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从前有座虚弥山，山上有座雷音寺，寺里有位释迦如来，如来在给阿难讲法……”
“从前有座昆仑山，山上有座三清观，观里有位鸿钧老祖，老祖在给三清讲道……”
“从前有座奥林匹斯山……”
“山……庙……神……人……”
“唔……”
“这是我的山……这是我的庙……这是……我的人……这……是我的……”
“心？”
……
“喂！起床了！”
“啊？哇啊！”
一阵喧闹之后，沈谦从操作台上爬起来。
“沈谦先生！虽然你每次都提前完成了工作，也不用参加训练，但是也不能一有时间就在这里睡觉吧！这可不是在二十岁的青春时所应该做的事情！”真理奈双手插腰，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
“你是说我可以回床上睡吗？”
“当然不是！”
真理奈抓住沈谦的衣服一个劲的摇。
好吧睡觉是睡不了了。
“好啦！我不睡了！有什么事情吗？”
真理奈还没开口，大门打开，迫水队长走了近来。
“长崎附近出现异常能量反应，总部要你和竹间一起去调查一下。”
“哈？”
沈谦愣了一下。
“调查的话，凤凰号的机动性应该更强一些吧？未来他们应该更适合啊？”
“话虽如此，可以万一有什么危险，巴哈姆顿的火力或许可以压制一段时间，凤凰号可以及时支援，反过来，凤凰号去侦察的话，巴哈姆顿可能来不及支援。”
“就不能一起去吗……”
“这只是一个侦察任务，一起出击的话会引起市民恐慌的。”
沈谦不再说什么，前往机库。
“不过说起来，刚刚那个梦……”
“前辈。”
还在想事的沈谦听到这个声音忽然打了一个机灵。
“为什么我的搭档偏偏是他……”
看着竹间那张死人脸，沈谦一个劲的叹气。
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也没什么恶意，做事挺勤劳，性格也不坏的一个人，可那恶劣的态度和严肃的性格让沈谦简直想要给他一拳！如果让沈谦和竹间长时间呆在一起，沈谦会疯的！
“欢迎乘坐冲击号。”
冲击号，是巴哈姆顿的专属机舱，型号有些特殊，不过和凤凰号一样，都是和机身进行组合。
“恶……”一进入机舱，沈谦就觉得有些泛恶心，他对于现代交通工具内部那种空气实在是接受不能，那种有别于自然风的空气让他浑身不自在。
沈谦从怀里摸出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刻了一个“沈”字。
沈谦把木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香窜入沈谦鼻腔，沈谦精神一振，这才好受些。
这块木牌是用雪顶枫木制作的，是一种在低温环境下人工种植培育而成的，再用中药浸泡一段时间，提神猩脑的效果非常好。
沈谦用真气微微催化，一股清新淡雅的药香充斥在沈谦周围。
“不错的东西。”身后的竹间淡淡地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只有宝刀宝剑或者各种珍贵药材才是好东西。”
竹间冷哼了一声。
“那不过是名为‘物以稀为贵’的贪婪罢了，真正有用的东西，哪怕就是便宜到烂大街了也是好东西。”对于沈谦的话，竹间毫不客气的反驳。
沈谦有些差异，竹间这种具备了内功修为的人，见识应该很广才对，见过的好东西肯定比自己多，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沈谦的样子，竹间不屑的哼了一声。
“以你的见识，所谓的好东西都是那些能量多，药性足的东西，虽然那的确是好东西，但那只是一个方面，那些一个劲追求这些东西的人到头来又有几个用得上、用得了的？还不是因为那些东西的珍贵性所以有了贪婪，最后拿去卖钱的数不胜数，只有真正适合自己，可以完全发挥使用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沈谦想了想，竹间说的有道理，就好比自己这块木牌，竹间作为武者，虽然不知道他学的是不是什么武士道，但平心静气，心如止水什么的也是基础中的基础，自己的木牌能提精神，去心火，当真是挺适合竹间的。又比如自己修改后的金玄功，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用不着的东西还是不要太苛求了。
机库打开，轨道衔接，状态检测，初步加速……
巴哈姆顿，起飞！
第一次驾驶巴哈姆顿，沈谦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呢，巴哈姆顿的外形，沈谦是真心喜欢。
