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王者 第十八章

>>任务代号：拥王者

>>文件编码：5782-Gamma-KMKR。

>>任务日期：第二十一日

>>录音设备：植入式耳部仿生组件【立体声】

>>记录者：阿瓦里斯·科伦

>>记录地点：“丝蒂莱托”号军官餐厅

>>读取权限：阿瓦里斯·科伦，亚玻伦·雷，西科拉丝【名单结束】

>>保密级别：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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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后即毁<<

【记录内容自3：22起】

科伦：——由此看来，预计我们的访问将会顺利进行。

【音频：大门开闭】

雷：很高兴你能加入，西科拉丝。你迟到了三分钟。

西科拉丝：抱歉。拉坎在和我进行战斗模拟，他们——

雷：我清楚你的每日日程安排。每日9：00·13：00是你的侍从骑士驾驶训练时间。关键在于你是否意识到了这点，这次行动前战略会议意义重大。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西科拉丝：这很难——

雷：如果这有那么难的话，为什么我和科伦都准时坐在这里？

【停顿：1秒】

雷：怎么说？

西科拉丝：没什么。

科伦：如果我们真的要抓紧时间，或许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议题。争论只会让我们无意义地浪费更多时间

雷：你打算说什么？

西科拉丝：因为，先生，恕我直言，你和科伦并不需要充当三个不同的身份。

【停顿：1秒】

雷：解释一下。

西科拉丝：我是西科拉丝，但你们希望我成为拉坎。拉坎的思维和弄臣号彼此交融。通常，当我假扮成另一个身份时，我必须压抑自己的主观意识，才能够让伪装以假乱真。让自己融入进他人的身份之中。将真实的自己掩埋在虚构的身份之下。这一切的成效取决于我有多代入他人——说服队友是一回事，但如果是需要说服配偶呢？或是与一个孩子交谈？我不得不暂时忘记自己是谁，还有那台侍从——

【音频：椅子在地上拖动】

西科拉丝：弄臣号并不像一台哨兵，也不像是一台无畏。它没有机魂，而是一种生命——

科伦：当心。

雷：机械没有生命，憎恶智能是严格禁止的，拉坎的信仰影响到了你。

西科拉丝：让我说完。我并不是说它是活的。曾经的骑士驭者的精神在骑士中留下了印记。无论数据-认知链路所处理的信息为何，都会被与其相连的驾驶员的神经模式所扭曲。它们的个性程序根深蒂固，但无法进行丝毫的学习和成长，就好比......好比把一个放在沉思者中的数据板，即使数据板在事后被拆除，也会有一些程序留在沉思者的主驱动器上。

科伦：这并不完全是数据板的工作机理。

西科拉丝：只是个类比，阿瓦里斯。并非所有人都是赛博生物。关键在于，这些存在是机械投射出的数据幽灵，是机械安全程序功能，或是伪装成人工智能的中央处理器。它们很狡猾。任何的安全条约都通过这些方式经由自身确认。如果我的伪装失效，即使是极短的一瞬间，它们也会立刻将我杀死。并且在我的大脑中爆发数据流的高峰。它们会......给你看些什么东西，幻象。来自过去吧，我想。

【停顿：2秒】

雷：这些幻觉是你服用的多晶型药物的副作用吗？

西科拉丝：不。

科伦：我对这些幻象很有兴趣，如果发生了什么，请给我一份细节汇报。

西科拉丝：总之，这就是我迟到的原因，我过于投入的假扮成拉坎，以拉坎，而非我自己的思维处理一切。职业习惯。

雷：卡利都斯神庙在这方面似乎十分频繁。

西科拉丝：如果说这有什么好的迹象的话。这表明了我的伪装至少站稳了脚跟，而且伪装的很好。我可以毫无困难的用侍从骑士行走，而不会被察觉。甚至学会了一些基本的宫廷舞蹈。

科伦：战斗训练怎么样？

西科拉丝：那就更糟糕了，我还是......笨手笨脚。极不自然。侍从骑士并不像人一样运动。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什么新的输出部位，但那不是眼睛或者手臂，而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能感觉到机械在抵抗我。

科伦：但是你当你跳宫廷舞蹈时候，就一切正常？

西科拉丝：是的。

雷：所以我们不太可能用侍从骑士打开接近亚瓦利乌斯·卡乌的道路？

西科拉丝：的确。

雷：这让我们很大一部分的选项化为乌有。

科伦：用弄臣号进攻至高王会有很大困难，但我们还有些其他的选项。

西科拉丝：尤其是，这样计划对我来说无异是自杀。

雷：文迪卡神庙教导我们，为帝皇而死是我们的职责，在此前提上多多益善。

西科拉丝：卡利都斯神庙教导我们，为帝皇做出贡献是我们的职责，再次前提上多多益善。一个死去的特工无法再消灭目标。

科伦：无论如何，即使这个办法不可能。我们依然有十四项行动方案。

西科拉丝：看得出来，你们一直在努力工作。

雷：科伦建议我们暂停谈论目前的刺杀方案，并且专注于潜入。我对此同意，你打算和西科拉丝展示你的方案吗？

科伦：我很高兴能这么做。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不仅仅是让至高王庭接纳拉坎，关键在于，拉坎必须进入王庭的核心交际圈。当他离开多米尼克时候，他是个局外人，是个分裂分子。

西科拉丝：听他说，他们恨他，亚瓦利乌斯·卡乌试图过刺杀他。

科伦：对。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靠近至高王呢？他们绝不会这么做。除非我们在双方都认同的价值观之上做文章——荣耀。斯特莱德家族为自己积累庞大的荣誉和成就，劳家族创下壮举，只为光耀他们的先祖。我有些东西可以同时满足这两方面需求。来......你自己看看。

【音频：扣子打开，物体在桌面上滑动，铰链打开】

西科拉丝：你从哪儿弄到这玩意儿？

科伦：我自己做的。

西科拉丝：你在逗我。

科伦：你有你的擅长之处，我有我的。

西科拉丝：忘了什么核心圈子吧，就冲这玩意儿，他们就会让拉坎成为皇家卫队的一员。

科伦：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结束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