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三章 酷吏6

次日夜晚，御书房 百里牡丹让你把苏涉约到御书房。 你："苏涉，当年蓝国师给你的手写信，写了什么？" 苏涉一个劲地摇头。 这时，王公公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陛下，陛下! 远宫，远宫突然灯火通明。" 你惊得站了起来，说："信闲回来了吗？" 王公公："啊？老奴不知。远宫突然亮了，还传来琴声。" 你皱眉："带朕去看看。来人，把苏涉也拉去。" 苏涉面露惊恐，双腿颤抖。 蓝信闲画像在宫里宫外突然出现的那段时间，你让宫人在远宫里里外外放了油灯。每当你思念他时，就会让人把灯都点亮，如招魂灯一般，似乎这样就能让你看到那个一尘不染的蓝信闲。 你登上远宫的阶梯，抓着苏涉，正欲推门而入，璎珞阻止了你："陛下，小心真的有鬼，璎珞担心您——" 你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无事，信闲不会伤害朕的。" 你推开门，远宫的宫帷随风飘荡。你看到蓝信闲坐在殿中弹琴。

你拉着苏涉的衣领，走了过去，说："信闲，你回来了？" 蓝信闲抬起头看着苏涉，只说："我的命，该还给我了。" 你疑惑："你说什么？"这时，苏涉奋力挣开你的手，跑了两步，跌倒，又爬向宫门。 蓝信闲走向苏涉，边走边说："你为什么烧我的信？我给苗疆制定了必败的策略，我为张将军挡刀，还在信里为张将军求情。你为什么要我死？"

苏涉见躲不过，只下跪连连叩头求饶。 你上前问苏涉："蓝国师讲的可属实？" 苏涉慌忙点头，继续拜蓝信闲。 蓝信闲蹲下来，一口咬破苏涉的手指头，对苏涉说："在地上把这些事用血写下来吧。" 就在苏涉写下第一个字时，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站立着抖动，口喷鲜血，格外瘆人。 你吓得往后躲。蓝信闲依旧蹲着，也是一脸惊愕。 苏涉如傀儡一般向你伸出手，你大喊："来人!护驾!" 暗卫齐刷刷降落，几剑刺入苏涉的身体。 "不!"蓝信闲大喊。你明白，苏涉是为他翻案的唯一人证，如今苏涉一死且无笔供，那些证据也随之烟消云散。 仅存的笔供，只能证明苏涉与张将军虐待囚犯，而不能为蓝信闲的谋反翻案。 陌上宫 蓝信闲自从远宫回来后，不换衣服，也不说话，只微微摇头，怔怔地看着前方。 你拍拍他的肩，他缓缓扭头看你，说："臣是冤枉的，蓝家是冤枉的。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没有叛国。"

你："朕知道。" 蓝信闲："陛下，还臣一个清名，还蓝家一个清名。世人皆道蓝氏之人谋反祸国，罪孽深重，但是臣没有谋反。" 你知苏涉这条线断了之后，几乎没有可能为蓝信闲翻案。 蓝信闲："当年，苏涉要臣在那纸，足以灭蓝氏三族的罪状上签字画押。臣不肯。苏涉命人将臣右手的五指生生掰断，踩着臣的脖子，再叫人抓着臣的手画押。那个时候，臣一直在唤歆儿，妄想你会来救臣。" 你抱住他，说："朕对不住你。" 蓝信闲："臣从陛下唤到兄长唤到叔父，臣那时真的真的很想活命，可是陛下要臣死。" 你："朕给你喝的是假死酒。" 蓝信闲一把推开你，又狠狠地抓住你的手臂，说："到现在你还要骗我! 你听信得蓝氏者，得天下，从一开始就利用我，将我利用殆尽之后就遗弃我! 时歆仪，你还我名誉，你还我性命!"他近乎疯癫地摇晃着你。 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稳住蓝信闲，于是说："朕封你为贵君。" 蓝信闲怒视你："你能让蓝信闲而不是百里牡丹当贵君吗？" 你深知自己辩驳不过他，于是转身匆匆离开。 三日后， 御书房 这时，璎珞欢快地跑进来，说："陛下，元君殿下回宫啦。"

自酷吏案重启以来，你每天过着闷闷不乐的日子，元坤回宫对你而言，如同失而复得。你高兴地说："他现在在哪里？" 璎珞："就在御书房外。" 你："快让他进来。"昨日杨奈华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了你苗疆世子已伏诛一事。无疑，元坤替你做了一件你想做却不敢做之事。 莫元坤闭着眼睛，行礼："臣莫元坤，参见陛下。"

你："起来吧。" 莫元坤："谢陛下。" 你："宫卿出逃皇宫本是死罪，朕念你清剿苗疆叛贼有功，免你死罪。今后莫要作出冲动之举，朕能原谅你这一次，不意味着朕会永远宽恕你。" 莫元坤叩首："是。"这时，你看到他小手指的指套，一想便知是白月心给他的。 你如今并不在意白月心一个阶下囚能做什么 只当没有看见，说："朕已册封星月为公主。桃红在照顾她，你回永安宫之后一定要悉心教导孩子。" 莫元坤："谢陛下恩典。" 这时，王公公报："陛下，疏贵卿求见。"

你："让魏大哥稍等片刻，朕与元君在说事。" 莫元坤皱眉，略眨了眨眼，又闭上，说："疏贵卿？听闻陛下因为新人而责罚牡丹君，疏贵卿就是那位新人？"

你淡淡地说了句："元君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但是听故事不能只听一半。疏贵卿是魏相嫡孙魏叔玉，牡丹君给的封号。" 莫元坤："魏叔玉？他不是死了的人吗？" 你："朕保下了他。" 莫元坤："他是卿合的驸马。" 你："所以，元君认为朕不能纳他？" 莫元坤："呵呵，陛下真是，荒淫无度。" 璎珞瞪大了眼睛。

当年在公主府的时候，每次你邀魏叔玉来府上，元坤都会找理由坐一旁。因为魏叔玉在中书省的事务繁多，后来不常来公主府，于是你总跑去中书省和宰相府找他。不同于你找蓝信闲，莫元坤熟视无睹。每次你去找魏叔玉，一个时辰后莫元坤会派人来寻你回府。 你："你可知，太后都没有这样训斥过朕。元君刚回来，就要开始训斥朕吗？" 莫元坤行礼，说："臣不敢。但是臣有一事相求。" 你："何事？" 莫元坤："臣已手刃苗疆世子卯简夕，并捕获其同党白月心。臣与白月心是儿时玩伴，臣恳请陛下饶她一命。" 你气得把一本奏折扔向他，说："白月心屡次三番谋反，你还敢为她求情!" 莫元坤："既如此，皇上按照心意处置便是。臣想告诉陛下，魏叔玉之于臣，就如白月心之于陛下。" 你："元君! 你再有一次忤逆朕，或者犯错，朕一定把你打入永巷。" 莫元坤不回答你，起身，说："臣告退。" 永安宫 桃红兴冲冲地跑过来："元君殿下，您回来了。陛下给了星月公主封号——" 莫元坤："那个疏贵卿是什么时候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