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 怪物 • 致洁白如雪的你-3
但某些生物并不明白所谓正向及负向关注的差别 只是一昧的追求着
为了达成所谓『与生俱来』的使命 也许可以不择手段...
许久以后...
一天 辉雪刚到了实验室里准备上班 还收拾着自己的柜子时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隔壁玫澜的位置 柜门上的锁依然关着
"奇怪 是还没来吗?"
辉雪靠近看了一眼 它确实锁着 怎么也拉不开
"明明说好今天一起去看小莫的 结果自己迟到?"
即便如此满脸不屑的说着 辉雪却又默念道
"等她来了在一起去吧"
谁让她们是好闺蜜呢
既然这项行程延后 那就只能把其他的提前了
关上储物柜准备开始今天 却也一不小心听见了不远处驻守士兵们的谈话
一名士兵慌忙的跑来 急急忙忙地向另一个似乎是长官的人行礼后便开口说道
"长官 前几天请假的白灼他..."
夹杂着粗矿气息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很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位长官也让他好好喘完气才接着说了下去
"前几天 在他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尸体? 他死了?"
"是..."
他的语气依然如同军人给人的印象铿锵有力 话语间却透漏着说不清的惋惜
"怎么会... 他明明交班前还... 是谁做的!"
"不清楚 但目前的线索全部指向是..."
"是什么!"
原本态度还游刃有余的长官谈到弟兄的死活一下急躁了起来
"是... 自杀"
"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胡说八道! 什么叫自杀!? 你给我动动你那猪脑袋 这有可能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 但是目前所得知的消息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 辉雪默默的离开了 往后他只听到那暴躁的声音依然掩饰着悲伤
又忙了大半天却依然不见玫澜的身影 即便手里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他来到储物柜前却依然不见玫澜的东西出现
至此 一天还剩下不少时间 于是辉雪便利用这点时间回头看起先前走来的点点滴滴 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辉雪脑海里也回忆着曾经 不只是小莫 还有他前面50余个哥哥姐姐
"辉雪主任! 终于找到您了"
"嗯? 怎么了吗?"
辉雪合上手里的资料夹抬起头来 面前的是项目中的一名成员 他神情紧张 同时也因为四处寻找自己而气喘吁吁 像极了早上看见的那名士兵
"冽枫他...."
这莫名的熟悉感顿时扼住了辉雪的咽喉使的她喘不上气 而在他开口的瞬间...
"死了"
更是有如晴天霹雳般彻底击穿她的思绪 平时看待每位同仁都如同亲朋好友般亲密的辉雪自然不舍 但接下来听到的却又使的她不得不暂时收起悲伤的情绪
"而且逸熙已经知道了..."
"什么!?"
逸熙 也就是冽枫的妻子 两人之间虽是夫妻 工作场合上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一旦离开那就是如胶似漆
就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而如今一方走了那另一方的反应可想而知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此时此刻的她并没有哭泣 甚至没有流泪 而是就这么静静的在某个角落待着 仿佛刚刚从梦魇逃脱般 如梦初醒却又心有余悸
“逸熙！ 妳没事吧！”
“辉雪... 不可能... 对吧....？ 他不可能是自杀...对吧...！”
此话一出辉雪更是错愕不已 离奇的自杀事件接连发生任谁都能嗅到点猫腻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安慰好逸熙 以免憾事再次发生
“当然当然... 他这么爱妳 不可能就丢下妳一个人走的”
“肯定是被谁给... 他一定 一定要付出代价...！”
即便这震耳欲聋的呢喃几乎盖过了所有人的思绪 却也掩盖不了她语气中的颤抖 当团队里的大姐辉雪来到这里的那刻逸熙就再也拦不住情绪 悲伤 愤恨 全部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而目标则是直指那个真正的凶手...
这样极其不寻常的事件接连发生 辉雪也很难不去担心玫澜的安危 就这么突兀的消失了一天 也许早就已经遇害也说不定...
于是在安置好逸熙并且准假后辉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即可给玫澜打去一通电话
[嘟--- 嘟---]
一声声响声接续响起 每每归于安宁的那瞬辉雪心头都不禁捏紧一分 哪怕是突然接起吓自己一大跳也好 此时此刻她最期望的便是听到属于玫澜的声音
[您拨的电话无人回应 请---]
语音还没说完 辉雪便果断挂了电话 心头那份不安又重了几许
然而身为研究人员的她却又不能因此拖延进度 只能暂且放到一边 来到小莫的观察室...
