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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10-21 00:29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二十九章

赤獍旗总旗的内室里,月灼正在为李皓重新清理伤口。

“皓哥,你打算怎么处置孟春妮?”月灼轻轻为李皓换下伤布,李皓的伤口虽有些崩裂,但较之前已见愈合。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李皓用手把住月灼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道。

月灼将脸别开,敛眸看向一旁,道:“我只是觉得你们男人的事,别扯上一个小女孩。”说完,背过身,从药箱里拿出伤药,小心地为李皓换上。

李皓很是纳闷,自认识月灼以来,月灼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柔顺的,从未想过她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黄毛丫头和自己像这样拧着。

“好,宝贝儿,你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对这个丫头这么上心,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行了吧?”李皓再次用手抬起月灼的下巴,笑道:“现在,可以给我笑一个了吧?”

月灼闻得李皓如此说,心中稍微释然,原本她当初劫持春妮也是因为怕李皓有危险,如今李皓既然已经全身而退,月灼打心底不愿意孟春妮受到伤害,就连月灼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偏偏挺心疼孟春妮的。

见月灼失神的样子,李皓问道:“怎么?不相信我?”

花般笑靥重新绽放在月灼娇艳的脸上,撒娇道:“如此,不如放了她吧。”

李皓闻言,不悦地推开月灼,转身背对着她道:“不行!她对我还有用处!”

月灼焦急地上前一步道:“但她毕竟是大宋的公主,劫持公主,你就不怕给西夏王惹麻烦?”

李皓猛地转身,瞪了月灼一眼,冷冷道:“你说呢?我会怕吗?”

月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怕惹怒李皓让事情更一发不可收拾,月灼连忙上前温柔地圈住李皓,望着他,目光流转,软声道:“月灼一时失言,望旗主海涵。”

李皓低头看着月灼,轻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个孟春妮搞成这样?你喜欢她,我把她交给你看管便是,这样总行了吧?”

“多谢旗主。”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手下来报,贾择琰已在外厅等候,李皓点了点头,月灼为他套好外衣,两人一起走出内室。

“贾择琰见过李旗主。”贾择琰见李皓从内室里出来,连忙拱手见礼道。

“贾公子客气。请坐。”李皓还礼,示意他坐下。

“不知旗主唤择琰前来所为何事?”贾择琰问道。

“我知道贾公子对太平公主有意,有心撮合两位成其好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皓缓缓说道,说完端起旁边的茶盏,拂去茶沫,喝了一口茶。

一旁正在沏茶的月灼闻言,不由得手抖了一下,茶盏盖碰得茶盏一响,贾择琰下意识侧目看了月灼一眼,李皓却连眼都没有转一下。

贾择琰站起身,向李皓拱手道:“择琰谢旗主好意,只是,择琰不才,虽算不得饱读诗书,但却也知礼义廉耻,又岂是苟且之人,此事万万不可。”

李皓抬眸笑道:“公子莫恼,看来公子是误会李某的意思了,李某当然知道公子出身高贵,婚姻大事又岂能草草了事?如果说我能让你明媒正娶这位太平公主的话,公子可愿意?”

贾择琰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地人道:“明媒正娶?”

“对,李某已备好纸笔,公子出来之时可能未及禀明令堂,相信此时令堂已是焦急万分,公子何不修书一封,一来禀明去向让他老人家放心,二来可将婚姻大事一同禀报,我立刻遣人将书信秘密送给令堂,若令堂应允,我还可以派人将令堂也接至此处,由我堂堂西夏第一旗旗主保媒,又有令堂在上,不知道在公子心中可否算得上明媒正娶?”李皓起身,行至书案前,将笔拿起,示意贾择琰过去。

贾择琰一时间有些愣忡,道:“旗主为择琰思虑得如此周全,择琰何以为报?”

“我们之间谈什么报不报,李某还觉得委屈了公子,毕竟在这里也不好大操大办。”李皓一边再次示意贾择琰到书案前,一边叹了口气道:“只是令尊......唉......”

