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苦海
在经过了今日的攻击后,我便去向总部申请新的机体。结果却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答复:当前已经没月新的机体能给我补充了,随后我便被“发配”去了阿俄尼亚高地靠近水手谷一侧——或者称水手谷南边的D-3基地。
D-3基地是“南方防线”的一个重要节点%,南方防线说是防线,其实就是一个由漫长战壕连接着各个基地和铁路站、城镇的临时性堡垒群。在这个从8月底开始构成的所谓防线上,我从驾驶员变成了一个轻步兵,任务便是每天修筑漫长的、交错复杂的堑壕和各阵地,如炮兵阵地、弹药库等。水手谷的基地群从落成到现在,175毫米炮弹和140毫米炮弹、305毫米各类火箭弹和203毫米火箭布雷弹的数量都够我们至少6个月的消耗,但是我对于这条临时的防线能否守住哪怕一个月都没信心:在现代化的攻击下这些1900——1920年代的工事真的能挡住机械化的突击吗?15
虽然我觉得参谋部里的都是一群还活在1918年以前的贵物,但是既然它们愿意相信掘壕固守等待着本土的神兵天降过来解决问题,那就干吧。
为了以最短的时间快速建成防线,我们便抛弃了挖的方式,使用炸药进行爆破。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大地,很快一条条粗糙的战壕就这样被炸出来了,但是修整和加固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在修好阵地后便是部署各种武器:机枪啊、90毫米电磁炮啊、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啊,由于固定武器未能满足阵地战需求所以有些防线要直接把坦克和步战车半埋在土里作为火力点用,在我们修防线的时候,敌人却异常安静,难道他们已经绕到别的地方了?
到了9月1日的时候,妻子也不得不及早结束产假,她在回去岗位之前她先是带着女儿来到了我的阵地上看望我。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女儿,她的眼睛真可爱!她在特制的防弹摇篮里面好奇的看着我,还有战壕里的每个人。妻子在放下摇篮后便抱着我,说:“亲爱的,我好想你。”“我也是。”可惜我们隔着动力盔甲没法亲吻对方,不然我们甚至能在堑壕泄欲。
正当我们享受着久别的重逢时,忽然一声爆炸打破了眼前的美好,敌人来了!
我连忙带着妻子和女儿躲到相对安全的加固宿舍里(其实只是前几天刚挖的一个洞),我跟妻子说:“你们待在里面,等我叫你们出来你们再出来。”由于这个宿舍是近几天炸出来的,所以我为了避免她们被埋于是就把旁边的铲子也一并给了甜田,告诉她在洞里待着的时候把空间挖宽点免得被埋了。
在安顿好妻女后我便回去工作岗位上了,一路上炮弹不断的落在阵地上,敌人的炮击力度前所未有(毕竟我没有经历过外公经历过的战争,自然对于炮击强度没有概念),我冒着密集的单片和飞扬的尘土艰难前进。因为敌人现在还在炮火准备所以我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一下躲开前面的密集爆炸,有时候甚至误触了未爆弹或者经过迟爆弹的时候我慌忙抛开却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幸好动力盔甲质量过硬外加我每次跑的都离爆心更远,不然我已经是一具扭曲致极的破碎尸体了。
好不容易跑到阵位上,却发现我所在的连已经伤亡了73%。在我刚回到阵位后,炮声渐渐停止了,随后我便通过光学传感器观测到了远处密密麻麻的敌军步兵和敌军坦克——他们是怎么搞到T26的!远处的M4步战车和M4A1电磁迫榴炮开始向我们猛烈射击,我们在密集的火力下自然只能继续隐蔽,这下连伤亡率高达90%!完蛋,现在我不得不向营部请求补充兵员,营部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而且还答应我暂时接替阵亡的正副连长成为连指挥官,在取得了连级指挥官的权限后,我便开始着手指挥幸存者:因为我的正式军衔还只是士官,所以那些人很明显并不服我,但是敌人越来越近了,他们想不听也不行。我命令剩余士兵继续保持隐蔽,等敌人进入到600米后再开火,那是最近的火力支援安全距离。
敌人的炮击随着我们与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而停止,当敌人距离我们只有600米时,我立刻下令“开火!”在一阵枪弹扫射下敌军开始倒地,但是其他敌人也开始躲在载具后对我们猛烈扫射,载具也在射击,激光和实弹落在我们附近, 在我旁边作战的一个士兵身上落下多个光斑随后便被炙热的激光烧死了。我连滚带爬的钻进一个破损的观察哨内,呼叫炮火支援:“Z-F,这里是Y-3-2,目标在........”我紧张的报告着敌人的方位,在结尾处增加了“危险距离”。随后我便静静的等待着炮弹的来袭。
