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34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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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宇宙塌下,世界变了荒地,日月碎作陨石,我俩也吻着,到每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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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夏天夜晚的繁华地段依旧是人山人海,街边小吃摊的吆喝声音窜入耳膜的瞬间就能感受到这样的热闹场景,汽笛声此起彼伏,周遭霓虹灯闪烁,映出一方活力的城池,是这座城市的青春象征。
走在街上便可尝人世间千百态。
宋亚轩牵着我的手始终很紧,比我们上一次来到汹涌人潮之中时要紧得多,我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他,却发觉他神色如常,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对劲,细细观察还能捕捉到他眼角眉梢挂着的笑意。
我猜大概是因为从前的我们还不算足够亲密,并不足以让他完完全全放下防备和骄傲去依靠我。
他的反常被我归因于信赖与在意,心里突然泛起甜。
牵着宋亚轩的手,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见街角玩音乐的少年人唱着rap,我驻足片刻,接着轻轻捏了捏宋亚轩的掌心。
“阿宋,今天晚上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我好像还没有完完整整听你唱过歌呢。”
“好啊,”他点头以后问我,“你想听什么?”
“遇见,”脱口而出的歌名是此时此刻脑袋里闪过的第一首歌的名字,我想起从前我抱着吉他学了一个晚上这首歌,“这首歌好像也很适合吉他弹唱。”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无奈地笑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吉他了,现在弹得不是很好。”
他没有耐心再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刚刚失去色彩轮廓的世界是极其难以适应的,甚至算得上痛苦煎熬,时常有些磕磕碰碰,几乎连自己的生活都要照顾不好了,哪里还能轻松弹得好吉他呢,那段时间被强迫去各大医院,他也没有时间一点一点从头开始学弹吉他。
“可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弹得很好啊。”我皱起眉头,侧头看他。
我记起爸爸离世后的那个元宵节,宋亚轩怀里抱着吉他弹唱的那首曲子拯救过我后来无数个失眠夜晚,虽然那首歌简单也不算长,却也是弹得很好听,没有失误,弹得也算是熟稔。
宋亚轩也想起那个夜晚,他微微笑笑,接着又叹息一声才回答我:“那首歌我练了很久,大概快一个星期,而且本身就是想要弹给你听的。”
从我爸爸离世,到元宵节他弹那首曲子,一共八天。
在我爸爸离世以前,宋亚轩在夜晚的阳台也与我有打过照面,大概是因为他自己的习惯,他便下意识觉得我在难过有心事时,也是喜欢在阳台呆着的。
余温在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就见识过他那双脆弱的眼睛遇到强光以后的强烈反应,那次她帮了他,甚至被雨水浇透了衣衫,他就总觉得欠她一个人情。
后来从宁晚的口中知晓了许多关于余温的事,他向来共情能力强,不自觉就延伸了心疼情绪,他便更加想尽他所能去安慰她。
宋亚轩想到的这些弯弯绕我又如何能猜得到呢。
“你是为了我去学的那首歌?”我震惊了一瞬,看着他平平淡淡地说出学了大概一个星期,心里泛起莫名的酸意。
“你记不记得你撑伞送我回家的那一次?”他侧过头,突然的转移话题,他问我。
当然记得。
那天他站在雨里,背影孤寂,像是被生生从这个世界抽离开一般,周遭的暖橙色灯光无法照亮他的身躯,他的影子堪堪映在旁边小小的水洼之中,却又硬生生被砸落下的雨滴拉扯散开,好像轻轻伸手触碰他的背脊他便会碎落。
像是脆弱的蝴蝶,触碰翅膀就会破碎。
那天的灯光好像格外明亮,却又照不亮他一丝一毫,他站在光芒里,却又仿佛被罩在黑暗里,雨滴打散了视线里的他,他的背影好像被生生撕裂开一样,切割开无数散落的影子。
他指尖缠绕落下的雨滴,眉梢沾染跳跃的水汽,氤氲缭绕着一个单薄背影。
好让人心疼。
“记得。”
“你那次因为我淋了雨,虽然说出来有些矫情,但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说着,无奈笑笑,“那个时候我才出院不到三个月,还不太适应,对于总是需要麻烦别人这件事,还不能接受得那么迅速。”
我抿抿唇,还是觉得很难受,但接着又想起我替他撑伞的原因。
我红了脸颊:“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只是点点头,而后挑挑眉,脸上挂了笑意,他提起我与他讲的第一句话:“当然记得——路很宽。”
我轻咳一声掩饰我的不好意思,接着小声说:“其实我当时执意要替你撑伞,是因为我觉得这三个字很伤人,我觉得很抱歉,想弥补一下你……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后悔我当时说的那句话。”
宋亚轩哑然失笑,接着侧过头问我:“你当时没有看到,而且只是很普通的三个字而已,你不需要这么在意。”
“可这三个字确实很伤人啊,”我不想他和我继续纠结于这三个字到底有多伤人,到底值不值得继续放在心上,“况且如果我没有给你撑伞,也许我们两个现在还不会在一起呢。一把伞换一个你,多值啊,你说是吧?”
