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波罗的海

   “已经到达距交战区20公里位置了。距离约14公里处是她们海上仍滞留着的重型武器。在这个距离，再靠近些才有把握精确命中。怎么样？我们在靠近些？”

  苏维埃罗西亚对着通讯器讲，身后间隔至少两千米踩在同盟甲板上的指挥官拿着望远镜在观察。没有一同前行，在一旁用侦察机为指挥官提供着详细情报的伏尔加拿手皱着眉捂着鼻子。

  交战区炮火爆炸气流崩飞的血液与空气尘土结合，形成了一种只有在战争中才会出现的“红雾”。惨烈的景象在距离20公里外的位置都会受到影响。血液的腥甜味，爆炸的火焰在人类或是塞壬尸体上燃烧殆尽后的焦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这味道搞的伏尔加几乎要把早晨才吃过的红豆包给吐出来了。她此时左手捏着鼻子，右手不停的扇风。处于前线的罗西亚与甘古特她们不必多说。情况只会更糟。有那么一瞬间，指挥官感觉她们白色的大衣好像都要给染成红色的了。然而她们依旧坚守在岗位上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

  教廷的敦刻尔克在已经吐过了的恶毒身上撒了些香水。然后让巴尔猛地朝敦刻尔克一瞪，这教廷的“小贵族”才意识到自己处于战场上。

  苏维埃同盟调整炮塔位置对着前方。

  “给。”

  指挥官将望远镜递给了伏尔加。她的侦察机能给她的舰装提供情报，可是她仍一直在一旁翘着脚企图从望远镜筒没完全被指挥官的脸覆盖住的地方查找一些远处的景象。

  苏维埃同盟：“要开炮吗？现在开炮不一定能做到摧毁所有目标。”

  指挥官抓起一旁的通讯器，对着陆地那边的指挥所讲：“喂？！喂？！我是指挥官！请求对海上的下列目标进行集中打击。重点打击中心处的塞壬。”

  指挥所：“知道了。我们将在五分钟内开始打击。”

  指挥官：“前线……我就直接问了，安德烈他……他有没有在第一波攻势中挺下来？”

  哈科夫接过过通讯器：“他现在在实行第二阶段的计划。”

  指挥官望向远方，对于人类视觉来讲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口中的塞壬，在视网膜中呈现的画面也只不过是一个点。在望远镜与伏尔加侦察机的共同帮助下他才确定了那与众不同的塞壬。

  指挥官：“你应该能看见位于中心的那个颜色异常妖艳，坐在机械水母的那名塞壬吧？”

  苏维埃同盟：“嗯……按照这个……你会给她划为什么等级？”

  指挥官：“不是最危险的……军事上应该叫甲级？唉呀！反正不是遇见过最危险的纯黑色塞壬。但也不是乙类，红色，紫色那一批的。大概……三级？”

  苏维埃同盟：“我们要怎么对付她？按照北联一贯的作战思维……先是运用火力优势，集中所有的火炮对准她。但你是指挥官，我听你的。”

  指挥官转向伏尔加：“伏尔加，你确定她没有那种能架在海面的，类似平台的火炮一类的东西吗？”

  伏尔加：“没有哦。”

  指挥官：“那还好说。”

  苏维埃同盟：“如果有那会多危险？”

  指挥官开始简略的向苏维埃同盟讲起一些早期塞壬战争的事。

  “颜色越妖艳的塞壬就总是拥有一种激光武器。纯黑色的塞壬舰装浑身上下都是那玩意。在那激光的切割下，临时应急的产物，导弹战列舰会在蓝色激光的切割下瞬间断为两半失去战斗能力。当然那激光切割也不只有蓝色。红色，黑色，紫色……都有。大体效果是一样的。”

  苏维埃同盟：“所以我们在第一波导弹打击后要怎么做呢？立即对那塞壬开火？”

  “并不。”

  “来，你看。”

  指挥官抽出了伏尔加侦察机带回来的图像，指着那奇怪的建筑：“看吧，这就是塞壬的能源转换站。她们可以凭借着这个东西来将空气，礁石，废土，废水转化成她们可以使用的能源。东煌缴获过，照着那些无法理解的文字一同乱按，在进口中随意扔下些东西，出口那里就会转换成能源。之前扔过废纸，转换出来过一勺优质重油，当然，按了别的按钮也转换出来过别的东西，例如铁矿，煤炭。你放进去的原材料越多，越好，在转换后生产的能源便越多。我们无法理解这东西的工作原理，所以只能不停的使用，直至报废。”

