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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飞雪迎梅》14 祸不单行

2023-02-16 19:48 作者:犹记昭昭  | 我要投稿

“展昭杀人,那是罪证俱全,你们只要一口咬定展昭杀人,叫他偿命,看那包拯怎么办!哈哈,到那时,他就会慢慢地走入我的圈套,走近我的陷阱。哈哈哈哈~”

古夫人的脑中反反复复回响着,那日在干爹刘公公府邸,他得意洋洋的诡笑,那瘆人的“哈哈哈”此时振得她脑仁嗡嗡作响。刘公公当时那好似一切尽在掌控、胸有成竹的佯态,此刻却令她冷汗涔涔,只因,事态出了岔子!

她和碧月两人按刘公公的吩咐乖乖照做,开封府堂审时死咬展昭。事到如今,值得庆幸的是,展昭入狱出逃,乃上了套,按照干爹的计划,包拯离掉入他设定的圈套也就不远了。

古夫人自作聪明地认为,展昭已经看上了碧月,堵他一定会用什么方法和碧月见面的。她便已安排人手暗中紧盯碧月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切勿打草惊蛇,直接禀报。

果不其然,今日凌晨,侍从便及时来报:“丑时四更,有一黑衣人轻功了得、身手非凡,暗中潜入碧月的房间,日出前两人一前一后悄悄离开。”

古夫人猜想,那必是展昭,错不了!“好你一个展护卫,白天坐牢,晚上逛青楼。”她叉腰暗笑道,“你怎会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本来一切都按着计划顺利进行,可是现在,搞砸了!晓红的尸体消失了!

此刻,天刚蒙蒙亮,古夫人便匆匆赶往刘公公的居所,内心慌乱无比:晓红的尸体怎会不见?自己明明刺死她后吩咐手下拿去下葬的啊!她严刑盘问了夕月楼的几个侍从,竟无人知晓。

这要怎样和干爹解释呢?她心里打鼓,干爹这个人,从小就对她们表面和善,实则严厉,若是因为这个疏忽而坏了他的大计,让他没法和“上头”交代... 那后果则不堪设想... 

......

深宅居所,茶厅内,只有刘公公、古夫人二人,古夫人自是先报了喜,刘公公听闻,毫不忌讳地张扬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这包拯果然中了我的圈套!”他踌躇满志,摇头晃脑,“嗯~ 哼呵呵~ 他还敢一手遮天哪,私纵人犯,把展昭给放了,这一下可非同小可,展昭他可是杀人凶犯,那包黑子他恐怕得吃上官司,他要坐牢啊!”刘公公合不拢嘴,竖起大拇指赞道:“闺女,做得好,你做得好!”

古夫人勉强一笑:“多谢干爹。我就猜想,那展昭下狱,他一定不会就此算了,他必定会再来。”

“嗯!”刘公公重重点头,“要是阿飞把展昭逮住了,那包黑子他想赖也赖不掉!”

古夫人添油加醋: “碧月会把展昭引到宝珠寺,阿飞会趁机下手。您知道的,阿飞这小子鬼点子多,耍起滑头,展昭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嗯~好~ 嘿嘿,事成后,我会重重赏你。”刘公公眉开眼笑,双眸早眯成了两条细缝。

“... 我哪敢跟干爹讨赏赐啊。”古夫人自觉心虚,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轻声试探道:“其实... 干爹,有一点小小的麻烦...”

“嗯?什么麻烦?”刘公公即刻警觉,迅速收起了方才那副洋洋自得之态。

“那个...” 古夫人见他变了脸,一时口拙,不知从何说起。

“说啊!”刘公公眸中掠过点点锐利的星火,不耐烦道。

“听说... 被杀的那个晓红,她..”古夫人像是被那星火烫了般,支支吾吾起来。

“晓红她怎么啦?快说!”刘公公含怒追问。

“她的...尸体不见了。”古夫人似是斗胆硬挤出了这几个字。

“嗯?”

古夫人不敢再瞧他那张黑下的脸,连忙解释:“那天开棺验尸,才发现她尸体不见的,我..我..已经..已经派人去找了。”

“你... ”刘公公半眯的双眼瞬间怒目圆瞪,忽得像要喷出火来,没等古夫人反应,“啪——”的一声,他一个干脆刮辣的大巴掌劈了过去。

“啊...”古夫人被扇地生生后退两步,顿觉脸颊热辣辣,本能地抬手捂住,啊... 半边脸已高高肿起,嘴角也咸咸腥腥。

“哼!”刘公公怒哼一声,片刻不语,速得调整神情,镇静下来,皱纹舒展,换上一副假笑,惺惺上前,轻抚着古夫人红肿的面颊:“哎呀.. 好好的一盘棋,眼看就要赢了,你怎么把棋盘给打翻了?”

