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年战争之东欧的鏖战(14):海尔斯堡战役(下)
巴格拉季昂的死战不退
随着俄军的胸甲骑兵冲锋被法军的火炮和近卫军的火炮联手击退,巴格拉基昂的侧翼就这么暴露了出来,然而这位将军依旧牢牢的固守着阵地,但是法军方面,圣希尔将军率领的一个步兵师也随即对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防线的正面有法军步步紧逼,右翼也已经暴露,在这种情况下,巴格拉季昂只得迅速开始向后撤退,到目前为止,他的这一只已经鏖战多时的部队的伤亡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五十。
巴格拉季昂将军是指挥后卫长或者是前锋部队作战的大师,在战术上也是很有侵略性的一位指挥官。1799年4月,巴格拉季昂在意大利攻占布雷西亚,随后便击败法国将军塞律里埃,并迫使另一名指挥官莫罗将军不得不撤退到马伦戈。在特雷比亚战役,他指挥的就是苏沃洛夫的先锋部队。1805年,巴格拉季翁再次在库图佐夫军中担任该职位,而后又在撤退期间接管了后卫部队的指挥权。巴格拉季翁亲王总是身处于最危险的境地,他在那里必须要与压倒性的困难作斗争。他在1806——1807年担任后卫部队指挥官期间的英雄事迹在俄国可谓是家喻户晓。
巴格拉季昂率领着部队之后有暂停的撤退,然后把他的部队就部署在了斯普伊巴赫村后面。圣希尔将军率领着法军部的发起了两次进攻,但是紧接着巴格拉季昂发动的反击又让他不得不向后撤退,另外一只由将军卡拉-圣西尔率领的师随后也遭到了俄军步兵的猛烈袭击。法军的第24、第4第28轻步兵团,两名旅长Vivies将军和Ferey将军也纷纷受伤。
之后,法军不得不用圣伊莱尔将军师替换了圣西尔将军的部队,等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时,圣伊莱尔部开始进攻开始——高级军官们手握军刀,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高声喊出命令和话语,连远处的俄军官兵都能够听的是清清楚楚,而且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单调的鼓点声中,步兵迈着节奏的步伐穿过了田野,紧接着就发起了冲锋迅速的就占领了贝维尔尼克,对于如此的勇敢的行径,俄军感到由衷的敬畏。
与此同时,从勒格朗将军的师里面抽调出来的拥有着勇士绰号的第18线列步兵团,开始向北进军试图包抄俄军的防线,但是他们随后就在格罗森多夫村附近遭到了哥萨克骑兵的袭击。18团发现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圣伊莱尔将军又派出了两个营和一个炮兵连,才让这个步兵团得以撤退。
迪比奇和康斯坦丁大公在阿勒河右岸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炮兵阵地,并且对圣西亚和圣伊莱尔的两个师立刻开始了猛烈的轰炸,这处炮兵阵地的主要指挥官还是迪比奇将军他以后成为了俄军元帅,并且还是1831年镇压波兰起义的俄军总司令。

战斗进行到这个份上,本尼格森最终命令巴格拉季昂将军指挥的顽强战斗的部队,开始向俄军的主要阵地的后方撤退,并且休整。于是巴格拉自然将军的列兵在渡过河流后开始向南进军,他们在面向南方和西南的堡垒处重新构建起了阵地;骑兵部队则依旧留在了河的北岸,和乌瓦罗夫的骑兵会合之后,一同撤到了俄军阵线的侧翼。
勒格朗师和萨瓦里手下的近卫军部队开始一同进攻劳登森林。牛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乌瓦罗夫将军手下的三个比较弱小的轻步兵团,经过了一场漫长而且激烈,而且还拥有着数次白刃战之后,法军终于占领了这片树林。从战术层面来说,这片树林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它恰好就位于法军阵线北侧。

双方围绕着堡垒展开了激烈鏖战
由于在先前的战斗之中损失过于惨重,现在缪拉元帅的胸甲骑兵和部分龙骑兵已经从侧翼转移到了后方。剩下的龙骑兵和轻骑兵部队依旧负责拱卫着北部侧翼,负责对抗乌瓦罗夫的骑兵及哥萨克。
除了来自法国胸甲骑兵和龙骑兵的威胁,对于俄军步兵来说最为严峻的考验还是法军的炮火在法军骑兵的逼迫下,步兵们不得不站起身来直面炮弹和榴弹碎片。
但是现在,这头俄国熊的战斗的热情已经十分的高涨,本尼格森不断向战斗中投送着增援部队。随着巴格拉季昂的部队撤离,部署在整个战线上的众多俄军大炮也终于开始发挥自身的威力。