  对于未知的科技，驱逐孩子们总是比指挥官这样接近三十岁的“老男人”要感兴趣的多的。

  在前线待命的恶毒惊讶的小声说：“这根本不符合物质守恒定律啊！这太诡异了！”

  指挥官：“确实不可思议。但是塞壬的科技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做到了。我还不知道教廷人还会看这玩意。你们不是总看那些……嗯……唯心产物总结出来的诗书吗？”

  敦克尔克：“菠萝的脉络不止一条。我们教廷人的生活方式当然不止一种。让巴尔小姐还私下参加过巴黎时尚模特的走秀呢。”

  让巴尔这个荣誉被提到，反而是一脸娇羞的阻止敦刻尔克继续往下讲。导弹还没有飞来，那指挥官就不会轻易出动。他倒是饶有兴趣听的。男子，或者说男人都是这样的（我也是）：看见了美女就会高兴。这不叫猥琐，这反而是正常的。因为喜欢看美丽的东西是生物的天性。所以美女们爱看帅哥我也是理解的。

  指挥官：“所以……那场走秀最后……？”

  “啊唔唔啊！”

  敦刻尔克从让巴尔那里挣脱开了。

  “让巴尔小姐喜提第二。您不想知道第一是谁吗？”

  指挥官：“我问的就是让巴尔，也只对让巴尔感兴趣。第一是谁关我什么事？”

  敦刻尔克：“唉呀……那黎塞留小姐可能会哭出来的……”

  让巴尔对着通讯器笑着说：“你这东煌人不像同盟说的那样糟糕嘛！”

交战区

  “长官同志，我们是与您来汇合的第二梯队。二次攻势就要开始了。下达命令吧。”

  安德烈登上了以心智魔方为材料改装的T14，虽然无人炮塔让架势人员变成了三人。但是安德烈还是喜欢那种打开车盖探出半个身子的“古老”车长指挥方式。

  “那就开始吧。”

  今天的人类反攻，只是为了能让后代继续拥有在陆地上争夺的权力。这些人都知道，后代们也避免不了他们前辈们同样的“自相残杀”的问题。但现在出现的强敌让他们不得不去联合起来，为后代争取拥有发生那问题的权力。

  这是一支混合着钢铁与人的队伍，在塞壬出现之前，他们还在为了能源，领土这些问题“大吵大闹”。可是现在他们团结起来去对付那个影响了全人类的强敌去了。人啊，总是这样。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是不是因为这点，创造才会埋入人类基因最深处？

  “以小组为单位。放弃海滩阵地，以歼灭塞壬为主要任务。每辆T14后面跟随两辆石喀勒河。各车组间距不得少于70米。我在这边可以清晰的看见，塞壬在整理海滩。没有精力占领那些混凝土工事。火箭炮部队，原地不动。取消第一轮火箭弹支援，转为火力覆盖。将混凝土工事全部炸掉。待到部队行进至废墟时，立刻架起榴弹炮对敌军轰击。”

  这辆特殊的坦克发动机传来阵阵的轰鸣声。履带带动着坦克整体前进。随后，装甲车带着自行火炮一同前进。原本撤退下来的步兵，登上了挂载着机炮的步兵车上。那步兵车后面拉着的是高射炮。北联为了打赢这次战役，甚至连通古斯卡这样的稀罕货都拿出来了。每人夸张的分到了至少五枚单兵导弹。总之，这支前线撤退的部队武装到了牙齿。现在，他们要给那些塞壬带去死亡了。

  天空中以苏47打头阵，原本苏47未能解决材料问题。但是心智魔方的出现，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苏47成编队从天空中俯冲而下，为的是打乱塞壬原本部署。苏47向地面降下阵阵“火雨”。随后是石墨炸弹。塞壬的舰装可以通过电力过载来行程一种雷电防御罩。在这种成范围的雷电屏障下，总能使一些飞弹失效。这种护罩只能持续30秒。当然越高级的塞壬时间便越长。那些低级的塞壬总是通过电力过载舰装马力开到最大冲入人群开启自爆。

  比苏47更“金贵”些的苏57则是在后面。为了能有效打击塞壬。他们并没有选择超视距打击。他们也采用俯冲的方法，在天空大约2000m处释放导弹然后溜之大吉。

  这场人类与塞壬的对决的主力只会是陆军。赢的只会是人类。而且是用极其惨重的代价换来的胜利。

  坦克履带碾过尸体，血液与混合着不知名的体液一同喷发而出。他们脚下的土地因为大量死者的血液，早已变成了烂泥。沙滩的情况更糟，塞壬紫黑色的血液已经让金黄的沙滩变成紫黑色的了。她们可真是每一寸都贴在了她们梦寐以求的“土地”上了。

