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情实感

“所以……我们又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你叫醒我是因为咱们要去你朋友家说些事儿。”暮暮身后传来飞板璐的声音。她们正快步穿过镇中心，直奔瑞瑞的精品店。

“哦，自从我和云宝开始照顾你后，就没和我的朋友怎么联系过，既然云宝要到明天才能回来，这事儿就只能由我们来干啦，”暮暮看向身后说，给飞板璐一个安心的微笑。

“干什么事儿？”

“告诉我的朋友云宝和我已经收养你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女儿了，所以我觉得最好让我朋友们知道这件事，不然以后可能会搞糊涂的。”

“哦那好吧……斯派克为什么没来？”

暮暮小声咯咯笑了几下后回答。“我试过带那条贪睡的龙出来，但是他动都没动。我觉得还是可以让她多睡上几个小时回笼觉的。”

她们又走了一小会儿才来到瑞瑞的精品店。楼上的灯还亮着，但牌子上却写着已经暂停服务了。知道她永远欢迎自己，暮暮敲敲门走了进去。“嘿瑞瑞！”她喊道。“你有时间吗？”

“啊，暮暮！我马上就完事儿，给我一分钟！”她听到瑞瑞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不介意的话就先坐在躺椅上吧！”

“谢谢啦！”暮暮回答。她走过沙发弯下腰，以便飞板璐借助她爬到沙发上。在她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暮暮抓起身旁的毯子向飞板璐扔去，然后跳上沙发。不一会儿，他们听到蹄声从楼上传来，但走下楼梯的并不是瑞瑞，而是甜贝尔。

“飞板璐！”甜贝尔看着她朋友惊叫道。

“嘿，甜贝尔！”飞板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把一只蹄子搭在朋友的脖子上来了个友好的拥抱，然后坐了回去。“真抱歉过去几天没来找你玩……这几天的事太多了。”

“啊，飞板璐，暮暮，能再次见到你们俩真是高兴！”瑞瑞走下楼梯时说道。“先让我给我们做些热可可，然后我们再谈。”她说完向厨房走去。

暮暮站起来跟随她的朋友走进厨房。“嘿，你需不需要帮忙？”她看着朋友从橱柜里取出几个杯子问道。

“不用，我想我能应付……不过谢谢啦！”瑞瑞回答。“你和飞板璐的生活怎么样？你得把一切都告诉我！”

“好吧……”暮暮紧张又激动的干笑了几声。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会让她朋友大吃一惊。“嗯，首先……飞板璐现在是我和云宝的养女。”

瑞瑞顿了几秒后才回应，她缓缓把空杯子放在橱柜上，然后转过身，震惊得瞪大眼睛。“什…什么……她是你的…”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云宝和我收养了飞板璐，”暮暮帮她朋友把句子整理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送去中心城的寄养家庭里。”她看到瑞瑞惊愕的表情咯咯笑着。“来吧，我帮你做热可可，之后我再全盘托出行了吧。”她亮起角，将一壶水立刻放到火炉上，然后点燃了炉火。她在每个杯子里都放了一勺热可可粉，当壶里的水开始沸腾时，她将开水倒入所有杯子中。“好啦，我们回客厅去吧……”

瑞瑞惊讶的张着，默默跟暮暮回到客厅。暮暮坐在沙发上，而瑞瑞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听到楼上飞板璐和甜贝尔的声音，暮暮浮起她们的杯子，将其中一杯递给瑞瑞让她抓住。

“那么……让我直说吧，”瑞瑞啜了口饮料后说。“飞板璐现在是……”

“现在是我的养女，是的，”暮暮点头回答。“我不知道飞板璐面对这些事会怎么样，但他似乎做得相当好。在过去几天里，她还没有做过噩梦，她看起来很喜欢云宝房子里的新房间，而现在云屋跟图书馆相连让她去她的新家可方便了不少。”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亲爱的。云宝的家怎么可能接上你的……”瑞瑞咯咯笑着，又呷了一口饮料。

“我可不觉得，”暮暮回答。“云宝今早就把所有证明都开好了，她甚至得到了镇长的批准。我跟你说，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座巨大的云屋浮在窗外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暮暮看到瑞瑞困惑的神情笑了笑，抿了一口自己的饮料。“因为法院认为幼驹不能住在像图书馆这样的公共建筑中，所以他们让我和云宝找一个让飞板璐进出云宝房子自如的方法。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嗯，云宝的解决方法。虽然她这样做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挺聪明的。哦，你想听些更好的消息吗？”暮暮问。瑞瑞默默地点点头，将杯子拿到唇边又啜了一口，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云宝让我搬过去和她住在一起，我答应了。”

