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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覆潮之下剧情整理(2)

2021-05-01 16:36 作者:不早不晚2005  | 我要投稿

文本源自明日方舟WIKI (如果有问题请在下方评论区提醒,会尽快改正)

干员密录剧情整理CV10907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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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3 行动前

 

主教  看看你,依然在彷徨,仿佛一只迷途的海鱼。

 

歌蕾蒂娅  (看他一眼)

 

主教  你想知道我带她去了哪里。你非常在意。我们的集会,你没有资格参与,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知道我们将对她做什么。

主教  你是找回你们之间的手足之爱了么?你的内心是否在因为你的故交的遭遇而经受撕扯?感到不公?从而愤怒?

 

歌蕾蒂娅  你在试图找寻你看不见的东西。

 

主教  当然,你当然可以这么回答。

主教  你以为我想伤害她。你错了,我是想帮她。

主教  只有弄清楚她的——你们的痛苦根源来自哪里,我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们切除症结,不是么?

主教  就像你。你主动加入我们,你想溶进真正的海洋。等你完成这个任务,你肮脏的本质将得到净化。这是海对你的恩赐。

主教  而同样的恩赐,最后也会给予你的故交们,只要她们能同你一样,放下过去为敌时的狭见。

主教  使你们团聚,这是第一步。理解你们,这是第二步。而到最后,你们也会理解我。

 

歌蕾蒂娅  ......

歌蕾蒂娅  如果你能适当地减少一些废话,我们共事起来还能更融洽。

 

主教  我也可以说一些会使你高兴的。你的故交——清醒的那个,她已经到了。

 

歌蕾蒂娅  斯卡蒂?

歌蕾蒂娅  她不在这里。

 

主教  自然不在。没有我的邀请,没人能进入这里。

 

歌蕾蒂娅  她进城了,你知道。

 

主教  你表现出了意外,这很有趣。这座城市里的声音,我都听见。

主教  祂赞赏我做的一切,赐予了我力量,令我的生命进一步延展。我的感知,我的心灵,都不再受缚于你所见到的躯壳里。

主教  我在靠近完美。我将收下你的嫉恨。

 

歌蕾蒂娅  呵。

 

主教  说回你的故交——她来得比预期的还快。

主教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主教  她并不知道什么在等着她。只因为你带走了另一个,她就追到了这里,一刻都不曾休息。

主教  真是令人惊叹的情谊。她知道你如今的样子么?面对叛徒,她会怎么做?是还信任你们的血脉联系、同僚旧情,还是一剑刺入你的身体?

主教  我很期待。

 

歌蕾蒂娅  (转身就走)

 

主教  你不需要急着去找她。你做得很好。你将这一个带回到她该待的地方,又将另一个引入了城。

主教  他会满意的。

 

歌蕾蒂娅  他?

 

主教  你不需要知道。

主教  现在我们只等待。等到那个时候到来,你自然可以找你的故交,去传达我们的邀请。

 

歌蕾蒂娅  她未必会来。

 

主教  她会来的。她会自己来找我。

 

//

安妮塔  又回来啦!

安妮塔  我们住的地方是北边最好的房子,你看,这扇门还能关上。一扇能关上的门,在下雨天能帮你不少。

 

//

斯卡蒂  附近有人,两个。

 

安妮塔  他们呀,他们平时就在这里。

 

男性居民  一百三十、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

 

安妮塔  嗨,砖头,今天过得好吗?

 

男性居民  ......

男性居民  一,二,三......

 

安妮塔  抱歉啦!

 

安妮塔  可怜的家伙,他又得重新来。他总坐在这里,数街上有几块砖。悄悄告诉你,每天数出来的结果都不大一样。

安妮塔  还有,那是石柱,他喜欢绕着街上的柱子散步。阴雨天就不出来啦,他年纪不小了,沾了水腿会疼。

安妮塔  你不用管他们,他们也不会管你,就像他们也不管我一样。

安妮塔  进来吧,歌手。正式介绍一下,里面就是我家了。

 

//

男性居民A  ......

 

男性居民B  ......

 

安妮塔  嗨,铁皮。嗨,墙灰。你们醒啦!

 

斯卡蒂  (摸箱子)

 

男性居民B  痛......

 

男性居民A  喂,木框。你又把这个外面的人带到家里。

 

安妮塔  她不是坏人。

 

男性居民A  她是外面来的人。

 

安妮塔  长凳都挺喜欢她的,对不对啊,小长凳?

 

幼年居民  呜......嗷......

 

安妮塔  别、别咬!歌手的裙子都要被咬坏啦!

 

斯卡蒂  咳。

斯卡蒂  ......倒还不会坏。

 

安妮塔  沾满了口水,就没这么漂亮了。

 

幼年居民  嗷,嗷嗷......

 

安妮塔  这孩子真的很喜欢你,歌手。

 

斯卡蒂  ......

 

安妮塔  你们瞧,长凳也想让她留下来。

 

男性居民A  你在盘算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安妮塔  呃......

 

男性居民A  不会有,好结果。

 

安妮塔  没有呀,我什么打算都没有。

 

男性居民A  怎么说,随你。

男性居民A  规则,不许打破。

男性居民A  无论是你,还是她。

男性居民A  我会看着的。

男性居民A  我们走。

 

//

安妮塔  呼......总算走啦。

安妮塔  歌手,你不用怕。铁皮就是这样的人。他看着很凶,但也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

 

斯卡蒂  哦?

 

安妮塔  好吧,我知道你不怕,你比他们厉害得多。

安妮塔  我就是想说,真要动手的话,哼,我也不会怕他。

 

斯卡蒂  哦。

 

安妮塔  唉。

 

斯卡蒂  你在叹气。

 

安妮塔  这个桶空啦。盘子也是空的。

安妮塔  让我想想......或许床底下还有一些吃的。

 

斯卡蒂  这里,床?

 

安妮塔  是啊,看起来很奇怪吗?你家里的床不是铁做的吗?