“什么歪理?”他无奈的笑。
我嘴角上扬。
随着周遭的人愈发得多,我也不自觉皱起眉头,想要带他快些逃离汹涌人潮,下一秒我的视线却被来旅行的情侣吸引,女孩子叽叽喳喳着牵着男生的手,乐此不疲的同身边的伴侣讲着自己感兴趣的周遭事物。
大概我的思维跳跃太过迅速,下一秒我就想起了那次和他一起出去旅游时,我也是这样牵着他,同他讲沿途风景。
又想起在那之前他没有理由就开始不理我,甚至在我习惯性地去牵他的手时猛地甩开。直到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我依旧觉得委屈,下一秒皱起眉头,我看向身边的宋亚轩。
“宋亚轩。”
“怎么了?”
大概是余温这段时间一直都叫他阿宋,又或许是余温的语气变得太突兀,宋亚轩在余温带着情绪连名带姓叫他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身边的人突然不对的情绪。
“所以那次去旅游,你为什么突然不跟我说话,还突然甩开我的手?”
宋亚轩愣了一下,轻咳一声,把一长串的理由总结成一句话,言简意赅,他说得含混:“我那个时候以为你喜欢的是刘耀文。”
知晓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哪里还能心安理得的仗着自己可悲的缺陷去贪恋她的善良和温柔呢。
他这样的想法,无非是对他自己的不自信,也是我的爱意不够坚定炽热,未曾让他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踩在喧嚣与寂静的分界线上,我拽住了他的手,在无人的小巷出口,我停住了脚步,站直身子,我抬眼定定看着宋亚轩,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五官。
他的眼眸在光芒之中显得有些不似平时一般的漆黑,我想起了书房里摆着的那张照片,照片里他的眼睛映衬出的透亮星光,热烈又耀眼,而此时此刻那双藏着浩瀚宇宙的瞳孔里面,正映照着我的倒影。
我松开牵着他的手,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我的视线被他完全的占领,我与他在柔情蜜意之中相拥,接着眼前的画面愈发迷离朦胧,灯光映照着缠绵缱绻的影子,下一秒钟我踮起脚尖。
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我吻住他的唇,柔软与温热透过肌肤,顺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传递,刺激着我本就泛滥的情绪愈发强烈,大脑摇了白旗,理智崩盘的那瞬间,我有些呼吸不畅。
宋亚轩愣了,却也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拥住了我,他微微弯下了腰,让我站的舒服,却依旧吻得似水般温和。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音,接着心里泛起一阵急促焦急,抓住他的衣服,我又掂了掂脚。
我和他之间涌起千万吨高温,紧贴的身躯仿佛能传达心跳的频率一般,微风吹过,却丝毫降不下我的体温,仿佛在给这突然窜起的火苗添柴加火。
街上的路人依旧步履匆匆,马路边等绿灯的人过了一趟又一趟,车辆在路上疾驰而过亦发出巨大声响。可是紧接着耳边的这些喧嚣化为寂静,仿佛这漆黑一片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拥吻的我们。
仿佛这瞬间被拉成了停滞的永恒。
我的思维混沌,吻得快要窒息,紧贴的身躯才终于有了些距离。
他低着头,仿佛在定定看着我。
我也仰着头,接着伸手抚过他微颤的睫毛。
“宋亚轩,我只爱你。”我说罢,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你听到了吗?”