“下面就是能量异常的地点了。”
控制室内，巴哈姆顿拍摄的影响被放映出来。
“开始扫描，把数据传回来。”
哲平给沈谦打了声招呼。
巴哈姆顿飞到探测点正上方，沈谦拍下按钮，一道绿色的激光圈从巴哈姆顿底部放射而出。
控制室的屏幕上，一条一条数据不断出现。
“数据出来了，这里蕴含着一定程度的非自然能量和非人造能量，中量辐射……”
“说重点！”
“虽然还没有探测到怪兽，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是很罕见的！”
哲平被龙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也就是说不是怪兽咯。”
龙抱着膀子看着屏幕。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是陷入休眠的怪兽的话，生命信号会变得非常弱，很可能会和野生动物混淆……”
“那到底是有没有怪兽啊！”
对于龙的单细胞，其他人只有扶额。
迫水队长犹豫了一下，拿起麦克风。
“你们先在附近守着，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侦测小组很快就会过去。”
“GIG！”
沈谦和竹间把巴哈姆顿降落在附近的草地上，走下飞机，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说起来，竹间，你可以教我一些招数吗？”
“恩？”
竹间一愣，他想不到沈谦居然会对他说这个。
“前辈不是会很多招式吗？”
沈谦摆摆手。
“那些只能算是格斗技巧，但那些需要使用能量，专门为能量而存在的招式我可是一窍不通呢，说起来，上次你用的那招‘孤月闪’就是一种不错的刀法呢。”
竹间沉吟了一下。
“不行，那些招式都是我家族密传的，除非是拜入我家门下，否则一律不能学习。”
“这样啊……家传武学的确不能随便泄漏。”沈谦像泄了气皮球。
“不过……”
听到“不过”，沈谦瞬间精神了起来，期待的看着竹间，竹间眼角一抽。
“虽然我不能教你那些武学，但是能量武学的原理我还是可以教你的，前辈可以尝试根据自己擅长的攻击方式进行组合。”
说完，竹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
“前辈所说的招式其实是武学中的一个大类，所谓的能量层次的武学其实有两种，一种是能量内行来达成一些特定的招式，比如步法、身法，又比如一些前辈国家中流传的各种剑法、刀法、拳法等。”
说完，竹间拿着树枝，摆好姿势，深呼吸，开始调动体内能量，移步、挥刀。
整个过程，沈谦的眼睛一眨不眨。
在他眼中，竹间的能量在不停运转，不断调动在身体的各个地方，许多的动作在做出来的瞬间，堆积在身体部位的能量都会顺着经脉冲进四肢百骸，然后猛地爆发出来，起到一个推进器的作用，使得看似普通的一步却跨越了一个不短的距离，更为接下来的动作打了一个良好的前奏。
看似普通的刺刀，却在刀刺出去的瞬间，手腕处运行的能量猛地涌进刀中，使得这记刺刀的威力猛地提升数倍。
一套招式打完，竹间深吸一口气，理顺气息。
“这种招式除了能量运行要和招式吻合，招式也不能与能量运行有冲突之外，更重要的是气息不能乱，必须把握好能量与动作的节奏。”
“这就是所谓的法，拳法、剑法、刀法，乃至是功法，都是这么个原理，至于怎么运行，怎么运动这些都是因人而异。”
听着竹间的话，沈谦像一个虚心的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
“接着，就是前辈所说的招数，如果说，法是一套运用能量的一整套方法的话，那么招，就是以一整套方法化为一击。”
说完，竹间握住树枝，在空气中一挥，一道弧形的气劲破空而去，在一棵不小的树上留下了一道印痕。
“刚才那一击，我把能量聚集到手上，如果把这个过程再复杂放大化，把能量在体内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同时身体也按照特定的方式作用，这样不断聚集力量，最后外放出来，就是招了，就好比一些小说中的什么什么……降龙十八掌。”
“有些比较奇特的招式不仅很复杂，还需要一些很特殊的能量辅导，比如所谓的纯阴纯阳之类的，有的又需要特定的特殊武器才行，更有甚者，还要操控规则或者领域之类的，当然，原理还是相同的，力量与技巧。”
“法，就是以力量来辅助技巧，招，就是以技巧来凝聚力量，两者就好像电路板一样，力量就像电流，技巧就像电路板本身，二者结合，所产生的现象，就是招数，就是战法。”
竹间说完，手中的树枝也不堪重负，断成两截。