队伍上上下下,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炸的是摇摇晃晃,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嘶吼和鸣叫,炮弹炸开的时候就仿佛庞贝城的末日一般,在炮弹击中的地方到处都是大块的泥土、烟雾、碎片、鲜血、残骸,如此之惨烈的大屠杀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如此多的大炮所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响声,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对于他们来说都会产生严重的心理影响。如果炮弹击中步兵纵队的话,第一个人的头会被削掉,而第二个人的胸口会被砸出来一个血洞,而最后几个人的肠子则被撕扯出来。许多受伤的马匹在田野上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还发出痛苦的嘶鸣声,法军方面有第4线列步兵团团长和两位营长先后负伤。
与此同时,本尼格森选择了率领第7、第3和第14师渡过了阿勒河,第1师和第2师组成了预备队。
法军的步兵也开始发起了冲锋,因为在炮台的如此之凶猛的火力之下,他们难以忍受,在前进的纵队之中,人与人互相推挤着,被炮弹炸开的缺口会不会迅速的补上他们修整的线路,当他们在熊熊的烈火和猛烈的炮击中,接近敌人的防御工事的时候,他们的步伐突然加快。

“勒格朗将军立刻就派出了第26轻步兵团发动的攻击开始进攻他触手可及的三个堡垒,这个团的英勇的军官和士兵们一路狂奔而去随后分离了第26道光,攻击他触手可及的三个堡垒。这个英勇的团的官兵们一路狂奔而去,对面的是卡缅斯基将军率领的部队,但是在经过顽强的血战之后,轻步兵依旧拿下了这个堡垒,不过在此之前,俄军方面指挥火炮部队的军官就已经迅速的将大炮转移到了后方,等到法军轻步兵出现在堡垒里面的时候,俄军的炮兵并迅速的开了火,在猛烈的葡萄弹的火力之下,26轻步兵团伤亡惨重。”
——阿道夫梯也尔
可怕的葡萄弹炮火摧毁了26轻步兵团,而且在葡萄弹的火力之后,紧接着就是两个俄军的步枪有所发射的火力,对于长期习惯于可以连续射击的自动枪械的现代人来说,每分钟一发两发甚至是三发子弹的射速,可能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然而在那种情况之下,也就是600人挤在200步左右的前方,每分钟能发射1000~3000发子弹,那么即使是在现代士兵的眼中,这种火力强度也是十分可怕的。
尽管面临着俄军的猛烈火力和惨重的伤亡,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第26轻步兵团,因为他们仍然在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占领了这个堡垒,根据第四军的军事日记中记载,第26轻步兵团成功的占领了堡垒,但是根据俄军的记载,二十六经步兵团最后被击退了,占领堡垒的却是法军近卫军的部队。希卡诺夫认为第26轻步兵团有能够攻占堡垒的实力,但是在第26轻步兵团选择继续前进的同时,后续的掷弹兵也立刻挺进了堡垒,而且附近的俄军也声称他们看见了距离堡垒很近的法军的掷弹兵部队。
普鲁士托瓦茨基枪骑兵团还尝试着派出了一半的人对26团发起了冲锋,但是他们立刻就被一顿排枪火力给射了回去,普鲁士人在穿越过了本尼格森的阵线后,狼狈逃窜。
沃尔内克少将的俄军部队(佩尔诺夫、卡卢加和西弗斯克火枪兵团)就在普鲁士人附近,日光虽然在逐渐变暗,但是仍然可以看到敌人编队的轮廓。接着就是黄色的闪光,然后又是巨大的爆炸声,广阔的田野此时已经被浓烟和鲜血所覆盖。第26轻步兵团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把缴获的火炮转向对准了俄军部队,在葡萄弹的清洗之下,俄军同样也遭受到了惨烈的损失,但是他们一就像是在进行演习一样的以双倍的速度稳步前进,包括沃尔内克将军在内,已经有众多官兵倒在了地上。
然而,俄军依旧是不顾伤亡的在向前推进,不断接近的双方部队旋即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战斗,近距离射击和刺刀战让各自的队列最终熏倒土崩瓦解,伤者和垂死者被毫不犹豫的直接践踏在了脚下。俄军方面的卡鲁加火枪兵团之后又得到了一个掷弹兵营的增援,凭借着自身的人数优势和刺刀肉搏,他们又重新夺回了二号堡垒刺刀,最后伤亡惨重的法军部队只好撤退到了森林里面。
诺林将军的第6师、蒂托夫少将的第3师和苏金少将的第2师沿着他们的战线对法军阵线开始了反攻,而且希卡诺夫还提到了另外两个与第二师一起发动进攻的步兵团。法军用步枪和火炮牢牢的守在阵地上,在对手如此之凶残的炮火之下,前进的俄军步兵只好停下了脚步,而法军的第10轻步兵团,第43,第47和第57线列步兵团(绰号“恐怖”)则是趁此机会对对方发起了反攻,他们毫不留情的把俄军一个个的戳死在地上,但是同样的,试图对堡垒再次发起进攻的他们在俄军的炮火下也不得不向后撤退。