 

斯卡蒂  我不大在意。

 

安妮塔  有些房子里也能找到木头床。木头可有用哩。木头可以烧,让屋子变得又亮堂又暖和。有的时候你要是生病了,这里的冬天可不好过。

安妮塔  哎嘿——瞧瞧,这是我的宝贝盒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塞得深了些。

安妮塔  你可以帮我一把,把这些干了的海草从我眼前拿开。不,别扔在地上,就算不能吃了,它们也还能垫床铺。

 

斯卡蒂  好多东西。

 

安妮塔  是啊,我把有用的都藏在这里。

安妮塔  看看这个,这是我正在缝的衣服。最近磨好的贝壳针,比过去几年的都要好使。

安妮塔  料子不大够用,还得去城南好好翻翻,或许还有些埋更深的没被拿走。

安妮塔  马上天就要变冷了,我得加快些。

 

幼年居民  ......

 

安妮塔  不,不行,长凳,你不能动这个衣服!这是要给佩特拉奶奶的,她咳嗽越来越厉害了。

 

幼年居民  ......

 

安妮塔  这也不行!给我松手啦!

 

幼年居民  木框。

 

安妮塔  说了多少次,不是木框,是画框啦!

安妮塔  还有,这个也不能吃,就算给你也没用呀!

 

斯卡蒂  木框......画框?

 

安妮塔  你听到他们这么叫我了?

 

斯卡蒂  我只知道你叫安妮塔。

 

安妮塔  安妮塔是我自己起的......我从佩特拉奶奶的故事里听来的,那个女孩儿和你一样,很会唱歌。是不是比木框好听多了?

安妮塔  我们这里的人,大多没有名字。什么顺嘴喊什么。砖头总在数砖块,铁皮家外面围着铁皮栅栏。

安妮塔  他们叫我木框。因为佩特拉奶奶是从这块画框下面找到我的。

 

斯卡蒂  你说过自己的母亲。

 

安妮塔  她没把我交给其他人,她够勇敢了。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们这里没有孩子,孩子活不下去。

安妮塔  那年头没人敢惹佩特拉奶奶......她把吃的分给我。你别看她现在身体不好,她是这城里顶顶厉害的人哩。

 

斯卡蒂  哦?

 

安妮塔  就连铁皮都怕她。

 

斯卡蒂  哦。

 

安妮塔  现在好多啦。那个教士教会了我们如何活下去。你看长凳,还有那边几个孩子。我想我们这里也能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幼年居民  啊啊......啊......

 

安妮塔  只要别乱拿我的东西,你就还是个好孩子,是不是啊,小长凳?

安妮塔  别的被拿走了都没关系。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这盒子藏好。他们不知道怎么找。

 

安妮塔  唉,我们这里不分什么你的我的。我明白藏东西不好。歌手,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你对我的东西也不感兴趣。

 

斯卡蒂  你放心我?

 

安妮塔  你是客人,佩特拉奶奶教过我,我们要好好招待客人。

安妮塔  有了,我就记得有。看吧,这儿还剩下一条鳞。

 

斯卡蒂  这气味......

 

安妮塔  是半个月前的,还挺新鲜哩。

安妮塔  掰一下,这一半......给长凳。嘿,长凳,这里还有吃的!

 

幼年居民  啊......啊啊......(吞咽)

 

安妮塔  好了,这一半给你,你吃完把骨头剩下,我还能煮上一锅汤。

 

斯卡蒂  食物,我去找就可以。

 

安妮塔  可是还没到日子呀!你现在出门,不可能找到食物的。

 

斯卡蒂  总要试试。

 

安妮塔  咦?

安妮塔  说着说着就没影了,真是个怪人啊!

 

//

居中显示文本   红裙的流浪歌手,背着巨大的箱子,慢慢走在街道上。

居中显示文本   依旧没人看她。静止的灰白色街道上,只有一抹红色在流动。

 

斯卡蒂  ......还跟着。

 

居中显示文本   斯卡蒂的速度突然加快。

居中显示文本   模糊的影子掠过街道,就像在狂风中推进的海浪。

居中显示文本   她仿佛即将就这样撞进大海——然后戛然而止。

居中显示文本   红裙的歌手怀抱竖琴,用一只手攀着移动城市的残骸,目光扫过矗立在断崖上的教堂,落到漆黑的海面上。

 

居中显示文本   多么安静的海。

居中显示文本   她从十余米高的断壁一跃而下。

 

//

男性居民A  海边。她到海边去了。

 

//

男性居民B  对,铁皮,你想的真对。她要下海。她准备到海里去。

 

男性居民A  时候,还不到。

男性居民A  教士说过的。要潮汐涨落一百次,我们下海,才被允许。

 

男性居民B  铁皮,我们不能来。海边,不许来。

 

男性居民A  ......这没有意义。我们,阻止她。

 

男性居民B  阻止她?难道我们打得过她?

 

男性居民A  教士说,我们要等一百次,才能去。现在,只有九十九次。

 

男性居民B  她什么都得不到。今天的海边,什么都没有。

 

男性居民A  那她在找什么?

 

男性居民B  铁皮,这里好冷,我好饿,我们不能来,你也不要问。

 

男性居民A  海里有什么?

 

男性居民B  我不知道。

 

男性居民A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男性居民B  ......我不知道。铁皮,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我不懂。

 

男性居民A  过去,我们最远走到过哪里?

 

男性居民B  最西边的西边。好久了。那时候,我们个子,只有这么高。城里,吃的还能捡到。

 

男性居民A  边界线。这个词,不常用。我们看到了,这座城市的,边缘。

 

男性居民B  那是你,铁皮,不是我们。

男性居民B  我那时候,饿晕了。

男性居民B  你说,要再走一段路。你要,推推运气。

 

男性居民A  ......是碰碰运气。

男性居民A  啧,你总是,话都说不明白。教士教了你那么多年。你都学不会。

 

男性居民B  嘿嘿,铁皮,有你。你能明白。

 

男性居民A  那时候,你也这么说。

男性居民A  你一直信我。你让我拿了你的那份罐头。我又走了一天。

 

男性居民B  然后你回来了。

 

男性居民A  是的,我回来了。

 

男性居民B  回来以后,你好几天没吃东西。我以为,你想饿死自己。

 

男性居民A  我是想过。可饿死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男性居民A  反正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死。

 

男性居民B  你吓到我了。你那时候就这么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性居民A  后来......教士来了。他来了,我才感到了变化。我们都有了变化。

 

男性居民B  教士,好的生活。他说我们能有。他说的是真的。

 

男性居民A  是真的。因为......这是真理。他给我们看见的。

男性居民A  因为教士,我活了下来。我们都活了下来。这样,很好。

男性居民A  那条线,没有人能跨过。

 

男性居民B  这条,海水的线吗?

