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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室中之物》——克里斯宾·伯纳姆及爱德华·P·伯格伦德

2022-07-17 02:49 作者:温蒂斯-加斯特  | 我要投稿

前言:我在以前就有读一读这篇的想法,甚至还为此发过贴。可惜这两位作家的作品一个比一个难找,苦于没有资源一直不可得,感谢密大实习宣传员佬的帮助!本篇是冷门旧日奎亚艮(Quyagen)以及外神尤玛恩'托(Yomagn'tho)的典出作。(其实也不止这两位)

另外关于室中之物的译名,虽然用的是library,但是文中应该是公寓的图书室/书房/藏书室之类的。结尾一定是伯格伦德写的,和米诺戈拉那篇一样都在致敬《夜魔》……

尤玛恩'托(Yomagn'tho)

译者:南·政

                           《室中之物》

              (The Thing in the Library)

     克里斯宾·伯纳姆与爱德华·P·伯格伦德合著

      (Crispin Burnham & E. P. Berglund)


(以下内容是在病人档案中的一册笔记上发现的,由马克·安德鲁斯记下,他于1973年10月31日晚在堪萨斯州查尔顿市本森精神病罪犯收容院神秘死亡。)

     有人曾说人类无法将自身的思维内容相互关联。如果人类做到了这一点,极可能会陷入彻底疯狂。大脑确实有一个安全阀,被称作“记忆块”或者部分遗忘症,当大脑意识到事件如此可怕的本质时,它就会进行自我维护。如果没有这种部分遗忘症,整体很快就会紊乱、崩溃。

     如果没有这个安全阀,十年前我就疯了,因为那些导致我被指控一级谋杀的事件。但直到最近我才想起这些事情,尽管有些地方仍有奇怪地空白或部分模糊。

     一周前,我被宣布神志正常并从本森精神病院释放。一旦离开监禁,回到熟悉的环境中,我的记忆便开始慢慢恢复。就在那时,我意识到我需要保护。于是,我佯装旧病复发,把自己关进了软垫病房。达罗医生认为,如果我把十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在这个笔记本上,这将对我的治疗有所帮助。

     亚历克斯·丹尼尔斯和我一直对神秘学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信奉撒旦教。但最终,亚历克斯开始对神秘学偏世俗的方面感到厌倦,开始钻研那些被锁在美国各个大学和图书馆里的禁忌知识典籍。他在深夜早早起床,一整天都在阅读《骷髅黑书》、哈迈斯伯爵的《恶魔学巫术》、冯·坎内伯格伯爵的《远古恐惧》、科波拉斯伯爵的《女巫之书》(Count Koblas'L'Striga Kniska)、索拉克斯的《深渊之书》(Thorlaks Dagbok i Förderf)等书籍。


注:《骷髅黑书》(The Black Book of the Skull)由伯纳姆创造,提及了“终焉行者”欧图伊格以及本篇旧日奎亚艮;《恶魔学巫术》由伯格伦德创造,记载了奈亚的表亲“影之女恶魔”米诺戈拉;科波拉斯伯爵是指另一位怪奇作家杰克·科波拉斯(Jack Koblas),Striga是斯拉夫神话的吸血女妖,衍生出了女巫的代指义;i Förderf是瑞典语的深渊。


     然而,当他开始仔细这些异典怪籍时,他开始抱怨这些原本用外语写成的书翻译质量太差。他特别提到了哈迈斯伯爵那一卷的伊泽基亚·莫蒂松译版,原版是用古法语写成的。他告诉我他需要一份原版的拷贝。

     不久后,在1962到1963年的冬天,亚历克斯来找我,他满脸通红,眼睛里散发着往日般的热情。

     “马克,你想不想在四月底的时候去趟英格兰?”

     他的问题彻底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如果方便我问的话?”

