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五线之上的流星群 第一章
---------ACTⅠ 重新开始的命运---------
【第一章】
“小信……是你吗？！”未来的头脑有点发烫。一股无处寻觅的冲动令她不由自主地将一贯的矜持抛诸脑后。未来瞬间从讲台上冲到后门，站定在那位少女面前。
少女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左边的刘海上卡着平行的两个发卡。她并不特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巧的黑框眼镜，左边是平光镜，右边则有三百度；她的左边小臂上还有一横一斜一竖三道疑似刀伤的痕迹。
未来的突然出现，显然令少女大吃一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视线不由得避开未来的脸向下漂移，拎着书包的右手低垂着，左手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如果说刚才未来还在犹豫的话，那么现在，当她观察到这位少女的这一系列举动之后，未来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这个害羞的女孩，正是自己的好朋友，歌和信子。
至少，她曾经是信子……
“小信……是你吗……”泪光突然开始在未来的眼眶中闪动起来，强烈的内疚与自责在那个瞬间剧烈地涌上心头，充塞着未来神经的每一个角落，“真的是你啊……可是你不是已经……”
没错，未来已经回想起了什么，而且也已经大概知晓了这个早晨显得如此奇怪的原因。她依稀想起来了，而想起来的人却不只未来一个。
“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死！”铃的怒吼声突然雷霆一样在未来身后炸响！
“铃！不要！”未来飞快地反应过来，立刻试图转身。在因高速转动而模糊的视线中，未来勉强可以看见一枚铁拳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信子的方向飞去！
“解除伪装！切换强袭形态！去死吧——”铃一个箭步上前，将信子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随即一计后手重拳向信子的脸轰了过去！
“砰！”沉重的撞击声瞬间震撼了整个教室！“miku姐，为什么要妨碍我！”铃的双眼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她拼尽全力、疾如迅雷的一拳，居然在最后一刻被miku的右手挡下！
“铃，不要这样！”未来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使劲抵挡着铃的拳头，向铃呼喊道，“我们还不知道信子是不是敌——”
“不知道？当时黑岩君就死在你面前！”铃的气力随着她的怒火而不断增长！尽管如此，原始设计中为了速度而牺牲了一部分力量的铃还是无法立刻突破未来的防线。“而且你还好意思说我？那天，2108年2月2日，亲手做掉这个家伙给黑岩君报仇的，可不是我镜音铃！而是你初音未来啊！！”
那个瞬间，未来右臂的力量消失了。倒不如说是她内心深处最深的伤口被铃精准地刺中，这使得未来的身体流失了最后一丝力气。未来甚至两腿一软，跌坐下去，而铃的拳头则轻松地冲破了未来的防御，直勾勾向信子刺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信子虽然不可能完全逃过铃的攻击，但完全有机会做出闪躲——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而只是低着头站定在原地，简直像是在对铃说：“你说得对。我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我接受你的审判。”
“这次可没有人能救你！歌和！！”铃的刺拳就像一道闪电，就要杀到信子的脸上！可是这时，铃的眼神却早已不像刚才一样闪耀着怒焰，而是变得如黑夜一般暗淡无光。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铃的拳头逼近着。
“但这一次，我将会用我自己的力量，亲手为黑岩君完成复仇！黑岩君……你安息吧……”
攻击命中了！“哇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连从教室里飞了出去，跌进了门口的花坛里。
“什么？为什么你也要来妨碍我啊？！哼，倒也无妨……”铃轻蔑地看了一眼飞出去的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随即抬高左手，张开手掌对准信子的脑袋，“既然这样的话！调用远程火力……掌心脉冲准备！”
“不好！即使铃的掌心脉冲的威力，和连的一样，在我们小队里是垫底级别的……”勉强从刚才的精神冲击中缓过劲儿来的未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来阻止铃的攻击，“可他们俩的充能速度是最快的，几乎在一瞬间就可以完成开火准备。也就是说，我从这里完全来不及阻止铃的攻击……在这么近的距离击中要害的话，信子一定凶多吉少……不，不如说是必死无疑！”
“死吧！！”铃将所有怒火化作这一声石破天惊的嘶吼，以及掌心耀眼的能量脉冲，一起向信子的躯体冲杀过去！信子明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却依然完全不闪不避，简直像是早已成为了一具残骸……
然而，在铃的雷霆之声从空气中消散很久之后，都没有任何人看到从铃的掌心射出什么光线，甚至，连铃的掌心都没有完成变形而露出炮门！“什么？”面对这出乎意料的故障，铃自己也大吃一惊，“调试武器系统！排除故障！”铃对自己的机体下达着命令，却发现了更多她闻所未闻的故障：“……什么？连调试窗口都没有调出来？今天这副破铁皮是怎么回事啊！”