 

男性居民A  所有的线。就像木框做的陷阱。外面来的,都拦住。

男性居民A  我们也不要出去。这就是最好的。

 

男性居民B  铁皮......你的脚,快要沾到水!

 

男性居民A  水......是的。我不要过去。

男性居民A  就算跨过去了......跨过去了,那里可能也什么都没有。

 

男性居民B  呼......铁皮,你总算停下了脚步。你刚刚吓坏我了。

男性居民B  你别像那样,问这么多问题。你一直问,跟木框差不多。她从来都是怪人,教士也说她不对,不是吗?

 

男性居民A  提问......帮不了我们。

男性居民A  只有答案才有意义。

 

男性居民B  你好厉害,铁皮。教士说的话,就你记得最牢。

 

男性居民A  ......

男性居民A  看,她一直在海边走。

 

男性居民B  铁皮,你要去哪里?你也要跟着去?不,这不对,我们本来就,不能跟着她!

男性居民B  我们打不过她,连我都知道,我们没法赶走她。

 

男性居民A  她回不来了。

 

男性居民B  那......那倒是很好。

男性居民B  我想要她那个大箱子,里面肯定有很多吃的。

 

男性居民A  箱子不在。她带走了。

男性居民A  只有这个......这个,她放在了石头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男性居民B  她一直拿着,应该是好东西吧?

男性居民B  我能不能......能不能咬一口,铁皮?我真的好饿。

 

男性居民A  (叮咚)

 

男性居民B  这、这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

 

男性居民A  (叮咚,叮咚)

 

男性居民B  快停下来吧,铁皮,这声音让我的胸口和牙齿抖个不停。你爱拿着它就拿着,我还是回去了。

 

男性居民A  没有意义。这个也没有意义。

男性居民A  这种没用的东西。就该扔在地上。烂掉。

 

//

斯卡蒂  一路跟着的,我以为是别人。

 

男性居民B  你,你回来了!这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到海边的,没有人能回来。

 

男性居民A  你想去海里。

 

斯卡蒂  我只在这附近走走。

 

男性居民A  海里有什么?

 

斯卡蒂  什么都没有。

 

男性居民A  这不可能。

 

男性居民B  你也变得越来越古怪了,铁皮。你还在问这些我不懂的问题,我们不是来阻止她的吗?

男性居民B  现在她往回走。我们可以回去了。

 

男性居民A  你都看见了。你知道。

 

男性居民B  铁皮,你在发抖。你是不是生病了?

 

男性居民A  ......

 

//

斯卡蒂  别过来。

 

男性居民A  过来又怎样?像刚才一样,你把我们都打趴下?

 

斯卡蒂  ......

 

男性居民A  海里有东西,对不对?

 

斯卡蒂  不要动。

 

//

男性居民B  啊啊啊——

 

男性居民A  墙灰!

男性居民A  这石头......她的动作,真快。

 

男性居民B  这是我的嘴发出来的声音吗?铁皮,我叫出了声。我的心脏怦怦跳。我是不是也生病了?

 

男性居民A  我以为,你的脑袋会砰一下炸开。就跟被砸烂的贝壳一样,露出里面白花花的东西。

 

男性居民B  那样我会死吗?

 

男性居民A  下回试试就知道了。现在烂掉的是别的东西。我没见过这种。

男性居民A  它怎么......还会动?!

 

斯卡蒂  逃吧,回城去。动作要快。

斯卡蒂  ——记得把我的琴留下。

SV-3 行动后

 

 

安妮塔  啊,你回来啦!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安妮塔  你身上怎么沾了些沙子......你到海边去啦?

 

斯卡蒂  嗯。

 

安妮塔  都叫你不要去啦,可是你偏不听。

安妮塔  快跟我进屋里去吧,里面暖和些。

 

斯卡蒂  不用。

 

安妮塔  好吧,这个给你,我找到吃的了。我把我缝了一半的衣服给了壁炉叔,从他那里拿了这些,他那里还剩下不少吃的,应该不在意。

安妮塔  还有好久才入冬呢,我再勤快些,总能找到能用的料子的。

 

斯卡蒂  这些贝肉......

 

斯卡蒂  你们吃的到底是什么?

 

安妮塔  哎呀,你抓得我好疼啊......你力气可太大啦!

 

斯卡蒂  你们吃的到底是什么......

 

安妮塔  是、是岸上捡的呀!

 

斯卡蒂  这里的海没有食物。没有任何收获。这片海已经安静下来了。

 

安妮塔  我说过了呀,你今天去,岸上当然不会有吃的。

安妮塔  要到那个时候......

 

斯卡蒂  什么时候?

 

//

居民  一百......

居民  一百!

 

//

安妮塔  哎呀!我都没注意数字。原来已经到一百了。

 

居中显示文本   仿佛得到了某个信号,原本分散在街道各处、各自“忙碌”的人们聚集到了一起。

 

居中显示文本   他们嘴里念着同样的数字,围在一个罐子周围,一个接着一个,从罐子里摸出一样东西,然后沉默着离开。

 

斯卡蒂  那个罐子。

 

安妮塔  你不是问我,这些食物都是从哪来的吗?

安妮塔  每当潮汐起落一百次,大人们就会像这样,聚在一起,每人从罐子里摸一个贝壳出来。

安妮塔  罐子里的贝壳大多数都是白色的,只有一个是红色。

安妮塔  拿到红色贝壳的那个人,等到天黑之后,他就会去海边。

安妮塔  到了第二天早上,海岸上就会铺满食物。

 

斯卡蒂  那个人呢?

 

安妮塔  去海里生活了。就像律法说的那样。

 

斯卡蒂  你们这也信?

 

安妮塔  不然你想他去哪里?

 

//

男性居民A  ......一百,终于到了。

男性居民A  喂,木框,你那是什么表情?这是个好日子!

男性居民A  很快,我们之中,又有一个幸运的人被选中。他先我们一步,去过更好的生活了。

男性居民A  等明天,新鲜的食物,我们都会有。大家都会活下去。无论是去海里的,还是留在岸上的。

 

安妮塔  我......

