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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者:一个具有特异能力的政治行动者的自传(14)

2023-04-17 23:34 作者:神仙打伞  | 我要投稿

说实在的,在那些事物中,我的堕落有一个很紧要的原因:迟到。早在第一个班主任时,我就由于迟到、在后方罚站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晕倒了。当后座喜欢研究各式学问的女同学问我怎么回事时,我一下子爬起来,并且几乎是有些故意的把事情进行的很疑惑、迷离、充满奇幻色彩,因为意识的卡机、黑屏与苏醒后的聚光灯效应打破了我那惯常的生活,并且我那久躺站起后晕眩而失去意识、只能扶住墙避免摔倒的效应从未这么强烈过,而毫无疼痛地猛摔在地就更让人觉得奇幻了,我从来没想到事情又变得这样。又或是突然被女性亲密的问询变得尴尬,又或是担忧继续站立会损害或有响健康,又或是找到一个能歇歇脚的机会,我赶紧爬回自己的座位,同时一下子将惯常的讲课扳到我的问题上来,化学老师还以为是做学问什么的太用功呢,我在那时十分想反驳却没有说出来,这大概是由于缺爱吧,我觉得,若是我在我的自我评价体系中被定义为幸福的,那么我一定会变得健康、快乐,也就不会苦闷到生病了,因此我有一个心愿就是救治病人,尤其是为他们提供情感上的治愈与关怀,可惜我却总是无从下手,即使就这样的问题在自己班级群内等地方问询,往往也是毫无回应的,人们对偶然的特异的行动往往持否认和打压的态度,而只是把问题导向专门化、常态化与常规化的方向,永远不会出现“今天我做了医院里的情感疗愈师,明天我又做起了保护动植物”等类似工作,只是把人编排向某种趋一的工业品般,美其名曰“专业技能”。 可我觉得,那些都只是出于巨大的偶然而已,又没有更大的偶然袭来并概过他,于是人们只能继续那日复一日的工作,枯燥乏味,毫无反思。这样的运作模式按照理念的先天要求与感召是必然要摆脱的,可这要等到什么时月,却是由人自身的决心与具体行为所决定,毫无抽象的拯救可言。再说了,人们念叨着共同的理想却毫无行动,真是滑稽极了!就跟K的三个跟班的姿态似的,是些失败化的尝试和从歪七扭八的房间内三我妥协性而出的时间点上半个茫然间一边跑着一边爬着一般奇异地滚出来的东西,于不会扔石头的丑陋的百臂巨人中脱身而出,并遗传了其诡异的肢体动作与奇异的心理活动。可这种东西在今夜是见不着的,今夜,只有空洞的滥违楼似的墙壁,窗外透着黑漆漆的孔洞的高楼与我为伍,并伴随着狡黠的月色与我沉静的呼吸。我知道,明夜,后夜,亦是如此。有时,我们拉着我们亲密的爱葬入死灵,陷入他者视野的恐怖深渊,暴露一种无所适从的焦虑;而当我们离开人群时,又发觉自身是那么孤立,破碎,毫无尊严而又陌生于世,受人摆布却又形同陌路,望着森林里陈旧的树墩,之后坐在上面,陷入沉思:时间是一种留置事物去填充的空白;自我的孤独引发了内在的分裂,内在的分裂引发了外在的分裂;那女人在古城之上不敢跳下去,在生存之间苦苦挣扎,身患癌症却只能自己扛;那男人望向与其对立的人群,显露出与我相同的冷漠与无言,我知道,我们这类人遇到世人的诋毁与抗斥时是怎么硬生生扛过去的。 上帝的冷峻的眼仍盯着世人,有人还在写作。与我相同的他写道:过度明媚的阳光,精致而华美的建筑,漂亮的楼房与小区建设乃至诗情画意的世界等等,这些都会勾起一个人的自杀情怀,因为这里蕴着对于绝对理念的永恒肯定,这种余晖照耀着我的生命,例如鬼泣四的歌者,这些事物让人觉得自己最靠近永恒而消逝,就使得消逝仅仅是虚无而已。有时,我觉得我变成了孤影和邪祟,对路边的猫直视并露出阴邪的笑容,尖锐的笑;想起自己被世界甩在一旁的经历,我觉得我渐渐向着一个活在自己犄角旮旯里的精神病人的方向靠拢:(例如我在老家看到过的在楼顶上观望行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使人根本看不透其世界的存在。