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燐的日常（四）命莲寺的“修行”（下）
我站在命莲寺的院门前，不想进去，可又不知道去哪。忽然想起：我不是要把鵺拉入伙吗？应该找鵺玩啊。我默念鵺的名字，传送去了鵺的旁边。我出现在了一家酒馆里，环顾四周，都是妖怪在豪饮，这里应该是为妖怪开的酒馆。鵺和与她一起的二岩猯藏吓了一跳，她们问：“你啥时候冒出来的？”我拉出椅子，坐下，道：“你们好呀，我来找你们玩了，命莲寺的修行太没意思了。”二岩猯藏竖起大拇指，道：“明白人。”鵺道：“傻子才修行。”这时一个粉色短发的女子走来，问我要喝什么酒。我将她认成幽幽子，瞬间跑回树屋，但冷静下来一想：幽幽子怎么可能出来打工呢？而且她好像戴的是个鲸鱼，并不是天冠。我又回去，二岩猯藏正在高谈阔论：“为什么会消失呢？就是因为时空裂隙，穿越去异世界了啊。”鵺和“鲸鲸子”发现我又出现了，便好奇地问：“异世界是什么样的啊？”我说：“就是幻想乡这样啊。”二岩猯藏道：“嗯，你应该是去平行世界了。”我解释这是我的能力，她们全都大失所望。
原来“鲸鲸子”是奥野田美宵——鲵吞亭的看板娘。美宵正式问我要喝什么酒，我开玩笑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她真的温了两碗清酒，上了一碟茴香豆。我便就着茴香豆喝酒，当了一回落魄文人。
席间，鵺道：“最近都找不到乐子，实在是太无聊了，我都无聊得瘦了。”猯藏也愁眉苦脸，说：“老朽也找不到乐子。实在不行，只有去山里的一家赌场玩了。可是赌博是个无底洞，一不小心就要倾家荡产哪。”有机会！我当即开始“传教”，讲了紫的坑爹测试，问她们想不想和我搞事情。鵺立即精神起来了，欢呼道：“好鵺！这种事情怎么能没有鵺呢？”猯藏道：“老朽奉劝你一句，不要搞得过头了。”我说：“自然不可能危害幻想乡，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加入阻止者大军，来约束我们。”鵺叫道：“猯藏来阻止我们吧，看看是我的三叉戟厉害，还是你的狸猫十变化厉害。”猯藏爽快地应战了。
现在数一数我的同伙，已经有蕾米莉亚、琪露诺、封兽鵺三人了。阻止者呢？可以有咲夜、红美铃、帕秋莉、小恶魔、猯藏，琪露诺带两个妖精来，当然灵梦、魔理沙还有东风谷早苗是肯定会来的。还差四个人，感觉离成功不远了。
鵺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命莲寺的修行要结束了，我们得回去装完最后一班岗。我带着鵺和猯藏传送回命莲寺，猯藏直接回她的房间，鵺则悄悄进入佛堂，收回木雕里的不明因子，把木雕搬出去，然后端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时外出的人都已回来，交头接耳的人也停止小动作，就连辉夜公主都收起了游戏机，大家一起端坐着，佛堂里一片肃穆。叮的一声，圣白莲敲响磬，结束了修行。鵺、响子、水蜜、一轮四人呼啦一下跑出去，犹如放学的小学生，只有寅丸星徐徐站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圣白莲慈祥地问我和公主说：“怎样？修行可有感悟？”我道：“玩得很开心。”圣白莲脸色不对了。我连忙解释：“那个，修行就跟玩一样，很开心。”圣白莲遗憾地说：“你还没有入门，需要多加修炼。”她看向公主。公主道：“过了好几关。”圣白莲又满面疑惑。公主圆道：“感觉就像在佛法上过了好几道大关一样。”圣白莲追问：“具体过了什么大关呢？”公主窘迫地说：“那个……明白了修行应该有心又有佛，嗯，无心又无佛是不能修行的，嗯，应该斩断世俗的欲望，真心爱佛，嗯，大概就这样吧。”圣白莲赞赏地说：“你悟性很高啊，我都想收你当弟子了。以后多加修行，必能有所顿悟。”公主只能随便应付两句。我猜测她可能在暗自腹诽：以后多加修行？不可能的，多加打游戏还差不多。