 

男性居民A  你不用着急。你已经足够大了。你很快也会加入进来,得到这伟大的,机会。

男性居民A  现在,你可以和过去一样。祝福那位兄弟姐妹。

 

男性居民B  铁皮,我,我......

 

男性居民A  你摔倒了。真是没用。刚才,海边的事,弄软了你的腿。

 

男性居民B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我好饿......我没力气。我病了......我要死了。

男性居民B  对,贝壳呢?我刚拿出来的......

 

男性居民A  掉地上了。

 

男性居民B  是不是......是不是红色的?

男性居民B  我,可以去海里生活?

男性居民B  到了海里,肚子就不饿了。是这样的吧,铁皮?我会过上,好生活。

男性居民B  你也会......呃, 跟教士说的那样,祝福我的,是吧?

 

男性居民A  ......

男性居民A  你看错了。

男性居民A  拿好,这是你的贝壳。看看清楚,这是什么颜色。别让盐水迷了你的眼睛。

 

男性居民B  白色的?为什么会是白色......我看错了吗?不会啊。我的眼睛,很好。

 

//

斯卡蒂  (拨琴)

 

男性居民A  你也在。

男性居民A  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男性居民B  咳,铁皮,你手里的贝壳......你的手,捏得好紧。是不是要流血了?红红的,我看见了......

 

斯卡蒂  想要祝福的话,我这里没有。

 

男性居民A  你什么都不懂。

男性居民A  这才是有意义的。至少,我知道,该往哪里去。我马上就要知道了。

 

//

???  你们都在干什么?!

 

安妮塔  这身打扮......是审判官!

安妮塔  审判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很少来的。

 

安妮塔  上次有审判官过来还是好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小,我们都过得很不好。

安妮塔  城里再找不到吃的了,还有很多人病倒。到处一片混乱,每天都有人死去。

安妮塔  审判官带走了几个人。那些人再也没有回来。

安妮塔  之后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些,我们还在饿死,或者病死,但至少不会,呃,不会......

安妮塔  毕竟......那是审判官。

 

斯卡蒂  哦。

 

安妮塔  嘘,歌手,别惹她,她看起来可不大高兴。

 

审判官  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也听到了。你们在谋划着把人送到海里去......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居民  ......

 

审判官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不对劲,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疾病,饥荒......我本来以为我会看见,因为难以避免。

审判官  根据之前传来的消息,过了这么多年,你们根本就不该活着!

审判官  可是真实情况不一样。你们看起来比我想的要好,却也糟糕得多。

审判官  你们——理解这样的行为会导致的后果吗?

审判官  看着我,回答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吧?

 

居民  你是审判官。

 

审判官  所以,你必须回答我,市民!

 

居民  这是大海的选择。被选中的那一个,他自己接受。

 

审判官  这不对!说什么大海的选择,就像海本身有什么意志一样......真是可怕的话语!

审判官  我只看见,你们在进行一场集体谋杀!走进海里的人,他怎么可能活下来?你们......你们凭什么给无辜者判刑?

 

居民  去海里,不是死亡。

 

审判官  你怎么知道不是?

 

居民  那你知道么?

 

审判官  我......我不管。我只知道,他的下场,可能会比死亡更可怕。

审判官  而现在,我亲眼看见,你们在逼迫你们之中的某一个。

 

居民  不是我们要他做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居民  如果他想去海边,我们不该拦下他。律法没有说他不能这么做。

 

审判官  胡言乱语,这并不正确!

 

居民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呢?你是审判官,你可以同我们指出。

 

审判官  ......至少,我比你们更清楚什么是错的。

审判官  你们在进行的是一种不被容许的行为。哪怕你们不承认,我还是嗅到了邪恶的气息——

审判官  (拔剑)

 

居民  ......

 

审判官  你们竟然不怕我的剑。或许,你们真的不认为这是一场谋杀。

审判官  你们连死亡都不怕。你们正在变成怪物。

审判官  又或者......有人想把你们变成怪物。

 

审判官  你们的疯狂,或许是被什么人蛊惑,我一定会把罪恶的源头找出来,我发誓!

 

斯卡蒂  我要走了。

 

安妮塔  咦?

 

斯卡蒂  是她忍不住了,不关我的事。

 

安妮塔  她......她是谁?你是说......审判官?

 

斯卡蒂  总要让她试试的。

 

//

安妮塔  你一路上找了很多间屋子啦。

 

斯卡蒂  你不必跟着。

 

安妮塔  像这样一间间找下去,你真的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吗?

 

斯卡蒂  那就一直找。

 

安妮塔  从城北走到城南,城西走到城东,要一两天哩。

 

斯卡蒂  你不跟着我,我能走更快。

 

安妮塔  要你来的人知不知道你在找她?她没有说具体位置吗?

 

斯卡蒂  ......

 

安妮塔  唉,等一会天就要黑啦,还是歇歇吧。歌手,你今天准备住在哪里?

 

斯卡蒂  随便哪里。

 

安妮塔  你可以跟我回去。我说过的,北边的房子相对好些,我们许多人都住在一起。

安妮塔  你瞧,上次的鳞油还剩下些,壁炉叔早早点好了灯,屋子里亮堂堂的。

 

斯卡蒂  不需要。

 

居中显示文本   斯卡蒂随意踢开路边的一扇门。那扇门属于一间塌了一半的房子。

 

//

斯卡蒂  我就住这里。

 

安妮塔  这房子?这房子可很久没住过人哩。

 

斯卡蒂  我不在乎。

 

安妮塔  别说床铺,这里连个平整些的角落都难找。躺不下去的话,你怎么睡觉?

 

斯卡蒂  站着,坐着,无所谓。

 

安妮塔  好厉害......

 

安妮塔  真奇怪啊,我是不知道流浪歌手是啥样,可你给我的感觉不像他们。

安妮塔  我还以为爱唱歌的人,都会很爱说笑。不像你,你连话都很少。

安妮塔  而且,爱跳舞的人,会像你这样不在意地坐在满是尘土的地方,把裙子弄脏吗?

 

斯卡蒂  你该回去了。

 

安妮塔  你嫌我烦啦?

 

斯卡蒂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说的。

 

安妮塔  可我想陪陪你。

 

斯卡蒂  我不用人陪。

 

安妮塔  唉,我发现了。你坐在屋里,眼睛一直在看着外面。你在看哪里?海边,还是教堂?

