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翻译】阴影中的帝国第十八章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坚持在抗击这次疫情的人们

斯卡文鼠人呲着牙，举着刀剑与长矛，如雪崩一般冲刷着阿尔道夫的防线，然后迸发出大量死伤。帝国防御者们不断得被生锈的矛尖穿透，被可怕的爪子所拖走，或者被各式各样的武器所刺伤划伤。在那疯狂的冲锋之下，鼠人的速度与凶猛还有他们身体里的那股子嗜血的兽性，让那些未经训练的民兵们付出了惨痛代价。而那些少数几组经验丰富的骑士武士，战斗牧师与行省军团由于分布在战线各处，无法去削弱最初鼠人冲锋造成的杀伤力。
斯卡文陶醉于这场杀戮之中，用他们的爪子蹂躏着人类的生命。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不第一次这么做了。之前他们就在南方的城镇村庄里肆虐，艾维领与索尔领的大量人民饱受他们的折磨。斯卡文鼠人亲眼目睹了人类的崩溃，这一次他们也在期待，期待着抵抗着他们的乌合之众崩溃。在那一刻，便是鼠人的完全胜利。即使是最卑微的奴隶鼠也在期待着在这一天的战斗结束以后，自己可以享用一顿美餐。
然而鼠人很快发现了这次不同于以往，所面对的敌人大有不同。人类坚持着他们的防线。一个又一个民兵被鼠人凶残的攻击所杀死，但随着一个人倒下，都会有一个坚定而冷酷的人走上前来代替了之前的人的位置。在最初的疯狂冲锋之后，鼠人发现自己正在跟一堵永不放弃的钢铁之墙开始了近距离绞肉战。自己被困在了人类防线与他们从后方赶来的增援部队中间，鼠人已失去了回旋的空间，他们敏捷的速度优势已经失去了。这场战斗成为了肌肉与耐力的较量。而人类拥有压倒性优势。
战斗的风向开始改变了。先是在骑士与行省军团周围，然后在整个周边防线，鼠人开始了大批伤亡。复仇的铁锤与棍棒敲碎了鼠人的脑袋，复仇的刀剑划开了鼠人的肚皮。鼠人恐惧的尖叫声在帝国战士的战吼咆哮声中响起，起初只有吱吱吱几声，但随后变成了整个鼠人军队的惊恐嘈杂。刺鼻的腺体分泌物的臭味笼罩在了整个战场。
在帝国军队伍的另外一边，西格玛的战斗牧师们身穿着壮丽的黑色长袍，大声鼓舞着信徒们。战斗牧师与西格玛祭祀们挥舞着战锤，狂呼酣战，将鼠人的鲜血不断铺洒在脚下的铺石路上。他们的声音跟随着大神官的战吼:“为了西格玛！”
斯卡文的军队，在这样一股无法阻挡的毁灭力量面前仅仅只是坚持了几分钟，便在英勇的帝国军防线前全线崩溃了。起初，只有几个鼠人转身逃跑，但他们的恐惧就像火焰一样迅速传播到整个军团中。他们本性中的懦弱与狡猾取代了之前的疯狂与嗜血。整个鼠人军团都在嚎啕与哀鸣，开始全线崩溃。
“不要留情，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勇敢的战斗牧师高呼到，将手上的战锤挥到了头顶，引来了身边人的注视。“把他们全部打倒！”他又重复了一遍，召集来了身边的帝国军，跟随着他一起追杀崩溃中的鼠人。

战斗牧师还未追上逃跑的鼠人，从一座俯瞰整个广场的一座建筑物的窗户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枪声。几个眼尖的帝国军人看到了一道绿色火焰与一缕青烟，瞥见了隐藏在建筑物里的鼠人次元抬枪小组。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位战斗牧师的死亡场景。他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炸开来，没有头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更多的枪声从建筑物里传来，其他的次元抬枪小队对着帝国军开火，试图阻止帝国军的追击。鼠人对着骑士，战斗牧师，带着羽翼头盔的帝国军官还有佩戴着褶皱项圈的贵族指挥开火。这是鼠人的一个新战术，通过消灭指挥官来打击士气，杀死那些人类军队的指挥。鼠人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军阀们被杀死，手下的军队一定会陷入不可避免的发生溃败。他们以为人类也是一样的。
