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汉化】原罪物语·罚
第二章 【Ma】生存游戏·莉
——齿轮的光芒收束，周围再次变成了昏暗的世界。
再次体验自己的记忆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对啊，是有这么回事。”
如是虽然这样说，却还没有完全理解。
“这是什么？四名女王候补的选择……过程和最后成为女王的人是谁我都已经知道了，事到如今——”
“吾说过顺序很重要吧？便是着急也必须这样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我门。”
“直说出来很简单，但……知道后又如何？”
“如何？……”
“不过是自我满足，或是吸取教训活于今后……但若是出不去便也毫无意义。”
虽然是这样，但到底要怎么出去？
就连这件事，我门也还没有告诉如是。
并不是现在才这样的，兄长一直都是这样，总是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几乎不对周围的人说。这和性格内向也不同，但都是不愿意把所有事都暴露在他人面前的人。
这种不同在成为元老院长之前与之后就更明显，结果周围的人都远离了我门。
……又或者，这说不定是我门自己希望的。作为魔力不能者出生的兄长被父亲打上了【差生】的烙印。
被和周围的人分隔着养育长大的我门说不定反过来利用孤立自己来自保。
回想起来，和小时候不太理解成年人的事情，天真地缠着别人的如是相比——。
算了，现在并不是沉浸在这种回忆中的时机。
“好吧，总之你继续……这样的话我就能出去了吧？”
“啊……或许吧。此外你应当也能得到你所求的答案。”
我门拿着下一个齿轮。
“这是莉·李的记忆……她过去总和你玩在一处。”
“在她小时候吧。”
“吾本以为总有一日你将同她成婚。”
“少来了，年纪差得太多了。”
“是吗？”
“而且我门应该也很清楚两家之间的关系吧。”
“但至少她——也罢，即便再说这事也无益。”
“……也是。”
莉死去了。
灾厄并不是她的死因，她在那之前就跌下了悬崖。
如是看着莉记忆的齿轮。
“稍微少了一点。”
如是看出齿轮的部分有一点伤痕，明显不是均等的形状。
“记忆并非如此顽固之物，尤其是她这般意外身死之人的记忆。”
“说到底，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记忆？这是……她的灵魂吗？”
“不，灵魂存在不同于此，被上天召去了，否则，仍存活于世的你记忆的齿轮存在于此岂不奇怪？”
“这倒也是。”
“收集似乎亦是这个空间被制造出的目的之一……但吾亦无法完全说明，唯有梅里格兰德女王知道一切。”
“……”
“总之，此乃莉的记忆。看了它，你应当也能窥见她的真相了……当时你首先便调查了她吧。”
“嗯，虽然四个人都有疑点，但莉被选为女王候补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莉虽然不是魔力不能者，但魔力也没有高到能够当女王，看着她长大的如是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为什么她能够成为女王候补？虽然联想到她的家世能够猜测到一些，但如是还是需要具体的证据。
“她……准确地说，李家不正常举动的证据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伊尔塔·李为‘Ma’计划提供了大量的资金，他利用这一点把女儿安排进了女王候补。”
莉迟早会被从女王候补中排除，但应该结合时机和政治立场仔细考虑，而不是采取拙劣的手段，令伊尔塔认为“是阴谋”而引发骚动，也会影响到他提供的资金。
但结果……因为她的死亡，一切都白费了。
“你对当时莉的死有何看法？”
我门询问如是。
“这个啊……两者皆有吧，有可能是事故，但也有不少疑点。首先，为什么她会在夜里自己一个人跑到那种悬崖上去……而且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自己一个人。”
“虽说靠近王城，但那处人迹罕至，也并非观景的好去处，要说为何特意前往那种地方——”
“一般来说会认为是为了和什么人密谋吧，莉被对方推下了悬崖……这样的话，问题就在于对方是谁了。”
说不定是伊尔塔或他派出的刺客杀了莉——当时如是甚至有这样的推测，伊尔塔恐怕也已经知道莉正被他调查，如果一切都弄清楚了，最糟糕的结果可能是会碍到李家的体面。
在事态变成这样之前，先把当事人莉抹去——。
但不论伊尔塔是多么冷酷的男人，他真的能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吗？
如是不太清楚莉和父亲实际上关系如何，但至少莉值得伊尔塔使手段让她成为女王候补。
不论如何，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是也无法问责伊尔塔。
“看了这段记忆，说不定就能弄明白她死去的真相了。”
我门点头同意如是的话。
“那便瞧瞧。”
莉的齿轮亮了起来。
映出的地方——仍然是爱丽丝歌兰德城。
——莉非常焦躁。
这并不是因为她受到的待遇。
实际上，提供给她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正如如是所说，衣食住都是有保证的。
