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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贺峻霖】某某·某某

2022-11-24 13:54 作者:笙声阿苼  | 我要投稿

      *他去世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永恒的意义。

       *伪救赎向


  那年冬天的雪在贺峻霖的脑海里簌簌地下了好久,他最近梦醒,总是记起很远很远的人。


  贺峻霖慢慢移到窗边,飘窗在七月的夜晚依旧不是太让人好受。发凉,发硬,空调风直愣愣吹着贺峻霖。他只套一件单薄睡衣,靠在窗上想做清清冷冷的月亮。


  他大概和月亮没什么不同,都是孤零零的,安静的,沉默的与黑色为伍。


  如果可以,他情愿死在夜里,去世的是疯疯癫癫的贺峻霖。


  当某些个体无法承受的事情发生后,个体会出现一系列的心理障碍,心理学上把这称之为——心理创伤。


  贺峻霖很难分清自己的创伤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的,也很难向别人描述,自己断断续续藏在无数神经交叉下的病变。


  他总觉得自己是无病呻吟,于是他挨个抱过去,丁哥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马哥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宋亚轩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


  他好像收不到正向回答,丁哥跟他闹着插诨打科,马哥只是拍拍他肩膀问节目准备好了没。连刘耀文都好奇的问贺儿你又犯什么病?身后是不是有摄像机?


  大家好像不约而同的意识到,永远是个很久很久的词。很久就代表很难,就代表过去,现在,未来。


  只有张真源楞了一下,然后在晚上找到他:“当然,我会努力永远在你身边。”


  那天的房间很暗,只亮着一盏昏昏沉沉的小灯。但贺峻霖依旧从张真源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认真表情,他突然意识到,在这栋房子里,或许只有张真源能和他感同身受他的创伤。


  只有他们,同时离开矗立在南滨路那栋吃人的楼,又同时被一纸合同硬扯着回来。


  张真源搂过贺峻霖,沉默许久,终于从黑夜里冒出一句话:“贺儿长大了。”


  这是19年的冬天,他们经历了解散和重逢,终于一起站在小时候爱地深沉热烈的舞台上。


  鞠躬后起身的一瞬间,贺峻霖突然懂了纠缠自己很久很久的创伤从哪里来。他摩挲着手里的话筒,盯着台下无数光点很久。


  张真源悄悄扯他衣袖,我经历过你经历的,我感同你身受的。那个夏天从首都机场起飞的一架又一架飞机,都是我们避免不了的疼痛。


  贺峻霖转头去看他,无意间撞上一对带着笑的眼睛,贺峻霖觉得自己在也出不来了。就像他再也没办法从那架飞机上下来,他大概再也没办法从张真源永远温和的笑里全身而退。


  往后的很久很久,他和张真源之间好像产生了某种羁绊。很多次无法入睡的夜里,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缩成一团,静静看着外面孤零零的月亮。他想月亮好可怜,为什么没有可以永远陪着它的存在。


  而张真源总能从卧室悄声推门出来,慢慢坐到贺峻霖身边。他们保持着谁也不开口的默契,静静坐一夜。到第二天打瞌睡被老师骂的时候,张真源还能站在贺峻霖前面笑着赔罪。


  他们之间有种莫名的情感在生长,贺峻霖总喜欢聚在一起时偷瞄张真源。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但依旧任由想法疯长。他不可避免的,无法控制的爱上了张真源。


  贺峻霖知道这很难解释清楚,但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永恒的存在来弥补他那年夏天的创伤。


  “张哥,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会。”


  这样的对话他问了无数遍,张真源同样回答无数遍。问到贺峻霖都觉得自己既烦又幼稚,张真源还是会点头:“会。”


  于是贺峻霖开始明目张胆地贴在张真源身上,一步不差地跟在张真源身后:“你说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


  他打着承诺的旗号,肆无忌惮的爱着他的爱人。


  张真源确实喜欢贺峻霖,这种喜欢的来源与任何事情无关。大约他也有某种心理创伤,同样离不开贺峻霖隔三差五的:“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他每回答一声,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轻快几分。


  两个人晕晕乎乎地沉在某片不知名的爱情海里,晕到上了床才发现彼此相爱。张真源与贺峻霖耳鬓厮磨,他问:“你会永远爱我吗?”


  贺峻霖同样回答:“会。”


  幼稚,可笑,又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的承诺在两个孤单的人心里达成永恒的存在。那年贺峻霖二十,早就过了异想天开相信童话的时间。可他依旧很愿意相信床笫间张真源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他都重重应下。


  “那我们这算什么?谈恋爱?”张真源伏在贺峻霖耳边轻轻问,语气里带了点笑声和挑逗意味。


  “爱豆谈恋爱是大忌,张真源。”贺峻霖被带的声线虚软,只能轻声反驳。


  张真源揉捏着贺峻霖透红的耳垂:“可是没说队友谈恋爱是大忌。”


  “等你七老八十,那些媒体问你女朋友怎么办?”贺峻霖笑着打回去,他现在全然没有力气,只能耍嘴皮子以求心理安慰。


  “那我们就说某某好了,让他们猜去,猜破天也猜不到。”


  贺峻霖说好,那晚依旧是孤单的月亮和昏黄夜灯,贺峻霖在一片寂静里轻声应下后半生。


  现在贺峻霖三十岁,距离说某某的年岁也不过太久。他坐在飘窗上远远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照片,他在想如果现在自己谈个女朋友,张真源会不会气的活过来然后问他为什么没有信守承诺。


  你会吗,张真源?


  你会吗,张真源?


  “你会吗,张真源?”起夜的喉咙干涩,声音带着些粗糙。贺峻霖突然问张真源的遗像,想要一个未知的答案。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张真源只会拍拍他,然后说还是找个女朋友成家最好。


  那年冬天的雪又在他眼前簌簌落下,他好像从一片死寂里听到汽车鸣笛,尖叫,房屋塌倒。片场的火势高不可控,贺峻霖赶到现场时,只看到天上飘下一片片白花花的雪和一辆辆救护车的鸣笛。


  负责人赶过来对着他们一行人鞠躬道歉,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的某某已经不能从火场里出来了。


  贺峻霖抬头,看着满天的雪落下,只觉得真好,还有人给张真源撒纸钱。


  贺峻霖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他着急地掀开被子想去看张真源。却被好多人拦下,刘耀文在最前面,只是哭着摇头。


  他从刘耀文的眼泪里读到很多事情,比如他永远也没办法再见到张真源。


  事情过去一个星期,他们被通知去参加新闻发布会,为张真源的死亡做交代。


  当有媒体问到贺峻霖时,贺峻霖只红着眼睛,哽咽的说:“他去世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永恒的意义。”


  后来的很久很久,新剧宣传采访里,有人问贺峻霖为什么不谈恋爱。


  贺峻霖费力的从过去把记忆找到,然后笑着说:“我谈了啊,叫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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