听完竹间的教授，沈谦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对着竹间抱拳鞠躬。
“多谢。”
竹间点头。
就在这时，二人的记忆显示仪忽然响了起来。
“那个怪物出现了！你们两个小心！”
“怪物？”沈谦一愣，忽然想到什么，双眸化为金色。
虽然拥有了精神力后，沈谦可以全方位大范围的扫描，但是天眸却可以使沈谦的静态、动态视觉得到大幅度的增长，一些精神力无法捕捉到的微小和高速的事物都逃不过天眸，而且，天眸可以使精神力集中凝聚，多用也没坏处。
远处，一道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映入沈谦眼中。
“博伽茹！”
沈谦一惊，竹间反应也是够快，飞速登上巴哈姆顿启动系统，当沈谦登机时，巴哈姆顿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不远处，博伽茹忽然尖叫起来，身体一阵变幻，化作一只巨大的怪兽。
看着博伽茹，竹间眉头一个劲的皱。
“讨厌的畜生。”
沈谦不太喜欢骂人，但看着博伽茹，脸色也是阴寒得不行。
“还有一个……”
听得沈谦的话，竹间转头朝着沈谦的视线看去。
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朝着此处追赶。
博伽茹也是不管，直接冲着能量异常点，张开大嘴扑了过去！
只见博伽茹咬起一大片土，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都被它一口吞了下去。
“侦测结果出来了，那是一颗能源核心！”就在这时，哲平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过来。
“能源核心？那是什么？”
“那是类似于宇宙飞船动力源的东西，或许某些宇宙人飞船破碎留下的。”
“宇宙飞船的能源核心……”
沈谦沉吟了一阵，忽然想到什么。
“哲平！目前人类有没有可以支持宇宙航行的能源？”
“虽然这个问题一直在研究，但是这种高度压缩的能源还是没有进展，传统能源的话根本不能支撑宇宙飞船进行远距离航行，你问这个干嘛？”
沈谦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也就是说，这枚能量核，就算消耗了不少，按照地球的传统能源来换算，至少可以维持一个中小型城市数天的供电量……”
“混蛋，如果可以获得这个能源核心并且吸收，至少杰顿的力量可以恢复不少，可恶，好不容易遇见可以吸收的能量，明明是那么庞大且稳定的能量啊……”
沈谦在心中暗骂。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能量核呢？”
哲平沉思着。
“难道是某个宇宙人的飞船在地球坠毁了？但又是哪个宇宙人留下的呢？”
“管他谁留下的！赶紧想办法啊！”龙狠狠地拍桌子，吓了哲平一跳。
“GUYS Sally Go！”
“GIG！”
就在凤凰号准备出击时，沈谦这边，那名黑衣男子取出一枚玩具般的小剑，插入右手手腕上的插槽，蓝光闪耀，化作一名穿着盔甲的蓝色巨人。
“奥特曼……”
沈谦张大了嘴巴，虽然平时都在和未来朝夕相处，但是见到新的奥特曼还是挺惊讶的。
不过……
“这家伙的气息……非常冰冷。”
这时，沈谦身后的竹间说话了。
沈谦愣了一下，的确，沈谦从这个蓝色巨人的身上感觉不到未来那样的平和，反而是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
想着，沈谦开启了天眸的第二功能。
就在沈谦盯着蓝色巨人看时，一股庞大的恨意与杀意直冲沈谦脑海！沈谦身子一颤，意识在接触的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死死地咬着牙。
“好浓烈的恨意……唔哇！”
这时，原本还在静养而许久不曾说话的杰顿忽然惊叫出声。
“快关上天眸！快！”
还不等沈谦反应过来，一股如同野兽般的凶煞之意猛地涌上脑海！狠狠地撞在了沈谦的意识上！沈谦心神一颤，意识出现了一些模糊，下意识地如同野兽一般低吼起来。
“快点用金玄功压制！”
听着杰顿的话，沈谦赶紧运行金玄功，同时催动胸口的木牌，原本已经有些暴躁的意识如同一道清泉灌注下来，配合那清雅的药香，沈谦终于是冷静下来。
“呼，感同身受，当真是个双刃剑的能力。”沈谦关闭天眸的第二能力，双眸再度变成第一能力的金色。
蓝色巨人一出现，二话不说，右手凝聚光剑，直接朝着博伽茹劈去！
博伽茹战斗不强，速度却不慢，身子一动，直接躲过蓝色巨人的剑。
