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第九篇——狐野,糊也
“哈…哈……天暗了,歇息吧?”你和海城谈到日落,晚上只有微微月光,于是她往常般提出要休息。
“好,晚安”你虽然不情愿也不习惯这时休息,但还是答应了她。
你去洗漱后在走廊里被拽住。
“想不想知道一些我的事情?看你意犹未尽呢,躺下也是白费功夫”她带你到她常住的隔间,侧躺在你面前
“想啊,那个——”你不知道问出什么问题不会招至反感且能增进友谊,有些尴尬:“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大名吗?”
“对”
“啊啊↘,记得不要打断我!我直系上原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家人在大姐在她七岁那年因为缺粮献祭了她,即是埋了起来;大哥儿时被人掳走,久寻无果;二姐幼年得了病,秋夜的我啊——静待着小屋内没了动静……”海城望着屋梁,伸出手比划着什么。
“然后呢?”你看她沉默许久。
“哦哦,我乳名稻子,二姐川上,大姐原野。后来前辈去世,父母使我继承了她们的名字,也罢,除去二姐,以记事算起我从未见过大姐、大哥,从此以后我便得到了父母更多的关爱,兴许是想以我来把血脉传下去”她头向左偏了一下,借着月亮透过屋板的微光看着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没有,你的故事真悲惨啊”你低着头,对她的敬意加重了点,不敢和她对视。
“嗯,不要因为这些事而使得你我更加疏远”她坐起,抬着你的下巴:“不过直至今日,我依然未能如吾亲所愿,虽曾为皇子乳母、后树下捡子,但这些皆为善行罢了,同我血脉之子,日夜思其……”她头微垂,浅褐色眼瞳的眼睛凝视着你,耳朵向两边一些,一副难以言表的模样:“非一时兴起,我已思考许久,如何——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油腻味、脂肪刺鼻的气味、木材与植物的清香和发酵的酸味混在一起,相当诡异。
你出了冷汗,心脏狂跳,很慌张,想要逃离这里:“别!别这样!”随后快步起身回到了自己休息时常待的屋子,这样过了心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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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你幻想着海城会害你。
睁开眼,还是那日出的金光,还是醒来时眼前的朦胧,还是在屋子里草木的清香中。你有些惊讶,同时怀疑着自己的记忆,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把梦和现实搞反了——毕竟你经常这样。你站起来,推开门,走到客房,心中仍然回想、质疑着昨晚的场景。
“早上好”海城看了你一眼。
你应声答道:“啊,早上好”,与此同时,你心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开口问她,以得知自己关于昨晚的那些回忆是真是假;虽然有些得罪人,但你看在你和她之间那大概率对于双方来说都算作“友好”的关系和你的好奇心,你还是开口了:“昨晚你是不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原以为你会不敢向我提问或者直接忘掉的,居然是这样,但暂时不说这些。你先吃些东西,再两人去一个叫ge-yi ci nei no的地方吧?”海城的语速不紧不慢,像是命令一样,不过你因为没有仔细听而有些地方不理解。你还是觉得她暗藏玄机,隐瞒着什么。在她对你说完之后,还默默嘀咕着什么,声音不算很小,仿佛故意让你听到一些,其中你只听懂“秋”“春”“严重”三个词。“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海城开始展现出她自己原本想要有的说话方式,很自然,很有趣。
随后你动了起来,准备的过程中你想知道ge-yi ci nei no是什么:“字怎么写?干什么的地方?”
“山道里,无非是种地的和收地钱的,至于名字,顾名思义便是狐多的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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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海城徒步走到了狐野,伊初所在的整座岛不算大,而且也只有徒步这一种方式可以选择。
一个个小山围着一条小河,再往下游看便是平地、农田和海——这便是这座小岛上常见的风景,狐野也不例外。若要挑出些不同,也许是这里的小山更多,更显荒凉,而且野生动物更多,与此同来的也有一个个民间故事改编与传颂而成的年轻传说——海城在路上的描述给了你这样的印象。
你对她最近总带你去一些地方走走的行为感到疑惑,认为她心中肯定在计划一些事情,你也已经有了答案,即她好像要反了仁田,你试探地问:“海城你最近带我出来来干什么?”
“不知道吗?感觉你早有答案了”她不正面回答,你有些等不及和生气。
“你以前说彼此少说谎少在公事上留那么多未知的!自己也应当遵守!”
“呀,说出公事啦?我也劝你多注意言辞,对我还好,对敌人可不行!好啦,联合那些被压迫的农民和被欺骗的自行本业者,放大他们心里的那些反抗的愿望,争取美好的生活,很久以前我和他谈话,终不成果,近日才有二心。知道了吧?我还要感谢你带来的那些东西,和给我讲解那些东西的你”她抑扬顿挫地说着,仿佛你以前的一个朋友。“我以前给你讲过那些外敌的故事吧?那些外敌的武器现在日复一日地被一些仁田左右的人研究仿制呢,但是啊,你应该有获得这些东西的办法吧?从外面带一些回来支持我们的事业怎么样?”她找了块石头拉你坐下,你从她的表现上看出一些期待,但你确实没有办法弄到那些东西。
“这,这哪有?我没有那么厉害的”你没有欺骗她。
“是么?看来你所在的地方也没有像你带来的那些东西里所描绘的社会那样,那么你我二人挺相似的”你察觉到海城的言语正在慢慢加深你和她的关系,合作关系,朋友关系。“这样也不错”你心里想。除此以外,你还感觉这也许是一次机会,一次实现自我理想的机会——即*****。
你开口了:“嗯,你想去外面看看吗?打扮一下去到一些人口稀疏的地方,或许会有人接受你,至少我的一些朋友会”
“想啊,明天去一天怎么样?让我感受一下外面。走你来时的船应该很快便到彼岸了吧?不然你也不会来冒险。哦对了,你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真的不会想要回去吗?”海城似乎很期待,同时你感觉她有点紧张。
“想回去,但不是现在。你继续拉拢这里的人吧,继续和小林他们工作吧?”你提起在你的思考中她原本的意思。
“是啊~等会,小林?对了,他真是和我一起干这个的人”
你跟着海城一起走过了几处田地,拉着农户们给他们讲着“跟谁走自己过得更好”的话,由此拉拢别人加入,海城很擅长且喜爱与人交往,而且爱为别人着想,在整个不大的伊初里几乎人人都认识她,人们通常称她为“狐斋宫”或者“东平先生”,尤其早嫁的姑娘们更加尊敬她,说是因为她开创过一些使性别公平的条令,而且宣扬自由的婚姻。最为憎恨她的,也许是奉行、省部的少爷公子和那些土地老爷们。
到了日落,你和她正往她家走,在路上遇到了由晴天霹雷引起的小屋着火,她带你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帮助灭火与救人,后来衣服和身上都有了一股烟味。
“唉……又要洗澡了,但还要那屋里的人没事啊”海城和你到了她家里,唉声叹气的。
“嗯,你先”你回答了她。
“随你便咯,哈哈~”
你忽然想起什么:“稍等,昨晚是怎么回事?”
“嘶,仅仅一时兴起,其实只是想和你开玩笑而已”她回过头,关上了你所在房间的门。“提醒一下,别出来!”她喊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