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碧蓝血风录 第二卷 北陆裂变 第五章 按兵不动的阿芙尔乐
十二月的朔风,刺骨的冰寒,街上的流浪者,蜷缩着,用冻烂了的手指紧了紧身上的破布片。
今年,又是令人无法过冬的一年。
圣诞节,本该狂欢,但是这整个罗刹国,到处都在上演着“卖火柴的小女孩”。
冰霜覆盖的马路上,传来了高跟鞋的咔咔声,已经快要闭上眼睛的流浪汉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的,是一群穿着华丽军装,容貌明艳的姑娘,她们腰间佩戴着军刀,胯骨两侧是钢铁舰装。每个人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在叶卡捷琳娜的带领下,直奔参政院广场。
“陛下,这是叶卡捷琳娜和玛利亚皇后递上来的一份章程,她们说,如果您不同意,那么舰炮将会覆盖整个皇宫,到时候您的安全,就无法保障了。”近侍向沙皇尼古拉一世这样禀告。
尼古拉沙皇是个性情暴烈的人,他刚继位,就面对这种事,哪还有闲心听叶卡捷琳娜那不切实际的政治诉求,这个蛮横的皇帝对变革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调集车臣部,鞑靼部,哥萨克部,共同向鸢尾控制的地区进军,意图争霸。
“叶卡捷琳娜?呵,这个苏卡,仗着她有个女皇的名头,威胁到老子头上了不列特,去,告诉近卫军,围死参政院广场,把重炮集中起来,轰这群舰娘。正好,我该造几位新式的战列舰了。她叶卡捷琳娜完全打不过黎塞留级啊,我早就想让她滚蛋了不列特。”
炮声响起了。
叶卡捷琳娜与玛利亚皇后麾下的舰娘,并不畏惧这些陆军火炮,她们反手的一轮齐射就可以摧毁一个炮兵营,但是,这样的战斗根本毫无意义。
无论舰娘的战斗力多么强悍,她们每一发炮弹所打死的,都是自己家的姐妹。
这样的战斗,并不是叶卡捷琳娜所期望的,她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火海,失落感袭上心头。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想的。”
近卫军包围了她们,向她们开炮。就算自己的装甲再厚,那一发发榴弹打身上也痛啊。
战斗很艰难,她们要和一百倍的近卫军作战,面对潮水一样的近卫军,叶卡捷琳娜也感受到了乏累。
“阿芙尔乐呢!为什么她还不出兵!”
原计划,是当近卫军包围上来时,阿芙尔乐率兵从后方实施反包围,可是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还未见阿芙尔乐的身影。
“可恶,可恶!她干什么去了!”
叶卡捷琳娜嘶吼着。
玛利亚皇后齐射了一轮,炸出一条血路,她拉着叶卡捷琳娜说:“先别管这个了,我们快撤吧,这事已经成不了了,带姐妹们走,咱们从长计议。”
“走!”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三个半小时。
广场周围全是近卫军的尸体,舰娘们没有一个人阵亡,但是心受伤了。
叶卡捷琳娜一脚踹飞了阿芙尔乐面前的桌子,大吼道:“你为什么不出兵!不列特”
“叶卡,我们都想错了,这种程度的起事,根本不足以改变罗刹。我们太仓促,太着急。”
“阿芙尔乐!你没看到,我们三百人,打得三万近卫军尸横遍野,如果你出兵,我们就能直接攻进去,迫使沙皇就范,你为什么?”
“我已经想了很久,我想透了一件事,就是,这场变革,不能只靠我们这些军人。”
“不靠军人?那靠什么?”
“民心。”
“别开玩笑了,人民麻木,为生计奔波,谁有闲心和咱们搞事?”
“那是你没有看到他们心中的怒,我们不是只有这几百名舰娘,我们拥有的,是百万雄兵,他们就是那些被欺压的农民,被剥削的工人,街上的乞丐,桥洞里的流浪汉,看到了吗?叶卡捷琳娜,他们就是一把干柴,只要把火星子丢上去,那就是熊熊烈火!这把火,可以烧遍整个罗刹,令她如不死鸟般浴火重生!”
“阿芙尔乐,你……”
“改变罗刹,绝不是攻下一个皇宫就可以完事的,不能只用我们舰娘的力量。咱们是要给国家去病。农奴,专制,杂税,这是罗刹身上的三处烂创,彻底去除它,必须让罗刹人自己站起来,醒过来!我们现在,就此隐藏到民间吧,暗中组织,发展,等到百姓自己愿意起事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的大业成功的时候!”
“算了,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是便是。咱们姐妹就此别过。”
“叶卡,我们定一个暗语吧,这样就算失散后,凭借这句暗语也可以找到自己人。”
“我想想,……emmmm,有了,就各样说:为了祖国母亲,乌拉!”
“为了祖国母亲。乌拉!”
“乌拉!――”
“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