  很难想象，这支军队就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前行。很久之后，当他们进入了历史课本。那些无知后辈会不会质疑他们的经历？

  “开始吧。”

  在年轻人的指令下，短暂停歇的火箭炮再次鸣叫，一度陷入寂静的前线再次“吵闹”了起来。这次的打击不求准确只求覆盖面大。整个海滩都是火箭炮攻击的目标。每一寸土，每一个组成土地的尘埃都在遭受着火药与钢铁的亲吻。后者带着前者的离去的愤怒朝塞壬还击着。火箭弹接连在沙滩上爆炸，将塞壬原有的组织彻底打乱。同时能在沙滩上部署的攻城类武器也无法使用。大大小小的坑在爆炸的火光下呈现。夸张的打击力度反而组织了人类这一方追击塞壬。

  安德烈：“自行火炮发挥火力精确打击优势！目标！11点钟方向炮塔！肆意开火！”

  在这命令下，以吨为计量单位的钢铁向着目标飞去。这时候弹药的后勤计量已经成了无意义的纸面数字了。没有值得统计的了，因为光是装弹这个过程每辆自行火炮就重复了不下60次。

  底火被触发，推动着炮弹向前飞去。这一过程在空气中留下阵阵“划痕”。这是炮弹发射的场景。在远处的导弹发射井也在上演着同样的情况。这就是指挥官请求的导弹精确打击。

  导弹底部喷射出的火焰给导弹整体带来推进力，然后导弹化为一道闪光直冲天空九千米！在这里，空气稀薄，某种意义已经脱离了大气层接近了宇宙的程度。在这个高度下，被发射的导弹群猛然拐弯向下飞去。在地心引力与自身引擎的共同努力下，这些导弹化为“群星”，在目标处激烈爆炸。爆炸的气流卷起至少二十层楼那么高的海浪。然后是被炸上天的海水逐渐分崩离析。在下落的过程中会有水珠逐渐汇聚。这些不断汇聚在一起的水珠犹如冰雹一样敲在还没被消灭的塞壬的舰装上。噼噼啪啪的响声预告着她也将想这被炸上天的海水一样。

  真空层，从这里看已是宇宙的角度。整个地球也会在这里映入眼帘。此刻北波罗的海三国海滩工事前的爆炸音爆效应在这里都能看见。导弹爆炸甚至影响了沙滩这边。爆炸余波甚至直接把那些还未来得及登上岸的塞壬给直接吹上了岸。甚至在这气流的影响下，那些进攻的士兵得抓着身旁的什么东西才能站直了腰去继续进攻。但后续的机械化部队早已赶到。这种现象还是少数。坦克与步兵同时开火给以最大力度的还击。这些战争机器喷射的“弹雨”噼里啪啦的敲在塞壬的舰装上，就像冰雹过境，亦如同天降石雨。中心处坐在机械水母上的塞壬看架势是要向那近海岸驶去。（没见过详细的导弹起飞，爆炸过程。这段全是自己凭空想象的。至于网络流传的，我觉得，如果没有详细的数据与论证，是不能作为参考依据的。）

  “开火！”

  “砰！砰！”

  指挥官下达命令的一瞬间，战列舰舰娘的舰装高速运转，各种口径的火炮朝着已经被安放好了的塞壬能源转换站就打。这就是指挥官一开始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的原因。塞壬的能源转换器在这几分钟内高速运转，内部已经储存了不少能源。在外部爆炸引发的能量释放带动了内部，在极短的时间与较小的空间内，能源转换器发生了爆炸。这是指挥官不知道的，塞壬的能源转换器采用分层结构，因此一次爆炸未必就能引发整体工作瘫痪。但是北联导弹的威力已经超出了承受的范围了。爆炸的火焰穿过了阻拦板，引燃了内部储存的石油。整个能源转换器开始在海上燃烧。高温的空气引燃沾了重油的塞壬，将靠近些的塞壬表皮肤一同引燃。慢慢的，那些沾了引燃了的重油的塞壬停止了挣扎，以极其怪异的扭曲姿态漂在海洋上。这只是一个转换着石油的能源转换器。一旁转换着电能，氢能的转换器也是同样的状况。

  “有效打击。我看见不少塞壬丧失了作战能力了。要进行高空支援吗？”

  此时的伏尔加冷静的汇报着打击效果，此时的她与之前的冒失形象完全不同。指挥官没想到，原来她也有靠得住的一面。

  “集火特殊塞壬！”