贾择琰走到书案前接过李皓手中之笔,听着李皓的这声叹息,莫名有些心酸,敛眸不语。

“其实,你娶太平公主是在救令尊。”李皓撇了贾择琰一眼道。

贾择琰抬头看向李皓,眼中尽是疑问。

李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宋公主在安抚使府被劫,身为安抚使,保护不力,令尊难辞其咎,这是国事,皇上怪罪下来,那是丢命的大事。但若你娶了公主,那就是你贾家丢了儿媳妇,是家事,令尊便可处理,何罪之有?”

贾择琰似如梦初醒,感激地点点头道:“没想到旗主为我贾氏一门想得如此周到,择琰无以为报,请旗主先受择琰一拜!”说着放下手中之笔就要撩衣下跪,被李皓拦住。

李皓道:“公子无需客气,蒙公子不弃,肯来投奔李某,李某理应处处为公子着想。公子何不也修书一封给令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里令尊会化解对你的误会。到时候,荣喜堂上,公子高堂双全,岂不更是美事一桩?”

几句话说得贾择琰感激涕零,立即抬笔疾书,片刻间家书已成。

将家书递与李皓,贾择琰满怀期望道:“有劳旗主。”

李皓接过家书,立即高声唤道:“首旗旗主何在?”

“在!”一名身着血色短衣,脚穿兽纹短靴,腰间配着弯刀的精壮汉子步入厅内,疾步行至李皓面前跪下答道。

李皓将手中家书递给他道:“你是我赤獍旗首旗旗主,平日里最是机灵,现本旗主要你立即潜入安抚使府,将公子的家书当面转交于贾大人和贾夫人。切记,无论他们的答复如何,态度如何,都断不可出手伤人。否则我饶不了你!”

那名汉子抬头,双手接过贾择琰家书之时,与李皓之间已用眼神表明一切。

那汉子高声应道:“是!请旗主放心,请贾公子放心,就算赔上这条性命,我也定当完成任务。”说完转身消失在了夜幕里。

贾择琰的心也随着那名汉子和那两封家书一起踏上了归途,他由衷地希望,这位首旗旗主归来之时,他会如愿地见到自己的父母。至少,能见到他的母亲。

 

展昭三人回到安抚使府之时,已近酉时,将密道以及独岭的情况禀明贾瑄和包拯后,贾瑄决定立刻派修筑工事的兵士延密道走向绘制地图,并沿途加派人手布防,派精兵守住出入口,断了赤獍旗的这条脉。

等贾瑄交代好一切,已是掌灯时分,想到展昭还带着伤,贾瑄早在三人回府之时就已吩咐准备晚膳。所以当贾管家来请众人用膳之时,连包拯都惊讶于贾瑄的细致,想着的确还有许多未尽之事,包拯也就没有再推辞。

晚膳丰盛却不再如初见那次般奢靡,包拯不由得心中暗道:看来这位贾大人已慢慢找回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晚膳过后,贾瑄拨了三百人马给包拯,用于驿馆的保卫,随后请包拯到书房共商如何将赤獍旗之事上奏朝廷,展昭让王朝马汉随侍,自己和白玉堂准备到门口等着清点三百精兵。



刚刚走出安抚使府的大门,远远就看见两个红点朝着这边疾步走来。

展昭心中一紧:这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穆无心那边有什么变数?

不及多想展昭已掠身而出,轻落于张龙赵虎身前。

张龙赵虎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齐齐道:“展大人!”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穆掌门呢?”展昭急切问道。

“我们一路护送穆掌门出了陪都地界,穆掌门便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护送了,他说他已离开边境地界,赤獍旗再嚣张也还不敢如此造次,非得让我俩回来,他说您这边更需要人手。”赵虎怕张龙嘴笨说不清楚,让展昭担心,抢先道。

“对对对,他是这么说的。”张龙附和道。

“穆掌门还说上次赤獍旗杀他是为了泄愤,恨他助您逼出了冰蠖,如今冰蠖已被您所毁,赤獍旗的怨恨一定会全放到您身上,所以让我们务必立即返回以助您一臂之力。他说请您放心,他一定会在开封苦练琴艺,等您回去,再次琴箫合奏。”赵虎继续回禀道,“见我们不肯走,穆掌门就急了,说除非我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拖着他走,否则,我们不回来,他也就在那里不走了。”

“对对对,他是这么说的。”张龙一个劲儿点头道,“也是这么做的。”

展昭听完张龙赵虎的回禀,心中暗道:这老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

白玉堂此刻已悠悠踱到了展昭身边捅了捅展昭道:“你们天音派,除了琴艺,这倔劲儿是不是也是自成一派啊?”

