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祈愿 第七章（下）
“呐，雪之下……”
“怎么了，八幡？”
“也差不多，该说一下今天的计划了吧？一早就把我们叫醒，说是有必须去的地方，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车站……我可是连到底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哦？”
“……现在还不能说。对不起，突然就让你和雪音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一起出来……但是，请再等一会儿……”
“不是，完全不用道歉啦，反正出来前也有帮雪音好好地抹防晒霜。而且，还是别期待那个家伙会准时到比较好哦，她可能还在打扮呢，估计至少要迟到五分钟吧。不过，要是你还邀请了其他人，他们应该快到了。”
“……你已经猜到了？”
“倒不如说，也没有那么多选择呢，你总是说，我在你面前隐瞒不了任何事情，但你自己其实也不擅长保守秘密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今天傍晚，我也有必须去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拜托你还有她一起照顾雪音了。”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她的想法虽然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根据她的一举一动稍微猜出一些还是能做到的。
“爸爸，妈妈，今天我们要去哪儿呢？”
站在我和雪之下中间的雪音，轻轻地摇晃着我们两人的胳膊，仰起疑惑与开心参半的小脸来看着我们，小脑袋上似乎出现了一个问号。
雪音那柔顺艳丽的黑色长发，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出了美丽的光泽，而且今天特意分成两股扎成了双马尾的样式。
已经，有些记不清第一次看到雪音的母亲扎这样的发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个在“东京旺喵秀”上向着墙壁飒爽前进的人，到底是谁呢？
帮雪音扎头发，用的当然是红色的发带，轻飘飘的白色连衣裙在胸口以下系着丝带，外面罩着同样很轻薄的四分长水色对襟短袖衬衣，现在的她除了因为年龄尚小而个子矮了很多，容貌还比较稚嫩外，已经完完全全和那时的雪之下一样了。
有着呆毛的Q版雪之下吗？真的好可爱，也好让人怀念啊……总有一天，雪音也会像那时候的她一样，让所有人的目光为她停驻，不是吗？
以前一直是我帮雪音梳头发，因为父亲照顾孩子的能力总是相对的差了一些，应对女孩子们更在意的事情则是几乎束手无策，所以自然不可能帮雪音选出最可爱的发型……像我这样的父亲，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好在，今天是雪音的……今天是雪之下帮雪音扎的头发，双马尾的样式更加凸显了雪音可爱的那一方面，仅就这一点而论，那时的雪之下也无法和雪音相比。
……啊啊，你也有被打败了的时候呢。
唉，总是喜欢拿你和雪音相比，是我的过错，抱歉了。
“对不起啊，雪音，但是，好像还要再多等一会儿呢，今天妈妈要带大家一起出去玩哦。”
我一边帮她圆场，一边看向雪之下：怎么，你就不能也多解释几句吗？
“真的吗？”雪音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眼神里很快充满了热切和期待。
“嗯，是真的哦，所以请再多忍耐一下吧，雪音。”
雪之下用空着的那只手无比疼爱地抚摸着雪音的小脑袋，动作很轻很缓，脸上也开始露出温柔的微笑。
果然，能坦率地露出笑颜的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不需要过多的打扮或粉饰，仅仅是嫣然的一笑，也足以牵动每个人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心毫无征兆地疼了起来，我紧抓着胸口，不住地打着寒战。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八幡，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昨天没睡好吧，”我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一脸关切的雪之下不用担心，“看来我们可以不用再等了，瞧，她们已经过来了。”
“她们？”雪音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不过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小雪，小企，雪音酱！”
和预想中的第二种可能一样，我首先看到的，是一辆黑色的专车，那个人下了车，向这里快步走来，熟悉的声音终于念出了那个令人怀念的称呼，我们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神情都不自觉地变得轻松了起来。
由比滨结衣，以前曾是我们的同学，准确点说，是在同一个社团的同学，而现在，她是雪音在保育园的老师。
和最近年轻人们的打扮一样，由比滨穿了一件白色主基调的短袖T恤，上面印着“Super Me XOXX”这样完全不知所谓的英文，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彩绘，其下搭配着紧跟时代潮流的五分裤，这样的装束打扮，恐怕在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上班族中很难找到，很有年轻人的朝气。
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成长这样的字眼恐怕早已不再带有任何的喜悦，而是意味着不断老去的悲伤，若是问起年龄来，我们更倾向于“二十几岁”，绝不会用“三十岁不到”来形容自己。好在，对于现在的由比滨来说，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时光流逝好像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依旧年轻的容貌刚好可以驾驭这样的衣着风格，看上去顶多20岁刚出头。
