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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六月》—悲剧之笔

2022-08-10 22:52 作者:沐冰君文医  | 我要投稿

(本文为现实主义作品,其中的一切行为禁止在现实世界中模仿)

(请不要害怕,校园暴力属于违法行为,请勇敢告知老师和家长,我们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西尔瓦蒂卡从抽屉之中抽出一个没有动过笔的本子,拿出蘸水笔和墨水。她飞速书写了一段文字:“Lò y ranto,Shtanfu lewou.(在某个地方,史坦弗死去了)”

“Tak do lewou,pamaumem qala àinirollkvech.Yat ef men mrela gijuto tak do lewou,vech tak do kana,ho dongz?(他的死,家人视而不见,也没有人会记住他的死亡,而他的悲伤,又有谁明白?)”

“Ra Shtanfu uowel reloz,ef men mrela tak do kana vech kana,yat mrelaf e men gijuto tak so yinb do zhil,yasa e,nonpek(当史坦弗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也不会有人记住他所做的事情,只是,憎恶。)”

在笔与纸沙沙摩擦之间,偶尔她会停下来划掉几个字母来,再重新在一旁订正,也可能停下来在草稿上草草列下几个大纲和要点,或是思考。

“Lakait Waitesanfu…(亲爱的怀特小姐)”“Vrecuba,nè gèlo kimoqiwaru men!(滚!你这个贱人!)”

层层文字中,记叙的是史坦弗被视为悲剧“笑话”的人生。风尘浩大的城市之中,人们难以对他睁开眼,在他被迫倒地之时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更甚者则直接被绊倒反破口大骂……

人们不以他人之不幸而为之怜悯,却奉侍着许多所谓的被称为“正义”之话语,而无情地从其身上踩过,踩完了还不忘记为自己的行为为之辩解,如同夏虫般不断叫喊,最后拿出抹布,擦了擦鞋,转身将布丢在史坦弗身边,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Jukam rokim lewokapa,etíl hacin ziku.Yashenla do,yat lip tak vech ku.(时间已是逝去,一切永是远去,剩下的,也离他而去。)”

“Mem  cingf do toxika gureðing tak,vech tak uowe

debuc ma achesf…(人们对他无情地践踏,而他要站起来,却不能……)”

时间恍惚是远去,但记忆就如潮水一般,不断从脑海之中涌上来,然而一切又非常不堪。

“没马仔(Fâlacauba)!!!”

一闪而过的声音,让笔从她的手中掉落,墨水泼溅在了台灯座上。她迅速离开桌前,颤抖着坐到床前。

眼眶开始充盈起来,逐渐顺着悲伤而湿润,一眨眼,泪珠已经在眼眶前打转,她眨了几次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她想忍住不叫出声来,但却不能。

其他不堪的言语,也随之记忆猛戳她的心,她拿起了床头柜的小刀…

正当小刀要刺入臂上的皮肉时,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她把小刀扔在一旁,掩面哭泣。最后的一段防线被回忆浮现的言语攻破了,于是微微的默泣变为了嘶泣。

哭尽了,她方才抹拭泪水,继续手写史坦弗的故事,只不过这次,动笔似乎难了不少。

自从她的母亲戴安娜逝世以后,迎来的不止是康乃馨的凋谢,还有一个她一个本不该、也不能得到的——让“Fâlacauba”一词有了“用武之地”(此词本身只有侮辱意义,在墨音语中此词和孤儿sapedehemen没有任何的构建关系,后者是指失去父母、查找不到生父母的未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在现实世界中请勿恶意侮辱!!!)

你可能会为此十分疑惑,但这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假设你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孤儿(sapedehemen),你真的觉得他或是她会没有一个人前来打击他或她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但现实并非如此。

即使墨音语中的“Fâlacauba”和“Sapedehemen”本身属于两个无关词,也仅限于官方解释而已,有的人特别喜欢把这俩词串联到一起以达到侮辱人的效果。

返校的那一天,暑气还未消散。西尔瓦蒂卡做回了座位上,突然发现了位置里面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一行歪扭的文字“FÂLACAUBA”赫然写在纸上。她僵住在那里。

“西尔瓦蒂卡,怎么了?”艾利加·诺瓦·格林(Eilika Nauva Grin)往着她手中的纸条,“这是谁写的,扔了吧?”诺瓦把纸条果断扔进了垃圾桶内。

然而西尔瓦蒂卡一直僵立不动。

上课铃响起,本节课为古语课。

“Etíl nyinkem shintï bedri pagyu……即人人身而自由……”

一颗粉笔突然飞速地击中塔吉斯·亚青葛·乔(Tazhis Acînggo Zhoe)的头,乔从睡梦中惊醒,老师瞪了他一眼便回头讲起了课。但乔觉得不识趣,他又回想起格林把他的纸条丢进垃圾桶里,心里很不爽,便一个瞄准,粉笔掉到格林头上,紧接着是“哎哟嘶”的一声。

格林立马回头望粉笔扔来的方向,那便是乔的坏笑。

“弗朗西(Frangsy)老师,乔在上课扔粉笔。”

弗朗西示意着乔马上出去,然而乔却不满,一直跟老师犟嘴。

“Ima jör uowesia ku kousen shèut?(现在你想去办公室一趟么?)”

乔只好扫兴地离开座位,出了门。

下课铃一起,乔便迅速回到了教室,与弗朗西擦肩而过,他并没有率先跑到谁的位置上,而是在讲台上拾起两三个粉笔,再次向格林的方向投去,只不过,他又有意地降低手的位置,让粉笔不偏不倚地在西尔瓦蒂卡的头上掉落。

“啊!”

“乔,你干什么?(Zhoe,naho nè ?)格林很生气地指着乔。

“乔,捏gyenxyen咩?(Joe,næhunææ)”然而乔却故意地把声音变得十分造作、令人恶心。

“你为什么要投粉笔?”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纸条丢了吗?杂种!”

“什么?”格林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是你把那张侮辱人纸条放进西尔瓦蒂卡抽屉的?人家才经历一次巨大打击你就出来冷嘲热讽?”

乔稍咬了一下唇,便说:“只是觉得讨嫌呗!”

西尔瓦蒂卡突然什么也不拿,便跑出去。

“诶!西尔瓦蒂卡!”格林飞快地追了上去。

然后到了学校后的小树林边,格林却突然找不到她的身影在何处了,于是她把手举成喇叭状,大声喊:“西——尔——瓦——蒂——卡

——”

终于没有回应。

自从那以后,各式各样的欺凌正向她蔓延过来。有的人把自己的团体拿出来单独排挤她,并把水浇到她头上,有的人直接偷她的发带,或是一块橡皮、一支水笔……

然而这种行为永不停止,遏制却迟迟不来,让一切变本加厉。老师因为惦记着教师资格证而故意看不见,同学不敢讲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给老师,或是冷眼相待,谁都在沉默……格林多次的警告换来的却是她也加入到被欺凌的队伍中,时常陷入到与他们抗衡和挣扎的地步中去……

恍惚间,她从回忆中醒来,纸已经写了13页了。

她觉得不够,但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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