而去了,,所以,她不是她。
只是长得神似,怕是老天爷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可以再见她一面。
“姑娘,谢谢你,但你不是她。”
张洋儿诧异之下心里也了然,他果然是爱他的娘子入骨,初见她是欣喜,一时没认出来,后来多看几眼,就认出来了。
“幸好你认出来了,不然我可装不下去了,我一个现代人装古代人可装不了。”
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她就知道他没听懂,刚想开口解释,就看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些画作。
“这些,都是姑娘画的?”
她点点头,走到了最近的一幅画面前。
“这是我上个月去云南所画,画的是那里的日出。”
“云南?去云南需要不少路程吧,姑娘真是厉害。”
张洋儿好想告诉他,现在有汽车,有火车,还有飞机,一个比一个快。
“是啊,坐马车可累死我了。”
她还是没说出口,说出来他也不见得懂,平添烦恼。
“姑娘画的真好,和我娘子一般好。”
他一说起他娘子,就满目柔和,语气轻柔。
“公子这么爱娘子,她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