在阵地上己方枪声渐渐停息,敌人正靠过来是,忽然只听见阵阵沉闷的爆裂声,随后我便抬头一看,发现雨点般的小炸弹正从火箭弹体里分离并渐渐的调整向下落的姿态,随后我便看到密集的小炸弹在半空中一轮又一轮的爆炸的景象,雨点般,的聚能杆式侵彻体在敌人头上落下了死亡的钢铁之雨,虽然没有高爆弹那么又冲击力,但是上万发高超音速的弹丸贯穿人体还是非常可怕的。在多轮集束火箭弹的扫荡下,敌军很快便溃不成军,此时我便举起M17开始向着撤退的敌军进行痛打落水狗式的随意狙击,直到敌人跑出了我的射程范围。
此时我看着只剩我一个健康人的阵地,我连忙把伤兵们都拉到一个看似坚固的隐蔽处那里,随后我便呼叫医疗救助并问预备队还有多久到。在把最后一个伤员扛到隐蔽处的时候,预备队来了。
此时我便以连指挥官的命令要求他们用手中一切爆炸物进一步挖掘防御炮击和小口径机炮扫射的工事,一边引导着医疗兵把伤员运去后方野战医院抢救。同时我还找来3个精确射手占据我刚在占据过的观察哨负责引导炮火支援,在紧张忙碌的准备时我便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跑回妻儿所在的地方。
在跑到洞口的时候,我看到妻子此时还在挥铲挖宿舍,见到妻子没事后,我便问她:“孩子没事吧?”“好着呢。”此时我便叫妻子停下手中的工作,先带着孩子回基地内歇着,至少基地现在还是安全的。
在安顿好妻儿后我便再次返回阵地,结果我刚走了2分钟,远处天空产生了一阵阵绵密的爆炸,该死,是搭载大量JPC的集束弹药!钢铁之雨下堑壕成了密集杀伤的绝佳位置,我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但是又一阵密集的高爆弹轰击使我的脚步放缓了:这次的爆炸只有冲击波没有任何破片,难道是传说中的活性毁伤元?
当我艰难的跑回阵地上的时候,这回伤亡率减小了很多:57%的人员伤亡相比于之前的几乎团灭已经是巨大进步,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更进一步减小伤亡,此时敌人开始用高爆弹开始炮轰阵地并掩护他们的部队挺进到更近的地方。与此同时我发现天上又疑似战术飞机的东西,我让士兵和低级军官们都躲在挖好的洞里等待敌人逼近到一定距离后再起身射击。在慢慢的等待着敌人靠近时炮弹的轰炸在不断的凿出深坑,炸塌掩体,我在无线电里面听到了“我不想死”这句话听了很多次,在过了不知多久,炮声停止了,但是车辆行驶的振动却在不断靠近。
此时我把头探出去,发现敌人距离我不足300米,可恶!我连忙再次呼叫炮火支援来压制敌人,但是后方炮兵却说:“Y-3-2,你没事吧?那么近就不怕打到你吗?”“没时间了,快开炮!”“收到”这是炮兵阵地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后给出的答复。
随后我便举起M2230向他们猛烈扫射,能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虽然我只是在螳臂当车,但是至少能让敌人暂时不敢乱动,此时激光的光斑落在我身上,我趁着敌人功率拉满之前赶紧躲了起来。此时有至少8个敌人拔刀冲进战壕,我在此时也拔出了刚配发给我不久的高频振动马刀,开始跟冲进战壕的敌人肉搏。
就当我准备格斗时,炮弹开始落下,敌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乱了阵脚,我冲上去砍死了两个慌了神的敌人,随后我便再次举起机枪向着慌乱的敌人射击,但是此时我感到背后有人袭来,于是便举刀向后一挥,结果正好挡住了敌人的致命一击。
随后我便开始跟那个敌人格斗起来:我先是直刺过去,然而敌人躲开了;我再向右劈过去,结果被挡住,于是我先停止了进攻。当敌人连挥数刀过来时我立刻翻滚到了掩体里,好晕,不过在敌人找我的时候我偷偷的移动到了敌人身后,随后用装了刺刀的M17奋力一刺把他杀死。
在奋战了一天后,敌人的进攻也渐渐的停止了。虽然挺过了第一天的战斗,但是敌人的攻势肯定不止这一天,啥时候是个头啊!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面临着密集的炮击和人海冲击。枪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在敌人的猛烈冲击下我渐渐的变得麻木了。每天晚上我都会望着地球的方向,思考着回到地球后我应该会受到多么热烈的欢迎,多么优秀的待遇。
在战斗持续到了9月22日时,战线终于开始挪动了点:总部准备向南发起一次攻势以收复失地,这次攻势将集结至少20万人向南发起进攻,拓展防御纵深。攻击将从多个战线开始,而我所在的战线是一条负责佯攻的战线,而且还是佯攻中的佯攻:因为只有140毫米迫击炮支援,虽然炮火数量提升到了54门,但是跟主攻方向的几百门175毫米炮和模块化火箭炮系统比属实寒碜,不过如果运用的好的话还是很有效的。
9月22日下午13:00,随着140毫米高爆弹划破天空,进攻开始了。
