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花怜)
偏原著向,有婚后变得有点主动的怜宝

冬日的落雪覆盖了菩荠村,厚厚一层,掩住了地上生灵,留得一抹余净。
如此大雪天,本应该待在千灯观里取暖才是,谢怜却突发奇想,要去赏雪。他是神官,又是武神,加上从前八百年的奔波,四处乱跑也不会感觉多冷,但权宜下来,还是将赏雪地点定在菩荠观。
雪天几乎没有人家出门,坐在菩荠观门前,只能望见茫茫大雪和雪中三两棵枯树。谢怜放了手里的热茶,回首看向刚从菩荠观内走出的花城,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入座。
从前每到冬日,谢怜总要为吃食和居所困扰,有时候实在找不到落脚点,干脆只能窝在路边睡上一宿,等第二日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雪埋住了,哈哈笑着将自己从雪里挖出来,看向四周一片茫茫,心间不免一阵悲凉。现在却是不同了,因为心里有了牵挂,身旁有了所爱之人,那人将自己爱护周到,渐渐的气色也越发红润,越发有了金枝玉叶的模样。
花城坐在他身旁,不看雪,却是一直盯着他,间或举盏饮上一杯清酒,姿态很是俊魅撩人。
这般炽热的视线,虽说每晚谢怜都要接受一番洗礼,但终究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被人看得久了,还是微红了耳根,忍不住回看过去,无奈道:“三郎啊……”
话还未说完,谢怜便注意到花城微微敞开的衣襟,从里露出鬼王苍白的块垒,看得人迷迷瞪瞪。从前谢怜还要下意识撇过头去,现下却大胆了,半起身,倾身过去道:“别散着衣服,要着凉的。”
花城不躲不闪,放下酒杯,待谢怜凑近,忽的展臂一搂,两人便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谢怜的脸更是直接埋到花城胸口,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头顶响起低低的笑声,就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似的,调皮得很。谢怜羞极,扬手拍了拍花城肩头,闷声道:“三郎别闹了。”
花城调笑道:“天冷了,这样暖和。“
谢怜从他胸口抬起脸,和他对视:“知道冷,还不把衣服穿好?”
花城哈哈笑道:“若是哥哥觉得冷,那便是三郎照顾不周了。不过,三郎是鬼非人,怎会怕冷?”
他仍在笑,谢怜却是愣住了。
环在腰间的双臂微微收紧,谢怜垂首,额际抵在花城心口,阖上眼,静静聆听。
胸腔里没有任何声音。
观他此状,花城敛了笑,要去看他的脸:“哥哥……”
甫一开口,身形却是一顿。
谢怜极轻、极怜地吻了下他的心口。
过去几百年的记忆,似残影一般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痛苦、愤慨、绝望,路之所尽,一眼望去,却是一个与他遥遥相望的身影。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熟悉的话语响起,谢怜一睁眼,抬头便陷入花城温柔的视线里。
花城寻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花城道:“殿下,信我。”
谢怜从他怀里起了身,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最后贴上他的脸侧——掌心所触,皆是一片冰凉。
他双目一片诚挚,轻声道:“我一直都信。”
随即,他便捧起花城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温热的体温从一方传递到另一方,逐渐变得滚烫。谢怜只觉唇间所触碰的莫名的热,睁眼一看,却是花城变做了人类少年模样,一双眼里仍是不变的痴缠。
小小的挣脱了一下,谢怜分开了牵连的两片唇,轻声道:“……变回来。”
花城不依,亲上了谢怜耳侧,沉声道:“会冷。”
谢怜缠紧了他,依恋似的靠在他肩头,道:“不冷。”
少顷,怀抱里的人有了些微的变化,那落在耳后和颈侧的双唇再次失了温度,落在温热的肌肤上,便如娇花落雪。迷蒙间,谢怜一睁眼,望向远景,所见之处,大雪茫茫,一片空阔。
但是心间,却再不感到些许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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