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岁月
写点什么吧。
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可实际上这股冲动并没有在我脑子里留下什么,一片空白,犹如这刚打开的word编辑界面。
空气有些凉了,只是,不开窗的话是感受不到的,连空气都偷摸着把我隔绝在外。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禁有些幽怨……不过,好在我还有几分“原是故作可怜人”的自觉。
我有一只好看的茶杯,通身是好看的墨绿菱格纹,墨绿的底子里又透出点暧昧的茶棕,带点不由分说的复古风情,是那种一下就能把人攫住的霸道样子。此刻它静立在书桌上,方才的几分热气也消散得没有踪影,唯有“不是立顿”的茶包甩出一条慵懒的长尾,挂在杯壁,任香气弥漫,是白桃乌龙。窗前的采光天井约摸三四米长的样子,再往外去是邻居家枝枝蔓蔓探出防盗网的三角梅。我对植物生长的周期一窍不通,记性也不大可以,这花也许开了几个月吧,也许二三十来天,我敢肯定一定不止两个礼拜了。它开放着的这些日子,我的时辰变得曼妙起来了,四五米长的距离,好像唾手可得的样子,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再逼近一点,难免令人心生恐惧。
这时节实在不许我过起悠悠然的日子来,更好的岁月恐怕只能交给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