古夫人鼻中酸楚,双眼含泪,被他触碰的脸颊生疼,不敢作声。

“尸体怎么会不见?人死了难道会飞吗?!”刘公公瞬间撕破伪装,怒斥道,“赶快给我去找,找不到,拿你来替她!”

古夫人哽咽着,连忙应下:“是,是,我立刻就去。”

“慢着!”正当古夫人转身欲离开,又被刘公公冷冷地叫住。

“当心碧月这个女的,她要是再靠不住,那这盘棋可就输定了!”

古夫人忙开解:“不会的,她儿子和男人都在咱们手下,干爹,她不敢。” 十分委屈地勉力一笑。

对于碧月,古夫人自觉心中有数,她控制着小月儿,送去了有交情的戏班子;刘公公的手里稳稳地攥着他那落魄的未婚夫,所以她推测,碧月应该不敢背叛自己。

“嗯,呵呵呵。”刘公公皮笑肉不笑,又忽得转了面色,“还愣什么,快去!”

“啊...是... ”古夫人忙转身匆忙离去。

刘公公冷冷地瞧她走开,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无用娘们... 愤怒同时,心中难免又没了底,这要怎么和主子交代?

虽不情不愿,但如此重大的差池,他实不敢怠慢,即刻整理衣着官帽,再披了件鹿茸黑斗篷,匆匆出门。

.......

晨曦微露,秋阳淡淡,红叶潇潇。天色尚早,院内无人,刘公公悄悄入厅禀报参见。厅中亦是寂静,他那咚咚不停的心跳声清晰入耳。

隔着纱帘,刘公公卑躬屈膝,大礼叩拜道:“主子... ”

柔软飘逸的帘后,只见一身影隐约闪烁:“是刘公公,这么早,可有要事?”

刘公公心下一横,做了最坏准备,一口气地把事态进展如实地和盘托出。

“死者尸体不见?”帘内的身影亦显惊异。

“主子,奴才愚钝,用人不利,实该领罪!”刘公公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帘后的身影沉默不语。半晌,似是镇静下来,竟柔声道:“刘公公,何须如此自责?快快请起。”

“?”刘公公对主子的态度感到讶异。

“这个案子甚是棘手,但这盘棋,才到中局。”

“...”刘公公困惑不解,难道,还有转机?

“棋至中盘,方知险?”身影冷笑,“其实,如此也好。”

“主子,此话怎讲?”

“我们尚有留有一手。”

“主子英明,奴才愿闻其详。”刘公公暂时松了一口气,随后细细听着主子吩咐他接下来要做的种种。

“主子英明。”刘公公鞠躬拱手道,这?听似不难啊,他心中暗叹,果然主子的心意,无人能揣测。

“...刘公公。”声音忽变得尖锐,“这次,不许出任何差错!”

“是,是。”

“立即行动,绝对要快刀斩乱麻!”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安排。”

“那个阿飞,做事可还利落?”身影话锋一转。

“目前尚好。但奴才愚钝,主子手下多年暗中培养的顶尖高手数人,不缺这一个,为何非用刘太后的人呢?”这是刘公公对此疑惑多时。

“多一个棋子,必要时亦可弃之;我们的高手,还有别处用场。”

“主子英明。”刘公公似懂非懂。“奴才还有一事... 那个碧月,奴才想着,是否亦要锄掉灭口?”碧月向来是刘公公的一块心病。

“莫要动她。”身影迅速反应道,“留着她,且定要看好她。”

刘公公思虑片刻,实在不解,展昭一案,她已上堂给出口供,白纸黑字已画押,便已失去利用价值,留着怕是个隐患?“奴才担心,万一她日后失口翻供... 不如立刻灭口,以绝后患?”

“杀人诛心。刘公公,你可懂女人心?我们不但要他们的命,还要剜他们的心!”黑影一改镇静,略显激愤道。“尝尝失去爱人是个什么滋味!?”