蓝色巨人动作不停，转身一记斜劈，整把光剑化作一道斩击，同时手腕一翻，摆成L，紧接着一道光线追着斩击的轨道向博伽茹轰去。
“龙王炮弹，发射！”
沈谦直接一发光弹，却不是对准博伽茹，而是博伽茹的身后。
只见博伽茹身子一动，化作一团幻影，再次躲过蓝色巨人的攻击，蓝色巨人的光线和斩击与巴哈姆顿的龙王炮弹撞在一起，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
“混帐！你想毁了这座城市吗！”
看着不远处的城市，沈谦暗骂一声，把精神力连在蓝色巨人身上。
沈谦的精神力由于先天的强度，可以达成这样的事情，但是精神冲击精神控制记忆扫描什么的还是差得远，毕竟沈谦连原理都不知道呢。
“一个人类突然与自己心灵通话，这让蓝色巨人有些意外，不过片刻后，他便回过神来。
“地球人，不要妨碍我。”
“呵呵！”
听了这话，沈谦直接把本来还没起飞多久的巴哈姆顿又降落了下去，让竹间坐在主驾驶，自己拿着复合弓袋子跑下飞机。
沈谦不容易发脾气，但绝不是没脾气，相反，只要真正惹到了他，那绝对是暴躁的很。
“给我收手！”
蓝色巨人没有理沈谦，而是对着博伽茹又是一道光线。
“我说给我收手！”
沈谦一记爆炸箭矢破空而去，再次在半空中截下了蓝色巨人的光线。
蓝色巨人愣了冷，看向沈谦的眼神有些不善。
“人类，我劝你好自为之。”
“是你给我好自为之！”
沈谦这次抽出的是一直冰蓝色的箭矢，复合弓上隐隐有金色的闪电在跳动，就连蓝色巨人也从箭矢上感觉到了危险。
“你要对付博伽茹我不管你，但你敢破坏城市，我管你什么目的！”
一边的博伽茹看着一大一小对峙的两个人，尖笑起来，蓝色巨人再次一个光切甩过去，这次，博伽茹就这么站着，等着沈谦给它挡攻击。
沈谦也把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不过这次没有用来拦截蓝色巨人的攻击，而是和光切一起射在了博伽茹的身上，直接把博伽茹炸翻出去。
蓝色巨人差异地看了沈谦一眼，沈谦深呼吸，转身就走，回到巴哈姆顿上。
博伽茹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它可不打算同时对上沈谦还有这个追命亡魂。
蓝色巨人看到博伽茹逃跑，有些愤怒地甩了一下手臂，转身看着巴哈姆顿上的沈谦，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是剑。”
说完，剑便化作一团光向着博伽茹追去。
“想法不错。”
竹间忽然开口。
“恩？什么想法。”
看着脸上不明所以的沈谦，竹间淡淡地说道。
“第一次在博伽茹躲过之后拦截那家伙的攻击，你是为了表达你要保护城市的目的，和他对峙，你是要表达你不会就这么给他擦屁股善后，第二次拦截那家伙的攻击，你是在表明你的态度，第三次和他一起攻击博伽茹，你是想说，只要他不过分，你愿意帮他消灭博伽茹，之所以你要亲自出手是为了告诉他你有这个能力。”
沈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你还真是厉害啊。”
“不要以为我没有混过江湖，这些潜台词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明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态度吗？”
想法被竹间戳穿，沈谦有些无奈。
“毕竟这个剑是为了报仇，这样的性格恐怕有悖于未来他们的正义，但不管他们帮不帮忙，我也会帮剑打败博伽茹。”
“哦？就这样？”
竹间故意托了一个长音。
“你的目的呢？如果说剑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违背GUYS所谓的正义，那么执意要帮助他的你，也是打算违背他们心目中的正义吧，能让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谦没有说话，看到沈谦这个样子，竹间也是摊了摊手。
“好吧，我不问了。”
“谢谢。”
沈谦苦笑，他需要力量，大量的力量，不论是变强，还是恢复杰顿，他都需要力量。
而唯一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吞噬了大量怪兽的博伽茹，它体内囤积的能量，才能让杰顿的力量彻底恢复，而精神力，力量恢复了，精神力的调养就能快很多。
而不论怎样，他都必须吞噬博伽茹，哪怕被当作威胁，他也必须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