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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六月》—初见

2022-08-27 21:02 作者:沐冰君文医  | 我要投稿

第二章 IPZH的工作(Maybe)

“这里是IPZH(Inle Pâtepé Drôngyâng Hôspitel,茵莱帕特佩中央医院)。”

西尔瓦蒂卡接到了应聘电话。

IPZH确实宽敞,明亮与繁忙在大厅里面交错,又像在白纸上泼洒出各种彩墨般流动。广播时不时播放着一些注意事项。

西尔瓦蒂卡拿着简历走了出来,顺便买了一瓶感冒药。

应聘的过程如何她没有细细道来,不过我知道这场应聘几乎像是握住了仙人球一般地棘手,不过还好,最后就通过了。这原因因为她本人的意愿,我就不在这里讲述完整了。

第二天,IPZH的住院楼,更衣室。

炎阳胜火,阳光笼罩着茵莱的上空,每一个人都急躁不已,空调是吹不散这一切的焦躁。

西尔瓦蒂卡奔向了5-2-3号病房,那便是今天乃至更长的时间要待的地方。

“凯慕尔·乌米特·埃斯利(Kaymuel Umit Aisitly)…AIDS?。”她过目玩这份病历单,顿时感到震惊和慌张,因为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AIDS患者,她明白如何传播,但自己手臂上又时不时留下伤痕来,她须要谨慎细微地去接待这个病人了。“一般的HIV靠的(是……血液传播、性传播和母婴传播……”脑海里面重复着中学的知识点,西尔

瓦蒂卡最后还是交杂着难以表述的心情,走进了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白色的病床前,蓝白条纹的病服遮蔽了瘦弱的身体,纤细苍白的手放置在胸口前,一个男孩在病床前睡着,但并不沉,只是炎热的天气他需要充足的休息。

一刹那间,一双形同大海一样美丽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也如同大海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他醒了。

“初次见面,凯慕尔·乌米特·埃斯利。”

乌米特抬起头来,手摸到眼镜,他戴上再定睛一看,是一个年轻的护士姐姐,他突然从残留的睡意中惊醒,他感觉自己一醒来的这副模样有点失礼,便慌张地用手捋捋头发,嘴中断断续续地念着:“对…对不起…失礼了,叫我乌米特就好。”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整理整理自己形象…说实话…我又换了间病房?”

“是的。”

乌米特露出了苦涩的微笑,脚趾抓起了床单,手抱起了腿,嘴中透出了几分无奈:“果然啊…AIDS的命运就是这样……从小孩子们就会疏远我,我走过来的时候都会怪叫一声然后一哄而散,或是被别人骂‘HIVNo.1(病原体第一名)’、‘绝育仔’……唉,习惯了……”

西尔瓦蒂卡突然感觉心中莫名一阵绞痛,她感觉这个男孩非常特别:声音是软萌可爱的正太音,但是又透出了成熟的气息,又有几分颤抖、酸涩和忧郁,和艾里克的声音很相似。

“姐姐…你怎么了?”

西尔瓦蒂卡又流下了止不住的泪,她把头转向一边,回答道:“没事……”

“对不起,我做了什么吗?不要哭泣好吗?”乌米特瞬间急了起来,他下了床,把纸巾递给西尔瓦蒂卡面前。

“谢…谢。”

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泪水,乌米特依然问道:“我做了什么吗…“

“没……没事的…我失态了…吓到你了抱歉。”

“没有,只是失态了…”西尔瓦蒂卡背过身去。

“欸?”

“食品营养部加络拿勒·弗休里(Kalonale Fushyuly),服务来到。”

西尔瓦蒂卡端来了餐点,乌米特接过了饭,望着盒饭里面的一点蔬菜和肉类,他随即夹起一团米饭(大米),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筷子离开嘴,清淡的味道他确凿是熟悉了有许久,因而他也没有多想。他想着眼前这个姐姐,为什么会失态,但又不好问。眼看饭菜逐渐见了底,问题却堆积得比食物更多。

他准备收拾盒筷,然而西尔瓦蒂卡却抢先把盒筷收拾好,他便对西尔瓦蒂卡说:“没有事,我自己来。”

“可你要躺床上休息,所以……不用你来哦。”西尔瓦蒂卡用另一只手比了一个“暂停”手势,他只好就此作罢。

待到西尔瓦蒂卡回到病房的时候,她的手上叠上了手套,臂上也盖上了隔膜。她拿着新吊瓶走了过来,乌米特乖巧地把袖子撸上去,伸出瘦长的手臂。

“好,要涂药了。”

西尔瓦蒂卡轻轻地往臂上涂上消毒碘酒,又颤抖着拿起止血带和输液管,正当扎好皮带的时候,乌米特便问道:“我能自己来吗?”