见此情况,俄军步兵也再一次的返回,立刻就对法军发起冲锋,来不及整队的法军部队在俄军的冲锋下措手不及,就连第36线列步兵团的鹰徽也不幸落进了俄军的手中。
眼看俄军的反击已经成功,普鲁士人也在随后返回了战场,这些人一路尾随着撤退的法军部队,冲杀到了炮兵阵地上,他们砍死了不少的炮手,但是法军步兵立刻就组织起了方阵,在步枪的火力下普鲁士人被迫撤退到原来的位置。情况已经发展到如此之危险的地步,乌迪诺将军建议皇帝前往安全的地方,而且将军还开玩笑地说,要是皇帝拒绝的话,那么他会派出自己的掷弹兵把皇帝给绑起来。
圣伊莱尔将军也曾经派遣出过第55线列步兵团去增员勇敢的第26轻步兵团第,而且圣伊莱尔将军还是拿破仑心目中步兵系指挥官中最为勇猛的一位。(“勇敢的圣伊莱尔将军,大军团的骄子,他的勇敢就和他军事才华一样的卓越非凡……”莱琼男爵)
圣希莱尔的师在炮火中伤亡惨重,第14战列步兵团的指挥官不幸受伤,而第55战列步兵团的士兵们则是像潮水一样向前冲锋,他们奋力地向堡垒进发,到头来却发现对方的英勇和自己不相上下。
紧接着第55团就遭遇到了俄军步兵和破军骑兵的联手攻击,在如此之迅猛的攻势之下,法军不仅仅失去了他们的团长,甚至还失去了他们的鹰旗,鹰徽是被佩尔诺夫火枪手的安东诺夫缴获的,在战役结束之后,他还被授予了圣乔治勋章。
但是有关于这一事件,普鲁士方面的历史学家却声称是普军的普里特维茨骠骑兵俘获了法军的鹰徽,而且德国艺术家诺特尔之后画了一幅展示这一时刻的画,然而没有任何有关于俘虏这一只鹰徽的普鲁士士兵的信息,同样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这一说法。
战场这一地区已经变得十分分的混乱了。勒格朗的师和萨瓦里的掷弹兵纷纷组织起了空心的方阵,而在这些方阵之中拥有着一大批的俄军或者是普军俘虏,法军随后又多次遭到了俄军或者是普军骑兵的袭击,他们之后被迫退守在了斯普伊巴赫村的后方。

随着勒格朗和萨瓦里二人的部队的撤退,圣伊莱尔将军发现自己的部队虽然距离俄军的堡垒已经是咫尺之遥,但是他们的侧翼却是暴露了出来,现在而且在此期间他们在俄军的炮火下也是伤亡惨重,的部门和萨瓦里的引信的撤退,圣希莱尔的和圣西尔各师发现自己靠近堡垒,但侧翼裸露。因此,他们也开始撤退,在此期间,他们遭受了俄罗斯炮兵的严重损失。几乎整个法国防线都被推到了斯普伊巴赫镇的后方,仅有劳登森林还控制在法国人的手里。夜幕渐渐降临,胜利的俄军也决定返回到他们的堡垒中。今晚的战斗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拉纳元帅的回援

大概在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拉纳元帅手下的让-安托万·韦迪耶将军的师在挺进从劳登树林之后,随即就朝着二号堡垒出发了,本尼格森通过审问法军的俘虏得知,法军即将对自己的阵地发动大规模的袭击。

大概在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拉纳元帅手下的让-安托万·韦迪耶将军的师在挺进从劳登树林之后,随即就朝着二号堡垒出发了,本尼格森通过审问法军的俘虏得知,法军即将对自己的阵地发动大规模的袭击。
本尼格森立刻派遣了第14师前往右翼增援,在奥尔苏菲耶夫将军受伤之后,由阿列克谢耶夫将军接过了指挥权。在得到了勒格朗手下的第75战列步兵团的增援之后,韦迪耶将军开始朝着两军阵地之间的平原前进。