话音刚落，热可可就从瑞瑞嘴中喷了出来，将地毯染成了棕色。连这场烂摊子都没有收拾，瑞瑞就把杯子放回咖啡桌，凑上了去。她压低声音激动地问：“暮暮，我都不知道你和云宝已经在一块儿了！”她扑通一声坐回去，尾巴兴奋的甩着。“我是说，我猜这是云宝在萍琪派的派对上吻过你后才开始的，但——哦，别在意。她是什么时候约你出去的？”瑞瑞吸了一口气。“等一下！也许是你先约她出去的？”

现在反而轮到暮暮震惊了。“呃……先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呀？”她抬起头，朝朋友竖起眉毛，紧张地笑了笑说，“瑞瑞，云宝和我没有在一起，我们只是朋友。我们觉得，既然我们几乎每晚都搂在一起睡，干脆直接睡在同一张床上得了。”

“什么？”瑞瑞拽着头发大叫道。“哇哦，哇哦，等一下；我想先把事情说清楚……”她慢慢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了……所以你是在说你俩同床共枕，你俩同居并处，而你俩还没在一起？”她质疑着。

“是啊，就是这样……”暮暮回答，她看到瑞瑞起伏越来越快的胸膛，拉长了最后一个字音。

“暮暮……”瑞瑞又开了口，很明显在忍住没有提高嗓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尽可能的如实回答它们，好吗？”暮暮点点头。“很好。在收养飞板璐以后，你和云宝有多少个激情一夜？”

“什么？一次也没有！”暮暮回答，惊讶瑞瑞竟然会问这种问题。“我们只是在非常冷的夜晚依偎在一块儿……”

“啊，明白了。我很抱歉问了这样生硬的问题，但我必须确保没有误解你的话。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和云宝依偎在一起？如果你们俩没有这种关系，那为什么你们的行为表现和它相同？”

“哦，嗯…呃，云宝是在暖心节前一夜来的，真的非常晚。我当时正在做些研究，我看到前门外前门外好像有天马在扇动翅膀，我出门查看，然后发现她正在哭。当我问她出什么事时，她说她都失眠了好几个月，除了飞板璐住院时我们在同一张床上相拥度过的那一晚，所以那晚我就问她要不要再和我睡在一块儿。”

“为什么？”

暮暮的脸红了起来，回答道。“好吧，如果我说我不喜欢被别的小马搂着，我就是在说谎了。当我们依偎在一起，我总感觉她是如此的安全和温暖，就好像什么都不能接触或打扰我们。当我们依偎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很快乐，只要她睡在我身旁，我就不想起床，我有说过她用翅膀搂着我的感觉吗？”暮暮感到一阵颤栗顺着脊椎传至全身。“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有多甜蜜……而且，当她不在的时候，我……”脸颊开始升温的感觉让她低下头去。“我可以说是有些思念她。”她注意到瑞瑞在傻笑，抬起头停下了谈论。“呃……怎么了？”

瑞瑞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笑着，伸蹄拿起杯子。“哦……没什么，”她回答，接着又咯咯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暮暮问道，语气中多了些戒备。“你为什么笑我？”

哦，暮暮，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暮暮，云宝明显是觉得你很有吸引力，否则她是不会把这种细腻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的。我是说，我给她做衣服时她连五分钟都待不下去，而现在发现她将自己的情感向你一一展现，但这并不是我觉得好笑的原因。”

“那又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你爱上她了，暮暮，”瑞瑞带着自信的笑容说。

“什么？不—不可能，我才没有……”暮暮心虚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一个朋友可没法用这样生动的细节描述另一位。听起来你已经迷恋上我们长有彩虹鬃毛的朋友啦！”她又偷笑一声。

“我…我…”暮暮结巴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她记起云宝问她是不是爱上自己的那个夜晚，于是她决定把这事说一说，希望能帮她掩盖一下。“听着，在暖心节那天，云宝问我是不是爱上她了，她说在她看来我有很多‘异常迹象’或别的什么玩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我说没有，之后——”她见瑞瑞以蹄掩面叹了口气，合上了嘴。“现在又怎么了？”

