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露娜篇——旧日回想
浓郁的晚风如若倾泻入一池深潭的溪流，无声静默地融入潋滟着淡淡波纹的黑夜。这并未凝固的波纹中尚有着朦胧的余温与声光，光采撷至清晰如琴键跳动的星辉，而温度，它似乎藏匿于夜晚所有因人而璀璨的角落，在偃旗息鼓的悠然中应蕴而生。
轻薄的云雾缠绕于遗世的山涧之间，甜软的鸟鸣在繁盛的榕树冠上悱恻。上流的溪水潺潺而入，倾注进一汪平静而氤氲着云雾的湖水之中。在那需要仰目而望枝繁叶茂的榕树树冠之上，安置着一件被涂刷成酒红色的木屋。
“......就是这里了。”指挥官凝视着那安居一隅的僻静角落，自我的思绪仿佛回到那被诡谲雾霭所笼罩缠绕的陈旧故里，那是两位女孩欢乐与梦魇的依存所在，置身其间总会让人感受到形体的虚无与情感的浓烈。
这是他当时回到那个被时光遗弃的家的真切感受，而此刻…他也在这里找回了这种久违的感受，因为他在踏足此处的瞬间，便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飘渺于意识之上的脆弱梦境。
“.......”木屋的门虚掩着，显然房间的主人并不在意是否会有人无意侵扰，又或者根本未曾想到会有人寻觅至如此偏僻的角落。指挥官屏息凝神，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无处不透露着一种从荒芜之中捡拾拼凑起的温馨感，无论是有些焦黑残破的地毯，还是墙壁上已然有些斑驳残旧，但仍看得清色彩轮廓的星与月涂鸦。亚麻色的床单散发着薰衣草的馨香，床头摆放的小夜灯正发散着柔和的晕彩。露娜侧坐在铺有羊绒毛毯的飘窗台上，一张小小的木桌于她的面前，上面摆放着色泽明艳的茶点，洁白的窗帘仿佛一只带着白纱的素手，正风度翩翩地打点着白瓷的杯盘。
“....很温馨。”指挥官四下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的装潢，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但他深知此处便是记忆中她儿时的居所，会在阳光纷飞、书页微颤的时刻分外温馨。
“.....你来做什么？”露娜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指挥官的出现并为展现出任何惊异，又或许…这仅仅是她故作矜持的不以为意。
“....我也不知道，或许仅仅是应邀而来吧，露娜小姐。”指挥官自然而然微微挑起眉宇，他一眼便看见了木桌上那似乎虚左以待的氤氲茶色，他微妙地笑了笑，索性道出这介乎调侃与揶揄的别称。
“....不要叫我露娜小姐...”某人似乎陡然因这个足以置气的敏感词汇而微微蹙眉，她将左手虚搭于胸前，乳白的涂装在阳光下微微泛起金色的柔辉，而不至于太过理性的冰凉，“…我讨厌这个称呼。”
“…..把我叫过来有事么？”指挥官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颇为自觉地跻身坐于她对面，米黄色的羊绒似乎饱蘸阳光的温度，和煦的触感似乎直达心尖，“…居然还准备了红茶，我碰巧也很喜欢喝红茶。”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露娜某人稚气未脱的五官逐渐酝酿起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冷意，仿佛介怀于他如此精准地窥探自己的内心，“..是我主动找你？”
“…因为你好像在等一个人。”阳光轻微地包裹亲吻着他的鼻翼，让向阳的侧脸宛如黄金与琥珀，珍贵而镌刻着过往的时日，“…而且这里除了我俩没别人，我应该可以自认为那个人是我吧。”
“………”露娜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只是略显拘谨地双手捧起白瓷杯，默然抿了一口醇香浓郁的红茶，仿佛她的沉默是一个长句所必要的句点。
“……..”仿佛是她的动作成为了当下情景唯一的吸引锚，指挥官的目光也顺应般游弋至氤氲邮箱的红棕色液体，他单手握住瓷杯，似乎是应和般也默默咂了一口茶水。
“……..”