展昭斜睨了白玉堂一眼,对张龙赵虎说道:“既然如此,就随我去点齐三百精兵,带回驿馆布防。”说完正欲转身回安抚使府,却听得张龙问道:“展大人可曾用过晚膳了?”

展昭点了点头,正纳闷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就见张龙拿出一个小盒子,道:“那就好,公孙先生交代,若您已用了晚膳就让您将这颗药丸服下。”说着已打开了盖子,一颗乌漆麻黑的药丸出现在展昭面前。

展昭不由得皱了皱眉,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一旁的白玉堂已伸长了脖子瞄到了那颗黑黑的药丸,幸灾乐祸地拍着展昭的肩膀憋着笑,道:“展昭,你家先生对你可真好,掰着指头算着你该服药的时间不说,还怕汤药烫了,伤了你的口,凉了,伤了你的胃,喏,直接给你搓成丸子了。这样多方便,就算你出门儿再久,给你配个百十来丸的随身带着,服药就再也不会被耽误了。公孙先生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张龙心眼实,哪里听得出这是白玉堂调侃展昭的话,认认真真地答道:“可不是,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展大人,先生还特意交代,让我告诉您这药一定要含服!”说完将药盒又往展昭面前递了递,眼巴巴地看着展昭。

白玉堂再也憋不住,“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张龙赵虎互看了一眼,不解地看着白玉堂:有谁说了好笑的话吗?

展昭懒得去理那只笑得前仰后合的耗子,抬手拿起药丸放入口中,随着药丸的化开,那种只有公孙先生能做到的苦味让展昭心中暗想:以后,可能“含服”二字会变成他永远过不去的坎儿。

待展昭和白玉堂二人转回书房之时,贾瑄与包拯已将奏折写好,准备立即发往京城。

正在贾瑄和包拯用印之时,破空之声响起,数枚暗器直直朝包拯和贾瑄飞去,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出手卸了暗器的来势,屋外黑影一闪,白玉堂回身扔下一句:“展昭你留下,看我给你逮个活的。”已掠身追出。

展昭撩袍蹲下细查刚才的暗器,发现暗器的花纹和张弗府中发现的鞋底纹样皆为同一种兽纹,且所用力道匪浅,显然是想致贾瑄和包拯死地,赤獍旗如此明目张胆地刺杀朝廷大员,还留下如此多的证据,难道真的是要挑起宋夏之战?

展昭拾起一枚暗器交给了包拯,道:“大人,请看。”

包拯接过暗器一眼便认出了暗器上的花纹,将它递于贾瑄道:“贾大人,看来又是那只‘妖兽’作怪。”

贾瑄接过暗器也注意到了上面明显的兽纹。

“进去!”白玉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血红的人影连滚带爬地被踢了进来,正好跪倒在书房中央。

“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本府和贾大人!”包拯威严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包拯一眼。

就这一眼便看得这位赤獍旗首旗旗主有些心虚,嗫嚅道:“我.....我.....我并非刺客,我乃赤獍旗首旗旗主,我到此也并非想要刺杀两位大人,我......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你送哪门子信?你们西夏人送信是用暗器送的?”白玉堂一听就火大,连揍了这位旗主两下。

“白兄,两位大人面前,不得鲁莽。”展昭提醒他道。

没想到这位旗主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暗器只是因为见这么多人在场,一时兴起想试试各位的功夫而已。”

“什么!”白玉堂都要炸了,正欲发作,想起展昭的提醒,硬生生将火气按了下去,心中暗道:这家伙的瞎话编得真不要脸!