“暮暮……”瑞瑞一字一句的说着。“云宝问你是不是喜欢和她在一起是浪漫的感觉，而你却说不？还是在暖心节？你有没有想过她说出这种话有多艰难？尤其是在她认为你坠入爱河的时候？”

“我。呃……没，我没想到——”

“不，你当然没有……”她揉着太阳穴：“暮暮，听我说。从你描述云宝的方式来看你是非常喜欢她，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可爱极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没注意她发出的信号。说实话，我觉得你真应该挑个时间约她出去看看进展如何。答应我你会不会考虑？”她满怀期望的笑着。

“好……吧，我会的，”暮暮低下头盯着她近乎见底的杯子。

“哦，还有一件事，暮暮……”瑞瑞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我想让你闭上眼睛，给我形容下云宝。”暮暮张开嘴刚想回应，瑞瑞就挥挥蹄子让她停下。“我知道你已经给我形容过她了，我只是想再听你说一遍。只要闭上眼睛，想象她就在你的脑海里。”

“好吧……”暮暮闭上眼睛。收拢后腿，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轻挥一下尾巴，侧着身子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放松下来说：“嗯……云宝…她……我不知道，真的，她对我而言很特别，我很在乎她……”她压低声音，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说下去。“也许比我本应有的还要多一些……”她喝完饮料将杯子放回咖啡桌上。瑞瑞举起蹄子挥了挥示意她继续下去。

暮暮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她坐了回去玩弄起自己的鬃毛。“当我们在一起时我感觉很安逸，而当我们不在一起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她可爱、有趣、远比我们了解的聪明，而我喜欢她的还不止这些……我爱她的一颦一笑，他开心时我也高兴，而且我…我…”暮暮的声音小了下去，她得到了一个震惊的结论，一个数天前就应该明白的结论。“我猜……”她停了下来，翅膀紧张而又激动的竖了起来。她把声音降到近乎耳语的级别，把一只蹄子捂到脸上低声说道：“我猜我可能是坠入爱河了……”

云宝及时赶到了会议大厅。令她沮丧的是，房间已没有任何风吹过，光是坐在椅子上就已让她大汗淋漓。她本希望会议只会花一个小时，最多两小时，但那天马开会就跟他在欣赏自己的天籁之音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他翻来覆去的读着如何去维护处理每个设备每一处器件的适当程序，即便这些事是个马都知道。在他讲完后，他还表现的像是最重要的事才刚开始似的，结果却又开始讲起如何更有效的工作，以及如何激励你的同事更加努力的工作。

总之，这完全就是在浪费云宝的时间。唯一让她还没有入睡的原因是她正在做着暮暮的白日梦。她的模样映入脑海，云宝闭上眼睛，回忆起她们依偎时有多么舒适和温暖，这让她的翅膀稍稍展开了些。

她在脑海中想象自己依偎在暮暮身边，不禁感觉双颊绯红起来，好像肚子里有几只蝴蝶在飞舞。她的翅膀兴奋地摆动着，她只想离开这儿回到小马镇，这样她就能和暮暮一起出去了，因为只要在暮暮身边，她就感到开心。只要是关于暮暮的事都能让她笑起来，一想到她，心里就痒痒的。

“……以上就是我要讲的全部内容！”讲台上的绿色天马说。“别忘了在出去时带好自己的包，谢谢各位能及时赶来！明年见！”

赞美塞拉斯蒂亚……云宝想着飞快跳了起来急于离开那里。再从前台拿过包后，她冲向天空绕云中城转了几圈，庆幸能从沉闷的会议厅里逃出来。她降落在云层上，花了几秒伸展着肢体。将包塞进鞍包里，然后笑了起来冲出云层。

嗯……我猜现在去拜访家马倒是挺适合的……云宝想着，在空气中穿梭。太阳已经落山了，尽管她对寒冷有很强的耐性，但相比冬季寒冷的户外，她更喜欢待在温暖舒适的家中。

“也许把书呆子约出来不算是个坏主意……”云宝小声说。“我是说，她很可爱，搂着又超舒服……”满脑子都是与暮暮睡在一块儿的幻想将她带离了现实，忘却了自己正在飞翔。

“嘿，当心！”有小马叫喊着避免让她与鸽群相撞。“看着点路！”