我和公主走出佛堂，公主仰望西天的明月，感叹道：“这修行好像还真的让我悟到了什么，不知是因为佛堂的环境，还是因为圣白莲的佛光。”
她居然真的悟到了什么？在她和圣白莲虚与委蛇时，我还以为她和我一样，是一无所得的呢。我问：“公主悟到了什么？”
公主伸出手，好像要捧住月光，月光在她的手中落下霜雪，月光将她飘扬的发丝染成银白。
她说：“我是不朽的，就如不变的月光一般，可我却并没有用不朽的人生去发光，而是成天躲在照不到光的黑夜里无所事事。”
我道：“公主是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吗？”
“意义？谁都不能定义‘有意义的事’是什么，不是吗？”
“那公主是有什么感悟呢？”
“你们这些拥有有限生命的物种能感悟到的是‘意义’，我们这种无限生命的物种能感悟到的只有‘虚无’，怎么在无尽的‘虚无’中依然保有灵魂，是我们在不断思考的首要命题。永琳把制药与日常生活当作习惯，铃仙通过与兔子们玩耍来给生命添上色彩，妹红用苦行的痛苦来保存心智。只有我，我没什么爱好，除了爱收集点珍宝，所以当外界人开发出电子游戏时，我第一时间就迷上了它，但是它们只是不断的重复，而且终有关服的一天，根本无法战胜虚无。我在佛堂里看见水蜜和一轮在不断交谈，非常亲密，你们都跑出去玩，可真有活力。我呢，就想认识一点新的人，多看看别人的世界，来给虚无的生活增添点活力。”
“公主的想法很好啊，我可以先带公主看看我的世界。”
“但这还是虚无的，因为你们都会死，因为我也会在漫长的将来忘记。我是很愿意享受当下的人，不过永生者的‘当下’，可能会比你们的要长得多。所以我又不太想和你们交往，就像是不想和灰尘交往一样。我还是比较想回到和我有等长生命的人那里，虽然她们对我来说全都是死水了。可当我回到永远亭，看见那两摊‘死水’，我就觉得我可能又想和你们这些有活力的灰尘交往了，虽然以后迟早会忘记曾经的美好。”
“如果公主把它们写成文字，记下来呢？我们能通过文字来追溯两千年前的历史，公主也能在未来通过文字，来重温我们这些有活力的灰尘。”
“哈哈，文字？就算打上永远的魔法，我在未来也会忘了这本书记的是什么，曾经有过这么一本书，那不还是虚无吗？除非我能让自己的记忆与天地一样永存。”
“那可不是这样。公主应该会去观看自己的藏品吧？你把记下来的东西放进藏品里，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现一本书，打开看看写的是什么，原来是久远年代的一个故事，一个与公主有关的有活力的灰尘的故事。会心一笑之后，就只管再忘记，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又会发现这个宝藏。”
“唉，懒得写，你帮我写吧。”
“好，我帮公主写，一言为定。我也想留下一点不朽的东西，如果我的文字在公主这里不朽了，那我就不虚此生了。”
公主惊异地看向我，叫道：“不会吧？你真帮我写吗？我一下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我微笑道：“没错，我帮公主写。公主想要战胜虚无，我想要留下点虽然拙劣，但不朽的东西，多么好的各取所需啊！”
公主看我的目光完全不同了，以前是看灰尘一般的苍白的眼神，现在是看朋友的温情的眼神。我不失时机地“传教”，道：“我有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若能写到书里，会令人感到惊叹的，公主想参加吗？”
于是，搞事团伙加一。蕾米莉亚、琪露诺、封兽鵺、辉夜公主，加上我，已是五人豪华阵容了。
我将公主送回永远亭，永琳正在做晚饭，我便在永远亭蹭了顿饭。永琳问公主修行有什么收获。公主道：“过了好几关游戏。还交了一个有限生命的朋友。”永琳诧异地望向公主。公主则微笑着看向我，活泼的月光洒满整间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