“……..”眼前一袭柔白长发的女孩刻意将其分束为两股纹理精湛的绸缎，稚气未脱的圆润脸颊自下颔的细腻弧度聚合为蜜桃的饱满，他的目光不自觉停滞其上，似乎欣赏着一株豆蔻纤嫩的芽孢、一株雏鸟纤白的尾羽。
“….你看我干什么？”像是被触及到心中某块最僻静的角落，她眼眸中本就稀缺的光彩此刻更为匮乏，她轻轻别过脸，“…无事可做么？”
“….那是当然…我也希望现在有事可做。”他无声叹息着，似乎有些难以忍受无话可谈的尴尬氛围，态度鲜明地旁敲侧击之后，他便又开始埋头品味那苦涩回甘的茶水。
“….既然如此，一起来下棋吧。”露娜轻轻挥手，深檀色木桌上那精致的茶点便无际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玻璃制的国际象棋，那轻巧澄澈的镜面切割渲染着斜入的阳光，使得最低黑色或白色的釉彩呈现出玫瑰花窗的绚烂。
“….唔….”手里的茶杯蓦然消逝不见，口中茶水的滋味倒是余味绕梁，他有些扫兴地凝视着手中一套质地精致的棋子，似乎有些无奈于和眼前人一般任性的“现实”，“…我茶还没喝完呢。”
“….在这里按我说的做。”似乎是难得让眼前人显露出了拙态，她那疏离而平淡的脸庞微妙地软化出一副符合其年岁的稚嫩，白菊般的眉目似乎迎来了向阳的静止时光，“…你先走。”
“…梦和潜意识这个东西还真是方便….”他心情舒畅地对她轻轻一笑，随手将代表着兵的棋子往前挪了一格，在他未曾注意的某一瞬间，棋子的颈处已然镶嵌起几粒菱形的红色晶体，“…心里想什么就能变出什么…无论现实里的东西是否存在，人们是否相见。”
“….是的…所以既然是梦…那就没什么好顾及的。”露娜淡金色的眼眸似乎因日照的缘故澄澈明亮了些许，不知何时，她的言辞语气敛去了稍显尖锐的棱角，于抑扬顿挫间多了些浑圆与生动，仿佛是自己的那席话开导了自己，“…我也好久没有下了，不过你也不用让着我。”
“….好啊，那你也别小看我。”他含笑微蹙眉目，转而煞有介事地凝视着黑白相错的条条框框，它们不仅被颜色肃穆地分隔，也被光影厚此薄彼地降下恩泽，他让“马”直走一格，随后又往外斜着走了一格，“…我下棋很厉害的。”
“…是么？”露娜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将“兵”移开，尽快让自己的“王后”崭露头角，她略显拘谨而警惕地抬眉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亮眼的战绩么？”
“….嗯…当然，灰鸦小队国际象棋比赛第二名。”在某个闲暇的午后，他曾提议全员一起下棋打发时光。运算能力卓绝超凡的里自然是不遑多让，并为给他任何薄面，丽芙则表示自己并不知晓规则，需要自己手把手教学。而露西亚….她似乎是个熟练规则却又生涩于心计的棋手，最终惜败于自己，“…还是蛮有含金量的。”
“….虽然我和你们并无瓜葛，但你们灰鸦小队算上你四个人我还是清楚的。”露娜似乎漠然而鄙夷地微微蹙眉，金黄深处的十字纹路宛如猫科动物般愈渐狭长，那如鲠在喉的揶揄似乎被谨慎打磨着，最终演变为一句看似笨拙的责难，“…我可不好骗。”
“…嗯….”他轻笑着收掉露娜的“车”，眼前人的步法看似凌厉干脆，却更类似于虚张声势的威慑，似乎从未深思熟虑地摆子布阵，只是沉浸于一来一往的博弈，“…小心啊…可别光顾着聊天，把自己的棋给败光了。”
“…知道…闭嘴。”露娜显赫颦蹙起稚嫩的眉宇，星十字的眼眸中逐渐泛起了些许郁结的心绪，明明如若珍宝，却总是罕有光亮，她微微俯身凝视着棋阵，一旁的羊绒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满是涂鸦的儿童绘本，仿佛他们彼此是一副温馨安详的图画，而画者则兴致盎然地在画框中添置着各种温存的细节，“….不要打扰我思考。”
“…嗯嗯….”他游刃有余地摆弄着棋子，还不忘在她那沉郁纠结的眉宇间寻得几分恃才放旷的因子，“..需要提示吗？不然再过几步你就被将死了。”
“….不要。”阳光照耀于露娜因苍白而略显剔透的侧脸，她垂眸凝视着玻璃棋盘略显晦涩的交错陷阱，银白的双马尾似乎因深陷勾心斗讲的烦闷而微微颤抖，身旁那书画着花卉与美丽时光的绘本也渐渐黯淡，逐步失去原本的色彩，仿佛一朵花随着什么盎然的情绪渐渐凋零。
“….唉….”事已至此，原本打算王车易位并结束博弈的他只得于心不忍地走出几步毫无意义的步数，并对眼前人偶尔违规的行为缄口不语。
“…….”眼看着自己接二连三吃掉对方的象和后，眼前的棋局也愈渐明朗，她那书画着零星沉郁的眼眸似乎饱蘸愉悦的汁液，比先前更为明媚澄澈。卧室内的陈设也似乎不知何时消弭了时间的老旧阴翳，让穹顶的吊灯洒落众星捧月的斑驳光影、让棕青的壁纸被彩虹的涂鸦勾勒层次，让绒毛玩偶堆坐地毯，等待着成为某人的玩伴抑或情景剧的主角，这般平静的绚烂，似乎正是童年安稳的鼻息。
“…我赢了。”当她略显兴奋而夸耀地收掉自己的王将之时，窗外的阳光中似乎也有了风的絮语，一切似乎都愈发真实，好像他们彼此不知何时成为了某个记忆碎片都剪影，此刻只需要欢笑便好。指挥官略显苦闷颓唐地揉了揉额发，似乎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败北，“…看来是我大意了…”
“….知道就好，我好歹也是和姐姐….”露娜的眼眸似乎被水粉与简笔的笔触一点一粒地勾勒得璀璨起来，仿佛满是云雾的黑夜陡然飘忽出银河的一角，她正打算兴致盎然地自吹自擂一番，却又陡然熄灭眼里的花火，似乎欢笑如流星般短暂，“…没什么….”