“抱——歉！”云宝带着歉意喊回去，回过头加快速度，迫切想要回到她的旧房子。

去她旧房子的路程只花了她几分钟。当熟悉的房屋出现时，云宝不禁笑了起来，她看到妈妈正在浇花，虽然大冬天的浇花是有点怪，但对她来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想着要给她妈妈一个惊喜，她从父母的房子上方飞下去来到街道上，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行马，见粉色天马没有放下蹄中的活，云宝跳进围着房子的栅栏偷偷溜向她。她越来越近，云朵掩盖了她的声音，直到云宝来到她正后方。

“嘿，妈妈！”云宝跳起来大喊，深情的抱住她妈妈的脖子，蹭了蹭脑袋后才松开。

“啊！”云宝的妈妈吓了一跳，但听到是女儿的声音时，也就放下心来。“云宝！哦，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她说着，也一把搂回去。“你来云中城干什么？你父亲和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看望我们呢！”

“哦，我刚去参加了个愚蠢的年度天气巡逻会议。我想等开完后不如和两个我觉得最酷的小马一起过夜：就是你们！”

“亲爱的！”云宝听到她父亲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是我的耳朵有幻听还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云宝抬起头正好看到她爸爸推开前门。“云宝！哈哈，我就知道我认得出你的声音！嘿，过来跟你老爸抱一个！”

“嘿，一切还好吗，爸？”当俩马拥抱时，云宝笑着问。“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是不是？”

“是啊，那当然……”云宝霹雳（Rainbow Blitz）拍了几下他女儿的背后才松开。“所以你要在这过夜，是吧？有发现任何帅气的公马吗？”他笑着问。

“哦，别闹了你，”萤火虫（Firefly）*1开玩笑的骂着丈夫，把一块抹布扔到他脸上。

“呵呵，是啊，关于那事儿……”云宝用蹄子揉起后脑勺。“那也是我来这儿的原因之一。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哦，不如先进屋吧，黛馨？”云宝霹雳问，这小名让她脸红了些“我刚才准备给你妈和我做些土豆汤，你要帮忙吗？”

“嘿，你知道我喜欢那个的……”云宝跟着父母走进房子里。她关上身后的门，微笑的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相比小马镇的云屋，她父母的房子小巧而温馨，和小蝶的木屋差不多大。她幼驹时的美好时光又重现在眼前。她来到中央的走廊走进厨房，发现她爸爸和妈妈正在做一大碗土豆汤。

“来吧，坐下，黛馨，”云宝霹雳示意她坐在以前最喜欢的垫子上。“我们一直留着你的旧座位。”

“哈，真棒！”云宝在桌子边的老地方坐下来，咯咯的笑着。“啊……一直是这么舒服……”她小声说着，看到她爸爸给她倒了一大份汤

“那么……”云宝霹雳开了口，把剩下的汤倒在自己碗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云宝喝了几口热汤后才回答。“好吧……那我就说的直接点，我和位朋友收养了小马镇的一匹小雌驹。”就在她的父母惊讶的瞪大眼睛在理解这个引马入胜的新闻时，云宝开始解释。“在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之前，我得先说一下这不是因为我找不到特别的某马，而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她叫飞板璐，一匹有飞行障碍的年轻天马，她敬仰我就像我是她姐姐一样，几个月前我开始照顾她，所以当我听到她的父母在虐待她时，我挺身而出做了正确的事。长话短说，他们虐待他们女儿的行为把他们送进了监狱里。”

云宝的父母始终震惊地沉默着，一直在盯着她。几分钟过去后云宝她爸才开了口。“云宝，呃……哇哦，呵，听起来你干的真是不错，但她是怎么成你女儿的？别理解错，能看到你的进步让我很骄傲，相信我，照顾一个小姑娘是一种责任，但你不是应该办上一大堆程序来收养幼驹吗？怎么这么快就收养了飞板璐？”

“呃，我从公主那里得到了些帮助，因为一些收养法上的漏洞，当法官判定剥夺飞板璐父母对她的看管权时，由于她严格来讲没有在寄养系统和幼驹保护协会中注册，所以我们不需要大费周折才能收养她。我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我们救了马国那么多次的功劳，反正法官在法庭上任命我们成为她的法定监护马，让我们能够收养她。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所以当我们胜诉时可是松了一口气。”

“云宝，那……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萤火虫慈爱的微笑着。她靠在桌子角上蹭了蹭女儿的脸。“这样我们就能和我们的孙女见见面喽！”

“那当然……”云宝霹雳点点头，脸上露出滑稽的微笑。“黛馨，这和你收养飞板璐的‘朋友’是谁？他是不是一个超级火辣让你爱不释蹄的的雄驹？”