安妮塔  你是不是晚上还想出去?比如说,爬上山,进教堂看看?

 

斯卡蒂  这和你没关系。

 

安妮塔  是啊,是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好奇。

 

斯卡蒂  ......拿去。

 

安妮塔  你的琴?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斯卡蒂  你总看这个。你想要,就拿走。

 

安妮塔  ......好漂亮的琴。

安妮塔  (叮咚)

安妮塔  真好听。可我不会用它,我只想看你用。

 

斯卡蒂  那你要什么?

 

安妮塔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想要你的东西,才总跟着你?

安妮塔  其实我就是想跟着你。

 

斯卡蒂  ......

 

安妮塔  我知道你心里只想找人,找你的那个同伴。

 

斯卡蒂  ......我需要确认一些事。

 

安妮塔  你是不是有很多年都在找她?

 

斯卡蒂  嗯?

 

安妮塔  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一提到找她,你的眼神就变了。这是走过很多路的人的眼神。佩特拉奶奶有时候就会露出这个眼神。

安妮塔  很好啊。要我说,你终于能摆脱她了。

 

斯卡蒂  什么?

 

安妮塔  这种包袱太重了。

 

斯卡蒂  我不懂你的意思。

 

安妮塔  不管你坚持个多少年,二三十年后,无论是你还是她,都只会想着要解脱。

安妮塔  况且没什么人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

 

斯卡蒂  你这是在说什么?

 

安妮塔  我说,你说不定是命特别好的那种人。你不用再找她了。

 

斯卡蒂  ......

 

安妮塔  在我们这里,只有没包袱的人才能活得久些。要是脑子里一直想一件事情,人就会发疯。

安妮塔  你别看我没活多少年,我见过发疯的人可多哩。

 

斯卡蒂  你不懂。

 

安妮塔  我是不懂你们过去发生过什么。但过去的事,好的不好的,积得多了,都会把人压坏。

安妮塔  就像佩特拉奶奶每提一次曼纽尔这个名字,我都知道她的病又重了一些。

安妮塔  你还年轻,你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斯卡蒂  ......没那么简单。

 

安妮塔  简单不简单的,你可以说说看啊。

安妮塔  我就在这里,我想听。

 

斯卡蒂  那些事......

斯卡蒂  不去想,也不会离开。

斯卡蒂  越是不去想,它们越会找上你,淹没你......

 

//

老何塞  给,你也喝一点。

 

斯卡蒂  (仰头喝下)

 

老何塞  停——别一口灌太多,给我留一点儿。我晚上睡不着还要靠这个呢。

老何塞  唉,唉。你呀,你这人。

老何塞  什么你自己就是灾祸,都是你害死的胡安......我这个当老子的还没来得及骂你,你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叫我能说什么呢?

老何塞  真*伊比利亚粗口*憋屈。

 

斯卡蒂  ......对不起。

 

//

斯卡蒂  敌人的目标是我。靠近我的,都没有好下场。

 

老何塞  瞧你这话说的,咒我是不?

 

斯卡蒂  你最好也离我远些。

 

老何塞  行啊,你不说我也有这打算。

 

斯卡蒂  ......

 

老何塞  得了,不是说老子就信了你*米诺斯粗口*的邪。干这行就是刀尖舔血,臭小子不听老子的劝,死了,还是死在不知什么鬼玩意的手里,连你都没办法,我又能怎样?

老何塞  这仇我报不了。我也没法对你做什么。

老何塞  喝完这点酒,以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各边。

 

斯卡蒂  ......好。

 

老何塞  ......你这混球!你就一直这个性子?你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那坏话总能讲点吧?!

 

斯卡蒂  这里的语言到现在我都不太会。

 

老何塞  不对。你就是不肯和别人说你当他们是朋友。

老何塞  唉。要再见了,索性多废几句话。你之后准备往哪里去?

 

斯卡蒂  ......我不知道。

 

老何塞  还要像过去那样,漂来漂去,接些不痛不痒的任务,应付一波又一波敌不上你一根手指的敌人,就像活在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里?

 

斯卡蒂  ......

 

斯卡蒂仰头痛饮。但酒精似乎对她毫无作用。

 

斯卡蒂  ......

斯卡蒂  那你说,我能去哪里?

斯卡蒂  你们做赏金猎人,都是为了挣钱,为了生活。

斯卡蒂  可我早就什么都没了。

斯卡蒂  蛮荒,无序。连自动马桶都没有。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也不需要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斯卡蒂  脆弱,无知。明明又贪婪又怕死,也不了解我,在它们找来的时候,却不肯自己躲开。

斯卡蒂  ......我想不明白。

 

//

老何塞  停下,你捏碎几个酒瓶了?

 

斯卡蒂  ......

斯卡蒂  斩杀猎物。解决敌人。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斯卡蒂  他们都死了,而我活了下来。我活下来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些灾难总会找上门,但又杀不掉我......总是杀掉我身边的人?

斯卡蒂  胡安是个好人。

 

老何塞  我不用你来告诉我,你这个阿戈尔婆娘!

 

斯卡蒂  那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他们?

斯卡蒂  我在等,在找,我一定得把那些追着我的影子全杀了,可我根本找不到,我看都看不见他们。

斯卡蒂  那我该怎么办?除了远离所有人,我还能怎么办?

斯卡蒂  还有谁......谁能告诉我?

 

老何塞  好吧,好吧。你*萨尔贡粗口*赢了。

老何塞  我把这一瓶都留给你。你把它喝完,试着和我一样哭一场,然后好好睡一觉。

 

斯卡蒂  没什么用,我都试过。

 

老何塞  真做梦去吧,猎人。对你来说,梦或许比较真。搞不好,梦里能有一些线索——比方说,只属于你的,呃,藏宝图?

老何塞  找到它。然后你就可以更好地上路了。闷头往前,总比原地打转好得多。

 

//

斯卡蒂  藏宝图。

 

安妮塔  歌手?你没事吧?

安妮塔  你有一会看着好痛苦......我没想过你会有这种表情。

 

斯卡蒂  没什么。

 

安妮塔  然后你开始捏这个东西。要不是你这么宝贝它,我还以为它是什么坏东西,气得你想捏碎它。

安妮塔  你......看上去并不像是在生气。

 

斯卡蒂  这是她的东西。

 

安妮塔  她?是你要找的那个同伴吧?好吧,看来你真的不肯放弃。

 

斯卡蒂  ......她不是包袱。

斯卡蒂  是她......帮了我。她让我看到了一条航线。

斯卡蒂  如果沿着这个方向一直驶下去,或许我就能找到答案。

 

安妮塔  歌手,你在找什么?

