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自救】张峻豪「惘听乌鸦」
张峻豪·惘听乌鸦 勿上真人
独立世界 赏金猎人×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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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烂 第一次尝试偏哥特的风格 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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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存在高低 那我一定是这个世界的审判者。”

00.
你可能听说过巫师。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至高无上的。然而被分为低贱的那帮人,是常在阴暗角落的赏金猎人。
01.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照在床的一角。沈橘桉醒来,揉了揉眼睛,她盯着正对面桌子上放的橘玫瑰,回想着昨天晚上那个梦。
02.
梦中她看着他们在厮杀,满是惨叫声,是碰撞声,这让她分不清是几派势力。因为她是景象的旁观者。然却恍惚一刹,世界像是被静音。下着的雨却依旧。那些原来在沈橘桉面前挥动的手臂忽然统一放下了,他们看向沈橘桉这一边,跪下身子。她不解的转过身,高处站着一个人,雨水让她看不清样貌。
“你猜赏金猎人会不会是审判者?”
03.
似乎就像在耳边呢喃那么清晰,细想时不禁有些恐惧感。她拉开窗帘,树叶上的水珠告诉她,昨夜下过一场雨。手伸向窗外,还能感到一些似雾的湿润。
04.
“公主,该起床梳妆了。今日是加冕仪式。”
“嗯,来了。”
话语虽平淡,但是沈橘桉在紧张,她渴望了解梦中那些赏金猎人。他们始终与巫师为敌,也杀了很多人,那些巫师说甚至自己母亲也是被他们杀的。
05.
金色的王座俯瞰着其他巫师,沈橘桉缓缓走入大厅。议论声让她烦躁,但忍耐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少时母亲告诉过她,站着的那些人会是主导人,而坐在最高位置的只是傀儡。然而现在她就是将要坐着的那个。
06.
所谓加冕仪式,就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人为她披上一件黑红色的斗篷,传承着皇室巫师披戴的虚伪。
“公主殿下,加冕仪式已结束,您未来的夫婿已在门口等待。”一旁的人说着,沈橘桉知道这就像是循环,傀儡,传承,皇室。
07.
门口缓缓走来几个人,中间的那个穿着显得较突出,看着与沈橘桉年龄相仿。
“女王陛下。”
男人绅士的向沈橘桉行礼,而这时的沈橘桉也注意到了声音。那个声音,是赏金猎人,但却在梦里。
08.
“他是?”没等到沈橘桉发出疑问便被那些巫师中的一个地位较高的人抢了话权。
“这位是巫师中目前最适合与公主您相配的人,张峻豪先生。”
“好。”
得到回应后那群原本安静的巫师便成群退下。
他们也很厌恶这些堂而皇之的礼仪,沈橘桉更是。
09.
“女王陛下。”身后传出的声音让沈橘桉回头。他正再次向自己行礼。
“不必,本就厌恶,又为何多此一举。”
她有些嫌弃,因为是惺惺作态。
“是尊重,我不厌恶。陛下可有时间共进晚餐?”
“你是赏金猎人吧。”沈橘桉没理会张峻豪的话,她盯着张峻豪提出自己的问题。她看出自己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明显的皱眉,或许是沉思片刻,但他没回答。
“陛下为何把我相比于低贱之物。”
“是或不是?”
“我渴望你最珍贵的东西。”
所谓皇室就是因为这一身血,巫师渴望;赏金猎人渴望;所有人渴望;唯独身处皇室,只是嫌弃。
10.
沈橘桉转身离开,似乎内心已经确认他就是赏金猎人。那个皱眉是演的,那句侮辱的话也只是过场,但他手上那个印记,就是母亲告诉她的,那个在高低世界永久的审判者。
张峻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手上的印记,他明白沈橘桉知道,就是昨天那场雨。
11.
不再是雨夜,月光落下来,落在那朵橘玫瑰上。每在这一刻,困意就会席卷沈橘桉,她闭上眼,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自然沉睡。
12.
窗户被打开,窗帘因为风被吹出窗外,飘在那人眼前挡住了视线。是一个黑影,坐在窗台上,
“巫师大人,很喜欢我嘛?”
“怎么不呢?”