西尔瓦蒂卡被这句出乎意料的话语怔住了,随后慌忙地回答:“啊…不用不用…”西尔瓦蒂卡强制镇住自己的紧张,她将针头推入皮下,针头进入了静脉,她又下意识地把针头固定好,再调节速度,整个过程她屏住了呼吸。

然而乌米特却没有害怕,他很自然地望着西尔瓦蒂卡,西尔瓦蒂卡长舒一口气,她在抬起头来看这个14岁的男生。

“嗯?你怎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啊?没有什么的,常态而已…”乌米特把头转向一边去,任由夏风吹拂他那白而长的头发。

“夏日…夏日的气息…”西尔瓦蒂卡望着眼前与窗外的一切构成了一个美丽协调的画,阳光更为旺盛地洒满了整个屋子,夏风把头发吹拂过去,就如同柳絮一般在此时因风纷扬而飞。这种场景,这个少年,这份可爱,震撼着西尔瓦蒂卡的心。

当视线转移到了乌米特深如大海一样的眼睛时,她那晶蓝色的眼睛有些微微闪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的眼睛:里面是一片碧深的大海,泛起阵阵海波,或许千里滚滚、汹涌澎湃,或许平静地散发出海风的味道,浸染了轻轻跳动的心,仿佛听见了海浪、鸥鸣和风向,声响远远从海的另一端召回着已故的亡灵与人,种种回忆也在随着海浪拍打回岸边,沙滩上沙沙响起了谁的歌曲……

「思いがけず光るのは,海の幽霊」(By 米津玄師)(只是不曾料想那闪烁的光,便是海的幽灵)

她抚摸到自己滚烫的脸颊,眼泪随着海风而直冲而下,掉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欸?没事吧?”乌米特被吓着了,他赶快把床头前的纸巾盒再一次拿起来,伸出手臂递给西尔瓦蒂卡:“为什么你的眼中……常常止不住泪水……”

见她依然在用手擦拭,他艰难地扭动着身躯,把另一只手极力伸去,擦去了脸上的泪珠。

“呐,好啦。”

西尔瓦蒂卡的泪意其实还未尽,她问道:“你的眼睛为什么……好漂亮……好像……大海(Umit)!”

“欸?这我不知道诶,我过我明白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叫‘乌米特’的。”

“海(Umit,墨音语亦称Shinct)……”

“其实也不要觉得我拥有这双眼睛就一定惹人喜欢,因为他同时也是别人骂我‘娘炮(Opabartp)’的原因,说一个男孩拥有这一双这样的眼睛,‘不要面子(Ef lauter)’…我本能不理会,可我这人…就是这样,在许多事面前都不能很好地控制自我,很多时候想与人争辩的时候,又老是被‘HIVNo.1’这样的话给伤害到,争不过沮丧时又被人骂为‘Opabartp’……”

西尔瓦蒂卡顿时感到心又有一阵绞痛,不过这次她没有表现得很突然,只是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得AIDS不是谁的错……”

乌米特再一次吓到了,他把纸巾再递给西尔瓦蒂卡,但西尔瓦蒂卡只是摆摆手,换了换上面的吊瓶,再轻轻地用手弄了弄柔顺淡蓝的头发,问道:“海,最近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呢……”

“这个问题嘛…嗯…住院先住完再说吧!我很喜欢海边的,只不过因为我得了这个病,我妈很少叫我出去,生怕我在外面…划破伤口。所以前后也就去了几次……在滨海城市却没有几次到海边,很令人费解啊!哈哈…”乌米特无奈地耸了耸肩,再把头歪向一侧,“说起来,你应该去了许多次,对吧?”

“嗯嗯,没有的,我自从读完书后就很少出门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交谈,时不时听而又继地。

良久,西尔瓦蒂卡停止了交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乌米特觉着无聊,便把一本汉著本拿起来读:

“彼岸者,於琉璃門之別端,乃生死界之死地。

“其門臨海,烟火焚門燈,幽靈聚此,可以見矣。幽靈之聲,響至海底,千里茫茫不見人,但見幽靈徘徊不定於門後。

“固未欲死者,悲嘆於門後,屍盡靈無安。

“欲死之人,透門矗立,撫門而徨,肉體依存……

“生之終,死之臨,己之過去即為他之未來。

“幾分悲歡離合,奈何終為一死。生之瞬,如煙火燃燒之際,熱烈,再淡出,卻又為之燦爛。

“奈何生之艱,死之空虛,天下無不散之宴,終無已答複靈,但願承靈意而生。”

(节选自《夏》)

(因为在写这一段的时候重新体验了一下《サマーゴースト》,差点哭着写出来这篇半文言文时加入了一句台词:「命の終わりは友也君の未来で、私の過去。

二人のちょうど真ん中だから。」)

这个是茵莱的一个古老的传说了,自然这些是道之忌讳因而那片世界的后人也很少知道这篇文章了,不过对于乌米特来说,这些正好。

(注解:异世界设定中:史莱亚加属于东方文化国家,地理位置位于叶斯拉大陆东岸,因而文化等方面更接近于现实世界的东亚,也同样有其他文化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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