刘公公听得一头雾水... 但也不便多问,寻思着,只要照着主子的意愿做就是了:“是,奴才遵命。” 后退着离开。

待刘公公走后,纱帘后那个微颤的高挑黑影,轻轻叹道:“果然,要出杀手锏了吗... ” 这些手下还是靠不住啊。不过也好,十几年的恩怨,事到如今,也终可做个了结!

......

晨曦破晓,天空淡青。寻常的入秋之晨,宝珠寺内忙碌着的晓兰如往日般打扫庙堂、筹备香火、烹煮早膳。只是今日,她的动作不再娴熟利落,接连打翻数个香炉... 简单的打扫竟也屡出差错。

她心不在焉,内心惶惶。忽得,隐隐约约地好似听见远处传来了刀光剑影的“叮叮咣咣”,顿时心绪更加紧绷,难道他们已经… 事态会如何?晓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晓兰。”

“啊,娘娘。”她怔了怔回过神,转身见刘娥缓缓走出,神态娴雅,漠然问道:“进展如何?”

每每被刘娥这样问,晓兰都略微不知所措,生怕说错什么:“据说...直到目前,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今日,是关键一步... ”晓兰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飘忽,神情焦灼。

让她心焦辗转的,是阿飞,那个亦正亦邪的男人,也是... 她的唯一。

起初,她是不赞同阿飞为刘公公做事的。可是,“上头”对她和阿飞承诺,若能完成此任务,必会赏赐他们一大笔银两,更重要的是,予他们自由。

自由?那是多么奢侈的愿望。阿飞为刘太后、郭淮卖命多年,自己则在宫中府中低三下四地服侍了甚久,两人虽私下早已情投意合,但无奈身为奴才,各事其主,命不由己,岂能轻易脱身。

“难道你不想再会多年未见爹娘,和你的妹妹吗?”阿飞曾如此问她。

是啊,和家人团聚,是她离家十几年的心愿。

再远走高飞,海角天涯,这不正是他们二人此生最大的愿望吗?

为此,阿飞才会如此拼命,接受此任务,正是为了她,和他们的未来。

可当下,令晓兰心急如焚的,阿飞此次的对手并非常人,乃展昭也!数月前,他被郭淮派去刺杀还未被认下的李太后时,就和展昭交过手的,阿飞虽轻功了得,武功尚可,但岂是展昭的对手?若是被展昭逮住压到开封府... 若是开封府查出他的所作所为... 晓兰不敢往下想。

“啊....”正在晓兰忧思惦念着,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天啊,这会是,会是阿飞吗?晓兰安奈不住,顾不上失态,急急起身欲出门探个究竟,却被刘娥抓住手臂,死死地按下了。

阿飞被派做杀手,自己被派到此处侍奉刘娥,晓兰清楚,说到底,二人只不过是两股势力下的棋子罢了。

.....

此刻,宝珠寺正门外,展昭被阿飞趁其不备,扑了满面的白散,只觉双眼如万千细针狠狠刺入,面颊如临火炭炙烤般疼痛难忍... 这药有毒!他意识到,除了灼烧的疼痛,意识也开始昏沉,这不是一般的毒药!

“展公子!”碧月连忙扶住展昭,怒视阿飞,含泪斥责道:“你好卑鄙,打不过他,就用暗器!”

阿飞置若罔闻,挥剑移步上前。

“展公子,我们快走。” 展昭正痛得几乎昏厥,强撑着愈加昏聩的意识,随着碧月往下山方向,逃入茂密隐蔽树丛。

可此时已日上三竿,二人并无夜幕做掩护,行踪极易被发现。

不远处的阿飞扬声道:“逃跑也没用的,你目不能视、神智昏聩。若无我的解药,不出三日,双目便会彻底失明,保不保得住命也未可知!”

阿飞原以为这样的恐吓能逼展昭出来决斗,但半晌未见人影,便急急追了上去。

碧月找见一处看似隐蔽的树后,停顿歇息:“展公子,你脸上有很多毒粉,我帮你擦擦...” 说罢拿出手帕欲帮他擦拭。

展昭轻轻推开碧月,“啊... ”好疼!这莫非就是江湖传言的“雪剑封喉”?若真如此,那自己岂不凶多吉少... 展昭叹。

“不要碰我,这毒粉的药性太强...”他深感头痛欲裂,意识也愈加不清。

“那...那怎么办呢?”碧月慌了神,手足无措。

“没关系... 我会找药医的。”展昭仍柔声安抚道。

碧月凝视着展昭,双眸早已泪水涟涟:“展公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阿飞所害...”她自责得抽泣起来,“都是我... 都是我不好...  ”