     “五朔节前夜,伦敦那会举办一个巫术大会。这个大会每十年才举办一次,参会者可能在所有的二手书店与珍本店中淘到一些东西。这将让我有可能获得一些手头英译本典籍的原稿,而不会吸引别人的注意。我想让你一起去,马克。”

     “为什么,亚历克斯?我几乎把你带回家的每一本书都读完了。在我看来,这都是些无意义的胡扯。所有这些召唤和咒语,暗示着一个名为‘旧日支配者’的种族和一个名为‘旧神’的种族——在人类踏上这个星球之前就开始了争斗。哼!”

     “马克……你不明白,”亚历克斯平静地说。“两个外星种族在时间的开端之前就居住在地球上的想法不可能完全是虚构的。在不同的时代,有太多的人写过祂们的故事。这些知识一定有其出处。”

     “所有的书都同意旧神将旧日支配者们驱逐出地球。祂们活在旧神的封印下,等待着时机成熟,这样他们就能再次夺取地球,像以前一样统治着它。”

     “我最近老是做奇怪的梦。它们与旧日支配者们的回归有关。而且,在群星归位之前,祂们只能通过那些祂们的信众的运作而归来,而且,也只是暂时的。那些被选中帮助祂们归来的人将会得到永生……我相信我就是被选中者之一……”

     “好吧,亚历克斯。”我说,我知道我再提出任何异议都是徒劳的。

     四月底,我们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途经纽约,在五朔节前夜到达。亚历克斯立刻开始在城里寻找可能有他所热衷寻找的典籍的书店。我参加了大会,但由于亚历克斯的狂热,我没法提起足够的热情来让自己享受其中。在我们离开伦敦回家的那天之前,我很少见到他。

     我们用硬纸板箱来装亚历克斯买的书。当我们装完的时候,我们有10箱要运,还有两个小箱子(可以放在我们前面飞机座位的下面),亚历克斯在里面放了一些他不想等我们回到美国再看的书。

     我们终于在机场收到了纸箱装运的清关手续,并获准登机。出发前,我打开其中一个小箱子,随便挑了一本书看。

     我发现我选的是让·路易斯·德·哈迈斯伯爵的《恶魔学巫术》,觉得很有趣。我之前读过莫蒂松的译本,但尽管我不会读古法语,我还是震惊于那些亵渎的版画给这本书带来的邪恶而不详的氛围。一般来说,在浸历于各类神秘学数年之后,一本旧书上的木刻版画并不会让我感到厌烦。但这些木刻作品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排斥感(alienness)。我看厌了插图中描绘的那些可怖的行为,打起了瞌睡。

     我的脑海里闪过家乡、朋友和大会上的事件。然后,美丽而恐怖的未知之景浮现了。我看到了神秘的,永恒的,半宇宙(half-cosmic)的沉没之城拉莱耶那可憎的形体,爬行物瑞根图(Rhygntu)的沙漠领地,那座名为为魁札尔科亚特尔的城市,它是伊格和沃尔蒂伊格(Voltiyig)的家乡,以及徘徊于两个宇宙间失落的奎(Quy)大陆,在那里,令人恐惧的奎亚艮统治着那些曾是地球上第一批居民的怪物。


注:Rhygntu是外神尤玛恩'托的仆从种族;沃尔蒂伊格(Voltiyig)是出自本篇的旧日支配者,又称“伊格的恐怖之子”(Yig's Terrifying Son),外形是鼻孔喷火,生有双翼的羽蛇。

     然后我被一些旧日支配者们包围着——克苏鲁,尤玛恩'托,哈斯塔,伊德海拉,莎布-尼古拉斯,以及安柏克洛萨。还有奈亚拉特霍提普……站在与信使相称的地方……站于高处,从头到脚裹着一件淡黄色连帽斗篷……戴着同样的淡黄色面具——那一定是奈亚拉特霍提普!