 

斯卡蒂  我还不知道。可能是我是谁。也可能是我该干什么。

斯卡蒂  你们......你们在废墟里找东西的时候,会知道自己能找到什么吗?

 

安妮塔  哇,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哩。

 

斯卡蒂  我想,等找到了就知道了。

 

审判官  让我进去!

 

安妮塔  糟了。

安妮塔  歌手,你可别顶撞她,把门打开吧。

 

斯卡蒂  为什么?

 

安妮塔  ......

安妮塔  你不是伊比利亚人。

 

斯卡蒂  你随便说。

 

安妮塔  那是审判官。审判官......

 

审判官  我知道你在这里,别以为你装得很好,你一进城我就看到你了!

审判官  把门打开,市民,你不知道自己窝藏了什么人......

 

安妮塔  窝藏?不,我、我没有故意藏什么......

 

审判官  我会数三声,不开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审判官  一、二——

 

//

审判官  三!咳,咳咳,这么大的灰,这地方多久没人待了......

 

审判官  啊,阿戈尔人,你果然在这里!

 

//

居中显示文本   审判官的剑很利很快,就连空气都几乎被劈成两半。

居中显示文本   本该在剑锋下的人弯下了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滑到了一边。

居中显示文本   她贴着剑锋,剑锋紧跟着她,却触不到她的发梢。

 

安妮塔  好,好快的动作——

安妮塔  歌手......躲开了?!这个姿势......我连想都想不出来。

安妮塔  她站在椅......椅背上?那种地方也能站人吗?她为什么站得那么稳!

 

审判官  不过侥幸而已!

 

审判官  我倒要看看,你的好运气,能用到什么时候?

 

//

安妮塔  又躲开了!咻地一下就——从屋子这边到了另一边。简直比大风刮起来的海草还要轻、还要快!

 

斯卡蒂  你那根棍子对我没用。

 

审判官  棍......子?!

 

审判官  这等侮辱......

 

审判官  你会为你的错误言辞付出代价!

 

//

安妮塔  哇啊——力道也好大!椅子裂开了,然后是柜子,就连地面也出现了裂痕!

安妮塔  我、我不敢看......可歌手她......

安妮塔  咦,没事?全部躲过去了吗?好灵活!

安妮塔  不......她不像在躲避,她的步伐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种奇特的节奏感......

安妮塔  ......好、好美。

 

居中显示文本   汗水从年轻的审判官发红的面庞上滴下来。她拿剑的手依然很稳,可她呼吸的频率在加快。

居中显示文本   狭小的空间被切得七零八碎。对斯卡蒂来说,却和在宽阔的荒野上缓步慢行没有两样。

 

审判官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阿戈尔人?

审判官  和你的其他族人一样,潜入我们国家,在阴影里躲躲藏藏——

审判官  喝啊!

 

//

安妮塔  ......劈歪了吗?这一剑砍中了墙?

安妮塔  审判官她......是不是累了?

 

审判官  呵,我的剑没有歪的时候——

 

安妮塔  墙、墙塌了!

安妮塔  幸好,我们都在另一边......

安妮塔  可是歌手......她没有退路了。审判官是故意的。

 

审判官  现在——看你躲到哪里去。

审判官  接受这一剑,这就是对你的罪行的审判!

 

斯卡蒂  ......麻烦。

 

//

审判官  唔......怎么会?

审判官  我的剑,就这样随随便便被挡了下来?

审判官  虽说我也没有使全力......阿戈尔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斯卡蒂  流浪歌手。

审判官  胡说!从你进入盐风城,我就一直在跟着你。

审判官  糊弄谁呢......流浪歌手哪有你这种身手?!

斯卡蒂  ......看来何塞先生白忙了。

审判官  何塞又是谁?

审判官  还有你在海边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

居中显示文本   审判官接连出剑,劈砍,突刺,每一剑都比之前更快、更精准。

居中显示文本   她不再只攻击面前的阿戈尔人,而是不断变换着角度,高速切割周围的空间。如果敌人没有破绽,她将会用剑术逼出对方的破绽。

居中显示文本   然而斯卡蒂全身都是破绽。她根本没有防御的意图。

居中显示文本   轻巧的剑击全部消融在一记记了无痕迹的闷响里。

 

审判官  快交代!你潜入这里的意图是什么?

斯卡蒂  你管得太多了。

 

安妮塔  好、好厉害!

安妮塔  不光不怕审判官,而且还在嘲讽她?

安妮塔  或者也不是嘲讽。歌手她说话一直这个样子,半天下来我都习惯了。不过......咳,审判官现在更生气了。

 

审判官  我可是......审判官!

审判官  在伊比利亚发生的事,没有什么与我们无关。

审判官  所有为律法所不容的错事......我们发现,我们抹平。

审判官  这边的海不对劲。它们的数量在增长。这座城市即将......不,或许已经变成邪恶的巢穴。

 

//

审判官  说吧,阿戈尔人。这一切异常,都是你带来的,对不对?

审判官  是你带来了灾祸,让它们聚集在此处——

斯卡蒂  嗯。

审判官  你向这里的居民灌输了异端的思想,怂恿他们到海里去。看看他们,现在变得和你们一样古怪!

斯卡蒂  嗯?

 

//

审判官  你明明看到了。你清楚这里的海发生了什么。然而看看你的眼神——

审判官  你根本就,不关心!

斯卡蒂  嗯......

审判官  那样的冷漠,哪里像一个普通人类?你还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审判官  我不会让你跑掉的,阿戈尔人——!你们给这个国家带来的灾难还少吗?你们在盘算什么,我可都清楚!

斯卡蒂  啊?

 

安妮塔  审判官在说什么呀?

安妮塔  歌手她才刚来半天时间......而且什么灾祸,什么古怪?

安妮塔  到海里去......不是我们自愿的吗?

安妮塔  还有什么阿戈尔人?

安妮塔  我不懂。

 

//

斯卡蒂  你打不过我。

审判官  不多试试怎么知道?