  苏维埃罗西亚在通讯器中大喊着。

  一瞬间，各种口径的，各国家的炮弹袭来。塞壬坐着的机械水母的触手开始发射短距离激光以劈砍的姿势不断的抵挡着炮弹。很快，那塞壬的舰装又开启蓝色的能量护盾将炮弹阻拦在外。在里面的塞壬除了刚刚遭受导弹打击外则安然无恙。

  指挥官：“全员持续炮击！建议使用穿甲弹。不要给塞壬反击的机会！”

  罗西亚刚刚更换穿甲弹，刚刚的高爆弹既没有震碎那蓝色的能量护盾，也没有震伤内部的塞壬。罗西亚刚刚发射的穿甲弹也只是在那层蓝色护盾上留下几道刻痕。

  很难想象，能抵挡得了457mm的穿甲弹的护盾出现的场景。这就像某些人的人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竞争对手。

  可这是战场，指挥官不会逃的。

  指挥官看着穿甲弹每“撞击”一次，那机械水母的颜色就暗淡一次的变化想着。

  “同盟……看见了吗？我觉得……那水母……？”

  “全员轮换射击。”

  苏维埃同盟在通讯器中讲，但未像她们说明原因。

  以罗西亚为首的队伍开始轮换朝着塞壬射击。虽然只是加大了那护盾的裂缝，但是那下面的水母颜色却越来越暗淡了。

  指挥官：“司令部吗？请求……”

  司令部：“导弹还在装填中！导弹发射井散热至少还得30分钟。而且这玩意打一个就少一个。我还得留着些给陆军呢！至少30分钟内无法支援！”

  指挥员沉思着。

  “这样吧，伏尔加你现在能起飞所有的舰载机吗？我要以舰载机的数量换那机械水母的能量！”

  伏尔加：“一次性控制这么多舰载机么？好像……重樱跟白鹰的舰娘也没做过吧？那我说什么也得试试了！这期间我不能移动。麻烦指挥官了。”

  伏尔加说罢便席地而坐。

  伏尔加的舰载机如同抢食着躯体的黑鸦一样，在伏尔加的精神控制下，那些舰载机运用着机炮与机枪反反复复的扫射着塞壬。那塞壬坐着那机械水母在这扫射下一边躲避一边还击。没见过塞壬本体的威能，但是这机械水母的能力倒是见识了不少。

  “莫非……这机械水母就是那塞壬的舰装？”

  指挥官在心里想着。

  机械水母一边躲避一边还击，显而易见，这机械水母的危险程度远大于塞壬本身。而且塞壬至今也为做出还击。反而是这塞壬在遭到干扰的过程中，远处沙滩正与陆军拼个你死我活的塞壬的攻势减弱了。

  “看样子是之前遇到过的指挥型塞壬。只要她受到干扰，前线她的士兵也回受到干扰。与我的设想很像……塞壬部队也是有指挥系统的……”

  爆炸，俯冲，爆炸，俯冲。机枪扫射，机炮扫射……这些场景在伏尔加的脑中不断的释放。高强度集中精力，使伏尔加脸色惨白，鼻血顺着鼻孔直躺！冷汗直接打湿了白色的大衣。

  那机械水母比想象中的要灵活的许多！甚至，那机械水母可以利用触手向海面发射不知名的物质，利用反推力腾空而起。

  “唔啊……”

  这可苦了正在组织进攻的伏尔加。伏尔加此时紧闭着双眼痛苦的低声沉吟。但很快，天空中的战斗机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好姑娘！再坚持坚持！好姑娘……”

  指挥官照顾着伏尔加。他也未想到舰装给舰娘带来的符合这么大。

  苏维埃同盟：“我要切换特殊炮弹。在发射后至少10分钟内无法支援。”

  苏维埃同盟号战舰室内气温突然骤减，然后在空气流通系统下，室外气温流向室内。温度逐渐变回了常温。

  指挥官：“你这是……？”

  苏维埃同盟：“我们北联利用心智魔方也开发了一些其它种类的炮弹。代价么……就是舰装得调整几分钟。看好了指挥官！”

  根据常理，火焰与水是不相融合的。但是在火柱推动着的炮弹抵达海面时，在炮弹爆炸时，炮弹所接触的海面瞬间结上了至少50m厚的冰层。那塞壬的机械水母就这么给冻上了。同时，那机械水母的颜色不再像之前那样妖艳，反而是类似能量用完了的灰色。指挥官的设想没错，那能量护盾再没法展开了。但是机械水母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它虽不在能用激光剑预判炮弹的飞行轨迹然后劈开，但是它仍用机械触手抵挡着炮弹。