     其他的旧日支配者都消失了,留下我和奈亚拉特霍提普的身影,笼罩在一层淡黄色的迷雾中。于是祂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只可能是神的声音。

     “凡人!你和你的朋友一直在探索围绕着旧日支配者们的秘密。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允许你们继续这样做,这样我们就可以收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但现在时机已至。你的行为只会在时空结构中勾起涟漪,从而引起敌人的警觉。因此,继续下去并非你的选择。看吧……”

     奈亚拉特霍提普举起祂那披着黄衣的胳膊,向我的左边一挥。向祂示意的地方望去,我看到了一片圆形的薄雾,它清晰地散开,就像一个太空中的洞——如同没有星辰的太空那般漆黑。我转向左边,凝视着那片无雾的黑暗。我所看到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我看到了什么!那是我朋友亚历克斯安德·丹尼尔斯的残缺遗体!

     我在心里不停地尖叫。显然,我至少发出了其中的一声尖叫,因为我醒来时,亚历克斯在摇我。

     “马克!醒醒吧!你在做噩梦!”

     我终于恢复了呼吸和思维,还饮下一杯空姐给我的液体。在大家都安顿好之后,接下来的飞行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了,除了我们在纽约换乘了飞机。

     我们降落在普莱恩斯市的西港机场,从仓库里取车,装上书箱,开车返回阿莫斯顿。当我们驾车驶过德韦恩河,穿过通往阿莫斯顿的铁轨时,我觉得自己比上次在飞机上做噩梦时要更平静。

     但奈亚拉特霍提普的话仍在我的脑海中回响,雾中透过圆形洞口的景象仍在我的脑海中飘荡。

     当我们重新安顿在公寓后,亚历克斯请我帮他比对德·哈迈斯的古法语版本和莫蒂松的英文译本。经历了在飞机上的噩梦之后,我有些不愿意再去研究古老的传说,但我最终还是同意了。亚历克斯把两本书准备在桌子上,收集纸和铅笔,我打开莫蒂松的书,注意到有一个藏书标签,上面写着“不得借移”。所以显然是亚历克斯的痴迷让他偷了这本书。这让我怀疑,我们从英国带回来的所有书,他是不是都付了钱。

     当我跟着亚历克斯读莫蒂松的版本时,他会把古法语口头翻译成英语,并记下错误和不符之处。我们还没读完第一页,就发现莫蒂松并没有翻译引言或序言:

  阅览此书前,观者须知,吾亲笔所书,若不加禁锁,或有折毁行者之思及吾等熟识世间之能。

  此书之前众先人曾载,世人既非这世上最古老的主宰,也非最后一任主人,亦非与大部分普通生命与物质独行于世。彼等现于先时之物并非存于吾等熟识之空间,待群星归位之时,彼等仍会归来。彼等统治着未有世人踏足之先世,然出其秽邪恶行终得驱逐。彼等耐心等候,因为彼等终将会再度统治这片支配之地。

  观者已知预警。此书所载咒法及唤术可使彼等自束缚囚笼解脱须臾。吾渴求未曾笔录此邪秽憎恶之书,然其乃昭然世人之警钟矣。

     我们继续——亚历克斯朗读古法语,将其口头翻译成英语,我将他的翻译与莫蒂松的进行比较。我们终于在10月中旬完成了翻译。

      “嗯,你觉得怎么样,马克?”我们结束的时候亚历克斯问我。

      “起初,我以为这一切都是虚构的,都是神志不清的头脑创造出来的。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你打算怎么办,亚历克斯?”