走进门内 小莫依然待在栏杆那头
他原本还做着自己的事 直到辉雪开门他才回过头来 撑起身体缓缓起身来到栏杆前对着那头的辉雪面带微笑 徐徐挥着爪 他的行为看上去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丝毫没有原本宠物猫狗那样满心欢喜无处宣泄的样子
辉雪心神不宁的缓缓走着 原本郁郁寡欢的神情在抬头看见小莫的瞬间却也烟消云散 她同样微笑着来到了栏杆前 伸手摸了摸小莫主动低下的头颅同时向其说道
“你好啊小莫 我又来看你了”
即便生作这副野兽的面目 从小莫的笑容中依旧能感受到他与人类几乎如出一辙的情绪 单纯而诚挚的表现着
不过 辉雪还没摸多久 小莫忽然竖起耳朵看向辉雪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将狼吻伸过栏杆尽可能靠近辉雪嗅了嗅
“诶....？ 怎么了吗？ 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啊”
退回栏杆之后 小莫歪了一下头 看上去有点困惑
辉雪没有骗他 也骗不了他那鼻子 她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就连妆容 洗衣液什么的都没有换过 那么今天唯一不同的...
“还是... 让你发现了...？”
小莫突然蹲下了一些 让自己的双目得以与辉雪落在同一高度 如此便能与其平视 他发着撒娇般的叫声 倒也不是讨摸 而是关心
“嘤...”
“你... 担心我吗...？”
小莫点了点头 辉雪反应过来的瞬间还有点错愕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至于那么意外
“你...！？ 也是... 之前就验证过你已经能听懂我们说话了...”
辉雪犹豫了几许 飘忽不定的眼神不时落在眼前的小莫身上 他清澈的双目也就注视着自己 随时等待着自己
“好... 好吧 就算你想说大概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吧”
小莫飞速点了几下头 耳朵都快差点甩飞出去
辉雪再回头看了一眼紧关着的大门和这几乎与外界隔离的观察室
“好吧... 就是... 我的同事之中有人... 突然就死了 而且都是不明不白的『自杀』 其中一个可能来看过你 他叫冽枫 他... 他的老婆 就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意思啦 她... 也很难过 刚刚就已经向我哭过了 我也... 很难过...”
“我现在很担心玫澜... 她今天也是突然没来 我怕她也...”
辉雪低下头去 那份担心终于有了寄托 点点泪光渐渐流下
突然 一只硕大的爪子扶着自己的脸庞 尖锐的利爪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 只留柔软的毛发及柔嫩的肉垫捧起脸颊 随后转而抓起辉雪的右手来到他自己的脸颊边 模仿起了撒娇的小狗 蹭起辉雪的掌心
“呵呵呵...”
辉雪轻笑着 如此可爱而暖心的举动使得她一下冷静了下来 注视着眼前毛茸茸的大家伙 辉雪静静摸着小莫...
明明什么动静也没有 小莫却忽然抬头望向辉雪背后的大门 看了一眼它便回头望向天花板角落里的摄像头 随后他便再次看回大门甚至竖起双耳 好似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过去一会 那扇门才终于被打开 是几名手持枪械的士兵
“辉雪主任 麻烦您跟我们来一趟”
“我？”
“是的 需要您出面一下”
“喔好”
迅速答应下来后辉雪便看回小莫 温柔的向其说道
“我得先走了 改天再来找你...”
不知为何 越是说着辉雪就顿觉一阵晕眩 眼前也开始成了一片模糊 下一瞬 意识 感官 就连身体仿佛都被夺去...
再下一刻 自己伸过栏杆本来抱着小莫的双手中突然变得空虚 他的毛发 气息 体温都在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蹤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莫便凭空消失 辉雪根本反应不及 她还空挥着双手试图寻找小莫的身影
“小莫？ 小莫！？”
而当她回过头去时那几位士兵就依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回荡在长廊上奔跑的声响 以及... 震耳欲聋的枪声
当辉雪赶到时 小莫已经倒在地上 纯净雪白的毛发淹没在淋漓的鲜血中渐渐被染上了血红...
“什么叫意外逃出！ 没有任何一点监控录像或是任何记录吗！ 那电子门会自己打开吗！ 到底是哪个混球把我们目前最好的一个实验体放出来了 还伤了人 还tm给我打死了！”
--上层的领导气急败坏的说着 不只是对这结果的愤怒 更是对整个过程中大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的地方感到极度不满
--是的 几乎没人能说出整个过程 就像眨眼间他就自己跑到了外面来 没人开门 但门却确实开了起来 没人关闭监控 但确实一点画面也没能捕捉
--对于这些我根本毫不关心 对我来说最为愤恨的当属... 小莫跑出来伤人后士兵为了自卫而开枪杀死了他...
“哎... 你们...！ 辉雪！ 你们有保留从57号身上取来的样本对吧 我不管你们要再改进还是复制 给我再造！”
“是...”
