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魔

“博士？博士！”我躲避着第二律者的攻击，一边向着梅比乌斯发消息

“嘟…嘟…嘟…”

“梅比乌斯你个坑货”我拔起一旁插在地上的亚空之矛像掷标枪一样丢了过去。第二律者却只是在那东西飞来时轻点了一下，那亚空之矛瞬间瓦解

“你觉得用律者的东西能打败律者？”

“不试试看怎么行”我说着便默念起太虚剑诀，第二律者见我召唤出一把长剑，一个亚空之矛飞了过来

“叮”我顺势将其挑飞，向她身前砍了过去，第二律者轻松的闪开，又是一矛飞了过来。我立即来了个后仰闪，好在只是蹭到了头发

“嘁，小瞧你了”第二律者见状只能智取——先是丢了几个阻挡我的视线，身体前倾对着我的脚下打开了一个虫洞——但好在我早有准备，弹飞那些亚空之矛后一个后撤步躲开了虫洞，并顺势身体前倾握住剑柄一下砸在她脑袋上

“要是当初征讨你时我在场，我都不能让你活到现在”我将长剑抵在她的头上，被我刚才那么一下，她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

“呵呵…我和你们人类没什么可聊的”

“听我说，西琳”我看了一眼那块水晶“我能理解你的恨意，但我绝不允许你对这个世界乱来”

“我？乱来？”第二律者被我的话逗笑了“乱来的明明是你们。我问你人类，你知道多少孩子死在巴别塔的实验中？”

“我并不否认巴别塔的罪孽”我依然平静“但仇恨只会滋生仇恨，我们之间需要的是沟通”

“你所谓的沟通，就是将武器对准对方？”

“那好，我可以把武器收起来。但相对的，你也要收起你的权能”

“……”

“我知道你仇视人类，认为他们贪婪，本就应该被毁灭”我收起了武器“但我更习惯以行为去判定一个人，而非身份立场”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空之律者仍然一副戒备的样子

“那这样吧，我也可以不再与你为敌，前提是你要宽恕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当然”我向她伸出手“我知道的，你因为仇恨，忘了什么是爱”

“呵呵呵…”空之律者抓住了我的手，在触碰的瞬间，一种空虚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空之律者，你！”我正要准备松手，却感觉腿一软，无力瘫坐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还会说什么，无非就是那套说辞”空之律者对我身上蕴含的的精神力很满意“试想一下：一个精神力凝聚的实体，一旦被吸取了所有精神力会发生什么？”

“那看来…现在我只能等死了”我依然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奇怪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给你留下一丝意识，待我彻底成功时，我会让你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毁灭“

“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还有人性”

“人性？有什么用？能替你救这个世界？”

“不，但至少能帮我们拯救自己”我又看了一眼那块水晶，轻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空之律者”

“更何况…你只是西琳仇恨和第二律者的残余”

“……”所以我才不喜欢太聪明的人类”空之律者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态

“不过你看出来了又怎样？你依然无法救下她，甚至还搭上了自己”

“哈哈哈…”我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要不你猜猜看，如果她封闭了自我还排挤人类，为什么我还能毫发无损的来到这里？”

“！！！”空之律者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看向身后的水晶：那压制西琳的水晶却不知何时布满了裂隙，而本应该沉睡的西琳，也早已睁开了眼…

“你只知道老虎吃猪，又何尝见过扮猪吃虎？”

“你究竟做了什么，是你救了她对不对？”空之律者回过神，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直都没救她，是她在自救。当然，也多亏了你的帮忙”

“我…？”

“因为你不是本体，所以你在我身上吸取的精神力，正好反哺本体助其脱困。忙活了这么久却只是做了嫁衣。蠢，蠢，真蠢”

“你找死”空之律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身体却莫名一僵，不受控制的将我放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空之律者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知道，这是来自本体的束缚

“我说你啊…再晚一点我就要被她掐死了”

“对不起，还有…谢谢”

“不用谢我，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我只是一直在提醒你，让你想起如何去爱”我平复了一下呼吸，眼睛却突然变成蓝色“不说了，你把她处理掉，我要恢复一下元气”

“你……你！！！”空之律者在看到我的眼睛之后瞬间疯狂，嘶吼着想要解开西琳的束缚

“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好吵”我对着她的小腹锤了一拳，刚才眼中还透露着疯狂的的空之律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低语和眼中摇曳的光

“我要……杀了你……”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西琳，自己的心魔自己解决”我说着便要准备回去“我已经把她打个半死，你要是再被她给困住我可救不了你”

“好…好的…”西琳弱弱的回应了一句，她开始莫名害怕起眼前的人类

其实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货在平时…乱拳就能打死奥托…

“梅比乌斯你个小可爱”我坐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立刻骂了一句这个不仗义的家伙“我被追杀的那么惨，你还在这悠闲的喝茶？”

“你那么多本事还能死了？”梅比乌斯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站起了身。只不过她并没有走向我，而是查看了一下西琳的数据

“我先给西琳检查一下身体，你先出去”

“我爱你”

“别生气前辈，博士她就是这样的”克莱茵递给我一杯咖啡“我们还是出去吧，别打扰”

“算了，谢谢克莱…”我话还没说完脑子里就传来针扎一样的痛感，接过的咖啡因为收回的胳膊也摔在了地上，洒落一地碎片

“阿陵！”梅比乌斯发现了异常，率先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博…士……”我忍着痛想握紧她的手，却眼睛一白昏死了过去…

“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