斯卡蒂  纯属浪费时间。

审判官  啧。你说的对。我同你废这么些话做什么?

审判官  我早就应该——先拿下你。

 

居中显示文本   审判官突然收剑。她从身侧拔出手炮,双手握紧,对准斯卡蒂。

 

//

安妮塔  咦?!

 

斯卡蒂  趴下。别出来。

 

//

审判官  呵,阿戈尔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斯卡蒂  (拍了拍裙摆)

斯卡蒂  多了一个弹孔,不能原样还给何塞先生了。

 

审判官  你......你!你竟然毫发无伤!这怎么会?我明明都瞄准了!

 

斯卡蒂  还要继续么?

斯卡蒂  你的武器。你使用起来并不轻松。

斯卡蒂  否则,你现在不会同我说话。你应该瞄准第二次。

 

审判官  我......

 

斯卡蒂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关心。

斯卡蒂  我不想......

 

//

居中显示文本   一道光刺破了黑夜,直直打在斯卡蒂脸上。

居中显示文本   光的来处,道路的尽头,出现一个提灯的人影。

居中显示文本   斯卡蒂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刚才的不耐烦也一同消失。

居中显示文本   而在看到那道不算太明亮的光的一瞬间,审判官的眼神便一起亮了。

SV-4 行动前

 

斯卡蒂  ......

 

审判官  长官!

 

大审判官  退下。你不是她的对手。

 

审判官  但是我......

 

大审判官  退下。

 

审判官  遵命!

 

//

居中显示文本   斯卡蒂与面前的人隔着十来米,静静地对视。

 

斯卡蒂  你,强很多。

 

大审判官  你不该踏入这座城市。

 

斯卡蒂  我已经在了。

 

大审判官  违背规则,就要付出代价。

 

斯卡蒂  我管不了那么多。

 

大审判官  你会留在这里。

 

斯卡蒂  ......我不想同你打。

 

审判官  哼。邪恶的阿戈尔人,你一定是害怕了!有长官在,你绝对跑不掉。

 

斯卡蒂  但,如果这是必须的话——

斯卡蒂  (阿戈尔语)我将打败你。

 

居中显示文本   起步,加速,冲击。

 

审判官  好快,竟比刚才和我交手时候还要快许多!

审判官  如果是这样的速度,我根本就连她的裙摆都打不中......她到底还藏了多少?!

 

居中显示文本   在撞上大审判官之前,斯卡蒂退开了。

居中显示文本   她像一条被海浪冲上半空的鱼,高高跃起,又落在残破的屋顶。

 

居中显示文本   大审判官如影随形。两人身形相撞,又退开,再次相撞。本就千疮百孔的城镇难以经受这样的冲击,街道上建筑物的碎片正在迅速增多。

 

审判官  攻击和闪避都越来越快,老师也是。我就要跟不上了。

审判官  原来我......我还差这么多?!

 

审判官  不,这不行。那可是一个阿戈尔人。我才不能输给阿戈尔人。

审判官  可是这个阿戈尔人,她好像,还在拿着她的箱子当武器......那箱子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那么硬?!

审判官  不过,老师也没有用手炮。要是用上的话......瞬间就能把她拿下吧?连着这条街一起,都会一起被轰成渣。

审判官  然而......那只是一个阿戈尔人啊?她的模样,和那些怪物并不一样......

审判官  她用的是......某种法术吗?我感觉不出来。我们的灯......也并没有能压制她的力量。

 

审判官  ——这阿戈尔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太多了。

 

//

居中显示文本   整条街的震动渐渐停止了。碎屑与烟尘之中,年长的审判官再次现身。

 

大审判官  ......

 

审判官  长官!您果然赢了。我就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撼动您分毫。

审判官  咦,那个阿戈尔人呢?

 

大审判官  逃了。

 

审判官  什么?这......怎么会?

 

大审判官  她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审判官  我去找她——

 

大审判官  你打不过她。

 

审判官  咳咳......但绝不能让她这样的人在这片海岸恣意行走!

审判官  看方向,她应该是去居民聚居处了。她可能混入人群,当地居民之中有人在帮她。我会一间一间屋子找过去。

 

大审判官  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的,你就去。

 

审判官  好——

 

审判官  ......

审判官  长官,这座城市的异状,是她带来的吗?

 

大审判官  我让你去看。你看到了什么?

 

审判官  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的行为很不正常。每天就像没有醒着的时候。他们行动,却不是为了到达。他们进食,甚至不是为了饱腹。

审判官  他们正在往海里走,而且他们并不认为这是自杀。

 

大审判官  你制止了他们?

 

审判官  是。因为这显然是错的。

 

大审判官  我们关心的,是结果。你认为你的纠正能有对的结果,那就去做。

 

审判官  对的结果......

 

大审判官  若不能,那你必须有所选择。

大审判官  判官——你的双眼,你的剑,需紧盯伊比利亚最大的威胁。

 

审判官  是,长官!

审判官  最大的威胁......是那些正在上岸的怪物。

审判官  难道说,这些正在走向大海的人,他们与这些怪物有什么联系?

审判官  对......一定有联系。

审判官  老师说过,异常往往不是单一现象。这些恐怖的异象之间,必有关联。

 

大审判官  要解决问题——你首先要看清问题所在。

 

审判官  我、我知道!

审判官  ——是那些躲在暗中谋划一切的阿戈尔人!

审判官  他们潜伏在岸上,躲藏在我们律法的缝隙里,腐化我们城市的皮肉,动摇我们同胞的心志,试图侵蚀我们国家的筋骨。

审判官  在他们的阴谋得逞、将这座城市拖入绝望的深渊之前——

审判官  我们必须,将他们找出,抹除!

 

//

安妮塔  歌手......歌手?你是不是在这里?

 

斯卡蒂  ......

 

安妮塔  我找了你好久。审判官一定不知道这地方,这里空屋子太多啦,到了晚上,可不好找。

安妮塔  我知道......你肯定想躲着我们。你想离我们住的地方越远越好。

安妮塔  找到这里可真不容易......呼......这儿离海岸好近。

安妮塔  这是海浪的声音吗?原来这么大。还有......我听到了呼吸声。

安妮塔  歌手,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吸气声音变得不大一样。

 

斯卡蒂  你们有危险。

 

安妮塔  你说什么......呃,你怎么,你受了伤?