      “我要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摆脱剩下的那一点点怀疑。记住,我是被选中者。”

      “但是为什么选择?”我想说,但又改变了主意。与其试图干涉他,不如让亚历克斯继续他的疯狂。也许他的怀疑会再次出现。

      “这是伯爵书里的一段,我要试一试。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把领主克苏鲁(Lord Cthulhu)带回祂的合法领地。”

      他递给我一张纸,我读着读着打了个寒颤。

  在所有旧日支配者的仆从中,没有比贾奈戈(Janai'ngo)更忠诚的,祂是水之门的守护者及钥匙。这深海龙虾(The Lobster of the Deep)只有在万圣节前夕午夜钟声敲响之时方可召唤。贾奈戈需要一位处女作为祭品。她必须被放置在环绕五角星的大圆圈之外的祭坛上。五角星的形成方式与伟大的克苏鲁相同,贾奈戈的领主与主人。以下祷文将在祭品的鲜血大量流淌时被吟诵:Iä! Iä! Janai'ngo! Janai'ngo! Mylrtn yh igpstn y'rgo syh'v gt zn drak'lu smr zn dral'ku smr Rhiiklu! Janai'ngo! Janai'ngo! Ai! Ai!

  执行者应当知晓,这种咒语的力量只够遏制龙虾之主半个小时。一旦一个人要与它断绝联系,他应该颂唱以下咒文:“Iä! Janai'ngo! Mylrtn ys igpstn y'rgo dnlq gt zn drak'lu smr Rhiiklu!我命令你!”贾奈戈会回到祂在瑞克鲁(Rhiiklu)湾水下的潮湿的居所。这龙虾神的愤怒是不能为人所目睹或经受的。

     我把那张纸还给了亚历克斯。然后他告诉我他要去买我们需要的材料。他走后,我开始打印我们翻译的《恶魔学》。第二天,我们拿着它,说服安德鲁·沃森图书馆的管理员把我们的翻译锁在图书馆的保险库里。

     万圣节前夕,我们在公寓的图书室里准备好了祭坛、祭祀用的刀和围着五角星的大圆。

     我在想我们要去哪里找一个处女来献祭给贾奈戈,这时亚历克斯和海伦娜·沃尔特斯(Helene Walters)回家了,海伦娜·沃尔特斯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一新生,在大学图书馆工作。亚历克斯告诉我他已经邀请她吃晚饭了。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很明显他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她会在午夜前醒来的,”他说,证实了我的猜测。

     他扶着被下药后的她缓慢行进,离开餐厅去了我们的藏书室,那里将是召唤贾奈戈的地方。我从桌子旁站起来,跟着他。

     我走进图书室时,他刚刚把她绑在环绕五角星圆圈前的祭坛上。我们走到衣柜前,穿上了参加仪式的黑色连帽长袍。

     我走到五角星上,在它的尖端点上了黑色的蜡烛。一旦它们都点亮了,我就熄灭了图书馆的顶灯。当我再次站在五角星的中心时,我看着亚历克斯在祭坛的四个角落分别点燃了黑色的蜡烛,并开始残忍地从女孩身上扯下她的衣服。当他完成他的施虐任务后,他回来站在我身边。然后……我们等待着。

     等待是漫长的,当我听到绑在祭坛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呻吟时,我的焦虑越来越严重。药效终于消退了。

     “哦……海伦娜·沃尔特斯再次呻吟道。当她完全恢复知觉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意识到自己被绑在祭坛上,全身赤裸。

     “哦!我在哪儿?为什么我被绑住了?在哪……我的衣服在哪!”

     “与无法避免的事情作斗争是没有用的,Miss沃尔特斯……海伦娜,”亚历克斯说。“你将作为祭品见到旧日支配者们归来将近的标志。一旦贾奈戈打开它的水之门,伟大的克苏鲁就会从沉没拉莱耶中不死的沉眠苏醒。然后,哈斯塔将自卡尔克萨的哈利湖升起,安柏克洛萨自恩诺-伦(Enno-Lunn),奎亚艮从奎大陆归来,尤玛恩'托自菲尔卡德(Pherkard)归来。而人类——除了那些仆人和旧日支配者们的选中者外——都是在劫难逃的!”