“….怎么了？又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吗？”指挥官手里摩挲着质地剔透的玻璃棋子，不动声色地偶尔凝视那低垂的复杂脸庞，“…明明才大获全胜….”
“….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今天会找你来下棋么….”
“…既然你提到了，那就让我非常认真地好奇一下吧。”
“….我只是…觉得很怀念而已。”露娜轻攥住一只晶莹剔透的棋子安置于胸前，仿佛在用体温融化一只冰雕，若攥得过紧，便会在胸前淌下冰凉的水滴，“…它让我不禁想起了我们小时候。”
“…………”
“….那个时候…我带着一只纸的蓝色生日帽，在父母和姐姐的注视下…许愿、吹蜡烛、分蛋糕、然后拆开礼物….家里的壁炉火烧得很旺，电视里总是有放不完的歌曲和电影。”
“….嗯。”
“….当我们吃完蛋糕，拆完礼物…我就带着姐姐到房间里玩….当然就是下国际象棋。”露娜微微闭上眼，素白稚嫩的面庞宛如永冻的冰凌，但又似乎在只言片语间闪烁着微弱的火花，那花火似乎便是壁炉中飘飞而出的一点点温度，“…我当时从没有赢过姐姐….姐姐为了让我不会哭..就故意输给我…..她看着我，比自己赢了还要开心。”
“……….”他默然不语地笑了笑，看来自己也会选择和露西亚做相同的事。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如果我很难过的话…我的心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但如果我真心喜悦的话..我却又非常地….我认为大概是虚无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追忆曾经拥有却现在失去的东西时…我们所共有的感觉。”他凝视着那低垂的十字眼眸，微妙的情绪逐渐开始在他的心间如潮汐般溃散，“….那为什么你意识里出现的人是我…而不是露西亚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对姐姐的事总是感到迷茫吧….”露娜的眼眸在屋内的怀念追寻之处游弋逡巡，此刻的阳光都稍显模糊而璀璨了些，以至于那生动的影像竟不绝朦胧几分。她垂下眼帘，默然揉了揉眼角，“…但你却非常真切…因为你不会改变…也不会…..”
“…..不会什么….”
“…不….没什么….”她略显扭捏地摇摇头，似乎一时间再难与他对视。
“…俗话说…生日是开心的事。”意识到话题略显尴尬的他只得看似开朗地转换话题，语气也不禁熟络而温软了些许，“…而人们遇到开心的事，就要由衷地微笑起来，你也一样。”
“….你不能强人所难…灰鸦的指挥官。”露娜似乎略显不满地微微蹙眉，本能地构筑起难以接近的高墙，“…不要把自己的潇洒强塞给其他人，这是愚蠢的行为。”
“….我也认为…所以我们也应该在你生日这天做更多更有趣的事。”窗帘在光和风的絮语下宛如口中飘飞的游灵，他微微偏过头，似乎为了卸下她的提防与顾虑，随后又不以为意地轻笑着说道，“…反正是梦而已，不必想太多。”
“…那…我们该做什么？”似乎是出于某种不易察觉的心理变化，她无意间用上了“我们”这样的字眼。
“….如果要让这个场景彻底改变的话…或许需要我们两个的意愿共同作用才行。”他扭头环顾着一如她回忆般温馨美好的午后，不禁已然开始期许….这个所谓的梦与潜意识究竟会成为怎样顺遂心意的乌托邦。“…不如我们都想一个…内心想做的事吧。”
“…好….”露娜并无异议地点点头，随后便缓缓瞌上眼眸，似乎轻信于他的信口开河并静心冥想起开，“……….”
“…………”
那么自己呢？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如何与眼前这难辩敌友的女孩充实地度过这一日？并且…还必须有所值得纪念的惊喜，要让她真切感受到如同家人般的温暖，让她经历少女理应经历的诸如泡泡糖与玩偶般堆砌的美好…….