“老姐……冷静啊……”连终于跌跌撞撞地从花坛里踉跄回来，一手扶着门框，悄悄地把信子保护在自己身后，“你不觉得，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很奇怪吗……”
未来知道，虽然平时话不多，但连确实是小队里观察能力最强，最冷静，思考也最快的队员。如果说连主动发话了，那么就代表他一定注意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这还用你说？可是，奇不奇怪和我为黑岩君报仇有什么关系！”铃还在试图排除自己机体的故障，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看自己的弟弟。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一开始亲手为黑岩君报仇的人并不是你，而是miku姐，对吧！”连依旧拦在铃的身前，“你就没有想起什么吗！”
“除了我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还会活着之外，我可没想起任何事情！”铃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不知为何，她现在完全无法访问自己机体系统的任何一个部分，就好像它们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么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连追问道。
“当然是2108年2月2日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机体的诡异故障让铃几乎恼羞成怒，可她还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向连抛出了这句话。然而，当这句话一说出口之后，铃的瞳孔却突然缩小了。
“话说回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墙上的电子挂钟，指示的时间明明是2107年8月31日！”铃看向教室里的挂钟，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什么……这怎么可能……”铃难以置信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而上面显示的时间仍然是2107年8月31日！现在教室里只有未来一行和信子一共四人，别的同学都还在搬书回来的路上，不然铃一定会揪住一个同学问问清楚。就在这时，铃觉得自己的头脑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她双手抱着头，几乎要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已经回复力量的未来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了铃的身体，把她搀扶到附近的空座椅上坐下。
“铃，你没事吧？！”未来不知铃出了什么事，但没过多久，自己的头也开始疼起来。只是，这痛感还远远没有到令她失去平衡的地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铃顾不得头脑的剧痛，只是向看起来知道点什么的连问着，“我们……发生了什么？不，倒不如这么说吧：我们究竟是谁……”
仅仅几秒钟之内，铃已经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太不合理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又如此陌生。信子见铃不但不再进行攻击，反而还显得身体不适，便也抬起了头，两只手握在书包的把手上，站在一旁关切地望着铃。
“老姐，请你先看这个……”
刚才，连的右手一直捂在额头上——顺便一说，小连是左撇子——而现在，连正在缓缓地将手拿下。少量红色的液体从连的额头流下来，他的右手上也有血。
未来和铃怔住了。
“血……”铃瞪大了双眼望向连身体上的血迹。没错，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她想起来了。
“没错，老姐……”连找了两张纸巾止住了血，随即便平静地开始了叙述。但是，要说在讲述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困惑，那也不真实。事实上，连自己也基本上是一头雾水。但无论如何，平时一直以沉默甚至是害羞而不是能说会道为底色的连，现在将要开始一段揭示命运的陈述。
“机器人是不会流血的，至少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来看，不会。会流血的，只有活物。”
“现在我才回忆起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类。歌和同学，很抱歉这么和你说话，可是，你也只是‘曾经’是人类吧。在那次事件之后，你也和我们三个人一样，成为了「战术人形」——只不过，你是被强行改造而成，而我们生来就是兵器。”
连望向信子，后者的眼中早已充满了自责与内疚的光。连会提到信子，是因为他看到了信子左手食指第三指节上那道不知道是被树叶刮的还是怎么整的，一条细小的伤口。这伤口也在流血。
“从刚才面对老姐的怒火时，你那丝毫不觉得奇怪的表现来看，歌和同学，你应该知道铃同学为什么对你怀有如此巨大的愤怒。也就是说，你应该也保留着‘那段记忆’，对吧……”连悄声问道。
信子看向连的双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来和大家一起回想，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吧……”