  “我们需要调整射击参数，短时间内无法进攻！”

  喀琅施塔得汇报着情况。

  “还能这样攻击吗？同盟大姐的好心反倒是便宜了塞壬啊。”

  机械水母的部分触手从坚冰之下突破，朝着站在冰面的舰娘狠狠的打去。

  “等等！罗西亚！回来！”

  恰巴耶夫大喊着。

  苏维埃罗西亚明白，不能给塞壬留下喘息的机会。必须发动持续的进攻！用不断的进攻撕毁塞壬的层层防御！她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塞壬冲去。

  指挥官：“我阻止你你也是要去吧？”

  苏维埃罗西亚：“对的！”

  指挥官：“第二梯队的驱逐舰进行掩护以替换伏尔加！”

  塔什干：“伏尔加姐现在怎么样了？”

  伏尔加瘫在椅子上：“可是累坏了……可能，可能10分钟内都无法发动有效进攻了。”

  苏维埃罗西亚踩在冰层一跃而起，那些机械触手也朝她袭来。但是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在她诡异的长剑剑法下，断裂的机械触手不断的掉在冰层上。在又一次踩在冰层上的时候，罗西亚大步向前，机械触手尖锐部位朝着罗西亚的胸膛刺去，罗西亚的长剑仍向坐在机械水母的塞壬刺去。

  罗西亚左手拿着那把长剑急刺猛砍，那机械水母就快要被罗西亚砍成漂浮在海面上的澡盆了。

  罗西亚毫无退意。但是那机械水母却紧忙一转攻势改为防御。

  “哈！和我想的没错！那机械水母就是塞壬的舰装！真正主要的是塞壬！”

  “所以你就拿你自己的安危来判断你的猜想？！”

  指挥官与同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怒吼。

  “冷静！冷静两位！”

  罗西亚一边躲着塞壬的进攻一边回答着。

  北联舰娘内部有一个对外公开的舰娘武力排行，排在第二的总是罗西亚。但罗西亚依靠的也不只是舰装。

  能让他站在塞壬战场的，还有那诡异的剑术！

  此时的罗西亚像极了之前给指挥官展示芭蕾舞那样。她不间断的跳跃，旋转，然后快速接近塞壬用那长剑在塞壬身上留下一道伤疤。紫黑色的血液顿时喷洒在蓝色的冰层上。

  “砰！呯！”

  赶来支援的塔什干开炮击中了几只罗西亚没注意到的，即将触碰到罗西亚的机械触手。

  “别在战场上开玩笑！”

  指挥官提醒着。

  罗西亚也反应了过来，她此时切换着进攻的姿态，左脚在前右腿微微弯曲。在那塞壬还未理解其用意时便向前一挺。那塞壬反而双手张开迎接罗西亚的长剑。

  “这……这是！”罗西亚盯着下方逐渐颜色加深的机械水母。

  “罗西亚快跑！”

  指挥官大喊着。

  “哼！”

  在那塞壬的舰装自爆前，让巴尔踩着罗西亚的头越过罗西亚，将炮口抵在塞壬身上。四连装380mm火炮齐射。那塞壬便消失在了火光之中，只留下彻底没了动静的机械水母。

  苏维埃罗西亚：“谢谢……”

  近距离被烟熏的黝黑的让巴尔说：“我倒是蛮想听听你指挥官对我说说这话。”

  指挥官：“现在海面上的危险解决了，我们要去解决陆地上的了。”

  让巴尔：“真是不懂情调的家伙啊……”

  在随后两面的攻势下，塞壬一点一点的被完全消灭了。掐头去尾打中间的战术是成功的。它一方面极大的阻止了塞壬后续部队的支援，另一方面又消耗了塞壬的前锋攻势。

  人类对塞壬的主动进攻在以千万吨这个数字为基础的炮弹下迎来了胜利。波罗的海彻底解除封锁，通往北海，英吉利海峡乃至大西洋的门洞彻底打开。日后，皇家的援助也许会走这条航线吧。

  这场战役的胜利是十分残酷的，人类消灭了十几万塞壬才使得北波罗的海三国完全脱离塞壬的威胁。但北波罗的海三国基础建设彻底瘫痪。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对于人类而讲“居住”的这两个字的含义。波罗的海的封锁彻底解放，后续的人民将在废墟之上建造新的家园。

  指挥官穿着皮靴，但是没什么用。塞壬的血液甚至直淹指挥官的膝盖！指挥官借来了几辆步兵车，拉着她们走向指挥所进行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