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08 | 卷炸【甜虐】【华晨宇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情节纯属虚构。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3.BGM: 意中人(instrument)-王备

 

八

 

现国土内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宫内更是喜气洋洋，敲锣打鼓。

都知当今圣上即将迎娶宰相女儿为妻，是为新王朝的第一任皇后，也是体恤百姓疾苦的仁慈国母。

整个宫中，难过失意的人或许只有阿炸。

自从卷决意娶妻为后，宫人便不再对阿炸毕恭毕敬，小七去内务府拿每月用度时，也少不了听几句含沙射影的。

“公子，皇上疼您尤甚，怎会突然迎娶皇后呢？”

阿炸倒是十分平静，抚琴自如，“皇上是明君，要百世流芳，我怎可成为他的绊脚石。”

小七急得跺脚：“那日皇上离开明华宫时脸色不算太好，您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阿炸睁开眼，停下手中动作，琴声骤然停住。小七看着阿炸不笑的面容心底有些沉，那人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说了该说的话。”

 

那夜宫里的锣鼓声响了半宿，未央宫迎来送往，宾客满座。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阿炸在床上翻了个身，觉得果然是入冬了，就连被子都有些凉。

未央宫那样热闹，他就不去掺和了，免得让那人还要受来往恭贺之扰。

……也许他此时正欢喜得意，哪有什么扰不扰的。

阿炸听到小七的脚步声，便大了声音询问：“小七？可是你回来了？”

“公子还没睡呀，”小七拉开半边帷幕，“那边吵得要死，扰着公子休息了，小七现在去把窗户都合死。”

“没事，”阿炸撑着坐起来，“东西都送过去了？”

“贺礼已经送了。”

“……那皇上在做什么？”

“在与臣子饮酒，此刻应该已经休息了。”

阿炸点点头，一手抓着床单，没说什么。小七突然就跪下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小七说错话了，请公子责罚，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小七，你知道民间嫁娶是什么样的规矩吗？”

小七摇头：“小七很早就在宫中为奴为婢，所以不知。”

阿炸笑了，叫她起来，“合卺之礼啊，可有的复杂呢，其中最关键的，便是一定要买一对大红的雕花蜡烛燃起，直到天明，夫妻便可长长久久，圆满幸福。”

“现下想来，我和皇上，都未曾点过红烛呢……”阿炸望着外头的月色，“花好月圆，你说皇上和皇后此刻是不是正红烛高照？”

“哎呀……”

小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便做出一副轻松之态，“公子您想多了嘛，这里是宫里，又不是民间，不会点那些东西的，再者说了，公子若是喜欢，小七明天就给您整一对去。”

“又胡说了，”阿炸淡淡地一笑，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宫里的东西这样好，还怕求不到一对花烛吗？

只是求不到一起白首合卺的人罢了。

阿炸重新躺下，总算明白了如坐针毡四字的感受。

曾经他也不信中宫之位会一直空着，可真的这日来临，却还是如病了般难受。

他会不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同别人温柔。

阿炸强迫自己不能继续乱想，努力闭上眼。刚安静下来没多久，明华宫又传来一阵嘈杂，他正想问发生什么，小七的声音就传来。

“公子，公子，皇上身边的人来了。”

阿炸猛地从床上弹起，一把掀开帘子。

近侍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半夜扰了公子，奴才实属罪该万死。”

“无妨，你且说有何事？”

卷每次不得已宠幸后宫，都会叫人送东西给他，有时是些小玩意，有时是同心结。他还以为今日酒下肚，他忘记了这回事。

“这是西域朝贡时送来的弯刀，锐利无比。皇上口谕，令公子好生保管，凡在宫中遇见危急，此刀可为自救，皇上不追究您的后果。”

阿炸怔住，伸手拿过那把刀。不愧为西域的贡品，是把极为精致的好刀，月光下刀刃泛着寒光，手柄末端镶嵌一颗珍珠，有顺滑流苏垂下。

“除了皇上，伤了谁……都不会追究吗？”

阿炸颤抖着声音问，近侍又是一磕头，算是应下，“是了，皇上还命奴才带话与您，说上次的事叫您心中惊惧，故赐此物，让您莫要为今晚之事多心，皇上心里惦记着您呢。”

“皇上宽仁待下，想必宫中也用不上此等物品。”

阿炸低了声音掩饰自己的失态，刚刚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帐如今看来竟也柔和起来。

“你回皇上的话，就说阿炸很好，不必担忧。”

“是。公子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退下了。”

即便那人没有陪伴左右，但心头难受酸涩莫名有了交代。

他把宝刀放在枕边，手指抚弄着刀鞘上宝石纹路。

阿炸得此宝物，如有君在身旁庇佑，必不失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