沈橘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猜到那是张峻豪,可能那朵橘玫瑰张峻豪会喜欢,但说着却毫无逻辑。
“大人找我是?”
“我的玫瑰留在这里了,来拿回来。”
张峻豪走入房间,走向柜子。沈橘桉起身挡在他的前面。
“赏金猎人可不能在这儿想什么做什么。”她拿起玫瑰,在他眼前晃了晃,丢进了垃圾桶。
13.
“在这里,就要按照巫师的方法解决。”说完她歪着头有些打趣似的看着他,张峻豪笑了笑,坐在了床上,似一副很困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女王陛下,床被我这肮脏的人睡过了。”
“我母亲怎么死的。”
她顺势躺了下来,躺在了张峻豪的胳膊上。从小母亲只说过,审判者是一个赏金猎人,而审判者便是天秤,她希望张峻豪是,不只是高低世界的,是平等世界的。
“我不过是你的同龄人,这种事我从何知。而且陛下这姿势有些不妥吧。”
“我不喜欢那些人,像是白色墙面下即将坍塌的烂砖块,烂一块就会越来越多,假的作呕。”
“预言中的审判者也没多好,只是赏金猎人。”
说完张峻豪低头在沈橘桉脖子上咬了一口,獠牙刺穿皮肤,牙印流出的血是鲜甜。
“我能相信你吗?”
他舔着正流出的血,暧昧的呼吸声在只有风的夜晚带着朦胧感。脖子处是一种不同的湿润感,泛着余温,就算张峻豪已经离开,还能回忆出那一个个细节。血不再渗出,沈橘桉知道这一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
14.
“我希望自己不被定义。”
周围空荡,四周只有棵棵树,墓碑前跪着的沈橘桉嘴里呢喃着。那是她母亲的墓碑,墓碑前摆着一束花,不是菊花,是沈橘桉母亲最喜欢的玫瑰。
“你为什么生在这里。”
沈橘桉摸着墓碑,像是同情她的母亲那束缚的一生,走的匆忙,一切都很匆忙。“那个审判者是公平的吗?他又是怎么样的人啊?”
风声是对话语的回应,沈橘桉对张峻豪的好奇远不止于此。虽说很难听,但在沈橘玫瑰的眼里他是一个杂种,身上沾着不同人的特点。赏金猎人的身份,吸血鬼的獠牙,巫师的斗篷,还有审判者的印记。几天后多的身份便是亲王,是自己的丈夫。
15.
乌鸦飞出,林中发出了较大的声音。
“那个巫师首领能搞定吗?”
“可能。”
“你别陷太深,别成为废物。”
男人拍了拍张峻豪的肩膀,留下了那句“忠告”便离开了。和他对话的便是现在吸血鬼的首领严浩翔。吸血鬼族尊贵,只有五六号人。他们也同样希望沈橘桉死。
“你怎么想?”
角落趴着听了很久的沈橘桉站起身看着张峻豪。
“你的味道?”
沈橘桉摊开手,将原本握着的大蒜扔在了他面前。
“很难闻。”
她看着张峻豪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这东西你不怕?你那个牙是假牙?”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沈橘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这是张峻豪第二次看向她的背影,瘦弱的样子显得落寞,他希望自己能保护好她,为她挡住落叶,虽然不知从何起,可能他喜欢上这朵与世俗不同的橘玫瑰。
16.
红毯两边是红黑色的玫瑰花束,花束中插着卡片,是婚礼的主角。原本教堂的玻璃被换成镶嵌着红宝石的花窗。水晶灯在正午阳光中璀璨,亦是等待夜晚的盛宴。
两人并排走着,头纱垂地,白色印花,修身的西服,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婚礼的奢侈,只为两句话服务着,在此之后,便都是缥缈不实。
17.沈橘桉常常盯着手上的戒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虽然没有似热恋,但张峻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可现在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激发了长时间的负面情绪。
“阿橘。”
张峻豪一直这么叫她。
“怎么了?”
“我带你看一个东西。”
张峻豪为沈橘桉带上眼罩,小心的拉着她的手,向前走着。结婚后张峻豪的感觉不再和以前一样。沈橘桉总怀疑他装着傻,其实背地做了很多事。
18.