不过很可惜一点的是，年轻漂亮的着装可以让年轻的容貌显得更加年轻，却并不能掩盖住任何衰老的迹象，拯救逐渐老去的容颜，反而会使得那些瑕疵更加明显。这样一想，正在奔四而且有了鱼尾纹的平塚……嗯，田中老师确实怪可怜的，也该抽时间去看望一下她了。
“呀哈喽，对不起，来晚了……等很久了吗？”
“没关系，我们其实也刚到没多久。由比滨，是留美送你过来的吗？”
“嗯，因为我和小留美住得比较近嘛，而且今天刚好又是顺路。”
……
“隆一昨天去了他外婆家，我今天得过去陪他，不能和雪乃姐你们一起出去玩可真是遗憾呢……祝你们玩得开心，再见了。”
简简单单地打过招呼以后，留美匆匆地向我们告别，那辆黑色的专车也逐渐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
如果，不用再看到他和她再一次离别，如果，不用再看到他那样痛苦，或许，自己是幸运的吧。
如果，是和结衣姐相比，那自己真的很幸运吧。
如果，相爱了却注定不能相守，那么那样的爱情，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又是否真的有资格来为他们感到悲伤？
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明白，自己的眼泪究竟是在为谁而流。
………………
“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就来开门了……”
“……事先没有任何联系就突然来拜访你，真的很抱歉……应该说，好久不见了，对吗？”
“……怎么会，这……不可能，骗人的……小雪，为什么会……”
“……才不是骗人的，而且也不是做梦呢，现在，我就在这里啊。”
“……小雪，真的是……小雪？……”
“……是啊，我在这儿，真是对不起，结衣……啊，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只能叫你由比滨同学吧。”
无可奈何地离开，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那个人，自私地要求她去承受，这是否错得太过离谱，她已经来不及去想，因为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托付，那么人选必定只有她一个。
总是利用着她的温柔，那样的自己，真的好卑鄙……
……
“……嗯，即使……即使到了现在，我，依旧喜欢着小企……”
她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心意，而是用格外认真的话语表达出了心中的感情。她的脸颊早已微微泛红，声音低下去不少，手也不自觉地抚弄着自己的发髻，因为自她心中泛起的情感波纹让她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小企都已经结婚，也有了孩子，我却还是喜欢着他什么的，真的太奇怪了……我也试着和其他人交往过，但是没有一次能够真正的开始……果然，我忘不了小企，和别的男人相处时，总是会想到小企，不自觉地把他们和小企比较……然后，发现自己喜欢的只有小企而已……我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了……”
青春不再，韶华易逝，她已经过了能被称做少女的年龄，不会有第二个十年让她再去爱一次。
只是，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也只能得出相同的答案。
十年来不变的心意，满含着她的思念，对于那样过于执著的感情，她从没有去后悔或是怨恨什么。
……
难道只是这样就行了吗？
……是的……这样就好……
……
“是你邀请她来的，对吗？”我非常小声地向雪之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很抱歉没有和你商量过……昨天去由比滨同学家的时候，我擅自邀请她的。雪音和由比滨同学早就熟识，而且也经常受她照顾，所以我想，能和自己的老师一起出去玩，雪音会很高兴的吧。”
“原来是这样……”
“八幡……难道你很介意吗？”
“……怎么会呢，而且只要雪音玩得开心的话，完全没关系。”
只是，令我感到有些违和感的地方并不只有这一处……是因为我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得了疑心病吗？还是……
“结衣老师，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和我一样，雪音也对由比滨结衣的到来有些困惑，不过她的理由明显和我不太一样，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半是不解半是惊喜地仰起脸来看着由比滨。
由比滨笑了，作为保育园老师的她比谁都更加清楚如何安抚一个孩子，所以她半蹲了下去，直到雪音可以平视她：
“嗯，然后老师被雪音酱的妈妈邀请了哦，今天和老师一起出去玩好吗？”
“太好了！”
就像雪之下说的那样，由于能和自己交情特别好的老师一起外出，雪音显得特别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由比滨抚摸她小脑袋的同时，像是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如果雪音真的是一只小猫咪，大概可以看到她的尾巴直直地竖了起来，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轻轻地蹭着由比滨，过一会儿可能会翻滚身体，或者直接跳到由比滨膝上撒娇，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由比滨站了起来，“好，那么，我们出发喽，”，挥舞了一下拳头，得意洋洋地拉着雪音向车站里面走去。
“喂，由比滨，在那之前，不应该先把目的地定下来吗？”
“哎？那个……不是说要去水族馆吗？”
“水族馆？”
“小雪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一大早被雪之下叫醒以后，只说是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而且需要三个人一起去， 其他的她可什么都没说，全靠我自己揣测。
而且，就算你说水族馆，到底是哪个水族馆呢？离这里最近的应该是……