虽然不能说是绚烂豪华，但至少是贵族阶级出身的莉不会感到不满的伺候。
足够宽敞的房间、几名侍从、还有仔细考虑过平衡搭配的食物……。
（毕竟是女王候补，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成为自己的主人，可不能当做囚犯来对待）
莉并没有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被要求做什么或者把奇怪的机器连在身上。
每天要做的事情——在固定的时间起床，然后吃早餐（女王候补们要一起进餐）、接着进行大概一小时的课程（作为女王的思想准备或者这个国家的历史等等，这些知识莉几乎已经全部掌握了）、与如是（他因为其他事务不在场时就会交给其他人）的面谈——这些事结束后就是自由时间了。
虽然也被允许外出，但莉不怎么离开王城。
就算上街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事，回到家也只能看到父母和兄弟们令人郁闷的脸。
比起那些东西，从王城的图书馆里那些她花一辈子都读不完的书中选出她有兴趣的书籍阅读、在士兵的训练所稍微训练一下出出汗还更能打发时间（虽然训练所有武装了的自动马车，但因为太危险了，她得不到乘车的许可）。
实际上，如果女王候补只有莉一个人的话，她在这里的生活也还算舒心。
对，有问题的……是其他三人的存在。
简单概括的话，她们所有人都上不得台面。
都是在上流社会成长的莉原本不可能接触到的人。
那个叫伊莉娜的小姑娘算是其中比较好的，她似乎有着最基本的礼仪，但不够镇定。
啊、要这样、要那样……她那总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和小鸡一样，女士应该表现得更加端庄，如果莉在家里采取这种态度，母亲立刻就会打她的手背了。
不过伊莉娜是女王候补中最年幼的孩子，所以莉也理解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她的姐姐……应该是嫂子吧。那个叫做艾尔露卡的原巫女是不行的。
莉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被赶出神殿。
首先，她几乎就没有过完全清醒的时候，总是单手拿着酒瓶。
天还亮着的时候就会醉醺醺地在王城里闲逛……莉在心里决定，如果自己成了女王，一定要制定禁止在夜晚之外的时间喝酒的规则。
还有，艾尔露卡不会整理东西。虽然因为莉不会进入她的房间（以前不会，以后也不打算）所以无所谓，但走廊或者食堂、甚至大厅里都被她扔了垃圾这一点让莉无法忍受，佣人们被强加了不必要的工作也很可怜，应该也需要制定违法丢弃垃圾会被罚款的规则。
总之是个邋遢的女人。
更让莉不高兴的是，艾尔露卡竟然有未婚夫，那是伊莉娜的哥哥。
有恋人的人居然能成为女王候补，当时莉虽然问过如是她不应该没有这个资格吗？如是却这样回答。
“成为女王的条件和资质……虽然有很多，但基本已经相当于没用了。”
至今为止计划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似乎是因此，许多细节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魔力够高就可以了……只要能生下【神之双子】就行了……。
这是堕/落。
这个国家已经开始了恐怖的堕/落。
如果低贱的人类成了统治者，会变成什么样可怕的事态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才会让游女这种人成为女王候补。
……对，游女……米露琪。莉觉得就连和她呼吸同样的空气都不快，只会考虑男人 的大脑、厚重的妆容、恶臭的香水、还有犯///////////罪//////////////史——对莉来说这全都是令她讨厌的元素。
出///////售//////////自///////己///////身///////体的职业为什么会存在于世……莉也并不是完全不理解。
正因为理解，所以她更觉得恶心。
出/////卖//////身////////体的女性和买下女人的男性两方都是。
可惜的是，游女这个职业在这个国家根深蒂固。
过去，反//////社///////会///////组织·阿珀卡利普斯掌握着游女们活跃于暗处，她们成了他们的资金来源。阿珀卡利普斯毁灭之后，游女业也并没有被废弃，直到现在，夜晚的街道上也有衣着清凉的女人们在打转。
莉知道治安部队没有取缔她们是为了什么。
她们的客人中也有着上流阶级的人物。
……包含莉的父亲在内。
实际上，莉也无法理解女王这个存在到底拥有多大的权力。
不过是单纯的象征，还是说真的拥有不同的权限呢。
不论如何，为了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莉需要更大的力量。
如果不能成为女王，莉就不过是——【废物】。
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接受着魔术机器的恩惠。
多亏了注入魔力就能够运作的装置，王国内的生活质量维持着远比其他国家更高的水平。
因此对国民们来说，魔力的资质有着重要的地位，测定魔力也被法律规定为义务。
虽然有着不同种类的测定装置，但现在出现在莉她们面前的【EGG】是其中最新型、最正规的，也是这个国家里唯一的一台。
“以前进行详细的魔力测定时要花的时间更多，但这个‘EGG’不一样，你们只要在里面站几分钟，之后机器就会自动工作了。”
