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
因一个月内又一次把脊椎玩伤,行动不便的情境下终是找回了敲字的欲望。
补一下空白的时间。
自我创造其实是件简单的事情。
打扫房间,与友人约会,看场电影或读书,最终能反馈至心灵的都算自我创造。
可她对我的期望不是这样。
将创造表现为一种持续的生命力。
她希望我能去做,去留下些什么。
就像纹身一样。
话语原本的模样并不重要,言述者的意志同样如此。
重要的只有它究竟是以何种形式,何种姿态作用于你身上。
我眼中的世界和他人不太一样。
从记事起就是如此。
随着年龄渐长,方才觉得,「我」与「他们」并无二致,皆是囚笼之中的个体罢了。
以独处之姿,观身世浮沉,不得其解。
浑浑噩噩,终达瓶颈。
或劫或命,停滞的僵局中迎来了变数。
先有其一,后接二连三,心境似乘风似破竹,飘然至此。
借着道、存在主义、真物伪物之说重构认知,眼中的世界又变了模样。
主观来说,过去我的时间是停滞的,只是在通过书中坐标去感受时间的流动。
世界的时间在运转,是因为大部分个体的活跃所致。
我要做的是让自己的时间动起来,去影响现实。
我是个无趣的人。
在最初同她的对话中,我强调过很多次。
我的无趣是由很多因素塑造而成的。
但根本原因在于,这些年的心想事成。
我得到了太多想要的东西。
比如自由,比如认知,比如关系。
也许我才是最接近知足常乐的人。
在他人看来,最奇怪的就是我仍孤身一人。
不由想起那日情欲之后的少女,她吞咽着哭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想失去自我。
不想失去这份独立性。
我既可以做痛苦的苏格拉底,也可以做快乐的猪。
可当下我并不痛苦,怎能不无趣呢。
任何关系的维持都凭依于伪物,也许是憧憬,也许是对社会身份的按部就班。
而选择真物便意味着放弃,放弃假想,直追诉求。
可一段关系中真物是有限的,即对一个人的诉求是有限的。
在满足诉求得到真物后,关系的存在就变得岌岌可危。
很容易演化成掠夺行为。
人们无法停止建立新的关系,却又被过去的关系所束缚。
该一往无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