拜托你,永远不要怀疑我的爱。
“听到了……”他微微弯着腰,蹭来蹭我的发丝,声音都有些暗哑,“听到了。”
手机铃声响的突兀,我皱起眉头,赖在宋亚轩怀里不肯接起这极其扫兴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宋亚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接吗?”
“不管它……”我的额头贴住他的下巴,蹭蹭他的脸颊。
宋亚轩勾起嘴角,笑着松开我,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快接吧,别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我看到屏幕上跳跃着的“林慧”两个字,叹息一声,我认命的接起电话。
“温温,你外公快要过生日了,他有些想你,后天寿宴,你回来吧,好不好?”
林慧说出的话柔和,以亲情为名的合理要求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外公的身体不大好,我这些年未曾陪伴他身侧尽到外孙的孝道,也让我时常觉得愧疚。
外公年迈,身体也没有那样健康,生死离别的事也许就在我想不到的某一刻发生。
我再也不想经历生离死别,可人生常态就是这样的——我们的一生如同一趟单向旅途,走向终点时,没有人能够赖在车上等待返程。
我们都该面对,也迟早会经历。
我只能尽我所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多陪伴他们——我若远似近的家人们。
我不想再做让我后悔的事——就像我那天没有转头,未曾看到人群喧嚣的中央,倒下的是曾经最爱我的爸爸。
我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小姨。”
“好,我后天去接你。”
“好。小姨再见。”
林慧没有挂断电话,片刻以后,我听见她柔声嘱咐我:“温温,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好,谢谢小姨。”我也不自觉软下了声线。
嘟的一声,电话挂得干脆,我又窝回宋亚轩怀里,在他的胸膛释放突然的悲伤情绪。
他听见了我叫小姨,皱皱眉低头问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什么事,”我摇摇头,“我外公快过七十大寿,她要我回家去参加寿宴。”
“你不开心吗?”宋亚轩皱皱眉头问我。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低沉,宋亚轩以为我很抗拒这个邀请。
“没有……”我低声否认了,“只是怕,我怕外公会像我爸爸那样突然就……”
“不会的。”宋亚轩的声音坚定,他低头吻我的发。
我知道他只是安慰我,毕竟我已经不是傻乎乎的小孩子,但听见他安慰我,我的情绪还是好了许多,我从他怀里出来,牵住了他的手。
“嗯,希望吧。”我叹息一声,牵着宋亚轩走在路上,我侧侧头问他,“你想不想听故事?不过可没有你讲的故事那么厉害哦。”
听见熟悉的句式,宋亚轩哑然失笑,他点点头:“想。”
年幼时我经常被我妈妈带回外公外婆那里,那时候外公外婆并不在C市生活。
我的皮肤有些敏感,水土不服导致我一回去后背就会起红肿的小包,很痒,很不舒服,外公在深夜跑到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来花露水和清凉油,缓解我的痛苦。
那次暑假回去,家里停电停的突兀。外公很爱外婆,他不想扰了外婆的美梦,靠电池运作的风扇在外婆身侧不倦地工作,还发出小小声响。
直到那天深夜我被热醒,却发觉脸上还落下凉凉的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外公手里拿着扇子,给已经在空调房呆惯了的我扇着风。
他大概也很爱我,因为妈妈工作的原因,我有将近大半年未曾回去见到他,却听到呆在外公外婆家的陈书杰说,外公很想我。一辈子不肯低头、极其要强的外公,头一次在妻子孙子面前掉眼泪。
其实年幼时的事我已经记不起太多了,可这几件事却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故事讲完,我和宋亚轩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笑着同他说:“今天的晚安故事已经结束啦,阿宋,晚安哦。”
宋亚轩听见我说晚安故事,低下头笑得明朗:“晚安。”
看着他的笑,我踮起脚尖,吻了他的脸颊。
“晚安。”
我的晚安说了几次三番,每一句里都藏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