展昭强打精神:“你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碧月潸然含泪,咬唇不语,深深地注视着展昭:展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碧月内心不禁感叹,受如此重的伤,在如此危难之时,却丝毫没有责怪。在夕月楼接客的这些年,碧月不知见阅过多少男人,从王宫贵胄、纨绔子弟、到商人小贩、甚至江湖侠客... 却从未见过展昭这样的男人。不必说他俊美相貌,翩翩风度,还有那非凡身手,侠肝义胆... 原来这就是展护卫,难怪京城如此传言,这位红衣侠士,他是多少京中女子的梦中郎君?可碧月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展公子你又到底为何,为何偏偏会对自己如此上心?帮助至此?...  

想到这里,碧月内心泛起丝丝暖意,但仅一瞬,就被理智的冰冷泼醒:不论他是为何,但绝非如古夫人所言、或京中的流言的那般,绝非男女之情... 这点,碧月内心深处是如明镜般清楚的。

“碧月姑娘,我之所以随你来此,亦有我的目的。”展昭像感到了她的心思,开解道,“你勿需自责。”因为毒粉的缘故,他的声音已些许沙哑。

此时,他的左耳轻轻一动,听闻不远处树丛传来的沙沙声,那是风声,混杂着... 脚步声!

没等碧月回口,只见阿飞忽得从树丛中飞跃而起。展昭反应神速,立刻转身护她在身后,迅速持剑,亮出抵御的姿势。

阿飞自觉占尽先机,便收剑入鞘,他还不想趁人之危,伤他致死。纵身一跃,冲着展昭受伤的头部,一脚飞踢而下,岂料展昭虽目不能视,但仍凭着灵敏的听觉,反应得比阿飞的腿脚还要快,“嘭——”地一声,用剑鞘稳稳抵住了他下劈的腿。

不愧是展昭,莫要因为他失明就轻敌罢,阿飞心想。

“你快走!”趁着阿飞在迟疑,展昭不忘吩咐身后的碧月。

“...那你怎么办?”碧月关切地急问。

“我自有办法和他周旋,你帮不上的,快走!”展昭命令似地劝诫道。

阿飞忙收回腿,一个旋身,再次飞跃而起,手持剑鞘,连续用力下坎。展昭耳闻剑欲挥下,接连出剑横档,继而“闶——”的一声,两人的剑鞘十字相抵,双双发力较劲。


展昭只觉,面部残余的毒粉竟好似游蛇蛊蛛,持续钻入他的眼膜、肌肤、口鼻;双眼如被万箭穿眸,直入脑仁,痛若炸裂;脸颊如被万虫啃咬,火烧火燎;喉头刮辣,腥咸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胸口如压巨石,百爪挠心,呼吸愈加困难,神志愈加不清... 但仍奋力集中意念及尚存的体力,抵抗阿飞:就算中毒致伤致死,绝不能被他擒住!不然...

随着一声大喝,阿飞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力从展昭的体内喷薄而出!他竟被这股出乎意料的力量击退了数步,险些跌坐在草丛中。见展昭行动依然敏捷非常,阿飞诧异至极:他不是明明中了经提纯后毒性加倍的“雪剑封喉”么?竟能撑到这时,是凭借多么深厚的功力?多么坚强的意志?

阿飞咋舌,他从未如此敬重自己的对手,一时间,游移不定,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阿飞勉力镇定心绪:他此行的目的,是... 擒拿展昭,押给刘公公,他便可与晓兰光明正大的团聚了,从此远走高飞,海角天涯,这不是就他临危受命的初衷吗?

对不起了,展昭!阿飞心下一横,双眉上挑,握紧剑柄,见面前展昭持剑的双手已微微颤抖,嘴角鲜血蜿流,额上汗珠滚滚。就是当下了!阿飞倒纵出三丈开外,忽得悬身半空,使足全身之力,一记回旋下劈。

“嘡——”,展昭顺势后退数步,抵住了他的回旋腿。谁知脚下一个斜坡踩空,忽得失去重心,那一瞬,阿飞本能的出手,竟欲拉他一把。是不忍见他坠涯,还是怕他死掉自己无法交差?阿飞来不及多想,却终见展昭一个踉跄,跌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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