--那种玷污小莫身体的事情总要再给我当众提起 恶心 恶心至极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好在家里还有叶笙能陪伴我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直到晚上两人即将上床睡觉 由于这整日的疲惫辉雪先一步上了床 她委屈巴巴的蜷缩着身躯 看着手中手机里数不清的通话记录 无不是打给玫澜 对于她的担心不言而喻 至此 即便时间已经不早 辉雪也还是再打去了一通
...
[喂...？]
一个茫然而极其虚弱的声音赫然响起 原本都已经睡意朦胧差点就这么睡去的辉雪一下子便坐起身来
“玫澜！ 妳今天怎么没来 吓死我了...！ 妳...！ 妳没事吧！”
[也不能算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生病了... 病的好重... 对了 我是不是没有通知妳要请假来着...？ 欸嘿嘿... 忘了啦...]
听着玫澜这样的傻笑辉雪不但没有一丝愤怒 心中反倒是满载着欣喜
最后 再次再次的关心和反覆叮咛后辉雪才放心的挂断电话 而这时叶笙也来到了房门前
“是玫澜吗？”
“对啊！ 她可算是接我电话了 这整天她都没出现我好担心她出什么事了”
“所以呢 是为什么没来”
“生病 好像还不轻”
“那至少不是妳担心的事 好好养病就好了 对吧？ 别担心了~”
“好吧”
辉雪再次躺下 恍惚间一个白色的物体忽然在眼角余光晃过
辉雪猛地抬头看去 就在叶笙原本站的位置上 是小莫
“小莫！？ 你...！”
“你好啊辉雪”
他张开那野兽的唇齿说出了人类的语言 然而在辉雪耳里听到的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声线 就是叶笙的声音
“叶笙...？”
他摇了摇头 随后再次说道
“是小莫哦”
“你会说话了！？ 等等 可是...！ 你不是...死了吗？”
太多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头 辉雪一时半会喉头就像被这一个个问题堵死一样 谁都想出来又谁也不让谁
“是吗？ 『身体』死了啊 但『身体』死了 『我』没有死哦”
“什么意思...？”
“嗯... 其实 我有一个能力 我可以跑到别人的身上去呢 就是...你们说的灵魂 或是意识吧 可以留在别人的身上 『身体』里也会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我』 而当『我』回到身体里之后我就可以记得两个『我』记得的事了哦！”
“所以你... 在我的身上 你的意识...？”
“对呀 『我』是在最后一次摸妳的脸的时候过来的 尽可能保留我们经历过的事了呢！ 希望『身体』没有在这之后到死掉前跟妳做过什么开心的事 这样我不记得就太可惜了！”
明明是叶笙的声音 但看着眼前的小莫 这样的声音也变得娇气了起来 就像是辉雪脑海中对小莫的既定印象一样可爱
“那你怎么会在我的眼前 还会是叶笙的声音...？”
一边说着 辉雪也一边伸手过去想要碰碰小莫 然而到了大概要碰上毛发的距离却什么也摸不到 而是一往直前 戳到了叶笙本人的肚皮
“这只是我给你做出来的影像啦 我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 感官什么的 还可以去看他所有的记忆！ 辉雪 我在妳这里学到了好多好多东西呢！ 谢谢妳！”
“所以你才会听懂我们说的话 知道关心 安慰...”
小莫摇了摇头 从摇的幅度看来真的很想完全否定这件事情
“其实啊 我一直都会的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跟妳学的这些方法哦！”
“那... 那你现在在谁身上”
“嗯... 不知道呢 应该有好多好多人吧！”
“蛤？”
“对呀 好多好多人 而且我在去他们身上前都有留下一个想法 要先传播到更多人身上之后再把他们都杀掉！”
如此话语说的毫无累赘感 说的是那么轻松写意
“什么！？ 你！ 为什么！”
“嗯？ 这是我生来的目的啊 就像鱼生来就会游泳 鸟儿天生就会飞翔 生物的天性就是追逐注目一样 我是『杀戮机器』 生来就是为了这样的！ 这也是辉雪妳教给我的呢 妳知道吗？ 第一次跑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 我可以让好多好多人因为害怕而注意着我 真的好棒！ 现在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注意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小莫忽然站直身子 耳朵都垂下不少 看来是吓得不轻
“这... 这不就是我应该做的吗...？”
“你真的知道杀戮是什么意思吗？ 你真的知道你降生的目的吗！ 而且... 为什么要追溯你所谓的天性 你真的想做吗...！”
“可是... 这是妳说的... 我想得到妳的注意...！ 别人怎么样我是喜欢还是害怕我无所谓 我只希望妳是开心的...！”
辉雪弓起双腿抱起身体 这一切 似乎都已经无法挽回...
“已经... 杀了多少人了...”
“我不知道...”
他们都沉默了许久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错误 或者说单纯发现辉雪的不悦 小莫委屈地说道
“小莫... 做错了吗... 明明是照着妳的想法 可是...”
“你还能把他们都收回来吗”
“没办法... 『我』到别人身上之后就是一个新的『我』了...”