再一次的，鼠人没有理解这次他们面对的军队。次元抬枪在阴影处的狙击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行为，这反而激起了正在冲锋的帝国军队齐心的发出了沉闷的咆哮与愤怒的战吼。
接着一个也许比其他狙击手都要精明狡猾的次元抬枪手瞄准了站在西格玛大教堂，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大神官开了一枪。这枪声穿透了整个喧闹的战场，回荡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在大教堂的台阶上，这位大神官因为遭到次元抬枪射击而倒下，鲜血从伤口中涌出。他倒在大门口处，身体被砸进了双尾彗星的雕刻之中。大神官加祖尔格朗德的手臂垂下，战锤倒在一边。
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门口，帝国军与鼠人都在注视着那一枪的巨大威力。战场上一片寂静，双方都屏气凝神，一方充满着期待，一方充满着恐惧。在见证过其他人受到次元抬枪的射击的后果以后，没有人会怀疑大神官不会就此倒下。
然而大神官没有顺着他们的预想所行动，他自己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神圣的光芒，他大步走到台阶最上沿，又把战锤举了起来，仿佛它轻如鸿毛。“为了西格玛！”他咆哮着，声音就像一个泰坦巨人发出的怒吼一般。
帝国军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完全淹没了鼠人们的恐惧尖叫。斯卡文们现在完全乱了阵脚，斗志全无。他们被大神官的表现完全吓破了胆，连次元抬枪小组也不敢再次开火，他们怀着巨大的恐惧从他们的狙击位置开始了溃逃。
当鼠人们哭喊着逃跑，放弃了对西格玛神殿与帝国广场的进攻后，整场战斗的胜利似乎就要完全属于阿尔道夫了。随后，从向南逃跑的鼠人那里又生变故。鼠人们四散开来，许多鼠人甚至转身冲进追击他们的帝国军阵之中。过了一会儿，他们恐惧的原因就完全明了了。
一大片次元火焰从街道上喷涌而出，把那些还没有逃离的鼠人全部烧成了灰烬，几十个帝国军被困在火焰之中，随后整个身体也成为了火焰的一部分。在火焰背后，两辆马车似的机器被拖进了广场，次元喷火小组对着任何试图接近的帝国军喷射毁灭性的次元火焰。
鼠人毒气投弹手没有继续推进，也没有其他部队给他们防御侧翼阵线。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占领西格玛神庙与杀伤帝国军，这些任务主要由次元剥皮机小组他们去完成。
在建立新防线不久后，史库里家族精英先锋队收到了族长希塔-厄运与手下次元工程师的命令。再过了没多久，攻城器械已经组装完毕，地面也随之颤抖起来。
水晶毒气球不断地撞击在西格玛大教堂表面，当他的闪耀着诡异光芒的邪恶能量被释放出来后，教堂外部雕像在那股力量的腐蚀下融化了。石像从原来的位置上断开，然后砸下。玻璃窗正在融化，汇聚成了一条流动的玻璃之河，将那些大理石侵蚀的千疮百孔。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景象，但是远远低于希塔-厄运的预期。作为十三议会成员之一的他，胡子不断抽搐着。他在想，也许是不是有某种神圣的力量在保护这座人类玩意儿的神殿？
次元工程师们烦躁的向全体攻城器械组们发出了新的指令。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大神官所散发出来的神圣光芒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鼠人即将面对的是人类的力量，神灵的力量，一个真正强大的力量，一个经受考验而爆发的力量。次元石的力量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软糖与岩石。
愿石头能像人类他们一样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