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不是英雄，就是傻子》2.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因为要删很多系列，就开一个坑给大家补偿吧，希望你们喜欢，走起。
这一章写了四天，最近考试有点烦，抱歉。
“不是英雄，就是傻子”是卡斯坦城一句著名的俚语，用来形容不自量力逞英雄的人。
“里安。”
“怎么啦？还生我的气？”
佐伊翻了身坐了起来逃脱里安的怀抱，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又拖着拖鞋走入厨房。
“我给你做饭吧！”
里安抚着床头站了起来，每一次活动都会撕裂他胸口的伤口，一寸寸崩开。
“哦？小佐伊什么时候会做饭的啊？”
“你不告诉去深渊的那几天，以前你还知道回家，会给我做饭，你不在家我还等着饿死吗？”
里安看着他拿着锅铲回身看自己，眯着一只眼睛忍住疼痛笑道：“那我可开心坏了。”
语毕里安竟然想要起身下床，吓得佐伊把锅铲横在胸前，想用无形的力阻止里安继续前进一样。
“别下来，我做的怎么样还不好说呢，别期待……”
里安看他的动作更加心喜，拖着步伐还不忘狡辩：“你做的不好我可以指导你啊！”
佐伊见他脚步艰难走过去扶住他，把他扶到床边，摁住他肩膀想要他坐在床上休息，结果发现微薄的力气不足以驱动这头野兽。
里安在怪笑，看着他颠起脚尖又想摁下自己的扭曲表情。
“我其实没事啦。”
“没事你去做饭吧。”谁知佐伊说完直接坐下了，看着里安把手上的木铲给了里安。
里安大手接过，眼珠一转又把铲子给了佐伊：“不要，我要你给我做。”
佐伊叹了口气，问：“你还小吗？”
里安抚着下巴的稀疏白胡，还真的在认真计算：“我480岁了，但还是有点小~”
佐伊舒出长长一口气，拍了里安的肩膀，手支在床边借力起来，走向厨房还不忘提示：“我做4的真不好吃，你做好心理准备。”
里安冲他点头，随即张开四肢躺在床上。
光影在他棕色的身躯间流转，光芒点缀在起伏的身材之上，也照亮被血浸透的白纱，里安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点亮了一块留影石。
里面保存了他们意外接触又酝酿已久的一个拥抱，此时的他和过去一样，身上都是伤口。
好像在佐伊的印象里，敌人的攻击总能击破骑士殿不靠谱的铠甲，在里安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伤疤。
里安开玩笑说：“伤疤最多的勇士，才有进入英灵殿的资格，那个战斗的勋章。”
其实里安和佐伊都很清楚，那本来自异世界的神话故事，并不适用这个世界忠诚的勇士。
里安把石头放了回去，双臂枕着头，动着毛茸茸的耳朵听着他在房间里的动静，几乎是听声音就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他的步骤，自然在这头饱经沧桑的大精怪程序中，完全错误的。
突然，里安听不到动静了，惊地他坐了起来，喊着问：“小佐伊！？你怎么了？”
他的气息还在，但却在有意隐藏声响。
里安艰难地起身走到门口，就听哐当一声，碟子落在地上散落一片，他蹲在地上抱头抽泣。
“割伤你了？”
“唔……嗯……嗯……（摇头）”
“那你怎么了，告诉我。”
“我……我……”
里安弯腰一手扶着灶台，想要拉他起来，就看到铁锅里浓稠的粥，他好像懂了，一把把他拉起来，手臂发力肌肉鼓起将他捧在怀里。
“米饭煮坏了？放水多啦？没事的，也是能吃的嘛……”
“唔……你走了之后我糟透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煮坏了，你还告诉我煮米饭最简单了……”
“好啦，你自己一个人做嘛。要是我教你你一定不会煮坏！我的过！我应该把一切都教给你是不是？”
“唔……那你也说……什么都不会的人是会死在街上的……你救助的都是这种人……”
里安急忙给他从擦拭眼泪，把他紧紧捧在臂弯柔声说：“我们的小佐伊才不是那种人呢……”
直到晚上他们解决完那一锅糊粥，佐伊还念叨着：“要不是你走一趟，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脆弱。”
“要是一个承诺保护我一辈子的人走了也不说一声，我也会哭的。”
似乎一提到他的不辞而别佐伊就心里难受，他猛地做起来拍打着里安的胸口，还边打边哭。
里安只好坐着挨打想找个机会抱紧安慰他。甚至激动的佐伊把里安的伤口弄开，他还只是闭着只眼睛默默承受着。
“对那些卡斯坦（代指公民）忠诚，就不管我了是吧！”
“你还说你不生气了，我不是走的突然嘛。要是我能告诉你，我死也不去深渊！我还想陪着佐伊到老呢，是不是？”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啊啊哈哈……”
里安翻身枕着自己的脖颈看向他，在闪躲几次眼神后，挪动着厚重的身子躺在他身边，吐口一口气，看着用手臂遮住面庞的佐伊。
“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事业，我甚至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既然当了骑士，就要遵守骑士的精神，有骑士的信仰，就算自己也很反感一些愚蠢的奉献也无所谓，因为我丧气的觉得……”
里安凑到佐伊脸旁，这让默默掩饰哭泣的佐伊打了个寒颤。
里安轻轻靠近他的耳边，柔声说：“因为我觉得我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被命运拿走了……”
“可我害怕失去你了，虽然你不是我的。”
“唔……唔……”佐伊在竭力压制抽泣的胸腔。
“可以原谅我吗？”
“不要……”
“暗黑地狱圣经里有这么一句话：若未见过光明，未必藏于黑暗，若未有过羁绊，未必牵于世间。”
佐伊坐了起来，说道：“既然作为光明照进我的人生，里安先生，请你准时上班。”语毕他穿上大衣走到门口，借着月光去看他的脸，发现他已经艰难地坐了起来，也看着自己。
“可我下山了啊。”
“月亮上班。”
里安眉毛一挑，也披上大衣牵起他的手叹道：“早说。”
随即拉着他走入月光漫步的大街，走到了神像之下，月光越过伸向弓起手的肩膀，被照亮的，祂手捧着一股清泉也闪烁在恋人的眼光里。
佐伊突然坐在神像下卷起身子东张西望，里安立马会意，就明了他要来一场初相识的怀旧之旅。
里安先是跑到神像后，大踏步走近，向下一瞥就看到了无助的佐伊，便俯身向他伸出手：“先生，神明大人休息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