那是不为人知的痛苦的堆积导致的,可结合我的经验,量的痛苦引发了质的突破,将以前的具体的多样的鲜活的存在扬弃掉许多而变现为一个行动者。若没有这种变异,我一定会带有更多存留于过去的拿不走的东西吧。)变成尸鬼,抽出自己脊柱并还带着血,脏器和污物,把它变成骨剑,用骨头利爪抓住,用现代科技的填充机械电子脊柱顷刻间代替原来的位置并维持生命,之后便发现骨剑拥有惊悚的力量可以刺破一切。 被这种中二病史的幻想建构出一生的人是多么悲哀!如同一个老单身汉一个人住在白色的病床上,看着自己的生命不可遏止的进入晚年,自己的病床被从急救室推到停车间,自己的意识与灵魂量子化并涌入死亡的通道,同时感慨这样的人生与一个中世纪虔诚苦行的修道者没什么两样。当你一个人登一座山时,凄楚的孤独的苦痛猛烈灌入你的心底,一切的志同道合化为虚有,一切的时间葬入虚无,一切冬日清晨的凌烈寒风以另一种去规律化的方式唤醒你,尽管日常的规律消失,可没有另一种东西从中升起,例如面向自然的顿悟,这只有在一个人十分孤寂且百无聊赖的时候才会涌现。 自然,你的影响何时降临又匆匆的消逝呢?它是难以捕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就如我古怪的性欲机制一般,我从未能够看着女人的裸体而情欲大发过,却又时常对女性不可遏止的痴恋。对陪伴的渴望,对无限的肯定性承认与关爱的渴求,这些事物一直在我的最心底呼唤着我,我却不知道要从何处开始,仿若一个读了太多理论却在现实中蹑手蹑脚的人一般,无法寻得自己的永生时刻。于是我便只得将自我的转变为世界的,就像那些将爱遏止住供给一个家庭便往往涌向了整个世界的老单身汉一样,走向世界的历史与世界的行动当中去。 在不远的未来藏着千百个我的总部遇到相似的情况时,就会有一个我说:说白了,这都是基因的本能控制人找到一个漂亮女人当老婆的普适冲动与身体与生命的本能性的对珍贵的爱的探测驭使着人寻找自己的伴侣而已。一个人的身体是很敏锐的,它很明白哪个人(几乎是无意识地)看出了其自身是一个有自己的破缺之处与有限性并尝试包容它的存在,在承认它的基础上守护着你的,这种看破后的守护先在的构成了一种爱的关系,于是身体就让你不知不觉喜欢上那个人,那个看出你童年创伤、防御措施与艰难求世的人,以及看出你的想象界的固在循环却又无法打破它、在现实中处处误认它的人,分为错失尽事的十万级现场,世间的万千场爱恋都是因其而起。(我也想起自己的故事了,例如那些担忧和表达自身憎恶朝向一种恶人的女人,从前会被我的无意识温柔对待,而这种恶意常常被我的家人强调,(更多是一种结构上的提醒,例如担忧那些落井下石、诬陷旁人的人,恐怖自私的人),却又从未被我遭遇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体现了某种精神分析的理念。) 我也要来讲一讲我的故事了,我还有一种思想,它认为人的生命是被一种对象性、一种聚焦点和一种核心能指牵绕着走的,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一个人选择只相守一人的话,很有可能其为这整场巨大而对立的世界做出贡献的程度就少了。就像士郎选择守护间桐樱的世界是致使许多人死亡的世界一样,这种破缺惊扰着我,使我如同林间被惊扰鸟儿一般,使我只想要为那些普世的人鸣钟,因此这种原始的“force”也推动着我的一切进展,亦如思想既世界的本质,而这种蕴藏于精神内质的东西必定会找机会表达一样,这才是一个互不相让、互不相聚、互不相缺的世界及世界观可以形成的原因。 很多人都在具体环节中压抑苦行,而我往往也成为她们这种苦行的受害者,面临一个僵死的世界的地步。同样的事件可以移居到我接下来要讲述的主事件上面,我认为我的迟于表达使她的世界长久的往荒漠的层次上移动了一丝,在这个浮躁又居于变化的世界中,我不明白为何如此快就进展到了时间的终点一般,并且我希望她能炼就一颗坚韧的心,这一定已经脱离实际了吧。我感到人的灵魂在世界的主道上前行,像高速列车一样连着时间的涌线,并且其自身作为一个本质主体与世界上的一切其他本质主体像是维系着一根蓝色的虚线、布偶傀儡之间在更高者看来简陋的共同的命运线、灵魂绳结一般不断纠缠着、交谈着。