“呃……可能吧”云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猛烈的心跳。“我想我可能是对他们有感情，而且——”

“快说！”云宝霹雳说。“那匹特别的小马是谁，云宝？是我们认识的吗？”

“呃……”云宝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她不是和雄驹，而是和雌驹在一起的事实展在面前，所以直接速战速决，希望她父母的反应不会太大。“不，你们还没见过…”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下半句。“…她”她畏缩了一下，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我收养飞板璐的是我喜欢的一…一匹雌驹。”

“所以？”萤火虫漠不关心的问。“那又怎样？”

“哈？但我以为你想让我和雄驹一起收养她！”云宝说，她困惑的竖起眉毛，她一直以为父母希望她能找到一匹雄性天马定居下来组成一个家庭，但看来她的假设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嗯……”云宝霹雳开口了。“和天下父母一样，我们只想给你最好的，让你快乐。无论是雌驹雄驹都无所谓，因为爱是没有形式种类之分的。爱可以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的，也可以是俩马彼此分享的。我们只是很高兴你终于找见了它，真的。”他抿了口汤，然后问：“那你喜欢的是哪种小马？陆马？我听说他们在床单下可是非常有趣的……”他咯咯笑着，在妻子温柔的拍拍他的腿后才停下。“或者是一只美丽的独角兽？”

“我赌是天马，只有有翅膀的小马才能跟上我迅捷的小姑娘！”萤火虫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那谁是对的？我还是他？”

“呃……都不是，”云宝脸红着回答。她喝了几口汤，先不告诉他们她是谁。她听到母亲嘟囔着什么，竖起眉毛向她看去。

“哦，等等……是你在飙风少年飞行营（Junior Speedster Flight Camp）认识的那只狮鹫？吉尔达，是不是？”萤火虫转转眼睛问。“我们可不怎么希望你和她在一起……”

“是啊，那是她的名字，但——”

“啊哈！我就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我总觉得你们俩在鬼混！”萤火虫叫道，对自己的答案深信不疑。

“才没有，妈妈！不是吉尔达，再说了，我才不会喜欢她那样的狮鹫……”

“哦？那她是谁？如果不是小马，那又是什么物种？”

“她是个天角兽，妈妈，她叫暮光闪闪！”云宝打断了她妈妈。光是说出她的名字就让她的脊椎颤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在暖心节，她表现的很紧张，而我又感觉她有那种迹象，所以我找了个机会问她是不是喜欢我，而她说……”云宝看向地板，颓下肩膀。“她说没有…我试着说她不喜欢我也没事来平复心情，但我当时并没有承认，我的心还是很疼，我们俩很亲近，所以我总感觉我们之间还能有更多的进展……”

云宝霹雳把勺子放回餐桌上，将空碗挪开。“云宝黛西，我要你先深思熟虑再回答我，好吗？”云宝对他点点头。“你们俩之间想要有更多进展吗？”他和妻子看向云宝，等着她回应。

“我……”云宝看向一边，停了下来，无法对上她父亲的目光。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沉思，但她知道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是的，我有，我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进展，”她自信的笑着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约她出去呢？你必须得承认，一个浪漫有趣的约会会让你知道她喜不喜欢你的。”云宝霹雳笑着说。

“是啊，呵呵，也许吧……我不知道，如果我突然站出来说我喜欢她，还邀请她去约会，她会怎么想？尤其是在她说她不喜欢我之后？呃啊……为什么就这么麻烦呢？”她呻吟着，生气的揉着脖子。

“黛西，黛西，黛西……”云宝霹雳站了起来，收起所有空盘子拿到水槽里，开始洗起盘子来。“还记得我在几年前你离开飞行营时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如果你要做些什么……”

云宝觉得脸颊又红了几分，她想起最后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在萍琪的暖心节前夕派对上吻了暮暮之后说过她父亲的这句格言。她回忆起暮暮的嘴唇与自己接触那一刻的感觉，心里立刻有了明确的答案。“……那就做到最好，”云宝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注释1：萤火虫（Firefly）为G1中的一匹天马，是云宝黛西的性格原型。

作者：the Abyss
译者：touching--stars
编辑：Alcatraz, Rated Ponystar, Rocinante, Ponysopher, Marshal Twilight, Knight of Cerebus, ShimmeringStallion, and Jake The Army Guy
网址： http://www.fimfiction.net/story/146025/ill-always-be-here-for-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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