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天彻底的黑了,枪炮声也终于停歇了下来,但是对于双方部队来说这依旧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伤员痛苦之中的呻吟声和他们的呼唤使得众人都无法休息。
而且战场上这个时候还下起了雨,本尼格森此时已经陷入了极度痛苦和困惑之中,他裹着斗篷在露营地过夜,而他则是需要坚强的意志力来同时对抗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战斗再一次的打响,到了这个时候,前天死伤的官兵的尸体在阳光下腐烂的气味变得异常可怕和恶心。
第二天早上,两军再次展开了对峙和交锋。但是双方的士兵们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是饥渴难耐。第6胸甲骑兵团的冈内维尔说:“物资没有能够及时的送上来,我们没有面包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吃。所幸的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我靠着榴弹的碎片好不容易的才喝到了一点水。“阿勒河南岸的俄军炮兵对圣西尔将军的师发起了猛烈的炮击。面对使用着固守战术的本尼格森,拿破仑决定用机动战术把本尼格森击退。
到了中午时分,尸体在阳光下腐烂的速度正在加快,散发的气味也变得特别的难闻和可怕,双方的部队都不得不向后撤退了一段的距离。这个时候,本尼格森又收到消息说,有人在通往兰斯伯格的宫路上看到了达武元帅率领的法军部队。起初,本尼格森并没有意识到法国人在那个地方出现的严重性。他认为这一只法军部队正在向科尼斯堡进发,而莱斯托克将军的普鲁士军团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前进的法军,于是他派出了9000人的部队去与正在和卡缅斯基将军的部队会合,之后又命令了莱斯托克退居科尼斯堡。与此同时,达武元帅又遇到了普拉托夫的哥萨克。
等到午夜前不久的时候,本尼格森终于意识到他将要面对的是法军何等的威胁,他迅速的在跨过阿勒河之后便撤退了,幸运的是,他的动作没有被法军察觉到,法国近卫军中的让·巴雷斯写道:“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我们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我们就在自己占领的阵地上,在死人之间露营……”
巴格拉季昂率领他的部队和普拉托夫将军的哥萨克会合之后,再一次担任了最能够突出其显著能力的职位,也就是后卫部队指挥官,一直到12号上午的时候,最后一批部队才渡过了阿勒河,然后烧毁了他们身后的桥梁和右岸的营地

战役的后续

拿破仑进入了海尔斯堡镇,但是他在给玛丽·瓦莱夫斯卡伯爵夫人写了一封短信就走人了。(1807年,拿破仑爱上了波兰贵族瓦莱夫斯卡伯爵夫人。后者为他生下了其直系子嗣中最为成才的一个儿子,后来成为了第二帝国的外交部长的亚历山德拉,对于拿破仑的爱情可谓是忠贞不渝,一直到皇帝被流放,甚至到去世之前,瓦莱夫斯卡伯爵口中喊的都是拿破仑的名字。)
从拿破仑的角度来看,他的目标只不过是迫使本尼格森将军撤离他精心准备好的防御阵地,经过两天的鏖战之后,他终于达成了这个目标,当达武元帅率领部队出现在本尼格森的右翼时,毫无疑问本尼格森会感到自己受到威胁,就像他在11日时所做的那样,再次在阿勒河的右岸寻求临时安全的阵地。
关于法军在这一场可怕而规模宏大的战斗中,所使用的战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皇帝使用了非常弱小的命令,攻打了一个提前就配属好了,各个方面都属于较强的阵地,战斗一直打到了第二天,为了挽救局面,拉纳和内伊两位元帅的部队,以及近卫军才匆匆的赶到战场,并且拉纳和内伊两位元帅的部队其实并没有参加什么战斗,只不过是作为前线被打败了的部队撤退时的增员而已。
苏尔特元帅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但是面对拥有着我几乎完美的防御的敌人,他基本上找不到任何的控制和钻,要不是拿破仑出现在战场上的话,这位谨慎的元帅在向俄军右翼进行包抄生效之前,法军不可能不把进攻压到贝维尔尼克更远的地方。缪拉元帅作为一位骑兵指挥官在这一天似乎除了勇武之外,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优势。。。
拿破仑对他的骑兵指挥官的行径更是感到十分的厌恶,他说:“他们完全没有按照我的命令。”。拉纳元帅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对俄军的阵地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但是这纯粹就是浪费自己部下的性命,因为他不可能指望仅仅一个师的兵力就可以获得成功。
海尔斯堡战役不能说成是法军的成功,就像在埃劳一样,在俄军主动的撤退之后,拿破仑只不过是拥有的整个战场,而不是决定性的胜利。
巴格拉季昂对苏尔特元帅的法军进行的后卫战斗令人钦佩,正如他在前一天晚上的古德施塔特进行的战斗一样。在他们撤退到本尼格森的主阵地的后方之前,他坚定不移的抵抗使得敌人筋疲力尽。
同样地,乌瓦罗夫和普鲁士骑兵在对抗缪拉、萨瓦里和勒格朗等人的部队时也表现得非常出色。康斯坦丁大公在阿勒河右岸指挥炮兵部队的时候,对于战机的敏捷把握也让人刻骨铭心。