有时,我看到宽广的马路,数不胜数的绿化,古建筑,事物被罗列着排好后在一瞬间消逝,只有我退回到我的意识本质中去。我想起自己独自旅游的孤寂,在旅馆里与路人申诉我的命运,家庭的破缺,学业的失利,爱情的失败,哲学的疑惑,它们全部都活生生地经历着无法被补足或阐释的悲哀,并在寒风的吹拂中、疲劳的奔走中再激发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些,可它们却重复在我的记忆中不断的袭来,在世上的一切经历与一切在我头脑中的人影都被这种无可遏制的孤独控制着。我望向那些同乘的旅人,他们都遵循着某种普通与秩序的线路惯常的走下去,我对于他们的背景与思想墙与目的线的不了解使我陡然想起自己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理解我,这种自我意识过早的袭来、过早的觉醒使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我的人生到底该怎么过,自己到底是什么,你们站在哪方,站在一望无际的青色碧水凸出的长着青苔的石头上吗?你们又由你们的生命了解些什么,保守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世上几乎再无人向着我的回答前进,他们都把我空虚化,视为一片不值一提的虚影,而我也逐渐失去了我的欢笑,于是我便失去一切同伴,不再归属于任何一处,却又不是赫尔曼黑塞的那种中立派,而是一种去伦理化的对立。事物之发生的因果,性质,这些东西终有一天不能阻止我半分。我于是便真正在这世间行动着,像个绝望的赤身裸体的巨人一般奔走着了。 十五岁。末尾。幻象。虚无。我也曾试着在网络上交友,一个人自称ENFP、也可能是INFP的同年龄男孩时常发给我许多熟悉的与陌生的书名,还有他弹吉他的身影,据说是有某个亲戚教的。可我呢?我至今都未想好到底应拾起哪种乐器,因为我并没有机会去全部浅浅的尝试一遍来确认自己的天赋与在实际操演中的对特定乐器的兴趣。后来,不但他在我眼中失散,音乐也从这个世间、从我身上离开了,使我越发觉得我只是在前往自己坟墓的道路上挣扎着、苟延残喘着。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事物都和我不敢见那个女人有关。不论是现实里还是文本中。也许正是这种不敢见本身构成了不敢见到的客体,这种态度生成了她的某些行为。我实在想不到我们有什么话题可聊,正如那时女人的精神在我的内构成模式中是未开化状态一般,而我至今也未曾明明白白地用我这项能力做个调查,看看她们都在需求些什么,又在避违着什么,并且详尽的比对记录这件事。(我的特点:过度的自我检测与觉知,却不够了解我的对立面、我的一切现实的待转化物或是虚幻的游戏boss的具体情况,这是一个缺点。解决方法:不要用这个人格了。) 别无二致的虚无使我把一切都搁置了,既没有在学习上用功,也想不通究竟如何才能改善人际关系,能够看着天上的云彩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几个钟头打消掉,这样的人生对我是不可想象的。我宁愿给自己套上枷锁。我需求在人际关系中找到一种深度,又需求一种随意性,那是由于我秉持着一种卫宫切嗣般的平等思想,却又无处诉说。要是我真的(至少在那时)富有魅力的话,那就让一切激情的暴风雨来吧!可我简直渐渐落入一种无人问津的地步,即使偶然的有女孩子找我聊天,我也只是居无定所的,对眼前的一切人既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尽管我心中藏有巨大而强烈的感情,可这感情是永不落于实体上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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