“……没有，既然已经有了目的地……”还是希望你们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由比滨和雪之下，后者回应以满含歉意的苦笑。
预先制定好的计划，至少也应该透露一些内容给其他当事人吧？比如说，在那次部门庆功宴上，由于上司做出任命我为营销部干事的决定后，并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任何人，一无所知的我可是受尽了同样一无所知的同事们的白眼。
换句话说，如果不提前进行通知的话，预定什么的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嘛。
由比滨微微低头，轻轻地梳理了一下自己团子形的发髻：
“……这，这样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擅自决定……”
“不用道歉，反正雪音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何况……”
何况，今天本来就是要出门的，而今天傍晚，我有必须去的地方。
我没有，或者说，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由比滨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她的头垂得更加低了。
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我妻子的忌日……
所以，本来我是打算，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去看看她的……啊，当然，现在也是这么打算的……即使……即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即使现在的我不再那样无助，我也一样会去。
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妻子，而她已经离我而去……这一点，或许从本质上来讲，永远不会改变……
不过，也许，这一次只让我一个人去就好……尽管我知道，去扫墓并不意味着沉浸于过去的思念，只是，没有理由让不必再悲伤的她们沾染上任何负面的心绪……我也已经习惯了，在打发所有人离开后，一个人对着她的墓发呆……雪乃会原谅我们的吧……
……但是，该怎么说呢……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灼热的阳光直射下来，炙烤着大地，蒸腾的热气甚至让街景扭曲，汗水不停地沿着脸颊滑下，酷热的天气使得知了们持续发出尖锐的叫苦声……
是的，一切都和那一天那么得相似，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厌恶。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各种复杂的感情不断从心底涌起，伴随着痛苦的回忆，又一次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既忘不了，又无法释怀，仿佛只要一回想起来，心绪都会变得无比晦暗沉重，沉溺在过去，如同身处地狱深渊……
不……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一定不想看到我这样……所以，今天我本该将比思念和感伤更加重要的东西传达给比企谷雪乃，告诉她，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一定会给她幸福……一定会……
以及，不论怎样……我都会永远爱着她……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真正让我感到痛苦的……或许并非是过去……而是，和那天几乎一模一样的，那种冰冷的恐惧，这种感觉沿着我的脊背爬遍全身，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那是……一种要永远失去什么的预感……
可思绪却在这里停顿下来，变得极其缓慢，像是陷入了没有尽头的迷宫，不停地撞上墙壁，只能徒增烦恼和苦闷罢了。
这些难以言明的感觉，连同对现在的一切感到不对劲的违和感，将我囚禁在深渊谷底。
我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萦绕在心中的违和感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得出答案，一定会失去……一定会失去……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下去了……
和炎热的夏天完全不相称的寒意慢慢地侵袭着我的身体，我不自觉地打着寒战，四周传来的声音感觉越来越遥远，不，是周围的一切都在离我而去……这个世界逐渐变得渺茫起来，仿佛我自己根本不存在于此……
“……八幡！”
“……啊……”
雪之下略带焦急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把沉思中的我从遥远的迷离状态拉回到现实，像是刚从迷梦中惊醒那样，我总算回过神来。
可是……奇怪……刚刚我是在思考些什么吗？……为什么我会完全不记得……难道我只是单纯的走神了而已？……
既然自己也不记得内容，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也许只是最近太过疲劳了而已，我揉了揉太阳穴，又使劲晃了晃脑袋，希望这可以让自己更加清醒。
过了大概五秒钟，总算是从奇怪的状态中彻底脱离了，这时我才注意到，雪之下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视线交汇的同时，我拼命挤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雪之下如释重负，不由得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上去稍微安心了一些，她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雪音和由比滨同学已经去买车票了，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啊，确实，刚才就在一旁的雪音和由比滨现在已经不见了，听了雪之下的话，我抬起头来环视四周，果然在售票机那边找到了她们的身影。