“3,2,1。”
张峻豪从背后解开眼罩,白色栅栏中心是一片橘玫瑰,炽热的花瓣挨的很近,蝴蝶飞过,尽显优雅。这一刻她打消了这些天来的抱怨,因为有了张峻豪,她不再普通。
“谢谢你。”
“当我看着他们长大,突然觉得或许所谓审判不再重要。相伴的时间不过一刹,活在当下也挺好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试试看。”
他们相拥,在夕阳透过云层的朦胧下,在那片橘玫瑰前,从前种种原因的吸引到现在表达这一刻沉默的爱。
19.
“你不是一个人,你知道利弊吧。”
“我尽力。”
张峻豪敷衍的回复着严浩翔的催促,一边是刚承诺过的心动之人,一边是不得不完成的事。
“你应该知道,如果那个巫师首领知道害死她母亲的人是和你至亲那个人,她会怎么想。”
“你坐在了审判者的位置,你就要知道那帮巫师是祸害,那个人也不例外,没了她就不会有厮杀。”
“我明白,你先回去吧。”
20.
“阿顺!你说这个项链好看还是那个!”
沈橘桉拿着项链在脖子处反复对比着。
“这个红色的吧,衬你。”
“我其实也没多想去这个舞会。”她撅着嘴,头埋在张峻豪的颈窝里,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呢只要去吃个蛋糕就好了,剩下的老样子交给我来处理。”
“嘿嘿,听你的吧。”
张峻豪搂着沈橘桉缓缓下楼,来到一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
“女王和亲王真的好恩爱啊。”
“郎才女貌啊。”
......
21.
“起床了。”
张峻豪抱起正在揉着眼睛的沈橘桉。
“这才几点啊,你怎么起这么早。”
“现在可已经过了早餐时间了啊我的阿橘。”
“那就再睡会儿。”
沈橘桉搂着张峻豪的脖子顺势躺下。
“阿顺好香。”
沈橘桉蹭了蹭张峻豪,她实在太爱现在这个奶fufu的阿顺了。
“那也没用,要起床了哦!”
他戳了戳沈橘桉的脸,嘟着嘴像是在撒娇。
“知道了知道了,真受不了你。”
那几个月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唯一可惜的是那片橘玫瑰因为疏忽都枯死了。
22.不知是某天早晨,和往常一样醒来的张峻豪却没看见本应该躺在另一侧的沈橘桉。他找寻了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却也毫无收获。直至深夜再次回到卧室,他在书桌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信封。
「展信佳
很抱歉没办法完成和你的约定,我虽甜蜜与你我的感情中却始终无法忘记关于母亲的任何事。活在当下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却做不到。母亲也爱玫瑰,可是她的一生很糟糕。我得到了我的玫瑰,但我也希望找到答案。我会回来,要等我阿顺。--阿橘」
张峻豪回到了伪装成巫师之前的住处,他将事情告诉了严浩翔,严浩翔只说让张峻豪做好和这位站在对立面的准备。
“看宿命吧,不希望再是对立面了。”
23.
消失后的几天,沈橘桉也确实没了一讯息。某日和往常一样时间来到庄园的张峻豪瞥见了往日打开的信箱今日却关上了。他喊管家拿来钥匙打开了信箱,是和之前那个一样的信封。
「见信安好,13日晚八点,雨夜地点见。--阿橘」
莫过于是这几日最好的信息,张峻豪在见面当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他前往那个在沈橘桉印象里初遇的地点站在了那天晚上她站的位置。和她一样向上看去。沈橘桉死在了高处,没滴下一滴血。他跑向她,他抱起她。
24.
“你看,庄园里又有橘玫瑰了,还是我种给你的。”
“还是留在这个你喜欢的地方吧。”
张峻豪把沈橘桉埋在了橘玫瑰园。
2022.8.13
我穿着第一次和她见面的衣服,把她埋在了那片她信任我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她,可能被风挡住了那句爱。我依旧会好好活在当下,抛开张峻豪所有的身份,成为那个陪她一起守候花海的阿顺。 我也不再追究审判者的事情,可能在某一天的平衡世界也不需要这样的人了吧。
「我们常常认为自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却忘了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审判者,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惘听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