双方的伤亡
早晨,在清澈的阳光之下,战场上的所有恐怖都能够清晰可见成千上万的伤亡的士兵都已经被脱光了,所有的地方,大片的草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和泥泞,士兵们的痛苦是无与伦比的;有腹部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地的,还有脑袋被炸掉半个的,以及被打穿了胸膛的,受伤的马匹也在战场上到处奔跑着。
康斯坦丁大公麾下的法迪·布尔加林描述说,在离海尔斯堡战场不远的地方,他的乌兰枪骑兵遇到了一个可怜的法国人,他的脸被霰弹打了个稀巴烂,他失去了皮肤,失去了眼睛,甚至是失去了下巴,唯一完好无损的只有他的舌头而已,将军询问是否有一名志愿者愿意向这名病者开枪,结束他的痛苦,但是迟迟没有人愿意做,直到最后,这个骑兵团的铁匠,一个叫托尔图斯的瑞典人同意了。他在给自己和病人喝了伏特加之后,就把病人给带进了森林,乌兰骑兵只听到一声枪响,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布尔加林写道,整个晚上他的梦里面都是关于这个可怜家伙的事情。
据希卡诺夫说,俄军在海尔斯堡战役损失了6000人。而法国人损失了12600人(其中包括1398人阵亡,10,359人受伤,以及894人被俘虏),双方各有7名将军伤亡。
洛莱·佩特写道:“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对于双方来说他们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法军方面,仅仅苏尔特元帅的部队就损失了6600人,而法军的总体损失至少有1万人。
然而,法军这边只有苏尔特军、缪拉军和拉纳元帅的一个师加入的战斗俄军方面阵亡了2000——3000人,5000人到6000人受伤,除了被俘的之外,俄军的损失不少于7000人到8000人,而且他们这边第1和第2两个步兵师,甚至是骑兵的大部分基本上没有参加过战斗,但是通过如此之惨痛的损失,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这场战斗到底进行的有多么激烈。
其他的学者则是给出了如下的伤亡数字,俄军伤亡8000人到11,000人之间,法军则伤亡11000-13000人,而且双方S上的不少的高级指挥官。亨利·拉乔克写道:勇敢的鲁塞尔将军,近卫军参谋长,被一颗圆球炮弹削去了脑袋。居里亚尔将军在率领部队保护炮兵阵地的时候,头上受了重伤。弗里尼少将和施拉姆、德沙耶斯、拉布斯奎特几位上校团长都在伤者之列。
马尔博写道:“西卡尔上校受了致命伤,他已经在埃劳受了一次伤,虽然伤得还没好,不过他还是赶回来参加新战斗了。在他死前,这位品格优秀的上校请我代他向自己的老上司奥热罗元帅告别,而且还让我转交一封信给他的妻子,我被这生死离别的一幕折磨的是心烦意乱”

海尔斯堡战役之后
海尔斯堡战役之后。乔治·布朗德写道:“本尼格森现在就仿佛一只疯狗一样的士气低落,他带领他的军队沿着阿勒河右岸向柯尼斯堡方向撤退。”由于阿勒河向东北方向拐了一个大弯,因此法国人在沿着弧线前进的同时渡过河之后,便能够抢占前方的阵地。本尼格森来到了阿勒河的左岸,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路竟然会被拉纳元帅的军队所阻拦,为了抢占这个渡口,双方立刻就爆发了战斗,于是乎就有了第二天的弗里德兰战役。

弗里德兰战役绝对是本尼格森最为追悔莫及的一场战斗,对于他和手下的俄军来言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撤退到普雷格尔河后方,在那里与莱斯托克的普鲁士军团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