而连讲到一半，未来却又讲了起来：“不，连……那个……”
“我也想起来了，而且，现在luka队长不在，这么沉重的事情，应该让我来做……这既是职责所在，又是……”
未来歉疚地望向信子和铃。
“又是……”
这句话卡在未来喉咙里，没有冒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于是，未来便开始了讲述。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2086年爆发，持续时间长达六年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战争的经过我不必细说，也不忍细说，总之整场战争就是一场西方国家精心编排的闹剧。战后，虽然人类的军事科技又跃上了新的高度，可全世界大部分国家都陷入了严重的经济衰退，再加上战后重建工作的压力，人民的生活简直倒退到了二十一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水平。只有中国等极少数国家凭借自己的制度优势和人民的巨大团结，快速恢复了战争留下的严重创伤。而日本这样被域外霸权当枪使的保护国，则在战争中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险些惨遭被战胜国分割占领的下场。
“也多亏战胜国们是以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为统领，日本才得以保持自己作为独立国家的地位，而且没有像二战那样，在战后被疯狂干涉内政以至于沦为别国的傀儡。然而日本国民的分裂情绪也被战争中遭受的巨大损失所点燃。在2093年，所谓日本大割据时代降临了。日本好像倒退了几千年一样，各县市用高墙和武器彼此分隔，中央政府和天皇陛下被完全架空。又过了数年，在经过一系列低烈度的吞并和武装冲突之后，日本国内割据的格局大体形成。近畿以南的九州四国等地区受长宗我部、毛利、大友、岛津四大家的控制，中部和关东地方则有织田、武田、上杉、北条四方激烈对峙；而在偏远的东北地方，同样有实力不容小觑的伊达、最上、南部三家正在明争暗斗。北海道地区由于过于偏远，经济也在三战中受到了严重打击，现代生活赖以维系的一切设施和情感几乎都被摧毁殆尽，因此没有诞生什么值得一提的割据势力。
“各位大名之间大小摩擦不断，可是一直都没有爆发真正意义上的‘战争’。2103年，一种被称为「战术人形」的新式武器被开发出来。简单来说，这就是装载了高智能AI和致命武器的人形机器人。这种高端武器颠覆了过去的战场规则，也使得掌握了这项技术的势力对其他势力产生了巨大的非对称优势。人类从历史中学到了，力量会滋生欲望。于是，在2107年8月31日下午14时35分，织田悍然撕毁与武田的同盟条约，在甲斐不宣而战，利用战术人形发动了恐怖的自杀式核打击，一举摧毁了武田政权的中枢神经。登时，全日本积压已久的恐慌、愤怒、疯狂与绝望在一瞬间爆发开来，各位大名纷纷向周边宣战——史称‘新战国时代’的巨大动乱在日本的国土拉开了序幕……
“就像历史上所有的割据混战一样，人们为仇恨和恐惧所驱使，盲目地想将眼前一切移动的物体送入地狱……各地的大名们都只顾着对付自己身边的仇人，而不知道联合起来对抗最强大也最邪恶的织田家。男人们在战场上倾泻着子弹，女人、老人和小孩则在家中、街上或是工厂里等待着昨天和明天的粮食配给——或是敌人的导弹。只有鲜血和嚎哭笼罩在日本上空，而我们一行，同样也是这制造鲜血和嚎哭的帮凶……
“我们四人，初音未来、镜音铃、镜音连和巡音流歌，是伊达家秘密研发的「VOCALOID超仿生渗透战术人形」。这种人形最大的优势就是装载了伊达家独家研发的感情系统，以至于它们可以完美地模拟人类的一切活动。从2106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就被隐秘部署在最上家控制下的樱冈市——除了luka姐以文员的身份进入樱冈的某个文化企业之外，我们三人都以学生的身份进入了樱冈中学，并且……和信子还有大家一起度过了一年的时间……”
未来的话音突然轻了下去。她望向信子，后者也在望着她，只是眼神里除了歉疚之外，还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幸福的光芒。
未来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
“战争爆发之后，我们也获得了自己的任务。众所周知，像我们这样的战术人形最适合执行暗杀一类的特种作战，于是，一行四人被派去刺杀最上家的首领——最上义光。在这之前我要说明，我们VOCALOID身上的感情系统是一套基于深度学习原理而运作的AI算法。机体身处什么环境，感情系统就会从什么环境中学习而演进自身。luka姐身处冷酷的职场当中，当然也就变得更加冷酷；而在樱冈中学的这一年里，我们三个的感情事实上已经更进一步……怎么说呢，进到了可以对抗由电波构成的强制指令的程度……暗杀行动进行得很顺利，可在关键时刻，从我心中萌生的怜悯之情却战胜了冷酷的杀戮指令，导致小队错过了宝贵的射击窗口。行动不幸失败。
“恼羞成怒的伊达随后命令我们执行特种破坏任务。所谓特种破坏，不过是通过攻击平民、破坏基础设施等行动来打击对手的战争决心和士气这种下流行径的美称罢了。虽然luka队长坚决地执行了家督的命令，铃和连不敢冒着被摧毁的风险对抗上头的意志，但我却坚定地反对这项任务。虽然中间经历了很多事，但最终，整个小队居然都与人类产生了共情，认清了这个无比残暴的政权的真面目，于是……