“……..”他轻轻摇摇头，不再顾虑这些零散的烦恼，只是聆听自己本能传达的声音。
……………
……………
“…..唔….”待到他再度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仍是看得清色彩轮廓的星与月涂鸦，散发着薰衣草馨香的亚麻色床单，以及散发着柔和晕彩的床头夜灯。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除去自己似乎看起来坐于床铺上这一位置上的改变。
“…….？”除此之外….他的肢体还感到一阵略有分量且温热柔软的存在，仿佛是自己正毫不自知地搂抱着什么，温热而濡湿的气息似乎自银色的绸缎中飘渺而出，简洁浴巾的遮掩下，眼前人的肌肤雪白如玉，自己似乎可以以俯视的角度在毛巾的包裹束缚下瞥见略有起伏的精致瓷器，而某人顺着这个内敛躯体的动作默契地微仰脖颈，无意识让难有防范的地方更加引人注目，“………..”
“…..这就是你说的…..内心想做的事么？”身形单薄的某人被他自己轻轻揽在怀中，而他们彼此的眼前正安置着一本在水雾氤氲中难以辨别标题的小说。很显然….这貌似是一副….和出浴少女阅读睡前读物的平平无奇的场景…..
“….额….我也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他默默咽了口唾沫，怀里人纤软的臂膀微微颤抖着，濡湿的银白长发因水分而紧紧吸附着他的脖颈，“…或许是因为梦境…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受控制？”
“…..快换一个….！”
“…嗯…好…..”
…………….
……………..
“........”指挥官坐在浴缸里，目光时不时瞟向早应该打开的浴室门，有些心烦意乱地掬起一捧温暖适中的水浇打在自己的肩头，微小的涟漪摇曳着拍打他的皮肤，他有些惬意地想要轻轻闭眼，享受着过于安稳的温热触感，不仅是来自流水，更是来自身上宛如雏菊一般的…….
“……..”他似乎认命般轻轻叹了口气，一时间难有心里与勇气面对双手轻扶自己胸膛的露娜，两人坦诚相见地共处一池洗去疲惫的温水中，任何动作似乎都能借助池水震荡的涟漪，传导至某人过于敏感的官能.....
他原本以为就算事态再过失控，这池温热的池水至少还会有满满一层泡沫掩人耳目，但至少…水流摇曳的折射似乎也并不会让人过于视线澄清。
“…..这就是…你内心在想的事么….？”露娜似乎忍无可忍地缓缓闭上眼，仅让自己的躯体感受来自他人的温热乃至炙烈，她的双手轻搭于指挥官的胸前，长过腰际的银发随波逐流地浸泡于令人不愿离去的涟漪之中，“…一想到姐姐身边是你这样的衣冠禽兽….我就立马想把空中花园打下来。”
“….额…我真没这个意思…”他诚惶诚恐地坐直了些，但却囿于某人正跨坐于他的小腹而不敢再轻举妄动，洗去倦怠的水流似乎告诫着他自己的确是坦率而赤诚的事实，而自己的躯体所传递的难以言喻的稚嫩与纠结也正欢愉地警醒着他，“…我认为这是我们共同潜意识的结果….”
“…..是么…..”露娜泛金的眼眸似乎彻底凝结起宛如伤痕的纹路，她轻轻咬着下唇，一字一顿地反问道，“…所以…你认为…这是我也心甘情愿的事？”
“….当然不是！”
“…赶紧想个办法…不要再保持这样的…”她轻轻摇头，足以盈盈一握的腰肢也不安分地纠结移动着，似乎一时间无法以任何贫瘠的词汇描述现在的境遇，“………..”
“….唉…反正是梦….”他缓缓睁开眼眸，索性全盘道出自己的所有顾虑，“…而且万一待会儿的情景更糟糕….怎么办？”
“….唉….”眼前人微微侧身，似乎无可奈何般低垂眼帘，白皙无暇的肩颈与小腹纤嫩柔白，缺乏血色的肌理完美映射着灯火的光晕与色泽，但她随即又万分局促地抬起眼眸，脸庞的嫣然似乎因水雾的缘由愈发粉嫩。
“…要不…你先起来？”
“…做不到…没衣服….”
“…..额…..”他息事宁人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此刻再不知廉耻地露出招牌微笑的话，他可以保证自己一定命不久矣，“….既然这样了…我也想稍微放松一下。”
幸好是梦，他的大脑不断将这般的侥幸重复高亮。
“….你别动…我快坐不稳了….”不知过了多久，撑扶着自己肩膀，始终垂掩面庞的露娜柔声道出难以为情的抱怨，“…好热….”
“….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是….洗完了还是没洗完呢？”
“…你想….干什么？”
“….额….没什么…..”此刻的他可以肯定，如果再来一次类似方才的惊险跃迁，那他脑海预演的场景一定会比现在覆水难收千百倍。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