伊莉娜带着微妙的表情听着神官的说明，一边看着巨大的卵型机器一边问。
“那个……会疼吗？”
神官因为这个问题而微微露出笑容回答。
“不会的，甚至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刺激，但因为会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如果您感觉到晕眩的话请闭上眼睛。”
米露琪看着房间里人们的脸，稍微有些不满地问神官。
“会到场观看测定的只有你们吗？负责人呢？”
“如是大人对这些魔术机器并不太了解……而且还有别的事务，只会在之后来询问测定的结果。”
“不是，我没有在问你关于他的事情。”
“？”
“我是说赛特，赛特·托瓦莱特。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来见见我们？”
“……赛特大人患病了，所以现在正在莱维亚比西莫神殿的房间里静养。”
“是吗，那我去看望他吧。”
“不可以。”
“为什么！？”
“女王候补不允许进入神殿内——尤其是您。”
听到这句话，米露琪大怒。
“你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考虑到您之前的经历后元老院做出的判断。”
“……这可说不通，我们之前为了接受‘女王的试炼’都进去过了，为什么——”
“那么我补充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必要’，是不允许进入神殿的。”
“可是——”
一直听着米露琪和神官争辩，莉的烦躁感终于达到了顶点。
“我说啊，负责人到底在不在都无所谓吧？我想快点结束测算然后回房间去休息。”
“……切。”
米露琪咂咂嘴，但还是退下了。
之后没有什么拖延了，魔力测定顺利地进行着。伊莉娜、艾尔露卡、米露琪按照顺序结束了检查，最后莉走进了【EGG】。
光带抚摸着莉的身体，正如神官所说，她确实没有什么感觉。
（……听说这是以前被发掘出来的【遗物】直接这样子当做魔术机器来用，但这个【EGG】……不是。是谁……可能是赛特·托瓦莱特开发出来的……）
今后魔术机器一定还会继续进步。
因此，在这个国家，魔力的重要程度也一定会继续上升。
“——好的，已经结束了，辛苦您了。”
被神官催促着，莉从机器里走了出来。
“测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莉询问神官。
“很快就会出来了，但我们不会把结果告诉各位。”
“咦？为什么？”
“各位之中的任何一位成为女王时，关于魔力的细节暴露在世间人眼前就不好了，测定结果只会用在审查中，之后就会被删掉。”
“……是吗。不过也没办法。”
女王必须是神秘且谜一样的存在，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制定的规矩，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被说了“不能告诉你”之后反而会更好奇这一点，也是人性之一。
在这个国家里最重要的是魔力，第二则是财力。
当然也有着用金钱也无法驱使的人，但至少莉笼络住的神官并不是这样。
他收了一笔贿赂，然后把测定结果的誊本交给了莉。
莉认为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就变得不幸，女王的神秘性只不过是保证国威的一种手段。
所以这不是坏事……莉一边这样说服自己，一边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着测定结果。
写在里面的数值与莉的猜测相同。
——四人之中，她的魔力是最低的。
如果说没有受到打击，那也是骗人的。
因为莉通过这种形式被指出她比起被她蔑视的人更低一等。
她没有成为女王的资格……她的父亲伊尔塔肯定也很清楚。
因此父亲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莉并没有接受【女王的试炼】。
只不过是看起来经受了而已，她没有进入神殿，在中庭里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去了身为试炼见证人的父亲所在的大厅里。
是她的父亲命令她这样做的，平时莉一定会反抗，但那时莉却老实地接受了父亲的命令。
因为她知道，等着在试炼中失败的人的……是【死亡】。
她很害怕。
害怕失败。
莉的魔力比其他人要弱这件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魔力、魔力、魔力……我受够了）
莉小时候就因为魔力的存在而吃尽了苦头。
兄弟们嘲笑她是【失败品】，父母虽然没说什么，但在心里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身为女性，就算锻炼剑术也没有意义。
——必须要改变。
把这个国家和自己都改变。
这里有着能让她成功改变的土壤，那就是如是的兄长我门。他虽然也是魔力不能者，但还是爬上了元老院长的地位。
虽然莉从小就认识我门，但和他的关系也并不是特别好。尽管如此，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门也是莉憧憬的对象。
拥有这个国家首屈一指的剑术，同时通过它克服了自己的自卑。