     当我们开始对贾奈戈吟诵祷文时,女孩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们。她一直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直到看到我从长袍下拿出那把弯曲的祭祀用刀为止,从环绕着五角星圆圈中走出,刺进她的胸膛,深深刺进她的心脏深处。她令人揪心的尖叫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现在也是一样。她的血液自胸中涌出,然后像溪流一样流到她斜倚着的雪花石膏般的皮肤上。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午夜的钟声。

     当我退到五角星内时,祭坛上出现了一层黑色的薄雾。亚历克斯和我都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几乎被这未知的现象吓瘫了。一层较轻的薄雾开始移动、打旋,并开始凝结成一种最可怕的噩梦中都看不到的形状。

     从这雾气中伸出来的东西是完全异形的,只能说是两条乌贼似的附体,最后是龙虾般的钳子。那些附肢在祭坛上方扭动、盘绕了一会儿,然后它们冲了下来,把海伦娜·沃尔特斯静止的身躯从绑着她的绳索上扯了下来。附肢和尸体又消失在祭坛上方的黑暗迷雾中。

     亚历克斯和我在这空间等待贾奈戈的归来显现,以便我们可以继续打开水之门。我们睁大眼睛,凝视着朦胧的黑暗,试图辨认出除了这片翻滚雾气之外的某种形态、动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时,远处传来了半小时的钟声。我们与贾奈戈30分钟的会面结束了。我们会怎么样?我想起了我在飞机上做的噩梦,但我不能再多想了,因为亚历克斯突然动了起来,把我从五角星推到了图书室的门口。

     他喊道:“我完蛋了,马克!但保护好你自己!滚出去!”

     不需要疑问或进一步的催促,我就打开了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尽管门关上只花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在冲出图书室前也只回头看了一眼,但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透过逐渐缩小的门缝,我看见那两个钳子又从祭坛上的黑色雾气中出现了。在这两个附体之后的是一种令人发狂的形体,这种形体是不可能诞生在这个宇宙的,它与我对自然的概念是如此地相斥。看到贾纳戈的完整显现,我想知道什么能被称为深海龙虾。把任何有龙虾一样钳子的东西与这个星球上的甲壳类动物——以及像那样的身体——相提并论简直是疯了。幸运的是,门关上了,我不需要再看到了。

     当我跑着穿过我们的公寓,下楼来到街上时,我能听到亚历克斯在颂唱驱魔咒。透过亚历克斯的声音,我能听到另一个声音,那一定是贾奈戈的声音。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像模糊的人声,但我听不清。又或是我所听到的只存于脑海?颂唱到一半的时候,亚历克斯用当晚第二声令人揪心的尖叫打断了它。

     显然,我就在我们公寓的大门外失去了知觉。当局就是在那里找到我的。他们还发现了亚历克斯的尸体并指控我谋杀。我因为被宣布为精神病而躲过了牢狱之灾。

     在写十年前的事时,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奈亚拉特霍提普的警告和贾奈戈在我离开公寓时说的话。我现在知道他——它——在说什么了。

     “逃吧人类!没人能逃脱我的愤怒!我在这空间待不了多久,所以你可以期待十年后我们的会面!”

     这已经是漫长的十年了。十年?再来一次万圣节前夜!今晚!都快半夜了!

     天花板附近形成了一层黑雾。不!阿撒托斯保护我!尤玛恩'托!犹格索托斯!

查尔顿市,堪萨斯(美联社)

      昨晚,本森精神病院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谋杀案。亨利·达罗医生在马克·安德鲁斯被锁住的病房里发现了他残缺的遗体。警方仍在调查中,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定嫌疑人的名字,也没有找到使用的凶器。

      就在十年前,安德鲁斯被指控谋杀亚历克斯安德·丹尼尔斯。安德鲁斯的律师提交了一份精神错乱的申请,安德鲁斯被送进了本森疯人院。

      报道援引达罗医生的话说,“马克·安德鲁斯残缺的遗体与10年前受害者遗体的照片和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贾奈戈(Jana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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