包拯见此人如此无赖又狡猾,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你说你是来送信的?那书信何在?”

跪在地上的人答道:“在我的衣服里,我被点了穴拿不了了。”

包拯闻言,示意王朝搜了搜他的身,果然搜出两封书信。

“这是贾公子写的家书,我家旗主吩咐我,一定要将家书面呈贾大人和贾夫人。”

贾瑄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逆子果然已经投靠赤獍旗!还敢写什么家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从王朝手中夺过家书就要将其撕个粉碎,却被包拯拦下道:“贾大人!贾大人不要冲动,权且看看令公子都说了些什么,在做定夺。”

贾瑄抬眸看了包拯一眼,这段时间的相处,贾瑄对包拯的为人早已明了,若真家门不幸,他也能接受在包拯面前无所隐瞒。

于是贾瑄缓缓拆开贾择琰的家书看了起来,“混账东西!”贾瑄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这哪里是什么家书!他竟然是想劝降于我,这简直就是劝降书!他一个人辱没祖宗还不算,还胆敢写这种混账话,甚至还妄想娶太平公主为妻!公主岂是说娶就能娶的?简直是异想天开!”说完将家书重重地拍在书案上,脸色铁青。

贾瑄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旋即齐刷刷地看向展昭,而此时的那袭红衣却敛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汉子,长长的睫毛掩隐了他的眸,看不清神色,只是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么说,太平公主和贾公子都在你们旗主手上?”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袭红衣好一会儿,突然惊道:“展昭!你是展昭?”

“正是。”展昭淡淡答道。

“不可能!”这位赤獍旗首旗旗主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日,作为赤獍旗旗下九旗之首的他,被选中参加抢夺冰蠖的计划,他亲眼看见展昭生生接下了李皓的赤獍掌。中了赤獍掌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所见到的不是苦苦地嚎,就是惨惨地死,如今的这个人却朗朗然立于他近前,对李皓赤獍掌的崇拜似乎在这一刻崩塌了。

“什么不可能,展大人在问你话呐!”马汉焦急地提高声音道。

“是,贾公子和太平公主都在总旗。”刚刚还无比狡猾的精壮的汉子仿佛瞬间被退掉了全身的精气一般,瞬间老实了许多。

“你说的总旗,可是一座四面皆为断崖的独岭?”展昭继续问道。

“不错,”汉子惊讶答道,“你们连‘燕绝岭’都去过了?”

白玉堂一听这名字心中就咯噔一下,他其实从来不相信什么谶语,但这岭的名字加上今天下午他自己的这张臭嘴,也太不吉利了点。

“那‘燕绝岭’四面皆为绝壁,无路可达,你们总旗里定设有机关,机关可是只有岭上之人方能启动?启动的方法又是什么?”展昭走到汉子面前继续追问道。

“什么?这你们也知道?”刚说完,这汉子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展昭见他如此反应,便知覃妙的推断果然没错。

白玉堂见这汉子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说话了,急了,道:“什么‘燕绝岭’我就不相信,你不说我们还真就过不去了。”

谁知那汉子一听,原本失掉的精气似乎又找回来似的,脖子一梗道:“不是我夸口,我们总旗为什么叫‘燕绝岭’?燕子,知道吗?有本事在悬崖绝壁上筑巢的鸟,它都没办法活的地方,你人还过得去?”

“你......”白玉堂真想冲上去猛拍这个西夏大汉两下,阶下囚嘚瑟个什么劲儿?