如果是和他合作，说不定就能做到了。
把这个国家变成不需要依靠魔力的国度。
用与生俱来的能力决定一切实在是太愚蠢了。
（但是……为此要做些什么？）
要改变这个令人失望的结果……。
（贿赂？还是威胁？）
都很难，其他人姑且不说，莉不认为如是会屈服。
他虽然不是个认真或者勇猛的男人，内心却有着坚定的正义感。
（去请求父亲吗？）
不……这也不好说。说到底，莉的父亲恐怕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四名女王候补，在女王的试炼之后，莉没能顺利成为女王的时候，父亲的计划就已经破产了。
如果还有后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实施了。但就莉所知，父亲并没有这样做。
（对……除了我之外的女王候补……计划因为她们而失败了）
只要她们不存在——。
（……我是在想些什么啊？）
不能放任自己被恶意控制。
莉看向靠在房间墙壁上的两把剑。
那对双剑是李家的传家宝之一，兄弟们之中没有其他人喜欢用剑了，所以在莉成人那天，双剑被交托给了她。
（正义……为了我的正义，我想要改变这个国家）
莉走过去，握住了双剑的剑柄。
她只用这对双剑斩断过练习用的木质人偶，人类就不用说了，她甚至没有用自己的双手伤害过兔子或鹿。
（我的信念不能从血海中成型）
莉放开双剑，重新把它们靠在墙壁上。
（……可是我门实施了这种做法，掀起了针对自己父亲的叛乱，结果得到了一切）
拥有崇高理想是很简单的。
但现实并不会依照人的想法发展的。
（……）
莉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敲了两下隔壁房间的门。
“来了，是哪位？”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了。
对方看到莉的脸，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
“哎呀呀，真稀奇——”
“米露琪，今晚能在别的地方见一面吗？我有一些复杂的事情要说。”
……莉一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落，一边意识到自己败北了。
（我到底在哪里出了错？）
就算后悔也已经迟了。
这场失败已经不可能带来新的机会了。
莉的双手仍然握着双剑。
把它们刺进哪里的话，说不定就阻止身体的下落了。
（……不行，够不到。）
从下方传来水流的声音。
莉知道悬崖下没有海。
是河流。
那是流进埃尔德之森的大河。
（如果掉进那里面的话，说不定——）
仅存的希望，可莉只能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莉拼命扭动身体，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下落的方向，但现在只能这样做。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贯彻我的正义——）
正义？
正义是什么？
莉的脑海里浮现出父母和兄弟们的脸。
在莉看来，那就像是长着尖锐牙齿的狰狞老虎一样。
——莉的身体掉进了河流里。
可河水并没有她所希望的那么深。
鲜血和双剑顺着河流流淌而去。
它们很快就会抵达埃尔德之森。
——齿轮的记忆中断了。
“……喂，重要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嘛。”
如是毫不隐藏不满的表情，对我门说。
“似乎是呢，很可惜……但总能了解一些。”
我门表情平淡地回答。
“了解？是吧，总之莉好像喜欢你。”
“并非此事……吾所说的——”
“开玩笑的，虽然没能直接看到犯人的脸，但根据前后的情况大概能推测出来——对吧？”
“唔呣……你如何想？”
“莉还是打算杀掉其他候补者，最开始选择的目标是米露琪，但是……她被反击，反而被杀掉了。”
如是认为这样推测是很正常的。
……从刚才看到的记忆里能够判断出的、莉的想法。
如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受到冲击，但反过来说，他也并不觉得意外。
她已经不再是年幼的女孩了，而且在那个伊尔塔身边成长，会有这样的思考方式也不奇怪。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论是为了正义还是邪恶。
“米露琪是否对莉下了杀手——”
我门拿着下一个齿轮。
“——看了这个应当就明白了，此乃米露琪的记忆。”
“……在候补者里她是最有问题的，各种意义上。”
“……”
“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元老院——不，你会认同米露琪成为候补者。”
“若是经受了‘女王的试炼’，不论过去如何，都无法决定她是否没有成为女王的资格。”
“元老会议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吧，然后和反对派的元老吵起来了。”
“你要趁如今继续争执？”
“不，不用了，继续吧。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事。”
我门点点头，启动了齿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