 

斯卡蒂  我流血了。快走!

 

//

审判官  想走?没那么容易。

 

安妮塔  审判官?!难道是跟着我一路过来的......我、我没有发现。

 

审判官  我还不至于让一个普通人发现。咳,当然,即便不跟踪你,我也一样有法子找到这里!

 

斯卡蒂  又是你。

 

审判官  怎么,是怕了吗?

审判官  刚才,咳咳,我承认,我一时疏忽,险些让你逃走。

审判官  但现在,阿戈尔人,我一定会将你抓住!

 

安妮塔  可、可是,她已经受伤了——

 

审判官  嗯?你确定要拦下我,保护这个危险的阿戈尔人吗,市民?这样的话,你会变成和她一样的罪犯!

 

安妮塔  我、我......

 

审判官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至少,你眼里还有害怕。

审判官  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做错事。快闪开!我也不想用剑对付你。

 

斯卡蒂  不是时候——

 

审判官  不是什么时候?你......你瞧不起我?你以为我一定没法拿下你?

审判官  哼,我确实不是长官。可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审判官  对付你,我会全力以赴!

 

居中显示文本   剑未出鞘,斯卡蒂便摁住了审判官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审判官  你、你什么意思?

 

斯卡蒂  不要出声。

 

审判官  放开我,你这个阿戈尔混蛋,你别以为按着我的手我就没办法用剑,我还有手炮——

 

斯卡蒂  别吵。它们会发现。

 

审判官  唔唔唔......另一只手也......动不了......

 

安妮塔  呃,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

安妮塔  我听见了......黏糊糊的东西在地上摩擦......有好多好多......好像就在外面。

安妮塔  这是......什么啊?不是我们的人弄出来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

 

斯卡蒂  越来越近了。

 

//

大审判官  数量,在增长。

大审判官  是什么引起的?这里的人,还是她们?

 

//

大审判官  十只——

 

//

大审判官  二十只。

大审判官  ——仍在增长,仍在前进。有什么在吸引它们爬上海岸,涌进城内。

大审判官  而来的方向是——

大审判官  教堂。

 

//

主教  嗯?他们很兴奋。

 

歌蕾蒂娅  ......你确定要像这样抚摸这些东西?

 

主教  注意你使用的词语。他们可不是什么“东西”。他们已经是这片大海的一部分,成为了海的子嗣,比你要纯净得多。

 

歌蕾蒂娅  ......

 

主教  啊......潮汐的讯息已至。今夜又是特别的。

主教  他们一定是闻见了气味。当有同胞加入时,他们总会变得很雀跃,很躁动,甚至想浮出海面,去陆上迎接。

主教  这很正常。我们都爱着自己的兄弟姐妹。

 

歌蕾蒂娅  你真当它们是你的兄弟?

 

主教  为什么不呢?在需要的时候,我也愿称陆上那些仍不得不用双足行走的为兄弟。

主教  如果你不是拥有最脏污的杂种血脉,有朝一日,你也能拥有这种机会。

 

歌蕾蒂娅  哦?那真是可惜。

 

主教  (触碰海水)

主教  有趣。今天晚上......他们好像格外有精神。或许因为有很多新老朋友都来家里做客。

主教  你不好奇么?上面究竟在发生什么。

 

//

男性居民C  ......吵。

 

男性居民D  真的吵。睡不着。

 

男性居民C  把头塞在被子里。

 

男性居民D  听不见。

 

男性居民C  看不见。

 

男性居民B  ......

 

男性居民B  呜......好饿......

 

男性居民C  好饿。

 

男性居民D  好饿。

 

男性居民B  铁皮......

 

//

安妮塔  啊!

 

审判官  呜哇哇——

 

斯卡蒂  来了。

 

审判官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黑色的......花?还是鱼?为什么会动?好恶心,呕......

审判官  难道是......不对啊,这说不通!

 

//

安妮塔  它们在拍窗!它们是不是......是不是想进来?!

 

审判官  不、不能让它们进来!

审判官  把窗关紧——

 

安妮塔  没用的,这里的窗本来就是破的,你看上面,到处都是缝......

 

审判官  ——伸进来了!

 

//

审判官  呜哇,它还在动!就这一小块,趴在地上扭来扭去,朝我们不断地挤过来?!

审判官  就算是那种东西......也不该这么难缠啊!

 

安妮塔  太多了......外面还有好多。

 

//

审判官  这怎么都砍不完!

审判官  我的灯......不行,灯对它们没什么用处。

审判官  ......弹药只够再打一发。

 

安妮塔  审、审判官?!

 

审判官  别动!待会我一开炮,你们俩就往里边跑。废墟总比这破窗牢一点。

 

安妮塔  你的手在抖......

 

审判官  神圣的经文......将给我力量。

审判官  我、我不怕它们!

审判官  我马上出去,能杀多少是多少,应该能挡上一阵,你们要跑快一点......

 

斯卡蒂  ......

 

斯卡蒂  你,带着她躲到里面去。

 

审判官  啊?你在说什么啊!你没看见吗?我对付不了——这么多!很快它们都会进来。屋里和屋外没有区别!

 

斯卡蒂  记住,离门窗越远越好。

 

审判官  你这人根本不听别人讲话——

 

斯卡蒂  我会出去。把它们引开。

 

审判官  什么?!

 

安妮塔  歌手,你也不能出去啊......

安妮塔  你是很厉害,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厉害,但你受伤了呀!而且这些怪东西,可、可太多啦!

安妮塔  审判官也、也别出去了......

 

安妮塔  我们一起躲躲?我、我知道这里有个橱柜,还能关上门,就在后头,我们三个人挤挤,应该也能......

 

斯卡蒂  我必须出去。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

 

审判官  喂,阿戈尔人,就算要逞英雄,这里也轮不到你!

 

斯卡蒂  听好。这真的不关你的事。

斯卡蒂  因为——它们是来找我的。

 

//

斯卡蒂推开门。

久违的气味自海风吹来的方向钻入脑髓,从不属于陆地的生物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街道。

它们上下涌动着,吐息,缩紧,用行为模拟腐烂和生长,文明的疆岸在它们险恶的身躯下陷落。

 

怪物A  ......

 

怪物B  ......

 

怪物C  !!!

 

//

居中显示文本   斯卡蒂向前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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