“那你是不打算说了?”白玉堂挑眉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没听见,再也不吱声。

白玉堂俊眉一挑,用剑鞘在这个汉子背上一点,展昭见状欲拦,却被白玉堂反手摁住。

只见那汉子先是憋住,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实在憋不住便开始放声大笑,笑到满地打滚,喘不过气来。

众人此时方才明白,原来白玉堂点了他的笑穴。

贾瑄原本就是武将出身,面对这种人向来就不手软,见白玉堂此举,心中自然是赞成的,转过身去全当没看见。

包拯见贾瑄如此,知若按贾瑄以前的心性,在名汉子早已是他的刀下亡魂了。如今不妨借白玉堂之手对此等嚣张之辈,稍加惩罚也不为过。

片刻之后,却见大汉突然口吐白沫,展昭眼疾手快,点了他一路大穴,却还是迟了一步,那汉子已气绝身亡。

展昭起身对包拯摇了摇头。

贾瑄见状道:“本就是个刺客,难逃一死,既已服毒就留他个全尸。来人!抬下去。”

包拯皱了皱眉,对贾瑄道:“话虽如此,但这样一来,我们又如何过得了那‘燕绝岭’?又如何救得了公主和令公子?”

贾瑄衣袖一挥道:“哼!那个逆子不救也罢!管家!今天就贴出告示,我贾瑄和贾择琰断绝父子关系!”

“那不行!”白玉堂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养不教父之过!”

贾瑄被白玉堂这么一说,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下。贾瑄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真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明白过,从贾择琰小时候开始,自己就因为妥协于夫人的溺爱而忽视了对贾择琰的教育。自己似乎从未做过一天合格的父亲,却一直在要求自己的儿子要做个合格的儿子。一时间愧疚之色不上不下的卡在贾瑄眼中。

正当包拯都在为平时吊儿郎当的白玉堂能在此时作出如此醍醐灌顶之举而感到惊讶之时,他却踱到贾瑄旁边道:“贾大人,你如果不许他姓贾,干脆也不许他叫‘择琰’吧!”

展昭闻言,心中暗叹:我就知道。

“啊?”贾瑄一时之间没有跟上白玉堂的节奏。

“贾大人,”展昭的朗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白玉堂不合时宜的小私心,也将贾瑄的思绪拉了回来,“展昭以为在没有找到公子以前,有关公子的一切,贾大人都暂不可信以为真。三日之内,展昭定能救回公子和公主,烦请贾大人稍安勿躁。”

贾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旋即清了清嗓子叫住贾管家道:“既然展护卫都如此说了,就等我亲自审了那个小畜生,在做定夺。”

贾管家抬头看了看贾瑄,又看了看展昭,道:“是!”

包拯见天色已晚,又见展昭自午后起到现在又是大半天的奔波,担心他的内伤,起身对贾瑄告辞道:“夜深了,包拯一行已在贾大人府中叨扰良久,贾大人早些休息,包拯告辞。”

贾瑄还礼道:“包大人,请。”

开封府一行人步出安抚使府时,张龙已站在门口等候,见包拯出来立刻迎了上来,向包拯禀道:“大人,公孙先生让展大人骑马先行回驿馆,说是展大人到了该施针的时候了。”

包拯点点头,向展昭道:“展护卫先行回去,不可让公孙先生久候。”

展昭道:“不行,今晚已有刺客现身,属下岂能先走?”



白玉堂接过张龙手中的缰绳往展昭手里一塞,道:“废什么话,快走,包大人这边有我在。”

展昭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缰绳,明白这是大家对他的关心,心中暖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那就有劳白兄。”正欲上马却又被白玉堂拉住,展昭疑惑道:“白兄?”

虽然知道展昭从不夸口,但白玉堂还是没忍住,将展昭拉向一边,小声问道:“你方才对贾瑄说的三日之内救出那个真小姐和春妮,是真的?”

展昭闻言了然,原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个,笑着问道:“白兄以为展某是在开玩笑?”

“当然!”白玉堂答得很干脆,“且不说赤獍旗总旗那边情况不明,单说过那个什么‘燕绝岭’就过不去,你怎么过?当真三日内能长了翅膀飞过去吗?你以为你是谁?猫头鹰吗?”

展昭轻笑出声,摇摇头,眼中尽是笑意道:“也许吧,说不定三日之内,白兄也能生出一对翅膀,到时候必定是一只不错的蝙蝠。”不等白玉堂反应过来,展昭已翻身上马,撇了一眼还愣愣地白玉堂,左颊梨涡轻现,腿上一挟,朝驿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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