当第一发炮弹落到敌军阵地上时,士兵们以此为号发起突击。原先被半埋在土里作为掩体的坦克和步战车也被开出来向敌军阵地突击,在冲击的时候天上的空中战舰也在不断的掩护着己方部队突击:滑翔炸弹和激光武器不断的轰炸着混乱的敌军。我们的进展非常顺利,敌人在猛烈打击下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御,被猛烈破坏的阵地很快就被我们占据。但是因为是佯攻所以我们的推进就显得非常有局限性,因为迫击炮射程有限所以当我们推进了50公里后就要等待己方炮火跟上了,然而不幸的是我们刚好就推进到了敌人预设的一道防线上,据说是督战队阵线,但是看样子怎么都像是真正用来对付我们的阵地。当我们刚推进到防线下的时候,敌人的机枪和磁轨炮开始猛烈的射击起来。
很快我们便被压制的抬不起头,虽然此时空中战舰的滑翔炸弹还没扔完,但是由于我们离敌人防线过近,需要步兵引导,所以此时我方的伤亡便开始增大起来。此时我正带着我临时指挥的连靠近到敌人的一处碉堡附近,随后我便向空中战舰呼叫:“这里是Y-3-2,需要空中支援,目标在......,使用激光指示器进行末端修正,完毕。”空中战舰上的人似乎都很喜欢沉默,在简短的回答了“收到”后,一发滑翔炸弹便从天而降,精确的命中了我的M2A1指向的那个碉堡,1000磅炸弹的巨大威力让那个碉堡瞬间变成了一堆四散的混凝土和钢铁,在拔掉那个碉堡后,我们便继续进攻,然而却遭到了一个小丘上的敌人的压制:M29不断的发射90毫米高爆弹轰击着我们的位置,“道森、温斯顿、刘,掩护射击,M29小队跟我来!其他人从右边包抄。”虽然不太清楚光凭3挺M2230能否压制住那个小丘,但是总不能被那门炮挡住去路。
在机枪的掩护下,我带领着M29小队摸到了敌人身后。“给我对准他们,把他们炸上天!”“是!”很快M29装填完毕,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只能先让射手扛着开火,“peng——!”一发高爆弹命中了敌军,随后装填手便开始装第二发,我在此时也开始向敌人照射,好几个敌人的头被我手中的M2A1给烧出了个大洞,在连射3发高爆弹后敌军阵地安静了下来,“全体注意!继续前进!”此时敌人的火炮也开始进行反击,这次敌人用的炮弹跟之前我们在防御时面对的炮弹有很大的不同:此前的炮弹爆炸时只有冲击波和扬起的尘土,现在却多了不少破片,难道现在电磁炮已经可以发射传统炮弹了?
在壕沟里东奔西走的敌军士兵被我们拿着步枪一阵扫射干掉了,随后M29小队又在一处敌军掩体附近用高爆弹炸出了一个缺口,随后我便指挥连里拿着M2230的进去清剿,其他人都暂时留在掩体外修正跟收集敌人的武器弹药。
在等待的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炮兵阵地向前移动到了我们刚才占据的地方,而且更好的消息是87式气垫船也开到了攻击的出发点,现在纵深得到了保障。佯攻部分一上午突击了50公里,但是突击的那么快的结果自然是还有不少敌人在不断的袭击着预备队,为了防止进攻乏力,我们也只能先停下进攻的步伐,打扫干净新控制的地方再突击。
在休息的时候,我看着140毫米迫击炮猛烈开火并发呆,过了一会儿我便打开通讯准备联络一下妻子,结果忽然插了一条通讯进来了。
我接入了通讯,然后在动力盔甲的显示屏内我看到了克里斯蒂娜的脸,她已经被调去参谋部里负责文书工作了,她在屏幕的另一段跟我说:“很久不见,少尉。很抱歉,现在你要离开你代管的连了,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我很高兴能逃出漫长的蹲坑烂仗,于是就问了她是什么任务。
“有一个叫理查德.奥布莱恩的士兵需要你去寻找,他在昨天的空降中被困在阿吉尔平原的新横滨市,现在下落不明,你要在那找到他。并带他回家。”如此大费周章居然是为了找个普通士兵?!“emmmm,请告诉我为什么要找这个士兵?”“因为.......”过了一会儿,她用着有些颤抖的语气跟我说起了这个人。
这个人不但是她的学弟,还是她父亲的朋友现在唯一的儿子(因为家里其他几个孩子已经战死了)。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决定等战争结束她就嫁给他。emmm。。。合着为了你的性福我得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是吧!而且她还告诉我营救部队不止我一个人,整个队伍要8个人8台实验型步行坦克,行,看在有新车开的分上我先忍了。不过她又告诉我,我的妻子就在这支部队里面,我特么.....
算了,反正能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任务已经够了。管它呢。我便在当天返回了水手谷的总部,并看到了新机体,然后我便开始了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