“而且他们都... 不知道这是错的 对吧”
渐渐的小莫脸上也出现了愁容 原本能够重新与辉雪见面的那份单纯的喜悦也渐渐的被掩盖...
小莫略张开嘴 吸了口气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他心里所想的太过残忍 不是对他人 而是对自己
他其实有这么一个办法能够解决 但每个生物与生俱来的那份自私使得他无法开口 生存是必要的 而喜悦则是其次 最后才是所谓的「意义」...
为了「意义」 为了全人类的安危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跟就这么待在自己最喜爱的辉雪身旁比起来
值得吗
小莫如此想着 然而凭借那点单纯的思绪他怎么想都只想待在辉雪身旁
“那就... 这样吧”
[今天再次发生了五十起不明自杀事件 对于整起事件的起因始作俑者 警方正加紧调查中 请市民们在此短期间尽少外出 避免遭遇不测]
电视新闻依然如此播报着 而作为始作俑者也是目前世界上极少数知道成因的人辉雪早早就将这件事上报
好消息是上层很快便相信了辉雪 而坏消息则是... 完全没有制止的方法
小莫的意识如同病毒般飞速传播着 只需要彼此接触便能够完成传递 虽说这个条件并不算简单 但小莫胜在毫无迹象可循
根据辉雪身上的那个小莫所说 他想好能够完全不被察觉的策略即是一直潜伏 直到某个日子直接控制宿主的身体自我了断
当初听到这种话时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小莫能够做到这种事 为了达成一个想法而亲自承受死亡的痛苦及恐惧 清楚明白死亡为何物的人类们根本无法理解 但生来便是一张白纸的小莫却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
每一天辉雪都活在恐惧和罪恶之中 她的心灵为自己的造物承受了太多压力 仅仅是看着每天新闻里所报道的冷冰冰的数字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意识 跌落罪恶的深渊
『人类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灭绝』辉雪每天这么想着 气色也一天比一天憔悴 体态更是飞速消瘦 每天看着她担心着她的叶笙简直心如刀割 同样的瘦弱了不少
小莫... 自然也是如此
明明待在辉雪身旁了 为什么不开心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小莫许久...
“辉雪...”
“你...！”
“我...！ 我...”
脑海里的呼声听着本就懦弱 而在辉雪那咬牙切齿的回覆后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
“我... 我还有方法...”
“！？”
“『我』可以自己去到别人身上 跟他们身上的『我』一起回来”
“真的！？”
憔悴了许久的辉雪猛地坐起 这兴许是她这段时间来最精神的一刻
“ 但是... 要好久 好久... 还可能回不来... 我害怕...”
“别怕 别...！ 就当是为了我 好吗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你回来的”
这话仿佛黑夜中的灯塔 一下指明了小莫的想法 辉雪的认同 辉雪的支持对他来说便是最好的强心针
“好！ 我... 我会一直想妳 一直一直想妳！ 妳也要想我哦！”
“会的 拜托你小莫...！ 拜托...！！”
一边说着 辉雪也不禁流下了泪水
渐渐的 小莫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叶笙也是...
孤独的痛苦 身处异乡的陌生 仿佛初次降生于世时的那份畏惧和孤独 这即是小莫所面对之物
从前的小莫有辉雪 而未来只能依靠思念...
小莫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于人海之间 他要将认识到的错误带遍整个世界 与不同的人 不同的『自己』相遇 一点点的修正自己的过错
记忆一点点的累积 每个『他』旅途上看过的无数光景 经历的无数经验 数不尽的日夜轮替 不同的际遇 不同的躯体 这一路上经历的所有交织融合 最后变得如同浆糊般彻底无从看清
比起所有『小莫』在人群中穿梭的记忆 与辉雪的点滴 与她欢笑的记忆实在太过单薄 渐渐的 在相当于数千万年的记忆中变得微不足道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还有那个不能够忘记的人...
整起事件开始的一年之后 整起事件就算告个段落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人死去 小莫也已经不只经历了多少岁月 最终浑浑噩噩的也回到了出发地
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人格变得紊乱 恍惚间 他看到了一个女性
“不知道小莫在哪里... 但愿他能成功... 还... 会回来吗...”
这声音唤起了他的思绪 即便他已经不认得那是谁 但还是感觉到一种情绪... 好像是叫... 开心吧
一处医院 名为安宁病房的地方 数名家属缓缓走进 气氛无比沉重
身为长子的男人上前 跪倒在了一名长者的床前 握着他冰冷的手掌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 放声痛哭...
一名长者永久离世 而与他一同离去的 即是那终于找到休息之处的灵魂 带着他上亿年奔波的时光及身在远方的「她」的思念...
最后的他 应该能称得上是一个『人类』了吧 洁白如雪的 人类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