“……是这样啊，抱歉，刚刚有些走神了。”
“……那个，你的脸都有些发白了，真的没关系吗？”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不过真的没事……好了，我们走吧。”我拉着她的手，向检票口的方向走去。
这时，雪之下似乎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和我牵在一起，反应就像受惊了的小猫一样可爱。
“……八幡？”
“怎么了？”明知故问，一向是比企谷家的好习惯。
“……那个……手……”
她的脸颊微微发红，像是想要把手抽回来似的。
“啊，是我的不对……要是你觉得很讨厌的话，我马上就把手松开。”
“……你明明就是握得更加紧了嘛。”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
可不是，为了不让她“逃走”，我将自己的五指伸开，再和她牢牢地扣在一起，彻底变成了手挽手的样子。
然后，她有些无奈地笑了，这表明她已经决定采取绥靖政策，基本算是纵容了我的举动：
“不，没有问题……不是讨厌，只是，稍微有点惊讶而已。”
“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
她的微笑，她温柔的话语，以及……她手上传来的温暖，都让我觉得……非常安心。
我忘却了自己似乎不那么寻常的发呆，忘却了那些一直困扰着我的事情，也忘却了那些疑点带给我的所有的违和感……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苦。
……是的，现在，还有她在我的身边呢……
这样的感觉，是过去五年里从未有过的……也是五年前我就以为自己再也不配拥有的……是的，这宛如身处天堂的幸福感……再一次，我确信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梦幻……
那么……一定……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和她一起看着雪音慢慢长大……一定可以像这样三个人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小企，小雪！我们买好票了哦！”
“爸爸，妈妈，你们看！雪音会一个人买票了哦！”
买好了车票的两位先行者一边向这里挥着手，一边用格外欢快的语调催促我们过去。
充满元气的这两个人，意外地合拍呢。我和雪之下相视一笑，或许我们也在无意识中被她们的气氛感染了吧。
于是，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向着检票口的方向走去……
……
……嘿，朋友，如果我连一个痛苦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你，那就太见外啦……
……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虽然只是一瞬，但心脏确实被一种不明的预感握紧了……
……
（1，译者注：原文的表达是“・・・怖くなんかないです”和“・・・怖くない”，我本人是看不出有什么大区别，在这里前者翻译为“……没什么好害怕的……”，后者翻译为“……一点也不可怕……”）
（2，译者注：宝贝书指第二章出现过的雪之下生前留给雪音的书，书名《The Wind In The Panda’s Garden---Hello Mr. Panda》----沃·兹基·夏边德）
（3，译者注：首先是生病问题，根据度娘给我的资料，据说在对待感冒的问题上，日本的老百姓们和我们是持不同看法和治疗法的，据说在日本很少很少打针，小孩子感冒只要吃点药休息休息就是了，原文大致也是这个意思。然后是保育园的运动会问题，其实原文没有那么多展开句，是不是真的有亲子项目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幼稚园或保育园的运动会会有亲子项目什么的也很正常吧。网上有看到过日本小朋友们的运动会照片，应该就是亲子项目，至于是不是每年都会有运动会，我想答案也是肯定的。）
（4，译者注：去世对应的日语大概是“世を去る,逝去する”，死亡对应的日语则是“亡くなる，亡くす”以上结果来源于:http://tran.httpcn.com/Html/ChinesetoJapanese/12/UYRNAZTBCQMECQCQXVILPW.html ，也不知道在日语中有没有避讳“死”的习惯呢，要是在日本其实不分的那么细，还请各位原谅。）
（5，译者注：“少女はパアッと顔を輝かせ”，和上一章的“キラキラと輝いた笑顔”一样，确实不好翻，这里翻成了“幸福闪耀在脸上”，主要还是真的不会日语，有些句子只能看着办。）
（6，译者注：这一句话属于我自己自由发挥的句子，原文没有这么繁琐，当然也不是原创，这句话取自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撒旦堕入地狱时的描述。）
（7，译者的话：诸位贵安，我是本文的译者……嗯，对能看到这里的各位来说，算是废话吧。
看来天气炎热的时候确实容易细菌感染，再加上是口腔中的伤口，以致虽然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因为又拔了两个智齿而造成的伤好像还没好透呢。为此造成的更新缓慢问题在这里向大家致歉啦。
到了7月份，居然依次梦见小学、初中、高中的班主任责备我没交作业……呃，然后我猜想，大概是某种怨念导致我做的这种噩梦吧---最接近的该属这篇拖了一年的文章翻译吧。
这也意味着我已经不再把这翻译的工作看做是一种乐趣……而是变成一种负担了，在汗颜的同时也真为自己感到悲哀啊。
好在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差不多该是完结的时候了。
不过……到底能不能在我跑去忙实习之前翻译完呢……还真是没什么信心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力的。
当然，如果没有@欧弟6868 以及其他吧友们的指导，如果没有@mxdwpfxydjsy 以及众读者们愿意看下去的心意，我是绝对坚持不下去的。（还请原谅我没有一个一个的@ ）
总之，非常感谢各位不离不弃的读者们，谢谢你们给了我继续翻译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