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九文之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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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最少的竟然会变成团子文!(滑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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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的中草药拆包泡水以后,才逐渐散发出清苦的味道,开火用药砂锅熬煮十五分钟以后,苦味儿尤为重,满屋都飘着中草药的味道。
杨九郎因为前些日子换季气温不稳定,发烧咳嗽了两三天,张云雷索性直接把他带到中医馆,老中医和蔼可亲的笑容让坐在对面的杨九郎,觉得后脊梁冷嗖嗖的,仿佛看见病历上面的药名就能闻见它们的苦味儿。
“郎郎?小九九?九郎?杨九郎?”
张云雷用细密的纱布过滤出一小碗药汤,吹温以后端着满屋喊杨九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张云雷家的窗帘垂地,正好书房的那一扇窗户也是落地窗,向阳的一面在白天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甚至都可以透过窗帘,把屋里照的亮堂堂的。
杨九郎穿着毛茸茸的连体睡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蜷缩着小脚丫,试图用落地的窗帘来掩盖住自己,但窗帘也只遮住了他的前半身,把小屁股和小脚丫露在外面,掩耳盗铃的贴近玻璃,希望张云雷不要发现自己。
“唉……我的小笨蛋啊!”
张云雷把药放在茶几上,站在杨九郎身后,阳光把窗帘穿透,看着杨九郎像是个皮影戏一样,两只小手扒着窗户,头上的帽子遮住眼睛,撅在窗帘外面的小屁股还一扭一扭的,似乎是试图把自己再藏的严谨一点。
张云雷蹲下身,拍了拍那个圆嘟嘟的小羔羊,伸进窗帘了,把杨九郎抱了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
被张云雷从地上抱起的杨九郎,还在用手捂着脸,一副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的样子,小腿蹬的像只兔子似的,却软软的没有力气,张云雷也正好把凉凉的小脚丫塞进自己衣服里渥着。
“乖~就两大口,等病好了咱接着吃冰淇淋好不好?”
张云雷把小孩儿抱在怀里哄,轻轻吻着他的鼻尖儿。
“不要……”
杨九郎撒娇的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一仰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就照进张云雷的眼睛里,红着眼圈,水莹莹的看着他,眼尾一垂,嘴巴一嘟,真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太苦了……”
杨九郎见张云雷坚持,又软着嗓子补了一句,却因为连天的咳嗽,嗓子哑哑的,哭腔都不响亮,沙沙的,听得张云雷直心疼。
“嗯……不苦的,我替郎郎先尝一口。”
张云雷抱着杨九郎,后者一味的躲避,都要越过他的肩膀爬到沙发后面去了,得亏张云雷抱得紧,没让这个没头没脑的小羔羊一头栽下去。
“真的不苦吗?”
杨九郎仰头看着张云雷抿了一点他闻着都反胃的苦药汤,眼睛里全是小孩子样的敬佩和质疑,小手不自主的扒到他的肩膀上,凑近又闻了一下,酸苦味道熏的他把脸都皱成了一团。
“喝着不苦,苦瓜都比它难吃呢!”
张云雷看了看大夫开的药单,淡竹叶、关黄柏、金银花、生甘草……的确都不是什么有怪味儿的药材,唯独就一个鱼腥草还是生着时候不好吃。
“你要是骗我你就完蛋了!”
杨九郎装模作样的,冲着张云雷挥了挥他的小拳头,乖乖端起小药碗,深吸了一口气,捏住自己的鼻子,咕咚咕咚把药喝了下去。
“哇!你骗人!好苦……”
小孩儿喝完药,没来的及用张云雷递过来的清水漱口,就吧唧吧唧嘴,中药的酸苦味儿还在口里徘徊,这么一咂么,更是直冲味蕾,杨九郎苦着脸,吐了吐小舌头,像是小水獭一样捂着眼睛,控诉张云雷。
“还苦吗?”
张云雷趁着杨九郎说话伸舌头的工夫,剥了一颗牛奶糖塞进他嘴里。
“嘿嘿,不苦啦!”
牛奶糖把小孩儿的腮帮子撑的鼓起来,小舌头扒拉着糖果在嘴里哗啦哗啦的撞击着牙齿。
“那甜吗?”
张云雷看着小孩儿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呼噜了一下他的额头,把遮眼睛的碎发别在帽子里。
“你尝尝。”
杨九郎把嘴凑过去,示意张云雷要个亲亲。
“啵~还真甜。”
“嗯~~~”
张云雷亲完,杨九郎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嘟着还要他亲。
“啵~”
“嗯~~~”
“啵~”
“嗯~~~”
“宝贝儿哟,还要亲多久啊?”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又凑过来的小脸儿,笑嘻嘻的说到。
“一辈子都不够呢!”
冯唐说过,世间草木皆美,人不是。中药很苦,你也是。
可杨九郎在睡着前,迷迷糊糊听到的却不是这样。
“世间草木皆美,你也是。中药很苦,你不是。”
注:专栏头图来源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