“我们强烈的感情击毁了体内的控制系统，这让我们彻底脱离了伊达的控制。我们从伊达家叛逃，随后便一边逃避追杀一边向中部地方旅行，试图找到击败魔王织田、拯救日本人民的方法。当听到伊达家被最上和南部联手击溃，伊达晴宗战死的消息时，我们都松了口气，以为不会再遭到追杀。没想到，伊达在临死之前释放了无敌的末日兵器BLACK★ROCK SHOOTER用于猎杀背叛他的我们……小队与黑岩射手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可四个为了隐蔽性而牺牲正面战斗力的人形怎么可能击败这样一个剔除了一切感情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呢？就在我们即将全军覆没之际，我偶然发现黑岩的机体数据有80%和我相同——也就是说黑岩原来是以我的身体为蓝本而设计制造的！我孤注一掷地使用数据线发出了最后的攻击，将自己的感情导入到了黑岩心中。最后，我们不但化解了这次危机，还收获了一位新的队友！
“黑岩的加入使得小队的战斗力原地飞升，还多次救大家于危难之中。大家都对单纯而可靠的黑岩君心存感激，而铃更是五体投地地崇拜着黑岩君……可是好景不长，想要取我们性命的可不止伊达一家。最上拥有「破面」技术，也就是把活生生的人类改造成半机械人，再通过接入大脑的无线电强制操控他们为最上作战。相比于纯人类士兵和纯战术人形，这种半机械士兵兼具成本和性能的优势，除了制造过程无比残忍之外，没有任何缺陷。最适合进行改造的人类个体被证明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所以最上统治地区的所有高中都征召了无数资质适合的学生供以改造……”
未来悄悄地用余光看向信子，没有将接下来这些话说出来：
“照理说，最合适的肯定是肌肉猛男或者运动健将一类的学生——事实上确实如此，大多数被强制征召的都是这样的学生。可是信子作为一个善良而柔弱的小女孩，为什么也会被选召……直到那个夜晚，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已经成为无意识的战争机器的信子，毫不留情地用利刃杀死了黑岩，我才意识到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带着失去友人的悲痛，与昔日的友人展开了决战。如果不是因为我面对信子的优柔寡断和天真妄想，以为可以像动漫里的情节一样，用忘情的呼喊唤回信子的记忆的话，铃、连和luka姐也不会为了掩护我而重伤倒地，命悬一线……当被改造的信子引刀刺向我的要害之时——那一刀刺偏了，深深地刺进了地面，无法拔出。我听到了信子灵魂的呼喊：‘miku酱，请你将这一切结束吧！信子、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那个瞬间，我呆住了。我想哭，可身体里却没有这样的器官。最终，我为了这个世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也成为了我灵魂深处最大创伤……”
未来心里一沉，确认上面这些话没有被自己说出口之后，继续道：
“最终一队破面追上了我们，而黑岩君为了掩护我们撤离而英勇牺牲了。反正最后我们发现织田其实从一开始就被伊达用人形渗透击杀了，现在这个织田是伊达假扮的，伊达的目的是用心灵控制器统治日本。2108年3月9日的夜晚，我们舍身攻击了一处真空能发生器，进而引爆了织田的大本营，消灭了伊达这个魔王，结束了战争，拯救了日本人民，就这么简单。”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正视这段回忆……事实证明，未来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在讲到有关黑岩和信子的事情之后，未来猛然爆发的情感让她已经无法继续组织任何语言了。于是，她便用最简洁的方式草草地结束了叙述。
大家都知道未来省略了什么，也都分享着相似的心情，便集体陷入了沉默。窗外来来往往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突然涌起的清凉秋风吹拂着大家的前发，也吹动着那沉重而久远的命运。连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番，他发现日本并没有迎来割据与分裂，而是继续以一个统一的整体存在着。难道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历史走向不一样的新天地？连接着搜索。他发现直到2093年之前的历史都与旧世界如出一辙，毫无差异，唯一不同的只是93年及以后日本的历史而已。
“然后我们还有这个歌和就回到了过去？还变成了血肉之躯？普通人？而且日本没有陷入分裂割据的泥沼，反而还艰难地走在正轨上？”
铃尖锐的话音第一个打破沉寂。
看来事实确实如铃所说的那样。
“这怎么可能啊！”铃将自己的不信大声喊了出来。然后，铃的双眼突然闪动起了晶莹的泪光。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铃！”“老姐！”未来和连一齐惊呼起来！他们可从来没看过铃哭泣的样子。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幸福的事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铃语无伦次地说着，泪流满面。突然，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下扑进了连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的弟弟。连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流泪，只是温柔地搂着自己表面强势却内心脆弱的姐姐。信子和未来终于对上了视线，她们都迟疑了片刻，然后便丢下书包，流着眼泪紧紧相拥在一起。
“果然，我还是最喜欢miku酱了……”信子把头埋在未来的怀里，悄悄说道……
这个早晨，有一个声音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回响着：
“我将赐予你生命……还有……”
“一个美好的未来！”
星光之下，命运的齿轮再度开始了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